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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种情绪在心里交织着,足够让她心烦意乱,害怕面对苏家人对她的关心。
苏连景轻声笑了起来,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傻瓜,我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你可是我的准妻子呢。好了,我不打扰你了,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明天醒来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嗯?”
真的什么烦恼都没有了么?
简如不懂,却也明白,事情远不是这么简单的。
“好,那我先休息了。”关上门,简如靠在门板上,仰着头看着那光芒耀眼的水晶吊灯,仍有它耀眼的刺着双眼。
苏连景在走廊上刚走几步,就见到了向着他走来的苏连语,不由得轻皱了眉,“连语,你这是要去找九儿?”
苏连语点头,“是啊,我想找九儿聊聊,我觉得她有心事,或许她会想找个人倾诉。”
苏连景本想让她不要去的,可在听到她的话后,也觉得是那么一回事。
有些事简如或许跟他说不方便,但是跟同为女人的苏连语却是方便。
“嗯,去吧,不要聊太久,打扰到九儿休息。”苏连景淡声交代。“知道了哥。”苏连语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就知道你担心九儿,都快连我这个妹妹忘了。”
苏连景无奈的笑笑,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苏连语来到简如卧室门前,抬起手轻轻的敲了敲,“九儿,我是连语,我能进来么?”
靠在门背上的简如大惊,心里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缓缓的吐出,拉开门。
“连语,找我有事么?”
苏连语挤身走进了卧室内,坏笑着,“没事就不能来找你聊聊天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啦。”看到苏连语又换上了平日里她们相处的表情,简如心里舒了一口气,关上门,她走到了床边上坐下,身子躺倒了床/上。
苏连语也来到她身边,跟着她一起躺倒在床/上,侧过头,望着她,“九儿,你是不是有很多烦心事,跟我说说吧。说出来你心里或许会好一点,一个人藏着心事的感觉并不好受,或许我可以为你分担一些噢。”
“连语。。。。。。”简如轻叹了一声,内心挣扎着要不要告诉她。
“嗯,我在。”苏连语也不催她,给她时间自己慢慢想,只要她想说,她就会听,当然了,如果她不想说,她也不会逼她。
“九儿,我担心我呆在苏家会连累你们。我想,我明天还是回简家的好,毕竟我也不可能一辈子呆在苏家,而且我爸妈也该担心我了。”
最终,简如还是没把心中藏着的事说出来,她害怕,也担心,毕竟谁也不想将自己被强/暴的事,摊开出来供人观赏。
九儿,让你受苦了8
那是她活了二十二年来,最耻辱的一件事,她不敢提及,更不敢开口诉说。每个人心中都会隐藏一些自己的秘密,简如也不例外。
“九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苏连语急了,“你呆在我们苏家,怎么就连累我们了,你迟早是要嫁进苏家的,这里就是你以后的家,不许再说这种话,我不喜欢听。要是怕被连累,我们就不会大费周章的接你回来了。”
“再说了,当初在婚礼上,你被抢走的事情,归根究底,我们苏家要负很大的责任。要不是我们保护出了疏忽,也不会让那人就那样的将你抢去,你受的苦,也是因为我们的错,才让你承受了那么多。”
“连语。。。。。”简如侧过头,看着一脸认真的苏连语,心里有很多很多的话,却说不出口,梗在喉间,上不去,也下不来。
“连语。。。我再想想吧。”她闭上了眼,双睫颤动着,昭示了她心绪的不平稳。
苏连语看到这样的简如,微微叹息了一口气,“九儿,我们家从来就没拿你当外人,所以你也不要将自己当外人好吗?”
简如睁开眼,澄净的双眸中含有清烟一般的惆怅,“我知道了,连语。”
听到这话,苏连语才又绽开了笑颜,“好了九儿,你先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晚安。”
说罢,起身走了出去,带上了门。
简如起身,去浴室里泡了个薰衣草精油澡,便回到床/上睡下了,因为香精的安神作用,她没多久便沉沉的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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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岸豪庭。
聂秋野端坐在书房皮制老板椅上,俊美如斯的面容,在水晶吊灯的映照下,半明半暗,犹如天使与撒旦的综合体,俊美冷酷的直教人屏息。
他修长的指尖夹着一支烟,火光星星点点,烟雾轻轻袅袅的缭绕着,将他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淡薄的白烟里,为他增添了一抹邪魅冷峻的气息。
他双眸深谙,没人知道他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他心情极度不悦。
彦风恭敬的站立在办公桌前,看着聂秋野,跟了他这么多年,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阴沉的他。
他行事作风狠辣残酷,没有人惹到了他还能完好无缺的活到第二天,也没有谁能够有第二次机会惹到他的。
可是,这些,简如统统都做到了,却是还完好的存活在这个世上的人。
“她在哪。”聂秋野声音低沉,犹如千年玄冰那般让人感到寒冷,刺骨的寒冷。
室内的气压瞬间骤降,压迫得逼人的低气压。
他没说是谁,但彦风知道他问的是简如。
“少爷,我们查到了商场二层AS店试衣间里有一道门,是可以通向商场外的,如果不仔细看的话,一般人是看不出的。
而少奶奶就是进了那件试衣间,从那扇门逃跑的。接应少奶奶的人,是苏氏集团的少爷苏连景,他将少奶奶带回了苏家。”
彦风偷偷打量着聂秋野的脸色,发现他脸上除了面无表情就是面无表情,整个人深不可测,让人不敢妄自揣测。
九儿,让你受苦了9
苏连景?
