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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彩仪式很快开始,有郑梵霖,总公司的两位总监,还有分公司的行政总裁四人一起剪彩,正式宣告分公司成立。
今天的流程安排了酒会,郑梵霖没像之前的那些活动一样直接走人,而是留了下来,这样难得的机会,自然没人放过,他被大部分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
郑梵霖举着酒杯,端庄而且威严,不过因为有了笑容,他今天显得平易近人,记者们便大了胆子问他问题。
“郑先生,关於郭惠密小姐的事情,你有什麽需要发表意见吗?”
郑梵霖喝了口酒来掩饰自己的不快,他现在是不想听到任何关於郭惠密的事情,不过今天他是来当普通民众的,不能摆架子,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颇为遗憾地说:“关於郭小姐的私生活公司是没有那麽大的权利干涉,只要不危害到平时的工作,我们都不会限制,毕竟他们是替公司工作,不是卖身,我们天影是有很大的自主权的,不过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负责,身为公众人物更要以身作则,我只能说我很惋惜。”
“那郭小姐接下来的工作还会照常进行吗?”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要是我身为公司的老板,连这点小事都要过问,不是把自己给忙死吗?”郑梵霖开玩笑道。
“郑先生,事业越做越大,有没有考虑过自己的终身大事呢?你是有名的钻石王老五,相信很多人都想知道你喜欢的类型?”
“这个我还真说不出来。”郑梵霖笑笑,脑里不禁浮现出了洛绪苒的身影,她太多变了,每天基本上都有惊喜,根本无法定义类型。
“郑先生似乎笑得很开心,是不是有理想的伴侣了啊?”
“这都被看出来了啊。”郑梵霖似真似假地笑道,正好特助过来叫他,记者们识趣地放过了他。
做记者需要眼尖,没有人会眼瞎得没看见郑梵霖手上的戒指,这是他公开场所第一次戴戒指,再加上他态度的改变,多多少少能猜到他可能喜事临近,只是郑梵霖把自己的隐私保护得很好,暂时没人知道那位幸运的女性是谁。
郑梵霖被特助叫走後,轻声说道:“来的真是时候。”
郑梵霖被记者们已经缠得开始烦躁,他一向是不擅长应付这些,或者说不喜欢,每次都被围得像要透不过气。
“老板,是真有事。”
“什麽事?”郑梵霖紧蹙眉头问道,他难得有好心情,实在不想因为一些糟心的事情而影响情绪。
“郭惠密被人泼硫酸,不过她闪得快,只是手臂受了点轻伤,如今躺在医院里,很多记者已经闻讯赶去了。”
“什麽人做的?”
“林书记的老婆叫人做的。”
“他老婆一向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怎麽会闹出这麽大的动静?”
“这次升迁,林书记没让她弟弟升上去,弄得她娘家都认为她没本事,套不住老公,正巧郭惠密爆出了这件事,让她知道林书记也是郭惠密的入幕之宾,一气之下就做出了这件事。”
“让肖盎曦去处理这件事,安抚好林书记的老婆,我们还有用到林书记的地方,另外正好趁此机会,送郭惠密出国,别让她回来了,我不想再听见有关她的事情,影响我的好心情。”
“好。”
“今天作秀作得差不多了,待会儿送我回公司。”
?“老板,你说得真直白。”
郑梵霖冷笑道:“我想下次这种事情你替我出席算了。”
特助立即不敢开口说话,郑梵霖突然一笑,拍着他的肩膀走出去,特助不明就里,随即马上跟上去,暗暗腹诽恋爱中的男人果然奇怪。
☆、(16鮮幣)075
