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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只是在做梦……可是,他居然会梦到她?
他一定以为是在梦中和她接吻吧?
33 强势插入
初夏以前并不是没有接过吻,她一直以为,她的初吻在高中时就没有了。
可是到了今天她才知道,原来这才是她的第一次。
高中时,初夏班上有个很帅的男孩子,叫刘君实。有一天,他跑过来对初夏说,他喜欢她。
初夏心里喜滋滋地,回到家,还专门为他写了一篇日记。
结果没过几天,赵卡娜得意洋洋地跑来对初夏说:“从今天开始,刘君实是我男朋友了。”
“什么!”初夏大叫起来。
赵卡娜和初夏有仇,只要和初夏沾边的东西她都要抢,她的眼神仿佛就在告诉初夏,哼哼,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要抢回来,怎么样,气坏了吧!
初夏确实气坏了,她也要把刘君实给抢回来。放学后,她抓住刘君实:“刘君实,你给我站住。”
“什么事?”刘君实有点羞愧。
“你到底是喜欢我还是喜欢赵卡娜?”
“我当然喜欢你。”
“那你为什么要做赵卡娜的男朋友?”
“你没有答应要做我女朋友,我现在也没有女朋友,我觉得答应她也无妨,大家都知道,她的每任男朋友都不会超过一个月。”刘君实耸耸肩无所谓地说。
初夏吁了一口气,傲慢地说:“那你甩了赵卡娜,做我的男朋友。”
初夏从赵卡娜手中抢了男朋友后,很是得意。她决定要在赵卡娜面前显摆显摆。
五月的某一天,初夏和刘君实甩着书包在长廊里走,远远地,赵卡娜朝长廊这边走来。
初夏看到,连忙把书包往地上一扔,手放在背后,踮起脚去和刘君实接吻。
他们嘴唇贴着嘴唇,牙齿碰到牙齿。初夏眼角余光见到赵卡娜走掉,马上便觉得没意思了,她捡起书包说:“我回家去啦,再见。”
初夏和刘君实有开始,没结束,后来,她也不知道两人怎么着就没联系了,连分手两字都没有说。
和刘君实交往几个月来,初夏印象最深的一件事就是:接吻原来这么没意思。
可是现在,初夏坐在自己的床上,想到刚才那个吻,浑身就烫得不得了。再想一想,脸埋在被子里怎么也不肯出来。
接吻,原来是这么意乱情迷的一件事。
只是师父为什么会叫她的名字?如果他不是做梦,他知道是她才和她接吻的吧?如果真的是在做梦?那他可是梦见了她?
难道,他真的爱她?
是的,他肯定是爱她的,就像她爱着他一样地爱她!
太阳爬上了窗台,懒洋洋地照在院子里的红梅花上,也照在初夏身上。初夏忽然之间身体酥软,一动都懒得动,就那么软绵绵地陷入无限绮思之中。
直到床头的闹钟响起来。
没想到她一懒就懒到了九点钟。
初夏坐起来,定了定神,握起拳头给自己打气:她要趁着今天这个机会,去和师父把话说清楚。
她不能再这样和他暧昧下去了,她喜欢他,她爱他,她不单单只想做他的徒弟。
初夏站起来梳头发,穿衣服。衣服穿了一半才想到,这打扮得再漂亮师父也看不到啊。忙又从抽屉里找了一瓶淡香水出来,喷了一点又想:香水的味道对他来说会不会太浓郁?
哎呀,不管了,告白要紧。
初夏打扮齐整跑下楼,正好看到香绍谨要出去。
他穿了一件驼色的大衣,围了同色系的围巾,门开了,外面的光线照进来,照得他的身影有点迷蒙虚幻。
“师父,你去哪里?”初夏站在楼梯上叫他。
“孟老先生约我见面,有些事要谈。”
孟老先生,孟瑶的爷爷!
“不!”
