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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那个老是跟前跟后的小子?你认为他比我好?”必要时他会除掉他。
“无所谓好不好,我认识他十多年,光是数字你就败北了。”我可不是见一个爱一个的烂桃花。
时间是一项利器,见证了一个男孩蜕变成男人,他的执着心意始终未变,我一直观察着,也因此爱上他。
他的表情一凛,“我可以给你无数的十多年,数字不足以取决未来。”
“但我可以掌握未来,我选择我要的生活、我要的人。”数字虽不足以取胜,时间却是主要关键。
一个人要用多少时间爱上另一个人我不知道,可我是细火慢熬不追求一时激情的人,没个十年八年发酵期是不轻易动心。
我认识衣仲文许久,正式和他交往前,我们就像两个长不大的小孩,看似有情却无情地对他忽冷忽热。
早熟的天才是很严苛的,挑对象亦是如此,观察、考验、确定三步骤是必经之路,而他并未让我失望。
心只有一颗,一旦许了人就容不下其他,不管外力如何强悍地想进占,饱满的心房会将之弹出去,不许人任意进出。
感情的路很陕窄,只容许两人并行,多了一人便是负担。
“为什么宁可选择那个穷哈哈的小子,你认为他能给你幸福?”嗤笑不已的阿塞克以物质来衡量一个人的价值。
“我不晓得你是以何种角度看他,但他是富有的,他拥有你所没有的快乐。”
还有我。
冷冷的金眸发出霜一般的寒光。“你执意要他?”
“正确说法应该是认定,到目前为止他还没让我失望过。”我的表情大概很严肃吧!围观的同学突然安静许多。
在他们眼中我算不算是智慧型美女?
或者,他们以为哲学系的怪人又要搞怪了,满口玄奥地吊人胃口,分不清楚谁才真正适合我,我又该舍弃谁。
或许在众人面前公开我的情感动向是不智之举,但我心中有气,实在无法平心静气地装出无知的天真,我的无邪伪装在这一刻瓦解。
也许,我该回归我自己,露出本性吓他们一回,佯装天使的羽翼竟是纯然黑亮,锐利的爪足以撕裂钢铁般意志。
不诚实又怎样,没人规定表里如一才是好女孩,这世界多得是伪善者。
“是吗?”
心口一凝,我为他淡如轻风的蔑笑表情感到不安。“什么意思?”
“你相信他永远不变,我可没你的信心。”阿塞克一副胸有成竹的轻慢。
“你对他做了什么事?”我激动地变了表情,垂放的手轻握。
他看似轻松的笑道:“你忘了我有位热情又勇于追求所爱的妹妹。”
“凯瑟琳?”我惊讶的一呼,的确未将她纳入防范的对象中。
一盒鸡蛋是不够用的,兄妹俩同样厚颜。
“你的小男友八成没告诉你凯瑟琳是他同学吧!”没人抗拒得了送上门的美色。
“她来多久了?”我表面平静,内心翻搅醋意,如酸如涩的刺向四肢。
“快一个星期了,他还是他们系上教授指定的学伴呢!”他像是诡计得逞地扬起冷然笑意。
我的心口在抽痛,他竟瞒了我。“卑鄙的做法,你惹恼我了。”
“你应该说是他背叛你,毕竟美色当前,谁能把持得住?他们有年轻的肉体。”
他语含暗示的道。
肉体?!这个字眼让我脚步不稳的颠踬了一下,身后的左慧文连忙扶住我,火气十足地替不在场的衣仲文辩白。
“别听信他的疯言疯语,衣仲文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他是颗又臭又硬的粪坑石头,几时对你以外的女人和颜悦色过?”包括她。
我心里好受多了,用感激的眼光看着她。“小慧慧……”
“拜托,收起你的恶心表情,你才没有上他的当,你只是气衣仲文的‘不乖’。”没照实向她表明一切。
知我者,左慧文也。一个是我观察十多年的白老鼠,一个是平空出现的阴谋者,两者之间我毫无异议的偏向熟知的一方。
但我还是气衣仲文的隐瞒,身为女朋友和即将上任的未婚妻角色,我有权利得知对他有所图的女人名单。
即使不具威胁性的英国俗女。
“女人,你少在一旁多事。”神色不豫的阿塞克倨傲一睨。
“你在诋毁我表弟的人格,破坏人家小俩口的感情,你还要不要脸。”瞧他口气的轻蔑,他妈不是女人吗?