聂秋野心中冷哼一声,他能从他手中抢走简如第一次,就能抢走第二次。
一个苏家,他还不放在眼里,就算他苏家是X市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又怎样,他聂秋野照样不放在眼里。
“少爷,现在我们的人都已经在苏宅外守候着了,就等您一声令下,进去带少奶奶回来了。”彦风看着越发面无表情的聂秋野,纵使他见惯了血腥的场面,手上也沾染了不少人的鲜血,他心里还是会微微发杵。
那是一种属于高级动物的本能,遇见了比自己更强的,心里会不由自主的感到畏惧。
良久,聂秋野才出声。
“不用。抢回来的没意思,这次我要让她自己回来。”低沉的声音,教听的人压抑到不行。
彦风恭敬的低下头,欠了欠身,“我知道了,少爷!我立刻就让人着手去办。”
跟了聂秋野这么多年,他的一句话,彦风就知道了他所表达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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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宅,客房内。
“啊!不要!不要啊!!”简如猛然从床/上半坐起身,从梦中惊醒,她呼吸急促,脸上身上都是汗涔涔的,丝质的睡衣也被汗湿了,紧紧的贴在肌肤上。
她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逼真的梦,让她即使在睡梦中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心底的那抹恐慌。
梦中,她和苏连景正在一片海滩上执手漫步着,柔软的沙粒,调皮的海浪一下一下的扑打着她们的脚,那感觉柔腻而绵软。
正当他们开心的玩闹着的时候,聂秋野如恶魔般突然出现了,他阴骛着一张脸,什么也不说,就那样冷冷的看着她,看着她和苏连景。
他的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黑衣人,每个人手中都执这枪,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和苏连景。
这一刻她开始害怕了,她拉起苏连景,开始转身向后跑去,可是,聂秋野那个恶魔般的男人,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
‘砰——’的一声枪响,苏连景左胸膛开起了一朵妖娆的血花,他应声倒在了沙滩上,腥红的血液一下子就被拍打而来的浪花扩散,再扩散,直至染红了半个海边。
她哭着喊着,让苏连景不要死,可是聂秋野却是狠戾的在他身上又开了几枪。
并且阴骛的撂下一句话:简如,这一切都是因你而起!
聂秋野走了,带着大批的黑衣人走了,海面上早已猩红一片,仿若地狱间的血海那般。。。。。。。。
梦境如此逼真,让她心脏骤缩,疼痛得她快要不能呼吸!
“聂秋野,你这个恶魔!你要是敢伤害连景,我不会放过你的,绝不!”将手中的枕头狠狠的砸到了门本上,她咬紧了牙齿,双目也因为她的愤怒而微微充血,带着丝丝腥红,看起来冷艳而又魅然。
可是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她这番话说得有多么的苍白。。。。。
一夜失眠到天光。
第二天,简如早早的就起了床,洗漱穿戴好后,她下了楼。
她需要跟苏连景和苏老爷苏夫人好好谈谈,不管昨晚那个梦代表了什么,她都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了苏家。
九儿,让你受苦了10
她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看着佣人忙碌的做着清洁卫生,心里隐隐的感到一丝焦虑。
因为那一个逼真的梦,让她几乎是想要现在就快速的离开了苏家,哪怕是自己一个人在外边流浪也好,她也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而连累了苏家,更不想害了苏连景。
苏老爷从楼上下来,就看到了独自端坐在沙发上,低头想事情的简如。
他面含笑意的走了过去,“九儿,起这么早,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苏老爷在简如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简如抬头,看着精神奕奕的苏老爷,浅浅的笑着,“伯父,您也起这么早啊。”
苏老爷打量着她的面色,看到她眼睑下方明显的黑影,不由得微微叹息了一声,“九儿,昨晚没睡好?是不是因为昨晚晚餐时我和你伯母问你的事,让你心里不愉快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伯父给你赔个不是,你别放心里去。”
“不是的伯父。”简如轻咬着下唇,摆了摆手,“是昨天睡太多了,导致了晚上没有睡意。”
“原来是这样,那就好。”看着简如一脸的认真,苏老爷也不去深究了,他拿起一早佣人放在茶几上的报纸,慢慢的翻阅了起来。
简如几次三番的想要开口,说自己要离开的事情,看着苏老爷的模样,话到了嘴边又被她生生的咽下去。
苏老爷用余光看到她踌躇的模样,也不催她,给她自己慢慢酝酿。
“爸,九儿,早啊!”苏连景走到了简如身边的位置坐下,“九儿,怎么起这么早,昨晚没休息好么,眼睛这么肿?”说着,苏连景伸出手轻柔的抚上了她带着黑影的眼睑。
“连景,我没事。”轻轻的避开了他的手,看着他略带受伤的眼神,简如心中腾升起了罪恶感。
连景,不要对我这么好,我已经不再是那个干净的简如了。现在的我配不上你,更配不上你们对我的关心。
“九儿没事就好。”淡淡的说道,苏连景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落寞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纹络清晰的手掌,兀自沉思。
简如想要开口说抱歉,可是说不出口,她也很恨犹犹豫豫的自己,这一点都不像她,这样的自己连她都讨厌。
搭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的搅在一起,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沉默了良久,她才抬起头,澄净的双眸中带着一股子坚定。
“伯父,连景,我有些话想要对你们说。”
苏老爷合起手中的报纸,放在了茶几上,看着她说,“九儿,有什么你就尽管说吧。”
而她身边的苏连景也侧过头,给了她一个温煦的微笑,示意她有什么可以尽管说,他在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