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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还能怎么想呢?你没有稳定的工作,平时在家都是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可是每次一出去就神秘兮兮的,好几天无消无息,银行里却有两千多万的存款。”她紧紧揪住他的衣领。“你知道吗?每次你出门,我都拚命转电视新闻,等着看哪个地方会发生银行被抢的消息,然后出现你被逮捕的画面!”
“我不是出去抢银行。”他的声音开始出现笑意。
“或是职业杀手,这也能解释你身手这么厉害的原因!”
“我偶尔确实会扭几根脖子,不过那不是我的主业。”起码大部分不是!
“或者是个毒贩,”她太沉浸在自己的碎碎念之中了,根本没有听见他在说什么。“谁知道你有烟瘾之前是不是有毒瘾?你用掉的那一百五十万美金可能是去向大盘商批货!不,不,你自己可能就是个大盘商,还有……”
“喂喂,停停停!宝贝,冷静一点听我说好吗?”辛开阳拥紧她晃一晃。
碎碎念中止,她含着泪瞠住他。
他越想越有意思。
这女人以为他是个银行抢匪或不法之徒,但是她从头到尾哩哩啦啦讲了一堆,却没有一句是分手的话——这女人真的很爱他!妈的,辛开阳突然有一种很蠢的幸福感。
“我不是个抢匪或毒贩,我也是要赚钱吃饭的,只是不必像正常人那样上下班。我有一份正规的工作,只是那个老板比较龟毛一点而已。”
“那你的工作是什么?”她吸吸鼻子,让他擦掉自己的泪水。
“这有点难以解释。”他思索一下怎么说最简单明了,“总而言之,我的老板是那种见不得人的家伙,做什么事都喜欢躲在幕后。他非常富有,投资标的扩及各个层面,从CNN到我们家街口那间面包店可能都有他的股份,他对于和他签约的手下——也就是我——相当慷慨,这是为什么我的银行里有一笔存款的原因,懂吗?”
不懂。“那你都替他做些什么?”
“大部分是一些侦察的工作,他也有几个敌人,定期需要有人监控这些敌人在做什么。另外也帮他跑跑腿,收几个帐,顺便教训一下不太听话的手下,或是收集一些有利于他投资赚钱的情报,总之就是这一类的杂事。”他的薪水还真的被那家伙列在“杂项”底下!
“所以你也替他杀人吗?”她哭湿的碧眸水汪汪的,娇艳极了。
辛开阳爬了一下头发,“只有我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看见她碧眼圆睁,他立刻安抚道:“不过这种机会很少很少。”
大部分都是他去威胁人家的生命。
“他为什么需要你去帮他做这些‘杂事’?他有很多敌人吗?”
“Well,这又是另外一个故事了,不过别人家的事跟我们没关系……好吧好吧,如果你坚持要听的话。妈的,你的指甲真尖!长话短说,他不知几千还是几百年前结过一次婚,”这不是夸饰法,不过若妮当然不知道。“后来婚姻没有成功,两个人分手了,他另外爱上了一个女人,于是他的前妻极端火大,从此以后便处处找他的麻烦。你也知道,前妻是世界上最恐怖的生物——”
“对。”若妮有鉴于自身的经验,坚忍地点头。
“离婚的时候,他老婆从他身上敲到一笔很大的‘赡养费’,所以那个前妻目前也是有权有势。”所有南累积的财富,小皇后最清楚,藏匿地点当然也不例外。“目前这两大无聊幼稚人士战得如火如荼,我们底下的人就靠着替他们跑腿传话来赚钱了。”
其他略过的细节只是,这桩恩怨已经延续了几百年,那个前妻这一世甚至投胎成男儿身,就是她目前的头号客户郑买嗣。
“所以,你有一个老板,他有一个前妻,还有一个爱人,最后他选择了爱人,不肯回前妻身边?”若妮替他归纳。
“大致上来说是这样。”
“我已经开始喜欢他了。”心有戚戚焉。
“喂喂!”移情作用不是这样用的喔!