初夏大叫起来,她飞奔下楼梯,跑到香绍谨面前,紧紧抓住他的手:“你不要去。”
香绍谨笑起来,揉揉她的头发说:“怎么这么夸张,又不是别人,孟老先生你也认识。”
是孟瑶的爷爷那才恐怖。
初夏忽地抱住香绍谨的腰,身子紧紧地贴着她说:“师父,我不许你去。”
他伸手揽住她,发现她整个身子都在颤抖。
是什么事情让她如此害怕?他低下头,闻到她发间的淡淡香味,那样熟悉的味道,甜甜的,一如梦中的味道……
他这几年睡觉一直受恶梦侵袭,半醒半睡间总是分不清虚实,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美梦了……
他知道美梦来自于何处,他知道是什么让他心神旌荡,也许有些事得说开了,就等这次,他回来以后。
他双臂收紧,搂住她,轻声说:“我会尽量赶回来。”
“你就不能不去吗。”初夏仰起头问。
“我已经答应了,不能失约。”香绍谨说着,俯下身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手指在她脸上滑过:“等我回来。”
这是香绍谨第一次主动吻她。他吻得是那么顺其自然,仿佛他们是相恋多年的情侣。
这个吻就好像是一种宣誓,不需要语言,她已知道他想说的话。
他们的关系已不比从前。
初夏更紧地抓住香绍谨:“我要和你一起去!”
等在咖啡馆的只有孟瑶和她的姐姐,根本就没有孟老先生。初夏看到只有她们两人,脸色顿时一黑。
孟瑶看到初夏,也拉长了一张脸。
香绍谨发现被人戏耍后,当场就沉下脸,碍于对方只是两个年轻女子,他只是冷冷说:“告辞!”
拉起初夏就走。
“绍谨先生,等一下,你听我解释,我爷爷他真的是有事不能来。”孟瑶追上来拉住香绍谨的手。
“放手!”香绍谨停下脚步,脸色冷冽。
香绍谨在人前一向温煦,孟瑶从没见过这样的他,吓得一时呆住,手触电般缩回。香绍谨迈开大步离开。初夏跟在他身边,走前还不忘朝孟瑶做个鬼脸。
“香绍谨?”孟瑶的姐姐却在这时站起来:“你不记得我了?”
“抱歉。”香绍谨淡淡说。
“我是孟佩。读书时我们见过几次面。”
“是吗?”
“那时你和邬晓晓交往,我和你们一起打过网球,你还拉手风琴给我伴奏……”
“哦。”香绍谨皱起眉头思索了一下,忽然,他松开握着初夏的手,转过身去:“孟佩,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了。”孟佩朝他伸出手。
初夏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香绍谨已经在她耳边响起:“初夏,你和孟瑶出去坐一会儿,我和孟小姐有点话要谈。”
他和她说话,脸却定定地对着前方的一片虚无,面容冷峻!
“不……”
孟瑶抓着初夏的手,使劲在把她往外面拉。
坐在露天的桌子上,孟瑶兴奋地在那边嚷:“你有没有发现,香绍谨和姐姐一碰面,两人之间那真的是火花四溅啊,真是太般配了!”
初夏没有理她,她心中一片荒芜。
大雪覆盖,刚刚才发芽的情感,轰然之间折断,白茫茫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初夏扭头看里面,白天咖啡馆里人不多,光线黝暗,玻璃上倒映出树木的影子,她的影子,孟瑶的影子,不断地有车子滑过,将他们切割得支离破碎。
费了好大的劲,才看到香绍谨,他靠在椅背上,跷起长腿,头微侧,像在思索什么。而坐在他对面的孟佩,轻轻搅拌咖啡,却没有喝。他们似乎在说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说。
“初夏!”小陈朝跑过来对她们说:“五哥叫我先送你们回去,孟小姐,你住在哪里?”
“那师父呢?”初夏问。
“他说等一下会打电话给我。”
这个等一下,一直等到晚上九点多。中途,餐厅送了晚餐过来,小陈也一直留在家里陪着她聊天。
香绍谨倒是还记得她会饿肚子,也记得她一个人在家,但怎么这么长时间连只电话都不打给她!
