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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佳无奈,只好点头。
这一夜,两人都难以入眠,勉强眯着眼睛,挨到天亮。
几个丫头进门一看,脸色微变,但都没说话,各自忙开了。
徽文轩看着宛佳梳头,感觉特别温馨,笑着说,“为你画眉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宛佳笑啐,“算了吧,你还不给画个公关眉?”
徽文轩真想说,那就试试,可是,他知道宛佳有着防备,昨晚一夜未眠就是担心着。
只是笑笑对采莲说,“快准备些点心给宛佳吃,等下敬茶会很久,别饿着。”
采莲应着,“早就备下了,四少你都吩咐了不下四次了。”
几个丫头都笑了。
宛佳和吴函双一起一道一道的一同敬茶,倒是平安无事。
两人敬了一圈,徽文轩心痛地拉着宛佳的手低声说,“膝盖疼吗?”
宛佳笑着摇头。
吴函双脸色一变,当众给她下不了台。
孟柳絮皱了皱眉,徽文轩似乎过分了,昨晚的事她也知道了,虽然觉得吴函双太小家子气,沉不住气,但,现在当着大家的面,她作为婆婆的不护着正房儿媳,也说不过去了。
咳咳,干咳两声,“宛佳,你该向正房敬茶了。”
宛佳挑眉,再一笑点头,徽文轩为她做得够多了,为了他和家宅平静,多跪一下又何妨。
接过茶盏,刚想走上前,徽文轩拉住她。
“她不能跪。”
孟柳絮生气了,“文轩!别坏了规矩。”
吴函双受辱万分气愤,满眼含泪,“算了,我受不起。”
“正房就是正房,妾侍就是妾侍,规矩不能坏!”孟柳絮怒道。
“宛佳怀孕了,所以不能跪。”徽文轩的话如同一枚炸弹,惊得个人表情各自精彩。
孟柳絮大喜,“怀孕了?”
宛佳无奈地瞟了一眼徽文轩,一个月就查出来了?你还真能掰。
徽文轩像护这宝贝似的搂着宛佳,“对,刚查出来,怀孕不到一个月。”
孟柳絮这下顾不得那么多了,赶紧拉着宛佳的手,“难怪听丫头们说你常呕吐,原来怀孕了?”
徽老爷也笑眯眯地问,“真的?大夫确认了?”
徽文轩点头,“是的,宛佳身子本来就弱,不能太累了。”
“哟,宛佳还真是厉害啊,新婚之夜就有了,这日子掐得太准了。”常如玉冷哼。
“姐姐,你自己生不出来就妒忌吗?”周洁耸了耸肩,抚摸着自己微隆的小腹,“宛佳,这下我们两个有伴了。”
宛佳淡淡一笑。
“奇怪呢,一个月就能查出来?还真是神速啊,莫不是结婚前就有了吧?”常如玉冷哼。
“嫂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徽文轩脸一沉。
“住嘴!蠢货!”徽文华气得脸色铁青,他真后悔娶了个没有脑子的蠢女人,一点帮不到他,还总是帮倒忙。
一阵猛烈咳嗽,周洁心痛地帮他拍着背,白了一眼常如玉,“姐姐,你就少气夫君了。”
吴函双浑身发抖,脸色煞白,差点站不稳,吴妈和小兰赶紧扶住。
“那赶紧回去休息,文轩,你也真是的,怎么就不早说啊,刚才还跪了一大圈,别累着了,头三个月啊,最要紧了,赶快回去。”孟柳絮说道。
徽老爷也点头,“都回去吧,这些礼节也都算了,都民国了嘛。”
宛佳恭谨地微微行了行礼。
一行人回到西院,丫头们都大笑起来。
“正房奶奶可气得鼻子歪了。”灵芯笑着。
“你们这群丫头,别太过火了,小心枪打出头鸟。”宛佳摇头小说。
“你这群丫头做得对,不强势些那些嫂子啊,姨娘啊,妈妈啊,丫头啊,谁都会欺负人的,别看我爹没啥脾气,大娘也不爱说话,大户人家有大户人家的弊端,还是小心些。”徽文轩笑看宛佳。
宛佳知道他看什么,脸一红,“我这三个月的肚子装一个月的,下个月可就难了,两个月就显肚子了。”
“不怕,我早就给小姐做了几身宽松的裙褂,好在各位太太们也喜欢穿旧式裙褂,正好盖住肚子。”采莲笑着说。
宛佳轻抚小腹。
宝宝,以后要和娘一起抗争了,一定要争气啊。
第23章:风雨前夕
一段时间里,宛佳仿若众心捧月,她也难得偷闲,生意全都交给几个得力的人,秋掌柜已经担任宛佳生意的总管,银行自有肖恩,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
“小姐,你快看。”风柳按时将报纸拿进来,脸上全是激动的神情。
宛佳接过报纸,并没有马上打开,她现在只靠报纸了解龙炎桀的情况,可她每天又怕看报纸又想看,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眼睛顿时睁大,“什么?吴莽刺杀督军,逃窜失踪?”