“那你的出生地呢?为什么你说你是法国籍,长得像华人,我们上次去那个山村里,有一个老妇人却说你是在那里出生的?”
“这讲穿了一点神秘感都没有。我的父亲是法籍华裔的生物学家,母亲是美籍华裔的昆虫学家,他们两个人去菲律宾做研究的时候遇到彼此,最后在那个山村结婚并生下我,我七岁才离开菲律宾,跟我父母回到法国。”
虽然他有很大程度的怀疑,如果南说的什么几世投胎是真的话,那他选择这对夫妻做开阳今世的父母,绝对有很大的程度是想找人守着他的亲亲宝藏。既然如此,辛开阳也就不客气地自己收下了。
“你父母现在在哪里?”若妮有些惊异。
他看起来好像一出生就这么大了,她想象不出辛开阳是个小宝宝的模样。
接着她想起,她的腹中正怀着他的孩子,她倒有很多机会看见他的孩子是个小宝宝的模样……想到一个小一号的辛开阳,她的芳心霎时注入一股暖融融的温水。
“父亲早逝,母亲改嫁,我少年离家之后就没有再和她联络过。所有谜团解开了,我一点都不孤不拐也不怪,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你怀孕的事了吗?”
她的肩头又僵硬起来。
“你又哭什么?”他感到自己肩膀又湿了一块。
“你!你真是糟糕透顶!跟你在一起,我变得粗鲁无礼、爱大吼大叫,甚至有暴力倾向!我还学会拿枪了,我以前从来没有拿过枪的。”她哭得唏哩哗啦。“我对自己食言,明明发过誓永远不再跟任何华裔、或拥有华裔前妻前女友的男人交往,但是你却毁了一切,你就是华裔,有一个美丽非凡的华裔‘干妹妹’,你还害我爱上你,呜……”
“……对不起。”
“对不起?这就是你唯一能说的话,对不起?”她一把推开他,一副又想动粗的表情。
他只是想先缓和一下她的情绪,连这样也不行?女人真难搞!
“我是说,我很高兴你爱上我,谢谢……噢!你干嘛打人?”
若妮气冲冲地冲回自己房间,辛开阳及时按住甩上来的门,以免鼻子被打扁。
她把自己往床上一抛,他心一颤,这对怀孕中的女人算危险动作吧?
“你从来不让我参与你的生活。”若妮吸吸鼻子,感觉他躺到自己身后,强壮有力的臂膀环上她的腰。“我都已经让你搬进来,成为我生命的一部分,可是你从来没有主动介绍过你的朋友,唯一见到的‘干妹妹’还是我自己误打误撞的。”
“那是因为我没有什么特别值得介绍的朋友!”
“同事呢?你总有一起工作的同事吧?”她翻过身盯住他。
“那群家伙……”他爬了一下头发,咕哝几声。
“怎么样?”
“你真的想见他们吗?”他做最后一次尝试。
“你这么不想让我见他们吗?”她闷闷地说。
“好吧,我明天就把他们全叫到菲律宾来。”辛开阳认命地说。
“看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算了。”她赌气地别过头去。
“不是不情愿,而是……”他又咕哝了好几下,终于不爽地说:“你等着看吧!那群家伙一定会把我活活笑死!他们包准想死了看我拿着手机,戴着婚戒,每天准时回家,而且开始开Volvo。”
“这是求婚吗?”她小声地问。
“你不是都怀孕了吗?”
她又哭了,而且看起来不像喜极而泣的那种哭。辛开阳真的觉得女人是天下最莫名其妙的生物。
“我不要你是为了我怀孕才娶我的,我希望你是因为爱我才娶我!”她气得用力捶他。
“女人,我受够了!”他终于火大。“我从马尼拉追到纽约,又从纽约追回马尼拉!这辈子连朋友都不多交,但是搬进去跟你一起住,我甚至开始拿起手机,还规定自己出了门要记得打电话报平安,你以为我做这些鬼事是为了什么?”
