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一出口,旁边服侍的几名婢女都不禁掩口偷笑,叶孤城面上亦掠过一丝极浅的笑意。青年也笑了,拿起杯子,斟上满满一杯酒,道:“父王既已发了话,孩儿岂敢不从?勖膺虽不能说是千杯不醉,可六盏酒,倒也不算什么。”
南王呵呵一笑,也不说话,直到见了方才出去的那名侍从快步进来,才道:“我儿,你且看仔细了,要用此杯,连敬六盏。”话音未落,一只足可盛得大半斤酒液的十方珐银篆鼎杯便被放在了长几之上。青年见了,口中叫一声苦,只道:“父王可是一意要醉死孩儿不成?”
南王笑道:“罢了,就且饶你一回。今日亦是你大哥生辰,用这杯子敬他一盏,也就是了。”
青年听了,于是将那大杯斟满,双手端起,对旁边叶孤城道:“勖膺敬贺兄长。”
叶孤城见状,从案上拿起一只玉杯倒满,既而将里面碧色的酒液缓缓饮尽。青年略略仰首,就见喉头上下微动,直至十余次呼吸间,才尽饮了此杯。
满厅烛火高烧,酒香浮动,丝竹歌乐之声不绝于耳。直至月升中天,风深夜重,众人皆已尽欢,南王才散了宴,于是宾客就陆陆续续地告退了。
青年醉意朦胧中,只任由几名下人搀扶着送回拂霞阁,直至被小心地安置在柔软的大床之上,也仍是闭着眼,脸上浮着浓浓的红晕。
少年咬着唇,定定看着床上躺着的男子,却终究还是走了过去,替他解开衣裳。
一层层的华服慢慢被除下。白皙的手掌轻轻抚摩着青年俊逸的眉眼,滑过那薄薄的唇。曾经听人说过,生着这样嘴唇的人大多薄情,何况又是公候王爵之家,可自己曾经却仍天真的认为,他也许是不同的。
总也有柔情蜜意,缠绵缱绻,就是这样,就是这样一个人,让他经常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偶尔也会生出错觉,终于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情不自禁地陷了进去。
今天的事他不敢怨他,是他自己该死,动了作为一个娈宠,不该,也不能有的真心。。。
身体突然被抱住。少年一惊,本能地挣扎了一下,却在听到青年含混不清地吐出一个‘歌’字的时候,缓缓放松了身子。
“歌……”青年闭着眼,手掌胡乱地在他的背上摩挲着,少年痴痴地看着那俊美的面容,任衣裳被酒醉的人粗鲁地扯开。
……他心里总还是有我,哪怕,只有一点。。。
然而下一刻,这样卑微的愿望便被狠狠击碎,青年紧紧搂着他已经被脱得半裸的身体,口中唤着并不清楚,却又足以让人听到的话语:“大哥……”
少年一瞬间圆睁双眼,似是被什么定住,全身的血液也几乎停止了流淌。他不敢置信地死死看着身下抱住他的人,怀疑自己是发了魇,中了邪,或者是根本听得岔了。。。双手突然抖得厉害,却正在此时,又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真真切切地听见那人又叫了一声:“大哥……”
刹那间他如堕冰窟,只觉得从骨子里止不住地寒,止不住地冷,冻得他发抖,发疼,发怕。。。
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
那个人,是他的亲兄长!
可下一刻,浑浑噩噩的抖颤脑海就突然仿佛被一道白光劈开,揭去,让他好似醍醐灌顶,又似是一只手拨开的厚重的雾气,让眼前逐渐清明起来……
……他忽然想要大哭,或者,大笑。
他终于知道了青年为什么无论四季冬夏,总要他穿着一身白衣,为什么说他最美的就是这一双眼睛,总爱于欢好时在上面细细亲吻抚摩……
……只因为那人喜穿白衣,只因为那人有着一双狭长的,琥珀色的眼眸!
