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不是一个喜哭的人,与关晋言分手时,有多难过都不会嚎啕大哭;刚到周家时,有多无助都会咬牙坚持;与周泽结婚时,有多不愿都不会露出半分怯懦。
“明天,明天好么?”周泽低下头看着她。
沈沥沁不表态,眼里的雾气又起。
**
沈沥沁很清楚,他从来就是让着自己,从来从来。许是冲着他这份娇宠,肆无忌惮,心头却是暖暖的,这份暖流不受控制地想从眼睛里冒出来。
周泽看着,整个人又慌了,“今天都不早了,明天去好不好?”
沈沥沁梨花带雨地点点头。
周泽叹了口气再次将她拥进怀里,密不透风。轻抚她的背脊,抚平她淡淡的泪痕,微微的颤抖。
**
现在让沈沥沁自己说,也不知道要回去A市的真正作用是什么。纵使一些事情与自己有关,可是自己到底能怎么样才能起到作用?虽然从来到周家起,就一直一直当着所谓的“少奶奶”,大小事不用自己担半分心思。其实说难听点,不就是一只米虫么?
接近中午酸软地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周泽早就不见了。
昨晚两人再度周旋,不想让他随自己去沈宅。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自己去理清思路,他在身边的话,来A市就没有一点实质的意义了。最后他的妥协是一整夜就没出来过!
“咚咚咚”
未等沈沥沁开口,不请自来的家伙早就自觉“闯入”。
“小沁小沁,周大在客厅和你哥哥聊天!”
沈沥沁不可置信地从更衣室探出来,“真的么?”说着还想下去一探究竟。
“哎哎哎,你先把衣服换好啦!”刘韶琪无奈,真是有够大条的哦!
“我哥什么时候来的?”
刘韶琪望望里间的沈沥沁,“也就几分钟吧,刚我还在做蛋糕来着的,出来就看到啦,总感觉你哥哥这次和蔼可亲了许多。”
“和蔼可亲?我哥难道很恐怖么?真是的!”沈沥沁探出头来。
刘韶琪嘟了嘟嘴,“也不是这么说啦,你哥是很帅啦,表情也都温温的,对了!笑里藏刀你知道吧!是这种。”
不等沈沥沁回答,刘韶琪继续,“不过刚刚我见到的时候,感觉你哥比上次真实了许多。周大也是刚赶回来不久的,他早上很早就去公司了,现在又回来了。”
沈沥沁穿戴完毕,知性优雅的一款针织小衫,静谧的浅咖啡色,增添一份懒惰之情,浪漫的圆领设计,蕴含柔情。加上领口上的螺纹,下摆的抽绳设计,让沈沥沁整个人青春活力无限。刘韶琪故作流口水样,“美艳娇儿,哪里逃!”
沈沥沁嬉闹着与她追逐。
下楼的时候,他们不知道在讲什么好玩的东西,爽朗的笑声弥漫在一楼的客厅里。
“眼尖”的沈俊桥一早看到慢吞吞的沈沥沁。
“上次哥哥走了也不送,今天哥哥来了,你就这样慢吞吞的毫不在意。”说着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出,“真道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么。呵呵。”
沈沥沁挠挠头,干笑着坐到沈俊桥身边。对面的周先生一身正装,笔挺西服,样子有多正有多正,只是表情…是不是谁欠他几千万?刚刚自己听到笑声是哪里来的?
沈沥沁转开视线,心里的欣喜溢于言表:“哥,你怎么来了?”
沈俊桥勾起嘴角,“准备好了吗?哥同你一起去A市。”
☆、四年时间
沈俊桥勾起嘴角,“准备好了吗?哥同你一起去A市。”
沈沥沁不可思议的看着他,随即又是一阵雀跃。
“真的?”
