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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以那样的方式结束。
(书)看着眼前的御年韦,真的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如果老爹还在,如果老爹知道她结婚了,那该有……多好。
(屋)见御年韦没反对,淋希走到他身后。双手,在他的肩上细细地揉/捏起来。在家的时候早就经验十足了,这会儿力度适中,御年韦不禁舒服地眯了眯眼睛。
“这段时间报纸媒体已经疯狂在传你以第三者插足的姿态和一落完婚。”
该来的,总归是要来的。淋希手上的动作未停,紧张地吞咽了一下口水:“是,这点我承认。但是这是我和我老公之间的事,与他们无关。他们如何报道也不能左右我们的生活。”上一次关凌戌及时出面替她解了围之后,记者们便被门卫拦在了校门外。淋希也乐得清净。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可是,该有的效应,却还是会按照它固有的轨迹发生。
“老公?”似乎是有些微微地诧异,御年韦稍有皱眉的脸上一抹复杂的神色流转,然后,倒也笑了。
“你也别太紧张,一落之前谈的那个女孩子没入我的眼,我自然是不会重新翻旧账的。”不过,御老爷子倒是喜欢得紧,害得他这个做儿子的左右为难。
淋希轻轻舒了口气,被御年韦示意着入座。
“不过,一落的身份地位你该明白。被媒体这样大肆炒作,他的声誉下降,难免会被有心之人趁火打劫。”喝了一口桌上飘散着幽香的极品碧螺春,御年韦眼神凌厉,“目前和一御科技有合作关系的好几家公司已经纷纷撤销了合约,单单这几笔交易,损失便不可计数。”
“爸……”
接下去的话被御年韦一个眼神给打断。
侍者端着骨瓷茶具上来,周到地为两人满上,然后微微一躬身,退出了房。
“你们结婚的事当初既然是瞒着的,现在曝光了也不能算是你的责任。毕竟当初也算是我们家亏欠了你,让你没个正式的大众名分就跟了一落。上周和你妈见了面,双方也算是郑重交托了,这场婚姻就算是真正落实了。”
淋希发现,有些说话方式和习惯当真是会遗传的,御一落那时而散漫慵懒时而严谨肃然的模样,也许便是遗传自公公大人的身上。
默默地听着,淋希静待下文。
“我不知道你和一落之间的关系现在进展到哪一步了。但是他之前的那个女人,绝对不能曝光在媒体面前。我不想让事态再严重下去。你回去告诉他,如果那个女人的照片登上了杂志,那我便绝对不会放过她!他应该知道怎么做。”
犹豫了一下,淋希点头:“好,我会转告的。”不是他这个做父亲的亲自说,而是让她转告,淋希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
可这股不是滋味的滋味,又被一抹酸酸瑟瑟的感觉缠/绕。
他之前的女友呢……
她竟然,一直都是只闻其人,不见其面呢。
二、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六十五、粘人心跳2
回家的时候,一室黑暗。
突地便有一丝寂寥,疯狂唱响在体内。
开灯,给这冷清的住房注入温暖,淋希直接去淘米下锅。
一切准备妥当,电饭煲开始*工作状态。她为了图方便,将冰箱里的土豆全部拿了出来,在客厅里去皮。
手上颇显狼狈,弄了满手的皮屑,手机的震动声倒是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扫了一眼来电显示,是楚女王的。
上次御一落给楚女王买了新款手机之后,楚女王起先还嫌贵不舍得用,终究是耐不过这个男人的软磨硬泡用了起来。之前的手机卡已经停机,索性又重新换了个号。
“楚女王,你今晚又要抛弃你家闺女吗?”双手在卡通围裙上蹭了蹭,淋希赶忙接起。
