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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一阵阵哗哗的声响,这样的场景让她有种掉入了鲁滨逊所生存岛屿的错觉,一样的人烟荒芜,一样的杂草遍生,这就是岛屿没开发之前的样子吗?就像还没进过社会洗练的人一样懵懂。
父亲一行人绕过眼前的山头,把她带头山后。
如果说从山前看这里就是一幅原始社会的场景,那么进入山后就可以看到这里所独有的文明时代的缩影,确切的说应该是后文明时代的缩影,不像工业社会的高楼林立,被充斥的是规格高档大气的别墅型楼房,只是所到之处依旧荒芜,好像这里就是一座为楼房存在的岛屿而不是为人存在的。
尽管还是有那么些人,但沈央一直觉得这里显得过度冷清了。
“这里住房这么多,为什么没什么人住?”沈央忍不住问了起来。
走在前面的沈洋没有回头,但还是对她的疑问做了解释,“你妈妈买下这里的时候这里还住着原先的居民,他们不肯出岛,你妈无法,只好暂时先盖起楼房,因为问题还没解决,所以不能对外开放,当然也就没什么人过来了,这里的居民也不多,他们拒绝外面先进的文明,只喜欢传统留下来的生活方式。”
沈央勉强理解了其中的意思,也就是说除了楼房,这里还是原生态的岛屿。
岛屿面积不大,但走遍每个角落也够她受的,晚霞披在天边之时,她早已筋疲力尽了,本以为可以马上回去的,结果父亲说天色太晚,晚上开船回去不方便,暂时在这里歇息一晚,她没有反对,一晚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夜幕降临之时,三个人坐在厅房的餐桌上默默无言,沈央总觉得今天的气氛有点怪怪的,说是带她来考察,但是白天的时候父亲几乎把岛屿的每一个旮旯角落都给她介绍的详详细细的,好像她就要在这里生活一样,生怕自己地方人事不全就会迷路一样,这让她本就敏感的心更加焦躁不安了。
“小央,之前让你跟你舅舅谈的事怎么样了?”沈洋率先开口,也许是他也受不了这种气氛。
沈洋膈应了下,她早就把这件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虽然先前是故意不想帮这个忙的,但是之后的确是忘记了,她也不想隐瞒,实话实说,“没谈,我忘记了!”
让人惊讶的是对于自己这么不把他的话他所谓的重要的事放在心上,沈洋没有生气,面部僵硬了一会儿后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扯向另一个沈央不愿意和他们进一步沟通的话题。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去夜店?还跟一个牛郎走得很近?”
沈央想了会儿还是决定老实交代,他都这么说了不可能什么都没有打听,自己何必白费功夫撒谎。
“和他分开吧,你也老大不小了,不是没结过婚的无知少女,天天沉溺于男色像话吗?”说着说着,语气就尖锐起来了。
“不是沉溺于男色,我们是真心喜欢的。”本来她没想唱反调的,但是觉得有人这么质疑自己的感情世界让她很不舒服,加上今天有点累有点烦躁,这语气也不免生硬了起来,但是这个解释确实庸俗了些。
像很多电视剧里阻挠儿女幸福的固执的父亲一样,沈洋丢下筷子,呵斥道,“什么真心喜欢,那种人怎么会有真心,离过一次婚你脑子是不是就进水了,最近越来越不像话了,你以为你妈妈走了就没管你了吗?”
旁边的继母见状忙安抚坐过去安抚沈洋的情绪,沈央不干了,之前不都没管她的嘛,现在反对这反对那,不满这不满那是什么意思,从来没尽过责的人现在拿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好爸爸姿态是要告诉她自己做错的事有多离谱吗?
“你看不惯的话可以不用管我了,之前不是在这方面做得很好吗。”
“小央别说了,再怎么说也是你爸爸。”继母一脸温柔的说着长辈们该有的严厉的话,两种截然相反的姿态混杂在一起让人瑜伽不舒服。
“你爸的话是严厉了点,但也是为你好,来喝杯水,喝完这水就把刚才的不愉快全部冲掉,一家人吃个饭有什么好闹情绪的,是吧。”继母倒了杯水在沈央面前,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人蓄无害的模样。
沈央也没想太多,觉得气氛僵硬了点,有心缓和气氛,便一口喝干了眼前的水,为了不闹的更僵,便先行告退。
刚走到走到临时准备好的卧室门口就听到父亲在后面叫住了自己。她不解的回头,以为沈洋又要教训她了,事实却不是。
沈洋说:“小央,你还是没成长起来,爸爸之前确实没好好关心这方面的问题,这次你一定要锻炼自己,我……也是为你好!”