说完一脸灿烂地望向周泽;他淡淡地点着头。
沈俊桥拍拍沈沥沁的脑袋,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傻丫头。”
“那你再等我一下下,我准备准备。”说完蝴蝶一般地从周泽眼前飞过。
周泽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顶好的西服衬着绝美的阳刚身材,单就这么坐着,都是养眼。
沈俊桥淡淡一笑,口吻稀松平常,“很高兴你还会站在正常人的角度看待问题。”
见对方不语,沈俊桥丝毫没有停顿的模样,还是继续,“其实,你不必防我防得那么密不透风。有些事情,她该知道的,还是会知道。”
周泽因为最后一句话正视沈俊桥,刚毅的脸上不怒自威,“我不后悔我做的。”
沈俊桥勾起嘴角。
**
D市到A市的高速车程至少需要六个小时,周泽心疼娇妻长途疲劳,特地调来了自己的另一架私人飞机。
沈沥沁一路上都没有与周泽讲过半个字,完全把他当空气一般的存在。
到达飞机场的时候,周泽实在忍不住,硬是将她留在车内。
“宝,我可以跟你一起去么?”
周泽撒娇般地说出这句话时,愣是让前面的Z。J。抖了一抖。
沈沥沁不理,径自下车,自己身上的酸软都还未消退,某人居然还想赖皮!
可终是抵不过他的“赖皮”,扒开他的手指重新坐回车内。
Z.J。一见这阵仗,故意显眼地露出手表看看,悠闲下车。
沈俊桥对两人的“磨蹭”倒没什么意见,毕竟这一去,周泽所有的计划全部打乱不说,难保不会一个上火,大出血。
**
S。tyle总部。
因为某个大人物有私人事情要处理,留下了一大帮高管主管及即将签约的重要合作人。
王雪冬淡定地接下后续的工作,纵使身经百战,亿年冰山脸上还是有些些裂痕。S。tyle的气压平时都是阴晴不定,现在是彻底冰冷,没有一个人敢靠近顶楼半步。
邵卿一脸痞样地靠在邵琉的办公桌前,手指逗弄着桌上的小花朵。邵琉紧了紧眉头,一下子抢过花瓶,身手“好”得让邵卿啧啧称奇:“真是小气到本。本少爷钩钩手指头,要什么没有。”说完又抬手点点桌上的订书机,又发现一旁的一个小儿玩具,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
总之在邵琉忍无可忍之下,终于不顾形象,夺过邵卿手上的东西,并附上一句:“你给我滚!!!”
邵卿夸张地一震三尺远,拍了拍自己的左胸口,“不知道是谁说的八百年前是一家,怎么现在的落差就那么大呢~”
说完扭扭屁股自称找冰山玩去了。
邵琉不理眼前的俊秀背影,深呼了一口气,整整自己的套装,继续办公。
周泽高大挺拔的身影刚踏出电梯,尽职的高级秘书已经起身。对于自己老板翘班这种事情习以为常,最重要的还是要在第一时间上报情况。
Z。J。跟在周泽身侧,邵琉一看他眼神,知道现在不适宜谈公事。恭敬地朝从自己身旁而过的老板颔首。
“琉,让邵卿来一趟。”周泽头也不转地对邵琉吩咐。
“好的。”
**
红木办公桌前,周泽刚毅俊冷的表情落在邵卿眼里。
“城南边,你要再去一趟。”
“什么!”邵卿难得皱着眉。
周泽淡看他一眼,低头翻开桌上的合同资料。
“娱乐这边我现在弄得挺好的,用不着南边那个宋的吧,什么事儿啊。。”邵卿语调一转慵懒,闲闲地靠在沙发上。
周泽不语,邵卿反而紧张起来。
“老大,拜托,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去就是了,小的我哪敢违您的抗圣旨不是。”
周泽还是那副样子,淡淡点头,“这一次,不但关及周氏,宋氏,还有沈氏。”
邵卿闻言,收起散漫。
**
一别四年未曾踏过的A市。
多少的记忆停留在这里。
乘务帮忙拿着东西,大大小小的盒子是要送给爸妈的,七零八落的行李是自己的。饶是几度反对沈沥沁回A市,但是现在,该做的工作,他都做全了。对于周泽,沈沥沁心里是有数的。
A市的四月还有些偏冷,特别是昼夜的温差尤为大。沈沥沁想起以前上学的时候总是喜欢拿一件小外套在手上,早上披一下,晚上披一下,随人流,随车流,随着自己无着落的心。
“呵。”沈俊桥占着身高优势拍拍沈沥沁的脑袋,“陌生了?”