没几天郑梵霖就要出国一趟,他问洛绪苒要不要跟他一起去,两个人顺便当旅行,这是她以前很喜欢的事情,只不过现在分身乏术,剧组那边正在紧急的赶工,皮皮和球球也不能离了她,洛绪苒只好忍痛拒绝了。
郑梵霖临走前的一天自然相当卖力地把洛绪苒翻来覆去地折磨,两人荒唐地在房间四处颠鸾倒凤,把地毯上弄得全是性爱的痕迹。
洛绪苒没向剧组请假,而是顶着难受的身体坚持拍戏,郑梵霖很不高兴她为了工作,连送机都不去,去机场的路上一直摆着臭脸,上飞机前给她发了条信息,自己回来时一定要看到她来接机,否则他直接去剧组抓人。
郑梵霖临走前吩咐顾玥音,要她好好照看着洛绪苒,别让无聊的事情烦到她,要是有什麽不能做主的事,就给他打电话。
郑梵霖这次要走半个月,所以他才想带着洛绪苒,这是两人和好後第一次分开这麽久,分外不舍。
郑梵霖的话对於洛绪苒来说完全没有威慑力,即使她不来接机,郑梵霖也不敢没经她同意就擅自公开两人的身份,不过她看完信息後,还是决定那天去给他一个惊喜。
皮皮和球球在幼儿园似乎过得很开心,每天回来都要向洛绪苒报告一天的活动,洛绪苒拍戏很累,不过还是打起十分精神听他们诉说。
因为时差的关系,郑梵霖为了迁就国内的时间,他是一大早起来和家里的三个宝贝视频,洛绪苒想让他休息好,别这麽累,结果第二天他照样这个点上来和他们视频,让洛绪苒说不出的感动。
以前洛绪苒是很不放心郑梵霖一个人出国的,她跟着不仅是为了当旅行,更重要的原因是能紧紧看着他,现在倒是想通了,如果他的一颗心栓在你身上,无论在不在他身边都一样,如果他有心要出轨,二十四小时跟着也没用。
当皮皮和球球和郑梵霖结束视频後,洛绪苒还是和他静静地对视着,即使相隔千里,只用一部电脑,就能看清对方的眉目,这也算安慰。
郑梵霖下线前让洛绪苒好好照顾自己和儿子们,他会尽快回家。
当电脑屏幕不再有郑梵霖的身影後,洛绪苒怅然若失,心里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块,因为走神,洗澡的时候还差点滑倒,幸好反应快,及时抓住了门上的把柄,不过最终还是撞到了额头,起了个小小的包。
洛绪苒不敢再大意,他们只不过分开几天而已,又不是生离死别,不禁苦笑了起来。
这天洛绪苒还在拍一场关键的戏,余若孜接了个电话後,就神色慌张地直踱步,她实在太过引人注目,洛绪苒频频出错,导演只好喊休息一下。
洛绪苒一走近,余若孜就紧张地把她拉到一旁,在她耳边轻声说:“郑先生的办公室打来电话,说皮皮和球球在学校打架,还把同学打伤了,送到医院了。”
“什麽!?怎麽可能?”洛绪苒当下吓得脸色发白,不是她自夸,皮皮和球球一向是很乖巧的,不会鲁莽做出这样的事情,而且还是在刚进幼儿园不久。
“因为郑先生人不在国内,他的首秘已经去了解实情,以及协商赔偿。”
“皮皮和球球呢?”
“还在幼儿园里,被打伤的小朋友的家长说是不肯罢休。”
“我现在就去,皮皮和球球现在肯定很无助。”洛绪苒说着说着不由地哽咽了。
洛绪苒向导演请了假,对於自己三天两头要请假,她特别不好意思,洛绪苒没说具体的原因,不过导演见她脸色奇差,碍着郑梵霖的那层关系,勉为其难地批准了。
保姆车已经在外面等着,洛绪苒连妆都来不及卸,直接让司机开车去皮皮和球球的幼儿园,她其实很紧张,关於交涉她一向不在行,如果受伤的小朋友的家长们咄咄逼人,她该怎麽办,她有没有那个能力和他们谈判,这都是未知数。
去幼儿园的路程并不遥远,加上今天车上畅通无阻,车子很快停在了门口,洛绪苒随着余若孜下车,顾玥音可能知道她要来,站在门口等待着。
顾玥音和洛绪苒边走边说:“这次孩子伤得有点严重,头部直接破了个窟窿,直接送进了急症室,现在还没出来,孩子的父母陪着去了医院,留下他的秘书在交涉,麻烦的是这次受伤的孩子是刚上任的市长儿子。”
“他们怎麽会无缘无故打起来?”