若妮怔怔地望着他。
“所以……所以,你是爱我的?”她轻轻地问。
“不然你以为呢?”他很生气。
“可是你从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对我色迷迷的,我以为你要的只是我的身体……”
“我当然要你的身体。哪天我若见到你的裸体都不勃起了,我看到时候要担心的人是你!”他粗鲁地说。
若妮终于懂了,这个男人亏她的时候很行,一遇到紧要关头,反而不知道他应该说什么话。
她叹了口气,捧起他的脸说:“辛开阳,你只要说你爱我就好了。”
“……这样就行了?”他皱了下眉。
“这样就行了。”她叹息。
“好吧,若妮·安德森,我、爱、你。”
若妮甜甜笑了起来,热情地投入他的怀里。
“喂,小心一点!”他们两个差点翻下床去。他是无所谓,她现在可禁不起摔。
“我爱你,好爱你好爱你,爱到你都无法想象的程度。”她柔柔地抚着他的脸颊,无限情深。“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真的愿意结婚吗?”
“要听实话?”
“嗯。”她点点头。
“坦白说,我一点都不懂为什么结婚这件事对每个人如此重要,它不过就是在一张纸上签一个名而已,但是我知道你很在乎这件事,既然如此,我们就结吧。”
若妮坐在自己的脚跟上,开始从他的角度来考量整件事。
辛开阳本来就没有世俗的道德感和价值观,如果是他不想守的约定,管它签过十纸合约也拘束不了他。他既不会因为在一张叫“结婚证书”的纸上签了名,就特别爱某个人,也不会因为没有签就少爱一点。
但是他爱她,她想签这个名,所以他就为她这么做。
就像他愿意为她拿手机,为她学会打电话交代行踪,为她每天晚上回到同一个地方。
他爱她,这是最重要的。
她轻叹一声,软软地偎回他的胸怀。
“这样吧,如果我们结了婚,以后生的孩子跟你姓;如果没有结婚,就跟我姓,至于要不要结婚就由你决定,如何?”
老实说,小孩子跟谁姓,辛开阳也不怎么在意,传宗接代在他眼里没有太大意义,只要弄大她肚子的男人是他就好。不过他还是知道她很想结。
“那就结婚吧。”他点头说。
“好。”她甜甜一笑,亲他下巴一下。
温存的吻很快开始变质。
“你怀孕了。”
他突然停下来,慢慢地咀嚼这个想法。
若妮瞪着他。他们都讨论这么久了,他现在才让事实穿透脑子,反应会不会太慢了一点?
她怀孕了啊……
辛开阳突然瘫进枕头里,悲惨地看着天花板。
“这下子,我真的得戒烟了!”
尾声
五岁的辛辅乖乖坐在游戏室里玩他的乐高积木,一面等他的漂亮妈咪回家。
代班保母自己跑到客厅看电视了,正好给他一点时间“深思”。
目前问题很大条,可喜的是爹地这几天出差去了,他的秘密暂时还很安全。
他们家通常是严母慈父。平时爸爸都是跟他一起恶作剧的那一个,出问题的话,两个人一起挨妈咪的罚。可是辛辅知道,要是爸爸板起脸来,连妈咪都不敢不听他的话。
“我已经和‘霍华葛瑞’的代表约好了,明天在那间新大楼会合……”
他那雪肤花貌、高贵优雅的妈咪,抱着他三岁的妹妹,边讲手机边踏进玄关。
若妮把车钥匙一放,抱着女儿往游戏室走来。“老板,相信我,一切都已经约好了……不,我今天晚上不想陪他们出去吃饭,我刚刚才带着女儿从急诊室回来。”
她顺手把客厅沙发上的外套捞起来,对于一个已经两手满满的女人而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