他眼神一冷地射出厉光。“有胆你再说一句试试,我会为你破例一次。”
“退出三角关系不行拆散之举?”她讽刺一问。
“揍女人的习惯。”面色阴沉,惊猛得如蓄势待发的雄狮震住了她。
暗吞口水的左慧文下意识挪后一步,她是标准的纸老虎敢说不敢做,声音宏亮胆子小。
“老师,麻烦你看一下四周,你的亲卫队已倒戈。”大学生是有思想的个体,懂得明辨是非。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他利用学生来逼我就范,可是没料到我技高一筹反过来将他一军,当场让他阴险的真面目原形毕露,叫所有曾倒向他那一方的支持者大为不满。
尽管人们媚外,但是一遇上民族情结便容易失控,和电视上演的连续剧差不多,坏人受唾弃,好人赞誉多。
而我成了强权下的弱女子,一心维护爱情不为所动,柔弱却坚强的赢得所有同情票。
他不了解人的心理,不懂台湾人的向心力,势单力薄的外国人是不可能在这片土地上欺凌台湾女孩,我的忍气吞声激起了大家的正义感。
“什么?”眼角一扫,阿塞克惊讶原本乐于助人的学生们都用不谅解的眼神注视他。
“你得到的不是尊严而是耻辱,即使衣仲文真的背叛爱情,我也不会看上手段无耻的你。”人是有原则的。
“你……”
我垂下的眼微露一丝精光。“你想不想知道我会如何对付背叛者?”
“怎么做?”他晓得她指的人并非自己。
“杀了他。”我的口气狠绝而无情,像个刽于手!
“嗄?!”他愕然的瞠大金眸,呆愣住。
“我会杀了背叛者,毁灭教唆者,支解第三者,你听明白了吗?”我要天地同悲。
全场鸦雀无声,我嗜血的表情镇住每一张年轻的脸孔,他们像是今天才认识我似的僵直身子,不知该说什么地呆站着。
打从他们眼前走过,众人明显的一栗加深我的成就感,不是让人害怕就是让人喜欢,我两者皆做到了。
现在,我要去实行威胁,谁对不起我谁就得付出代价,绝不宽待。
我很自私。
校园的一角幽静宜人,一男一女正漫步在林阴大道,男子低头看着手中的企划书,女子娇嗔地在后头追赶。
俊朗的男孩神情淡漠,听若未闻地专注着自己的事,神采飞扬的棕发美女则在一旁喋喋不休,不时伸出葱白玉手欲碰触男孩。
看这画面会以为是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两人出色的外表十分赏心悦目,叫人看了会心一笑。
但是一走近聆听他们的对话,肯定会大失所望的想焚烧时下的言情小说,什么风花雪月都是骗人的。
“喂!。你看我一下会死呀!我长得不够美吗?”几张纸有她好看吗?
