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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夏一动都不敢动,任由他握着她的手,呆呆地看他。
她要不要把手扫回来呢?抽回来师父肯定会尴尬。可是不抽回来,她,她真的是脸红心跳,浑身燥热地不行啊。
一颗心,扑通扑通,越跳越大声,跳到最后,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正好这个时候小陈上来了,他人还没到,声音先进门:“你们这么快就看完花灯了?”
初夏慌忙想抽手出来。
香绍谨却顺势一拉,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那顿饭初夏吃得脸红心跳。能不心跳吗,刚刚他们才那么暧昧,他带着薄茧的大姆指在她手背上磨梭滑过。可是转眼间,他又是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脸上挂着平时常有的那种浅浅的笑意,闲适懒散地和小陈说话:
路上堵不堵?现在回去也是堵在路上,不如多坐一会儿……
他一边和小陈说话,一边还能注意到初夏:“慢一点,当心呛着。”
果然,他的话刚说完,初夏一口汤呛进气管里,差点当场喷出来。
哎,师父,你这是在咒我。
对面的小陈一会儿看看香绍谨,一会看看初夏,忽然嘿嘿笑起来。
“我知道初夏为什么会呛着。”
“为什么?”初夏瞪着小陈,她有预感,从小陈嘴巴里说出来的,绝对不会是好事。
“因为初夏一直在偷偷地看小五哥你。”
初夏的脸一下子涨红。
香绍谨却挑了挑眉说:“哦,是吗?”他脸上笑意盎然,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小陈一看自己的话题成了中心,嘴巴一咧,大声说:“初夏这人啊,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自己面前的点心还没有吃完,就已经在打你的点心的主意了。”
香绍谨哑然失笑。
初夏的脸涨得更红了。
这个小陈,居然把她想像成馋鬼。
实在是……实在是太丢脸啦!
回到家。当然是香绍谨的家。
客厅还是原来的客厅,沙发,书本,茶具,每一样东西都摆在它们原来该在的地方,一个寒假过去了,可是初夏感觉才离开两三天一样。
久违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初夏脱了鞋子扑到沙发上,四脚朝天,仰面躺着大叫:“回家喽。”
香绍谨脱了外套挂在衣架上,笑说:“给你准备了一个房间,要不要去看看?”
“啊,我还有房间?当然要去看。”
初夏跳起来。
初夏喜孜孜地跟在香绍谨身后上楼,房间是她原来睡过的那间客房,打开门,初夏当场呆住。
现在的这个房间比原来的客房大了整整两倍,两个房间打通,重新装修过。
墙壁是肉眼看不清的淡紫色,白色的窗子配灿烂的深紫色纱帘,此刻窗帘挽起,像海浪一样悬挂在窗子上方。
同色系的单人床和书桌,颜色渐深的是衣柜和书架,书架上,有几本画册,还有一些德语书,英语书。
书桌上放有一台笔记本电脑。
再也找不出更适合初夏的房间了。
初夏转过头去,看向香绍谨:“师父……”
香绍谨浅笑一下说:“是装修公司做的设计,我也不知道怎么样,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我很喜欢。”
“那就好。”香绍谨说着,把一串钥匙放在她手上:“这是房门钥匙。”
“呃,这个房间的?”初夏伸在半空中,看着钥匙发呆。
“还有大门钥匙。”
大门钥匙,房间钥匙,她,她成这个房子的主人啦?
师父该不会是,不会是……
初夏偷偷地看了香绍谨一眼,香绍谨神色自若地说:“以后我不在,你也可以自己过来练琴,要用车就打电话给小陈,我请的是钟点工,每天会过来几小时,平时可得自己收拾房间。”
“哎呀,知道啦。”
师父可真罗索。
喜悦过后,初夏心里又升起疑问,她问:“你替师兄也准备了房间吗?”