沈央没怎么听明白,但也礼貌的点头,起码,这句话的内容是为她好,她不会接受对她不好的人,但也不会拒绝对她好的人。
洗漱完后便很自然的倒下休息了,从没想过那杯水里有什么,没想过面对自己的会是什么,没想过餐桌的诡异气氛是什么,没想过继母跟亲身母亲的区别,没想过沈洋说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也没时间留给她想这么多……
第40章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从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有点昏暗,沈央以为自己起得早了;地上投出的一层金黄色光影让她又否决了自己的判断。
她努力想起床;但是全身酥软的骨头着实让人无力,脑袋里也是一片混沌,好像塞着一团麻布;乱糟糟的,怎么也理不清,却又莫名烦躁。
又躺了会儿后,她还是逼迫自己坐了起来,慢慢地将脚放下,穿进拖鞋里,直起身体站了起来,还是软弱无力;走起来有点摇摇晃晃的,不过总归是能站能走的,她拍打了下自己的额头,晃了晃脑袋,朝窗户走去,掀开窗帘,尽管昏暗但依旧刺眼的阳光直直照进她的眼睛里。
承受不了这样亮眼的刺激,她反射性的闭上眼睛,歪了歪头,过了会儿眼睛勉强能适应这样的光线后再微微眯眼,渐渐张开,而后向外望去,满山的青树绿草充斥着眼里的世界,很多飞鸟盘旋在上面,还有寥寥无几的居民各自做着自己该做的事。
虽然安详,可是总有点孤寂,沈央忽然想到今天是要回去的,看外面的天色好像快傍晚了,为什么没人来叫自己,还是没把自己叫醒。
一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慌慌的,赶忙转身打开门走出卧室,不停穿梭在各个房间里,没有人在,她跑上二楼,呼喊着沈洋和继母的名字,可是依旧没人回应她,继续奔跑到一楼还是没有一个人影,好像这个房子就不曾来过人一样。
找了这么多的房间阳台还有院子,花草虫鸟都有,唯独少了人的痕迹,除了自己和几间卧室,其他房间都是空荡荡的,好像不曾有人在这里住过。
她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却又什么都猜不到,她站在院子里大声呼喊着,没人回应这伤心绝望的响声。
沈央托着疲惫的身体回到自己昨晚住的卧室,想要找回自己的手提包然后翻出里面的手机,向人求救。
可是!
竟然连手提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上上下下将整个房间翻得底朝天还是没能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房间里除了梳妆用的镜台和一间浴室,一个衣橱,一张空荡荡的桌子便什么都没有了,她的心都揪在一起了,很明显是有人拿走了。
为什么要拿走,为什么要把她抛弃在这边?
沈央穿好衣服,花几秒的时间洗漱了番然后飞奔出别墅,按着记忆朝昨天走来的路回去,一路上的景色不变,变的是她此刻的心境,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可捉摸,那么令人抵制。
很快她就跑到了昨天那个码头,但是印证了她心里迟迟不肯承认的可怕的猜想,船不在了!!!
什么都没有了。
她颓然坐在地上,不敢相信的看着茫茫无际的大海,失声痛哭起来。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大海会成为她噩梦般的存在。
抱着自己双腿坐在岸边任由海风吹乱她的头发,流淌在脸上的眼泪和被风吹的凌乱的刘海黏在一起盖在脸上的丑样也没能影响她痛苦的心情。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这么狠,有哪个父亲会把自己的孩子抛弃在一座荒岛上的,虽然以前对他也不曾关心这个人,但她从来没想过他会如此狠心肠的对待自己的亲身骨肉,虎毒尚且不食子,这种行为却是比凶狠的老虎还要恶毒。
“咿啊啊呀咧%¥#……”哭了很久的沈央突然被人拍打了下肩膀,转回头却丝毫听不懂她在讲什么,这里的居民只会讲方言,根本不能用普通话交流,这让她心里更苦。
“你知道昨天和我一起新来的几个人去哪里了吗?”她努力的朝他们比划着,企图了解更多的信息,自己昨天和沈洋他们一起过来的时候见过这个裹着一头蓝色头巾的女人,想来她也应该是记得自己的。
但是没有语言的沟通真的很难,她比划了半天才勉强让她了解了自己的意思,又花费了半天的时间才从她那里验证了自己的猜想——他们确实在昨晚就走离开这里,抛弃自己了!
趁着这个机会沈央又问了她这里有没有其他的船或者有没有电话通讯设备之类的,但要么是她不知道她在讲什么,要么就是得到不好的让人失望的消息,其实她昨天就知道这里的居民都只是做些木筏在岸边谋生,也不喜欢和外界来往,理所当然的就没有通讯设备了。
而木筏根本就解决不了问题,一方面居民不会有人跟她出去,另一方面她自己辨清不来方向又不会划船,在这样一片广阔的海域,靠这样的小木筏行走很容易出事。
回到别墅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虽然通过很多时间只从那个女人身上了解很少的信息,但总算是取得了那个女人的同情让她对自己不像对其他的外来人那样排斥,也了解到她的住所,以后如果有什么问题自己都可以去寻找那个女人帮忙。
沈央垂丧着头走到大厅角落的桌子上想要喝口水,却在桌角发现了张书信,可能是被风吹到地上她没能及时发现。
弯腰快速地从地上抄起纸条,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仔细的阅读了起来。
是沈央写给她的,看了一会儿她便冷笑着丢到一旁,内容说的无非就是他对自己很失望,纵情j□j赌场不知悔改,冷漠绝情,家人有难的时候不肯帮忙,自私幼稚之类的,说这些他也要负一些责任,所以现在要让自己在这荒岛锻炼一段时间,一年后过来接自己。
想起昨晚他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还有继母给自己喝的那杯加了东西的水就让她浑身泛恶,想让自己成长成什么样,像他们那样即使对待晚辈,对待自己的孩子也可以这么不折手段吗,如果是这样的话,她宁愿自己还是他们眼中的幼稚,只要自己过上自己想要的人生,这些都不是她真正在乎的。
所幸自己现在还没到绝境,这里不是真正的荒芜之地,还有人烟,还有依靠,想什么都是多余的,只有寻找生存下去的方式才是最实在的,只要自己过得充实,一年其实不会很难。
只是在大海的另一边有人会不会在想念着自己,寻找自己!这一年无声无息的会不会就此错过这段感情,虽然她对爱情没有绝望,却也不敢相信爱情经得起等待,尤其是发生在自己身上就愈加让人不敢奢望了,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但是如果没有想着有人在等待着自己归去她又怕撑不过这一年,因此即使是自作多情她心中也怀揣着有个人在等着自己的那份挂念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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