“这怎么可能?”风柳急得哭了,“吴莽对督军忠心耿耿,怎么会刺杀督军?”
“别急。”宛佳呼吸也急促起来,这太震惊了。
“灵芯去东北回来了吗?”
“还没,她说是今天回来的。”青烟接过报纸看着。
“她回来就知道确切消息了。”宛佳焦急地来回踱步,猛然站住,“不对。”下面的话她没说,难道是龙炎桀准备起事了?
水香进来,“小姐,四少奶奶和大少奶奶来了。”
宛佳皱眉,“真会凑热闹。”将纷乱的心情收拾起来,
风柳挥了挥手,水香去请了。青烟将报纸收好,准备沏茶。
常如玉和吴函双带着一大帮丫头妈妈浩浩荡荡的走了进来。
吴函双扫了一眼,那晚大闹西院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白天细看才发现里面不大,却设计得非常精妙,完全是个苏州园林,假山流水,茶花争艳,和自己住的东院有天壤差别,差别就在这里一看便知用心布置,充满温馨,而自己哪里表面看比这大而奢华,可冷冰冰。
女人的妒忌心再次起来,目光停在立在门口看似淡淡笑着,眼里却淡漠疏离的宛佳,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天然的贵气,更是让她心里一万种不舒服。
吴函双忍着心里的怒气,笑着说,“你看,妹妹这里我都不敢来了,得大少奶奶陪着我才敢来。”
常如玉是第一次进来,倒没觉得怎么样,看着宛佳心里满是仇恨,不是她常家怎么会没落,她大少奶奶的地位怎么会如此不堪?
勾唇冷笑,“人家是宛家大小姐,曾经的督军夫人,掌握着江南几处产业的商界女强,我们这些门户里的女人又怎么能比呢?”
宛佳一笑,“两位正房奶奶来西院有何贵干呢?如果是和宛佳切磋谁厉害的,我想不必了,大家心里有数。”
吴函双柔了许多,“瞧妹妹真是个厉害人物,一出口就把我们给堵住了。我们哪敢比厉害啊,不过是想来看看妹妹,怀孕的人需要心平气和,我们就多来探望下,妹妹就高兴下。”
“那是的。”宛佳指了指院子里一个石桌,“两位姐姐请。”
青烟带着丫头们将茶和点心都摆好了,水香递了一个软垫在石凳上扶宛佳坐下。
吴函双和常如玉对视一眼,面色难看,看着冰凉的石凳也只好坐下。
“小兰,把我的礼物拿来。”吴函双叫道。
小兰捧着一个盒子过来,放在石桌上,打开,里面是个刺绣的香囊和一本书。
“我听说妹妹喜欢看书,还开了银行,我父亲从英国回来带了一本关于金融的书特意拿来给你,我是看不明白的,这个香囊是我自己绣的,里面放了一些安神的花草药,对孕妇很好。”吴函双很贤惠地说。
青烟立刻抓起香囊闻了闻,打开仔细查看,将干花捡出来又是闻又是咬。
吴函双脸色黑了,竟然当着她的面查验,太藐视她了。
可她得忍着。
好半天,青烟松了口气,将香囊放好,对宛佳点头。
宛佳抱歉地说,“我这个丫头习惯了,姐姐见谅啊。”
好个见谅,打了人家的脸才来道歉,简直就是挠痒痒,越挠越痒。
宛佳对香囊看都不看,直接拿起书翻了翻。
全英文版的,看得有些吃力,不过还有很多中文注解。
“咦,姐姐父亲英文很好?”宛佳奇怪地问。
“这是我哥哥看的,他英文很好。”吴函双笑着说,“我哥哥出国好多年了,我想你会喜欢这种书,不过是旧书,你介意吗?”