“这阵子他不大会过来。”
“为什么?”初夏很是奇怪。
“他现在跟着我爷爷学琴。”香绍谨随口说。
“什么!”初夏听到这个消息,一蹦三丈高:“他怎么可以这个样子,你才是他的师父啊!”
香绍谨笑了笑说:“跟着我爷爷学琴也一样。”
“可是,一日为师终身……”初夏忽然想到后面的那个词是终身为父,她一下子闭了嘴,再也说不出话来。
香绍谨说:“梦淮天赋比你好,跟着我爷爷学琴提高比较快。至于你呢……”
“我怎么啦?”初夏不满地说。
“你这块顽石还是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打基础吧。”
“不会吧,这学期我还要继续练指法?不要,我要学曲子!”初夏气得大叫。
香绍谨笑,转身下楼去,让初夏一个人在那边蹬脚。
衣柜里有几套睡衣,还有成衣,都是很可爱的少女风格,哎,那衣服太卡哇伊了,初夏早就已经过了装可爱的年纪了……
书柜的盒子里有漂亮的羽毛和贝壳。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与生活化。好像她从小就住在这里。
好像又回到了她家没破产前时的样子,她从小到大的房间也是和这里一样的温馨可爱,虽然这里没有爸爸妈妈和弟弟,可是这里有师父……
洗完澡后,初夏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其实这样过下去也挺好。只要能和他住在同一屋檐下,即使一辈子只能做他的徒弟,她也愿意。
就好像那个姜饼人的故事一样,他们谁也没开口,可是她知道他爱她,他也知道她爱他。
爱情不一定要说出来。
师父肯定知道她喜欢他吧。他也一定是喜欢她的,不然,他不会对她这么好。
初夏想到这,又想起风满楼。连忙从床上爬起来,她决定去和风满楼把事情说清楚。
初夏一打开MSN,就看到风满楼的信息跳出来:
风满楼:花满楼,你为什么失约?
不是吧,明明是风满楼自己先离开的啊,她居然恶人先告状。
初夏不甘示弱,也睁着眼睛说瞎话:
花满楼:你根本就没来。
风满楼:你才没来,实在是太让人失望了。
靠,居然敢这么说她师父的化身,初夏气呼呼地打字说:看样子,我们之间没有缘份,就到此为止吧。
风满楼那边一下子安静,过了好几分钟都没有回音。
就这样吧,花满楼和风满楼之间的闹剧也该有个了解了。
其实,初夏根本就不敢想象花满楼和风满楼见面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她所能够承受的。
也许现在才是最好的结果。
初夏移动鼠标想点叉,风满楼的头像忽然又跳起来。
风满楼:我不觉得。
花满楼:什么意思?
风满楼: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没有缘份。
花满楼:网络上的缘份都是很虚幻的。
风满楼:我觉得我们至少应该见一面。
初夏愣住,没想到风满楼的执念竟然这么强。她想了想,终于打下一行字:对不起,事到如今,我只能和你说实话了,其实我一直都在骗你。
风满楼:你说什么!!!
花满楼:我是个女的。
初夏打完字,电脑那端,一片寂静。
30 给师父找个女朋友?
就这样吧,就让风满楼在背后骂骂她好了,不管怎么样,确实是她玩弄了人家的感情嘛。
第二天早上,吃早餐时,初夏一想到自己没了情敌,真是开心,越想越开心,那张嘴巴翘得弯弯得,就没垂下来过。
小陈在旁边看得好奇:“初夏,你没事在笑什么,昨天做梦中了五百万了?”
“我有吗?”初夏摸摸自己的嘴,确实笑得太夸张了,马上把它抹平。
恰好门铃声响起来,初夏跳起来说:“我去开门。”
门打开,门外站着在琴友聚会上认识的孟瑶。
孟瑶穿了件大棉袄,厚厚的大靴子,长发凌乱,鼻尖冻得通红。
初夏奇怪地说:“孟瑶,你这么早过来,有什么事吗?”