“不要跟着我。”衣仲文的步伐跨得很大,走得很急,故意要身后的粘人精跟不上。
凯瑟琳得意又有些懊恼地瞪着他后脑勺。“我来这当交换学生,你有责任照顾我。”
“别碰我。”他严厉一喝,甩掉她欲攀附的水蛇手。
“是你我才肯委屈的碰一下耶!你知不知我很喜欢你?”她大胆的示爱。
同样的话她一再重复,不厌其烦的一天说上好几回,只要他有上课就一定看得见她的身影在附近,影子般的缠着他。
已有不少流言传出,说她是他新一任的女朋友,他脚踏双船,可当事人却毫不知情地未加以解释,以致情况益发暖昧不明。
才子佳人一向为人津津乐道,以现今道德的开放尺度,同时拥有两个女朋友不算什么,同侪间反而羡慕他有能力周旋在两女之间。
尤其对象是美人会得到更多的宽容,毕竟人是视觉动物,无法不对美好的事物多一份感动。
“我有喜欢的人了。”一提起心爱的女孩,衣仲文的眼中散发出淡淡柔光。
向来是天之骄女的凯瑟琳不高兴的嘟起嘴,“那个凶婆子无礼又野蛮,根本不值得你喜欢。”
“那是我的事,还有不许你辱骂她,喜欢一个人是不需要什么条件。”她的好、她的坏,他全都包容。
“你为了她凶我,她到底有什么好?”她不服,生气地跺着脚,冲到他面前伸直手臂一挡。
他停下脚步避免擅上她。“她的好是无人比得上,我不需要向你说明。”
“你敢瞧不起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她的贵族身份连英国首相都要礼遇三分。
“我没兴趣知道你是谁,让开。”她的蛮横纠缠让他不耐烦。
“我偏不!陪我去看电影。”凯瑟琳下定决心要得到他,不容他说不。
“没空。”丢下这两个宇,他身形一闪绕过她往另一条小径走去。
“我管你有没有空,反正你今天一定要陪我去约会。”听说台湾的食物很好吃,他们可以先去吃饭再看电影,然后喝杯咖啡上……饭店。
男人是禁不起肉体诱惑的,以她的经验,男人只要和她上过一次床都会迷恋上她,她不会忘了用女人的天赋迷惑他。
何况她真的很喜欢他,性不过是得到他的一种手段,她不吝于施展。
“野蛮。”没耐心听她耍赖的衣仲文走得更快,存心要甩掉她。
“喂!你走慢些,休想丢下我。”她气喘吁吁的紧迫不放,不准他离开视线之外。
冷冷一嗤,他非但不理会反而越走越快,目不转睛的思索文件上的怪异点,益发怀疑有另一股势力在操控流虹企业的股价,使其忽涨忽跌。
由于过于专注,没发现原本落后的凯瑟琳失去了踪迹,忽而从小径的另一头迎面撞上,造成两人相依偎的姿态。
“衣仲文,美女在怀好大的福气呀!要不要我帮忙洒纸花?”
一听见带着浓厚酸味的讽刺,衣仲文毫不紧张的推开死赖在他身上的女人,一副坦荡荡的模样面露揶揄的笑意,左手揉上来者的头发。
“吃味了?”
他倒是气定神闲,反而显出我的多疑。“少往脸上贴金,我是来抓奸的。”
“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是意志坚定的谦谦君子。”看她满脸的醋意真是有趣,嫉妒使她渐露本性。
不是不好,她的每一面他都深爱,古里古怪的顽皮,撅着嘴使性子,任性的撒娇,恶意的捉弄……每个她都带着独特的性感,叫他眼花撩乱地只能爱她。
“君子不欺暗室,我刚刚看到的画面好像和你的说法有出入。”讨厌,她变得越来越在意他了。
我很想骂句奸夫淫妇,可我心里很明白这并非事实,只是一时的气愤难消。
“眼见不一定为实,未来的哲学家应该有宽大的度量明察秋毫。”有些事不需要解释,维持两人感情的不二法门是信任。
我拉起他的手指一咬。“很不幸的消息,我的另一个身份是女人。”
等同善妒。
“幸好,我还担心爱上一个男人。”他打趣的道,拇指抚上她的唇。
“哼!你别神气得太早,我在生气。”他还有心思消遣我,大难临头犹不自知。
我一睨一旁不安份的棕发美女,她一直想插话,来回走动外加跳脚企图引起衣仲文的注意,愚蠢的动作十分可笑。
捍卫主权没她的份,就算排队也有个先来后到,半途插队可轮不到她、我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