宛佳摇头,“那会,书就是要有用才看的,我英文笔译也不是很好,刚好你哥哥写了好多生僻的字,反而省了我很多事呢。”
吴函双柔柔一笑,“那就好。”
常如玉冷哼,“没想到没上过大学的宛佳还会英文。”
宛佳淡淡一笑,不屑回答她。见她们没有走的意思,有些不耐烦了,索性说道,“我还要出去办事,二位姐姐请回吧。”
“那好,嫂子我们回去吧。”吴函双赶紧站了起来,拉起常如玉就要走。
常如玉满心的怒气没地方发泄,感觉被吴函双用了一把,一甩手,径自走了。
宛佳将书丢在石桌上,低声说,“备马车,我要去苏城。
”那么远,小姐有什么事吩咐奴婢们去做就好。“青烟皱了皱眉,”最近您的胎像不稳,不宜远行。“
”我想找一师长问个明白!“宛佳低声说。
”我去。“风柳立刻说,”小姐,问吴莽的事我比较合适,免得让人起疑。
宛佳想了想,“好,小心些。”
知道夜深,风柳风尘仆仆地赶了回来。
谨慎地将门关上,低声说,“他马上到。”
不一会儿,青烟推门,身后跟着包裹着右边手臂的吴莽。
“吴莽,你受伤了?”宛佳惊叫着。
青烟把门关上,守在院子外面。
吴莽立刻行了个军礼,“夫人。”
宛佳激动地上下打量他,“你怎么穿着江南隶军的军服?”
吴莽点头,“是,我已经归顺到张荀旗下。”
宛佳柳眉紧蹙,“怎么回事?”
“这是督军的计谋。”
“可是,你不在炎桀身边,他……”
“这个夫人放心,我几个手下个个都不比我差,而我出面演这出苦肉计,如果我倒戈了容易让张荀膨胀,更加容易放松警惕。”
宛佳点头,看着他的手臂,“伤得重吗?”
“没事,这点伤对我小菜一碟。”吴莽一笑,看了一眼风柳。
风柳眼圈红了,背转身子不看他。
“炎桀究竟准备如何做?”
吴莽看了一眼门口,风柳走出门外守着。
“就在这几天了,我来是带着重要任务的。和一师长一起,配合督军行动。”
宛佳大喜,“你是说龙炎桀还是会和革命军合并?”
吴莽点头,“督军说革命党是个有信仰的组织,我们就算独立也会腹背受敌,也难壮大。”
宛佳总算松了口气,可心有提起来了,“危险吗?这次行动?”
吴莽沉默片刻,“说不危险是假的。”
宛佳心顿堕入深渊一般,怎么可能不危险。但不搏一把,东北眼看就真要打起来了,龙炎桀又该何去何从?
吴莽乘着夜色,飞跃上墙,从屋檐上往外猫腰而去。
东院。
小兰气喘吁吁地冲进来。
吴函双皱了皱眉,“总是那么冒冒失失的。”
“大……大事……”小兰气没喘顺,就低声说。
“什么大事?她肚子痛了?”吴函双瞪大了眼睛,吴妈也急急问,“快说啊,死妮子,急死人了。”
“刚才奴婢看到姨娘的屋顶上来回一个人影。”
“什么?”吴函双噌地站起来,“吴妈,快去外面看看,小心有人偷听。”
吴妈贼头贼脑地伸头出去,“没事,有小丫头看着呢。”
吴函双抓住小兰的手,低声说,“你看清了?”
“嗯,看清了,先是风柳从外面回来,接着屋顶就飞上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