沈沥沁张张双臂,抬起头,望着眼前灿烂无比的男子,摇摇头。
“沁儿!”
在以前的多少年中,这声沁儿夹杂着的多少的情感,沈沥沁发誓自己都没有感受到,这久违的呼喊,是熟悉又陌生的。
“爸爸,妈妈。”
这一回头,四年时间。
那头站着的一对璧人,沈一峰俊朗依旧,谢相微丽容依在。
谢相微迎上前去,紧紧地抱着女儿,心里激动地几乎咽哽。女儿是自己生来自己养,哪有不想,不心疼的。
“妈。。。”沈沥沁拍拍那娇小的脊背。从小,虽然母女两一年能真正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如一般家庭,可毕竟血骨相连,情难自禁。
沈一峰刀削的面部让人捉摸不透表情,拍拍沈俊桥结实的臂膀,两父子如兄弟般,“回去吧。”
抬手惯性地准备拍拍女儿的头,却顿住。
沈一峰对生活的质量要求一向很高,A市有名的富人区,住宅精致的水景苑,修剪整齐的一花一草都没有太大的改变。沈氏论资辈在A市还算是说得上话的。沈一峰年轻时独自打下的江山,仅仅只是随便玩玩的公司,却也有声有色。
沈沥沁看着眼前的别墅,与周宅自然是不能比的。可这毕竟也是自己生活过几年的地方,竟然如此陌生。哥刚才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有那么一刻是想点头的,倔强地认为自己不是“薄情”的人,现在清楚了,沈沥沁也不过如此。
四年时间,该是有很多时间可以往这里拨通电话,可是自己没有,从没有。周泽虽然极力阻止自己回去,可是自己要回去,他也只会是依着自己的,可自己没有,从来没有真正付出行动回来。
“进去吧。”沈一峰终是抬起手,拍了拍女儿的头,一如当初。
沈沥沁生于A市,长于A市。幼儿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全《文》在A市渡过。直至到《人》周家以前,沈沥沁《书》几乎以为,自己的未来《屋》将会于A市共牵绊。望着熟悉的房间,沈沥沁突然有种不知所措。
沈俊桥站在她身后,声线在平静不过:
“你本质上是恨爸妈,对么?”
沈沥沁转过身,张张嘴,不知道怎么回答。突然的直白,毫无心理准备。
“你恨他们那么轻易地把你交给周泽。可是,周泽对你的点点滴滴让你又开始矛盾,你不知道自己应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度他们二老。”
沈俊桥坐到一边的凳子上,表情柔和,“我的傻丫头,聪明如你,一定知道的对么?既然回来了,就放开那些束缚,找找自己以前的好朋友,看看自己的母校,走走自己最喜欢去的咖啡厅,或者其他。”
沈沥沁欣然一笑,突然“喔”了一下。
沈俊桥不明所以地看着她“翻箱倒柜”,最后“终于”找出个盒子,递到自己面前。
“哝!你打开看看。”沈沥沁催促。
沈俊桥打开,眼前一亮,质感非常好的一只手表,并不是一般人能拿到手的顶级。
“送给哥哥的么?”
沈沥沁点点头。
“买了多久了。”
似乎能看出她的心思,沈沥沁干笑一声,“反正是你来吃饭的前些日子。”
沈俊桥叹了口气,“那天的哥哥,让你难过了?”
沈沥沁嘟了嘟嘴,“你好奇怪。害得我也很奇怪。”
沈俊桥淡淡一笑,似乎终于拉紧那根松动的琴弦,拍了拍沈沥沁的后脑勺,“你只要知道一点就好,哥所做的一切,都是建立在为你好的基础上。”
这个房间其实很大,光线各个方面都是上乘,傍晚的金黄色夕阳还能映射进来,打在窗前的木质地板上。
沈沥沁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