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等池小墨明白什么事之后,杀死林微白冲动都有了,也只能死踩油门,速离开案发现场。
“林微白,你tmd会死啊……”
“啊……我要杀了你。”
“……”
池小墨将所有不满情绪全部由响亮分贝发泄出来,精神几乎崩溃。
“你自己烂摊子你自己收拾,劳资不管了……”
“别啊!千万别,你都不站我这边了,你还想让我活着么?”
“你还知道紧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辈子怕就是老师,何况我还得罪他了。你还给我喊,喊你个毛线啊!”池小墨见林微白有了反应,火苗没有半点变小意思。
“他也不算是老师啊,只不是带你指导医生而已。”
“林微白,你得寸进尺啊!”
后碎碎念回到家时,池菲和云志逸已经回家了,池小墨也不敢再说些什么,只能憋一肚子火跟自己生气。
将身体摔沙发上,小步蹭到林志逸身边,委屈撅着嘴,一副欲哭无泪模样。
“谁欺负我们家宝贝了?”林志逸放下手中报纸,摸摸池小墨细碎短发。
她把嘴撅得愈发高了,伸手指着林微白:“还不是你宝贝儿子……”
林微白没吱声,就着月色走到阳台上。池小墨不知道林微白闹哪一出,以为林微白生气了,也跟着踏上了阳台。
“哥,生气了?”她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伸手戳了戳他胳膊。
林微白抬头迷茫看着满天繁星:“没有,我只是想,很多年前,谣谣也是你这般欢脱。”
池小墨听着不是滋味,半晌后才缓缓道:“很多年前,你都是唤她夏谣姐。”
他像被电击一样,久久靠栏杆上没有说话,忽而又自嘲扬起嘴角,微不可见叹息声响起,却重重砸池小墨心底。
直到晚饭做好,两人之间都没有任何一句话。
饭桌上也是很沉默,电话铃响起时候池小墨像松了一口气般,主动跑去接电话。
“您好,请问您找谁?”池小墨印象中,家里电话,压根就从来没有她和林微白。
等了半天没有声音,疑惑看了一下来电显示,陌生号码。
搞什么?打电话了不出声?电话坏了还是肿么了?
“喂,再不说话我就挂电话了啊?”她池小墨从来就不是一个很有耐心主。
“你找我有事?是不是今天手术中有什么问题要问?”声音冷冽清晰,池小墨须臾回过神来,眼睛睁得大大,就像见到鬼一般。
靠,冷然怎么知道我家电话?
“冷,冷,冷主任啊,那个,那个,我这个问题啊,对!就是今天手术时候,我想起那个危重要控制降压病人,能不能让左右肺隔离双腔气管导管和封堵器,用动脉穿刺置管,控制降压。然后中心静脉导管置入为必要时速补血、补液和输入高浓度离子。”池小墨顺着冷然给问题,成功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能。”简介明了一个字。
池小墨甜着嗓音道:“谢谢冷主任。”
之后也便是冗长沉默,池小墨酝酿了很久话却还是没说出口,因为冷然已经她之前挂断了电话,半句话都没说。
她举着听筒听着里面传来忙音,撇撇嘴抱怨道:“真心没礼貌,国外呆久了果然就失去了中国味道,基本礼仪都不懂了。”
刚挂断电话,上面显示屏上就显示了冷然发过来短信:“看你没出声就挂断了,把我号码记着,有事直接问我,我不喜欢公众场合从别人口中嚷嚷出我名字。”
池小墨看完后忍不住翻了一个明亮白眼,这算个什么事啊?前半段关切,后半段算是警告吗?
虽然怨气很重,却还是用手机记下了冷然电话号码。
然后哒哒转身,还未走远,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她瞄了一眼,还是冷然:“冷主任,还有什么事情吗?”
“雷医生刚给我打电话了,家里有事要我顶班,雷医生今天是p班。”
池小墨迟疑扫了一眼手表,为难说:“可是,现已经九点钟了!”