“这个还不清楚,已经打了电话给老板了。”
洛绪苒这个时候无比想念郑梵霖,只要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也不怕,那种天生傲骨,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霸气让人不怒自威,但是他此时却身在异国,“他怎麽说?”
“他说知道了。”
洛绪苒没给郑梵霖打电话,是因为她知道肯定会有人比她早一步,而且就算打给他也於事无补。
洛绪苒和顾玥音迈进校长办公室时,里面倒没有大吵,一个穿着斯文,戴着无框眼镜的男人和郑梵霖的首秘交涉着,皮皮和球球一进洛绪苒进来,就阻止不了夺眶而出的眼泪,一下子哭出来了,洛绪苒心疼地把他们拥在怀里,轻轻地拍打着。
那个男人看见洛绪苒,便笑着说:“不知道该怎麽称呼你?”
“我是他们的妈妈,姓洛。”
“洛小姐还是洛太太?”
洛绪苒深深地感觉到了对方传来的恶意,虽然他在笑,可是笑意完全没达眼角,而且问出这样的问题,摆明了在嘲笑。
“我本家姓洛。”
“哦,那就是洛小姐了。”男人了然一笑,他继续说,“我们市长的儿子现在还在急救,关於赔偿金我们一分钱都不要,只要你儿子同一个位置多一道一样的伤痕就行了。”
这麽残忍的话男人讲得漫不经心,似乎在和她讨厌今天的天气,皮皮和球球瑟瑟发抖,振幅太厉害,连带着洛绪苒都开始发抖。
“告诉妈妈,到底是怎麽回事?”洛绪苒柔声问道。
“他让我们叫他大哥……我们不肯……他就说自己的爸爸是市长……问我们的爸爸是谁……我们不说,他就去抓球球的头发……乱打……还骂我们没有爸爸……说我们是野种……我一生气就推了他……然後他就流血了……妈妈,我们有爸爸,你快让爸爸来……”皮皮边哭边控诉,说得断断续续,不过洛绪苒大概听出了事情经过,她不由自责,全怪自己瞒着他们和郑梵霖的关系,让他们不敢和别人说,害怕她会不高兴,而正是他们的贴心,让他们蒙受了这麽多委屈,他们才几岁,就一再地被人骂是野种。
洛绪苒很生气,可是她知道这个社会有权有势的才有说话的资格,比如眼前的这个男人,她忍不住想骂一句狗仗人势。
洛绪苒给郑梵霖打了电话,不过他手机关机了,这麽紧急的时刻联络不到郑梵霖让她很不安,洛绪苒悲哀地发现没了他的庇护,她什麽都不是,才开口说了几句话,就被人连讽带刺地还了回来,平时仗着他宠爱,总爱爬到他头上胡来,可是一旦面对外人,她就没有了喝斥的勇气,因为他们都不是郑梵霖,不会让着她。
首秘和顾玥音安抚着洛绪苒的情绪,这是她们老板的心头肉,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伤害,不过她们都清楚让她不痛快了,他绝对会几倍地讨回来。
“你们找个能说话的男人过来吧,搞得我像欺负女人一样。”男人又开口道。
“我丈夫很快就来。”洛绪苒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是洛绪苒第一次称郑梵霖是她的丈夫,说出来并没有想象中那麽困难,反而多了一丝轻松,她希望郑梵霖像之前那样及时出现拯救他们。
“希望如此。”男人嗤笑道。
洛绪苒看见他很不舒服,她让皮皮和球球坐在自己的一侧,远离那个男人,校长早已退出了办公室,不趟浑水。
洛绪苒并不清楚郑梵霖会不会赶来,只是她无法忍受嚣张跋扈的市长秘书那麽轻视自己的孩子,张口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等待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