明明跑来看她的是她,抓紧她的人生大事的也是她,可不知怎的,楚女王从上次两家人见面之后便从这儿搬了出去住。
楚女王在这城里人生地不熟,她怎么会放心?不过,楚女王却在她坚决不同意的当会儿揪出了所谓的小来伴。声称两人从娃娃头那会儿起便分离了,趁着现在的偶遇,两个活了大半辈子的人聚聚。
对于御一落很早之前便提到过的“让楚女王别回山区去了,直接和两人住在一起”的想法,淋希原以为是他心血来潮之下配合她演的一场戏,但他在楚女王面前种种孝敬体贴的表现也令她真真切切地信服了他确实是有这个打算的。
所以,当楚女王提出搬出去住时,淋希的第一反应便是楚女王不希望给他们添麻烦。直到楚女王带着她见了她的小来伴苏阿姨,顺带参观了苏阿姨宽敞却孤独的居所,她才同意让楚女王去“陪陪”这位横空出现的无儿无女无孙人士。
“老娘和你苏阿姨都有三十几年没有见了,你知道三十几年是个什么概念吗?是你老娘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时候便分开了啊,你舍得你老娘抱憾终生黯然流泪孤苦无依吗?”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明明之前说的是娃娃头那会儿时就没有联系了,现在又从黄花大闺女起上演狗血的故事桥断了,还上升到了孤苦无依阶段。
“女王大人,你闺女怎么舍得你抱憾终生啊。”淋希弱弱地替自己反驳,自家老爹的死是楚女王一生最大的遗憾,她这个死小孩再不懂事,也不会在楚女王伤口上撒盐。
电话另一头的声音状似有些沙哑,楚女王谆谆的嘱咐传来:“记得老娘不在的日子里,你和一落两个加把劲,给老娘添个大胖小子。老娘这辈子愿望不多,也就三个。一个是嫁给你的死鬼老爹,一个就是生个漂亮的小女娃。最后一个愿望,便是我生下的这个小女娃能送我一个大胖小子玩玩。前面两个都如了老娘的愿了,这最后一个你不照办的话,你老娘可是死不瞑目的啊!”当头棒喝,声音猝然拔高。
蓦地,一股窒息的感觉袭卷,闲着无聊边打电话边扣着指甲的动作僵住。疼痛袭来,淋希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指甲竟断了,连着嫩肉的那部分沁出血珠子,瞬间便染红了一大片。
“楚女王。”闷闷地叫了一声,淋希也不知自己怎了,只觉得那股胸闷,就那么堵在里头,没办法让它疏通排解。
“怎、怎么了?你这死小孩该不会想告诉老娘你只打算生俩吧?告诉你,老娘可是要一个足球队的,当时你可跟老娘打过包票的,一年生俩两年得三,别忽悠你老娘啊!”
略微急促的*在之后又平复了下去,楚女王的声音一如以往地彪悍,似乎刚刚那不适的轻喘,只不过是她的错觉。
淋希面上红了红,哀怨地诉苦:“我也想给您弄个足球队,但国策不允许啊。所以,女王大人您多担待啊……”只有她心里知道,计划生育的政策,也只不过是个幌子。他,该是不愿的吧。
说不出的失落,却在感觉到坐在沙发上的身子被人从后头抱了个满怀时,诧异地回首。
灯光下,御一落高挺的鼻梁到坚毅的下巴柔和着光芒,清隽料峭的侧影焕发着如玉一般的清润的优雅。低眉浅笑,他将头靠在她肩上,收紧双臂。手指,在她下意识低头望向他在她腰间的手时,比了个数字。
一看那数字,淋希不淡定了。
他竟然,将楚女王打算开外孙足球队的话一字不漏地听了去。
“不是说要加班吗?”她饭都还没做好呢就回来了,而且这人走路都不出声的吗?还好她定力够强,没被他吓出个心脏病。
“打算完成咱家女王大人的心愿,早点回家开工了。”暧昧不明的话说得有板有眼,御一落在她的耳际轻吹着气,见到她一如每次那般不经戏闹红了耳根子,笑得像个耍宝成功的孩子。
淋希脸涨得通红。这人,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对她这么肆意调/戏了啊!