仅剩的衣衫被完全剥去,青年翻身压下,闭着眼,脸上还浮着红晕,一面唤着那两个背伦的字眼,一面粗鲁地拉开他的腿,没有爱抚,没有温存,就这么挺身顶入。。。
然而他已感觉不到疼痛,只任由青年猛烈地,一次次地侵入着自己的身体。。。
只是不知不觉间,却还是有冰凉粘湿的泪,流了满脸。
一百六十。 万梅旧事
作者有话要说: 陆小凤传奇之银钩赌坊内容简介
西方魔教玉罗刹教主之子玉天宝被杀,银钩赌坊主人蓝胡子栽赃陆小凤。作为洗清冤屈的条件,蓝胡子让陆小凤帮忙找回自己的原配夫人李霞,和被李霞偷走的魔教圣物罗刹牌。罗刹牌系嗜赌成性的玉天宝在输得精光后留下的抵押,却没想被李霞偷走。按西方魔教的教义,教主去世后,谁拥有罗刹牌谁将是魔教的新任教主。
陆小凤原本不想管此等闲事,但西方魔教两大护法孤松、枯竹找上门来,陆小凤也就答应下来。按照蓝胡子提供的原配夫人李霞四小姐妹图,陆小凤从李霞的表妹丁香姨身上打开缺口。巧遇丁香姨,陆小凤发现丁香姨不仅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更知道西方魔教教主玉罗刹暴病而亡密不发丧的消息。
得知李霞此时已经带着弟弟李神童隐居蜀中老屋古镇,陆小凤随丁香姨即刻起程。在丁香姨的配合下,陆小凤截获应邀前往蜀中与李霞交易的山西富商贾乐山,以贾乐山的名义前往蜀中找到李霞。精明诡异的李霞派贴身丫鬟陈静静前来验身不说,光是一个似傻如狂的李神童都让陆小凤不可小视。但即便如此,陆小凤依然在与黑虎唐旗下黄犬堂主聂小全的较量中,拿到罗刹牌。
罗刹牌轻易到手,陆小凤断定其中有诈。果不其然,到手的罗刹牌纯属赝品不说,丁香姨的神秘开始引起陆小凤的怀疑。在陆小凤面前,聂小全揭开丁香姨的真实面目。原来,丁香姨是黑虎堂旗下白鸽堂的堂主,其在黑虎堂中的任务就是刺探情报,但陆小凤发现,丁香姨决不是一个白鸽堂堂主那么简单。为拿到真正的罗刹牌,陆小凤暗中尾随李霞。刚刚发现李霞藏匿罗刹牌的地方,李霞却被一只“老虎”咬死。
李霞死后,陆小凤和丁香姨起获了被丁香姨藏匿的罗刹牌。丁香姨暗点穴道,从陆小凤手上得到罗刹牌。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丁香姨刚到手的罗刹牌被妄图控制西方魔教的陈静静得到。陈静静为自己的欲望付出了生命的代价,被陈静静用毒钉打伤的丁香姨又“焚尸”火海,所有的一切让陆小凤逐渐接近罗刹牌的幕后真凶蓝胡子。
有复制罗刹牌的朱停作证,蓝胡子承认了自己就是黑虎堂总堂主飞天玉虎,以及真正的罗刹牌就在自己手中的事实。原来,飞天玉虎借陆小凤转移视线拖延时间,就等正月初七西方魔教齐聚昆仑山,凭罗刹牌执掌西方魔教。原形毕现的蓝胡子丧命于寻仇的蜀中银鹞子方玉飞之女香香的“食心虫”,暗中勾结的苦竹被苦心孤诣设计此局清理门户的玉罗刹所杀。至此,罗刹牌物归原主,陆小凤重新归于逍遥一族。
叶孤城一路回到羌圜苑中时,已是华灯落尽,繁星满天。
院中一片素白,有淡淡的梅花香气流转。四周寂静无声,但叶孤城的脚步却忽然停了下来,既而立在原地,目光朝着梅林间一处看去。
一条淡淡的人影,仿佛比雾更淡,比雾更虚幻,更不可捉摸,正静静站在不远处一株梅树下。
一身黑色绣金华服,及肘的长发披垂而下,身形高大,约有三十余岁模样,头顶束着玄玉冠,两道长眉黑如墨染,高鼻削唇,肌肤如玉般晶莹通透,眼里虽有淡淡笑意,却更有十分的凌厉,泛着一丝森然的冷光。
叶孤城静立不动,眉峰却已微微叠起。
两人遥遥对视,良久,来人忽嘴角轻扬,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开口道:“白云城主,叶孤城?”