“有问题吗?”
冷然声音还是没有一丝温度,却比平常要冷上一两分,池小墨打了个哆嗦,憋了半天没说话,终还是妥协般唯唯诺诺回答:“知道了,我马上赶去医院。”
“爸妈,医院有事,我要先回去了!”她蹲玄关处换鞋,高声喊道。
池菲还厨房刷碗,探出头对林志逸说:“都这么晚了还要去?小墨越来越有医生味道了,志逸,你送一下小墨!”
池小墨忙摇手,“还是不要了,我怕你们俩送我了!等会儿十一点就下班了,我开车去,也不用你们接。”
“路上小心!”
“嗯,知道了!”
正文 第04章
等池小墨将车停好,赶到麻醉科时已经是九点半了,离下班也只有一个半小时。
冷然科室里看病历,池小墨蹭过去,低低喊了声:“冷主任。”
他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过桌子上病历,却还是很微小点了点头,池小墨讨厌,就是冷然这副要理不理样子。
“以后不要叫我冷主任了,我听着不喜欢,不知道还以为我是科主任。”他知道即使是医院,也和职场上一样。全院年轻主任医生,能不招人嫉妒吗?而他,只是想当一个普通不过医生而已。
池小墨心中将冷然诅咒了个十遍八遍,不是因为他所说称呼问题,而是她扫了一下值班表,雷珍雷医生虽然有班,但是一直到下班时间,根本就没有手术是需要盯。
她敷衍道:“可你本来就是主任医生啊!你叫主任叫什么?”
“不知道!”
池小墨回头,盯着冷然话真心是无语到极点,随口道:“那就冷老师吧!”
他翻病历手一顿,迟疑了一下,良久后沉吟:“嗯,也可以。”
十点钟查房,她抱着记录本跟冷然身后,逐一询问刚手术后病人,对麻醉手术后麻醉恢复情况。
查完房后池小墨脱掉白大褂,冷然还医生休息室,并没有走人打算,池小墨试探着问:“冷老师还不回去吗?”
“你先走吧!我把这些资料看完了再走。”
池小墨没再说话,耸耸肩后溜达到妇产科准备去看看贺子如,还没出电梯就见贺子如往电梯里走。
“你干嘛去?今天不是n班吗?”
贺子如揉了揉太阳穴,透露着一丝疲惫:“岑洪明天要我陪他去接机,我只能调一下班了。”
“我走时候就已经是三点了?难道你从我走之后就开始上吗?昨天你可是上了大夜班。”
“我累倒是有点累,就是今天看到一个怀孕四个月女学生药流,帮着清宫,有点吃不消。”
池小墨拍了拍贺子如肩膀,宽慰道:“没事没事,她们做父母都不疼,你也不要太放心上。。”
她忽然想到什么,小步挪到贺子如身边,好一阵挤眉弄眼:“坦白从宽啊?要你亲自去接机,此人一定不一般,是不是准备见家长了?”
贺子如冷眼一扫,扒拉一掌就落了池小墨头上:“你想太多,我觉得应该是我们一个同学。”
池小墨心中一滞,再次将思绪和郑嘉君牵扯了一起,垂着眸子半天不再说话,直到电梯到一楼,贺子如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踏出电梯时豪气将胳膊搭池小墨肩上,扯着嗓子说:“喝酒去,走起!”