她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有这劣根性呢?
不过,他这话说得音量适宜,摆明了是存心给那一头的人听到。就连这会儿,还不忘给丈母娘献殷勤,投其所好。楚女王隔着手机便在那头笑开了:“女婿啊,记得别省力,该怎么快该怎么多怎么来,我可等着你的好消息呐。”
将脑袋凑到手机前,御一落笑得谦虚得体:“妈说得是,女婿自当不遗余力。”
不记得最终是怎么挂的电话,但身子横空被抱起的刺激,还是有的。
“你干嘛啊!”拍打着他的手,淋希显得手足无措。
“听丈母娘的话啊。”理所当然的语气,御一落顺道白了她这个不懂识时务的人一眼。
这……这都还没吃晚饭啊……
她的御大老师,她的老公大人,什么时候对她这么饥不择食了啊?
“我……我可不可以申请先填饱肚子?”弱弱地举起手,淋希另一只手则拼命勾着他的脖子以防自己掉下来。
御一落眉眼柔和,俊脸唇畔的弧度令人看着有立刻沉沦的*,慵懒地将她重新放到沙发上,在她暗自松了一口气时,又兀自说道:“看来扑倒的次数多了,也是会厌倦的。那最近三个月就算了吧。”
神码!
三个月!?
她的扑倒大业虽说是开了个头,但还从来没有一次掌握过主动权啊!让她在接下来三个月没有任何的功绩,说出去岂不是让陈一澜那女人给笑话死?
*
一幢足有三百多平方的复式楼房,座落在地理位置优越的住宅区。
浅色的卧室,风格简约的吊顶,微晕的床头灯,楚女王静静地躺在床上,将手机放置在床头柜上,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
见到敲门进来的年轻男人时,由衷地伸出自己的手,将他拉到床畔。
二、全世界都知道我爱你 六十六、粘人心跳3
那双饱经风霜的手,早已没有了貌美时的柔润细滑,那褶皱的肌肤,是她这么多年以来起早摸黑养家糊口的代价。
“小关,真的是谢谢你。”细细的鱼尾纹爬上眼角,只是这么一笑,便显露无遗。若是让淋希看到,定然是难以相信向来便彪悍的楚女王竟然也有这样风烛残年的一刻。
“伯母,别这么说,这都是我该做的。”反握住楚女王的手,关凌戌一身灰色的风衣在晕黄的灯光下染上淡淡的色泽,那张清俊的脸上,是一抹担忧,“您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淋希……淋希她,离不开您……”
一抹歉意染上心头,楚女王的手不由颤抖几分,望向他的目光颇有些无奈与感激:“我这病自己心里有数,那天多亏了你送我去医院。明明不该麻烦你的,却还是让你为我这个老婆子*了不少心。”
常年的胃病,一直拖一直拖,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引发了胃癌。原以为,只要饮食得当,生活规律适中,日子还是能够照样过,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可那日在LOGY商场昏倒被关凌戌送到医院后,她才知道,自己真的是太低估这把身子骨的柔弱性了。
全身检查,多份报告。
胃癌的后面,又被着重加了两个字——晚期。
“左锁骨上淋巴结肿大Ⅱ度,胃脘疼痛,伴随咬啮性,乏力倦怠。”
她犹记得那个年轻人看到病例单时事必躬亲地向医生探问治疗情况。温柔干练的俊脸,徒添不该分属于他的担忧。
望着他执着耐心地和主治医师讨教挽救的几率大小等情况时,她真的是对他万般愧疚。
前一刻,她还有意无意地劝诫他离自己的闺女远一些,以免遭人话柄。而后一刻,他却没有任何芥蒂地给予她最贴心的温暖。甚至于她不愿意将这个噩耗告诉淋希,他都替她瞒着,还找人配合着她演了一出戏,让她得以隐瞒病情一个人搬出来住。
这个房子便是他的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