狭长的眼微挑,淡淡应了一声。“不错。”既而又漠然道:“阁下深夜入王府,不知有何贵干。”
那人低低一笑,眼底却并无丝毫笑意:“九天十地,诸神诸魔。。。”
叶孤城抬眉:“西方魔教,玉罗刹?”
来人微微一笑,算是默认,叶孤城仍立在原地,一股夹着寒气的夜风将垂在肩上的发丝卷了开去。“不知玉教主登门造访,有何要事。”
玉罗刹负手而立,悠然道:“本座此次前来,是为告知叶城主一些旧事。”
叶孤城淡淡道:“教主请讲。”
玉罗刹微微笑道:“曾经陆小凤因银钩赌坊一事,为魔教找寻罗刹牌,叶城主作为其好友,想必是知道的。”
叶孤城淡然开口:“教主以假死设计此局,一举除去门下败类与教外仇敌,手段之高,令人敬服。”
玉罗刹笑道:“西方罗刹教乃本座一手创立,自然希望它永存天地,但既是教内庞大,人员冗杂,就必是良莠不齐,难免有心怀不轨之人。本座在时他们固然不敢如何,但若死后,就难保他们会继续效忠本座的后人。”
叶孤城道:“因此教主以假死使人再无顾忌,从而将贰心之人剔除,为子孙保留基业。”
玉罗刹拂袖震落几片停在身上的花瓣,笑道:“想必叶城主也已知晓,那玉天宝并非本座之子。”
叶孤城微一颔首,淡淡道:“若真是教主之子,如何会这般轻易被杀。”
玉罗刹大笑道:“本座之子若真如这般无用,这一片偌大基业,宁可将它亲手毁了!”他负手笑道:“一个人身处本座这种位置,就再难管教自己的儿子,因为需要管的事情,实在太多。况且他若在我身边,从出生时便一呼百应,无人拂逆,又做得了什么大事?不过是变成玉天宝这样无用的纨绔子弟罢了!”
他继续道:“为本座生下儿子的女人,在她生产的那一天就已死了,在那孩子出世后不久,本座就将他交给一个最信任的人去管教,也就在同一天,本座收养了另一个孩子作为魔教的少公子,便是那玉天宝。”
叶孤城神色淡淡,道:“玉教主此次专程前来,自然不是要与一介外人讨论家事私密。”
玉罗刹轻笑不答,却忽道:“叶城主可知本座来历?”他见叶孤城不语,便道:“武林中向来无人知晓西方教主来历身世,但今日,不妨与叶城主一说。”
他随手拂开遮在身前的一枝寒梅,却未曾震落一片花瓣和雪屑,月光之下,但见黑衣乌发,容貌峻峄夺目至极,哪里有丝毫近花甲之人的模样。“本座母系祖上乃苏州虎丘西门武林世家,其后被灭门,父系薛氏一族乃曾经一诡异组织中一员,后来亦被灭了全族。。。”
玉罗刹低声嗤笑:“他二人都是醉心剑道之人,报仇之事也就一拖再拖,他们的孩子也因此从小就不曾有过多少关护。父亲一方有类似邪教背景,母亲则时常提到从前的西门世家,那个孩子秉赋又高,长大后一手创立西方罗刹教,又派人秘密复兴了原来的苏州虎丘家业。。。”
叶孤城眉心忽地一动。就听玉罗刹继续道:“苏州,是开梅花的好地方。。。那孩子命人在虎丘曾经的旧址上修造了一座山庄,后来又将他自己的儿子交与可靠的心腹之人在此抚养,为避人耳目,他的儿子既不姓戚,也不姓玉,而姓西门……”
叶孤城笼在袖中的手指微微一动。玉罗刹一侧嘴角轻轻上扬,低笑道:“武林中人人皆觉讶异,与江南花家这样的世家大不相同,这个山庄无人知它来历,里面只有老家人,没有老爷老夫人,似乎只是为了培养那庄中的主人,才出现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