月亮挂在东边,那一弯薄薄的银钩已经细得几乎看不见。
快十点的时候,小陈才接到电话去接他。
初夏站在落地窗前,掀起窗帘往外看,她看到香绍谨下车,路灯将他拖出长长的一道影子。
待他走到门口,初夏才扔下窗帘,飞快地跑上楼去,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她不明白,为什么眨眼之间,什么都变了。早上,他还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他告诉她,他爱她。
是的,他没说。可是她知道他爱她。
为什么到了晚上一切都变了,他为了孟佩将她一个人扔在家里。
门外传来敲门声,香绍谨在叫她。
初夏拉起被子蒙住头。
她不理他!
他知不知道她今天被他伤得有多重。当拉着她的那只手松开时,当他走向孟佩时,她心底的某个角落霎时碎裂。
初夏双手拉着被角,一动不动。
敲门声响了一会儿,很快消失不见。
第二天,初夏早饭都没吃就匆匆离开了香绍谨家。
自开学以来,初夏几乎每个周末都在香绍谨家度过,所以室友对于她连续两晚在外留宿的事倒也没说什么。其实她们对于初夏和香绍谨的事并没有多大兴趣,她们更感兴趣的是朱梦淮。
在学校这种群居的场所,流言总是传得最快,关于朱梦淮的传说愈演愈烈,很多人一口咬定,朱梦淮就是香家的私生子。
初夏听到,吓了一大跳:“不可能吧,我师父对师兄很好的。”
张骁骁白了她一眼:“人家是亲兄弟,当然对他好。”
“不是,你不懂。”初夏脑子里一片混乱,理了好久才说:“怎么会有人去喜欢爸爸在外面生的小孩呢。”
34 同父异母
张骁骁兴致很高地在那边和刘淇她们说话:“好羡慕朱师兄啊,亿万家财的继承人哎,就算是一辈子不工作也不愁吃喝了,好羡慕好羡慕好羡慕……”
张骁骁一口气说了七八个好羡慕。
刘淇有点迟疑地说:“毕竟是私生子哎!”
“私生子又怎么样,这年头有钱才最要紧的,谁管你是不是私生子,人家日子不知道过得多舒服,总好过我们这样的,吃了上顿没下顿。”
……
初夏在旁边听了,不知为什么,心情一下子变得乱七八糟,说不出的烦燥。脑海里蓦然响起一个少女尖刻的声音:
“你一个私生女,凭什么站在我面前和我说话,滚哪!”
“这么小就知道勾引人,果然狐狸精生的小孩也是狐狸精,你们这种人根本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那是赵卡娜的声音,小小年纪的她,胸腔里似乎藏着无尽的怨恨。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尘封的记忆早已飘散在时空里。
如今蓦然想起,初夏身子还是忍不住发抖,她抱着头趴在桌子上,脑海里的画面却是渐渐清晰。
三四个少女围着一个女孩子。赵卡娜穿着圆头皮鞋,使劲地踢中间那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少女,那少女瘦瘦弱弱,却是一声不吭。
初夏冲上去拦在那少女面前说:“赵卡娜,你干嘛,她是你妹妹。”
赵卡娜眼里几乎冒出火来:“宁初夏,我是你朋友,你不帮我,居然帮着这个野种说话!”
“这次明明是你不对,而且,卡妍也是我的朋友。”
“卡妍卡妍,你叫她叫得真是亲热。”赵卡娜嫉妒地几乎发狂:“有我没她,有她没我,宁初夏,你别想两头讨好。”
赵卡娜是那么地恨她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恨她恨到宁可和从幼儿园就开始的好朋友断绝关系。
初夏本来以为赵卡娜只是说着玩的,没想到后来,赵卡娜对私生女的仇恨越烧越旺,蔓延到初夏身上,口无遮拦地在初夏面前说她父母的坏话。
初夏冲上去,狠狠地推了赵卡娜一把。赵卡娜的头撞在墙上,生疼生疼,她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