孟瑶瞪着初夏半晌,忽然推开她,直冲进餐厅。
餐厅里小陈在读报,香绍谨在喝粥,孟瑶大步上前,一把抓住香绍谨的衣服,连珠炮似地逼问他:“香绍谨,你是不是喜欢看茨威格的小说,喜欢听龚一,喜欢红梅花……
香绍谨皱起眉头:“孟瑶?你这都是从哪里听来的?”
初夏跟进来,听到孟瑶的话,吓了一大跳,脱口而出:“风满楼!”
孟瑶听到“风满楼”那三个字,惊骇莫名,跳转身,看到初夏捂着嘴,瞪着眼,一脸惊恐地看着她。
孟瑶心脏突突直跳。
“花满楼!”她伸手指向初夏。
“风满楼?花满楼?”香绍谨沉下脸:“你们在说什么?”
“没事没事。”初夏率先回过神来,她捂住孟瑶的嘴,一边拖着孟瑶往外走,一边说:“我们有点私事要讨论,师父,你慢慢吃啊!”
小陈莫明其妙地看着那两个女孩子:“这两人一大清早地在搞什么,挨肩搭背地跑那么远干什么。”
香绍谨听到小陈的话后,敛眉沉思了片刻,忽然间失笑。
“小五哥,你在笑什么?”小陈更加莫明。
“你说这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花满楼。”香绍谨敛起笑容,继续喝他的粥。
初夏拖着孟瑶走了好长一段路,才停下脚步。
“你是不是有毛病!居然冒充你师父。”孟瑶嘴巴一自由,立刻瞪着眼说。
“喂,你怎么这么说话,你自己还不是在网上扮演风满楼。”初夏瞅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二十七岁,剑桥毕业,原来根本就没有风满楼这个人,你可真会吹牛哪,连我都上了你的当,哼!”
“谁说没有,那是我姐姐。”
“你姐姐是不是那个穿着金棕色大衣,在咖啡馆只坐了五分钟就跑掉的人?”
“我就知道你见过她。”
“你也看见我了吧!”
“是啊,那又怎么样!”
两个女孩子扭着脖子对峙。
吵了一会儿,累了。
她们找了块大石头,坐在上面,开始说起这件荒唐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寒假的时候,唯我网因为赵卡娜的原因,大火。孟瑶和其它人一样,天天泡在唯我网上围观赵卡娜这个富家女。
一天,不小心地看到花满楼,大吃一惊,这个花满楼的爱好经历,与她姐姐简直一模一样,孟瑶当时就模仿他的名字注册了一个风满楼。
“我觉得花满楼和我姐姐实在是太配了。”孟瑶说:“我觉得他们两个见面肯定会一见钟情。”
“呸!你做梦。”初夏唾弃她。
孟瑶说:“那是他们两个的事,又不是你说了算。”
“你姐姐知道这事吗?”
“不知道。不过网上的那些话,绝对是真实的,都是我一边问她,一边写下来的。元宵节那天,也是我叫她在云路咖啡馆等,结果她性子急,以为我又在逗她玩,坐了十分钟不到,就走了。对了,你师父不知道这事吧?”
“他当然不知道。”
笑话,要是让他知道初夏顶着他的光环在网上勾引女人,那还了得。
初夏站起来,拍拍屁股说:“既然事情的真相已经搞清了,那就当这件事从来没发生过吧。我现在就去把花满楼注销了。”
“好啊。”孟瑶也站起来说:“我也去把风满楼注销了。不过大家都认识,不如改天安排一下,让我姐姐和你师父见一面吧。”
初夏真是气坏了,恨不得冲上去掐住孟瑶的脖子。
她居然到现在还想着要撮和她姐姐和香绍谨。
“我不同意。”初夏脖子一扭,傲慢地说。
“那我就去告诉你师父,说你在网上冒充他。”
“你……”初夏气得双手握拳,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你去说啊,去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