池小墨心中也确实不舒服,就跟着贺子如买了一打啤酒,拖到学生公寓顶楼喝了起来。
月色皎洁洒下,楼顶上事物清晰可见。学生公寓只有四层,顶楼周边都装上了不锈钢栏杆,刚好和池小墨腰比高,学校为了方便学生晾衣服,上面也是和双杠形式差不多钢铁。
柏油铺就顶楼上有两个人,一个躺着,一个坐着。
池小墨坐冰凉地上,猛灌了一口啤酒,对着月亮碰杯,朗声道:“干。”然后将易拉罐中啤酒全部喝。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她喃喃吟唱着,末了望着悬天空皎洁圆月,轻声说道:“郑嘉君,我说过,你若离去,从此天涯不相逢。”
郑嘉君已经和她好朋友一起了,她还能有什么幻想呢?高中三年同桌,她从来不懂郑嘉君对她那份若即若离感觉。
从前还傻傻地以为,郑嘉君那样倾心为她补习功课,即使没有到爱得地步,至少也不是一点也没有她一席之地。
可现看来,她想太多了,或许郑嘉君喜欢,就是她追着他跑得那股劲,却又不愿意少一个人仰望他。
贺子如躺地上,目光有些迷离,显然是喝多了,用脚踹了一下池小墨,舌头有些打卷,说话却不含糊:“小墨,那郑嘉君真心没眼光,我们家小墨这么好,怎么偏偏就选了费梓那个贱人呢?”
池小墨脑袋还是清醒,仰头盯着清明月色,悲伤不可遏制袭来,就如这五月后一天夜晚深露重寒气一样。
低语道:“是啊,我这么好,郑嘉君还是不要我,我做人是不是很失败。”
贺子如还是有些迷迷糊糊,好声劝慰道:“没事,往后姐姐给你找个比郑嘉君好个一千倍、不对,是一万倍男人。再说了,这郑嘉君真心配不上你。”
刚说完贺子如就痴痴地笑了起来,抬起葱白小手指着头顶月亮,喊道:“我知道有哪个极品男了!那个……你那个指导老师不就很好么?叫什么来着,对……冷然。”
池小墨不想和贺子如继续这个话题,看了下贺子如这副模样,忙给岑洪打了电话:“你点来我们学校顶楼吧,子如喝醉了,正准备要跳楼呢!”
站起来活动筋骨,住院部瓷砖上装点彩灯一闪一闪,变换着不同颜色,很是好看,路灯里微光照亮透过香樟树浓密树缝斑驳洒地面上。
忽然从住院部出来一个纤长身影,往学生公寓前停车位走来,池小墨觉得有点像冷然,便往前走了两步,靠栏杆上趴着想要努力看得真切些。
贺子如躺地上,脑子里嗡嗡直响:“跳楼?小墨要跳楼?”说完艰难从地上坐了起来,头重脚轻扶着额头,见无数个池小墨身影趴栏杆上意欲跳楼样子,那么点酒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迅速从地上爬起来,上去就从后抱住池小墨,高声喊起来:“救命啊!跳楼了,有人要跳楼了!”
池小墨被这突如其来状况弄晕头转向,贺子如还一个劲地把她往后拖,为了避免自己不被贺子如摔倒,只能死死抓住护栏。
“小墨,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好好说,不要这么想不开,郑嘉君那人渣真不需要你这么为他,让他去死好了。”
贺子如力气很大,大到她都觉得自己要拦腰被折断了,忙大声喊:“我没有要跳楼啊!”
贺子如问:“那你跑到这边上干嘛?”却还是没有送开抱着她腰身手。
“我刚好像看到冷然了,因为太黑,怕看不清,所以就准备趴这儿看清楚一些啊!”池小墨话音刚落时候,晾着衣服那一边,清晰看到了冷然那张肃杀冷峻面孔。
贺子如从她口中听到冷然名字后很是欣慰,忙不迭点头:“不错不错,我刚说冷然这人不错,你就这么上道。赶明儿开始,包我身上,我会想着办法帮你把你这冷老师追到手,实不行打包了也要捆到你床上去……哎哟,你掐我干什么?害羞了?这不是你作风啊,那会儿追郑嘉君时候不就弄满城风雨么……”
池小墨实没办法了,只能冲着身后冷然,朗声喊了声:“冷老师好,你怎么这儿啊?”
贺子如右手手劲一上来,啪一下重重打她胳膊上,霸气道:“别逗我了,要是冷然这儿,我现就把他弄上你床。”
她脸色黑了,拿着板砖撞头冲动都有了,贺子如都这样说了,以后冷然面前,她还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