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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径电梯门时,正巧逢上傅天辰的助理走出来,见到我,点头打了声招呼,又很是客气地说:
“甄小姐,刚才总裁正吩咐我叫您上去一趟呢。”
说完有些暧昧不明地瞥了我一眼,轻声提醒:
“总裁还没吃饭。”
我拿着茶杯的爪子颤了颤,怨念地抬头看向他,心中幽幽地垂过一句,我对傅天辰的兽欲是表现得有多明显啊这是?
自从上次南洋岛回来后,傅天辰突然就提前了对劳动力的剥夺,眼看着还有几天,假期才结束呢,居然直接把我召进公司来实习,连带着一些苦命的员工也被迫提前上班,例如这个知道内情的助理,一定就是因为对我心生仇怨,才会总是这样假装无意地给我提供和傅天辰独处的机会,是想着我早点碰碰钉子,提早递上结束实习的申请吧?
老巫婆在我刚踏上祖国大地时,漂洋过海地发来贺电:
“为了庆祝你躲开了那一枪,老太婆我决定送你一句话,看清楚自己的心,否则,就一路傻到底
没弄到她贺词是什么含义,但是她说的没错,我活下来了。
在那个男人的枪声响起前,我条件反射地将鲁克往身前一拉,成功地让他当了一回枪靶子。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多了,老爹迅速落地,枪走人亡,暴怒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没心没肺的女儿。
兀自顾影自怜着,我上前戳着电梯门边的按钮,身后的助理突然又补上了一句:
“对了,柯小姐也在上面。”
我虎躯一震,原地复活,斗志倏地满格!
……
曲禾也在这个时候发来慰问,电梯门刚合上,他的电话就响了过来。
“劳工生活如何?”他像是刚睡醒,声音还有些沙哑。
我抽抽嘴角,回敬了一句:
“好得很,充实又圆满,不像你,吃了睡睡了吃。”
他在电话那头低低笑开,总算说了句靠谱的:
“晚饭一起,顺便讨论一下近水楼台这个词。”
“近水楼台好是好,偏偏还有碍眼的一只也成天往这里跑。”我愤恨地挠着电梯壁
“柯蓝?”曲禾似乎怔了怔,声音也提高了些,嘱咐道,“先别和她硬碰硬,晚上聊。”
电话挂断的时候,二十六楼也到了。
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一些高位上的人都喜欢住这么高呢,不晓得高处不胜寒么?
但就是有不害怕寒冷的人,国内现在已经是国历的3月份底,虽然是早春,但轩城本就是冬天冗长的城市,这个时节出门一趟,简直是准备冻成冰棍回来好化水的。
虽然打上了空调,但是瞧见柯蓝那一身裹也裹不住胸前的丰盈的衣服时,我觉得身上打了不止一个两个的冷战。
见到我站在未关紧的门边,一直伏案办公的傅天辰抬起头来,眼神凌厉地射向我,出口的话让我有口老血咯上喉的郁卒。
“谁让你上来的?”
这才知道是被那个小白脸助理给坑了!
柯蓝坐在一边的待客沙发上看好戏,脸上是显而易见的幸灾乐祸。
我想着以退为进也是种优雅的姿态,于是象征性地弯腰行了个礼:
“报告总裁,我上来找厕所的。”
也不等铁青着的脸的傅天辰说话,柯蓝已经站起身来,婀娜万千地向我走来,就像是个高傲的女王,俯视她的臣民一样,姿容高雅又不失妖娆,连伸过来帮我整理衣领的手指都跟是青葱白玉似的美丽。
“女孩子,还是注意点形象比较好。”她笑得和蔼可亲,又转身对着傅天辰说,“辰,我和甄小姐想出去喝一杯叙叙旧,你放她一天假吧。”
当时我就在纳闷,我和她是哪门子的交情还能轮到叙旧这份上呢?但是看她这么辛苦地保持着无害的模样也挺累的,所以善心大发地点头同意,朝傅天辰挥挥手:
“总裁,我也想和柯小姐讨教一些问题。”
茶餐厅是近些年才在轩城兴盛起来的,我默默地感叹着老爹治理下的益城永远是以吃为最高生活准则,不觉有些挑剔起这个城市的伙食来。
柯蓝也本来就不是来吃饭的,服务生拿着菜单过来时,她只是微抬了抬下巴,示意他先到一边等着。
我偏头看她,没打算浪费时间,靠在椅背上直入主题:
“柯蓝,有话直说。”
一说完突然想起她之前的委托,我摊摊手,率先表示爱莫能助:
“如果是为了你小妈的事情的话,我想说,可能不能接你的委托了,因为,目前没有杀人的想法。”
她也并不生气,只是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点着玻璃细细地描着圈,说的却是另一个话题。
“去看看她吧。”
我愣了愣,下意识地反问:
“她是谁?”随即想起一个人来,忍不住冷笑着斜睨她一眼,“今年她已经犯了不少次规了,距离我们真正该见面的日子,还有二十多天,虽然我恨不得那天从日历上消失。”
四月二十日,我的生日,也是我被抛弃日。
讽刺的是,我以为能因为一次重生而逃过这个日子,老爹却也正好是在这一天将我带回甄家堡,为表纪念,这一天永久地成了我的生日。
十二岁那年,女人哭着抱住我,眼泪鼻涕满脸,模样狼狈得完全让人想不到她会是国内最知名的检察官。
“小竹,妈妈终于找到你了,跟妈妈回家好不好?”
我是怎么回答的呢?
无声地将视线凝在掌心的纹路上,我想起自己当时只是笑弯了眉眼问:
“这位大妈,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V090】我决定接下来走正面战场!
“没有别的内容了?”曲禾把眼镜摘下,揉揉额角,转身向厨房走去,边走边问,“想吃什么?”
我点头应了他的第一个问题:
“嗯,只是叫我去见见崔洁,没有别的内容了听到他的第二问题,顿时泪流满面,扑过去攀在他身上,兴奋地说:
“我能吃肉么?!”
从南洋归来后的第三天就被傅天辰带来轩城,老爹说目前检察院那边的一些事宜还没有交代完毕,居然也直接答应了让我过来实习,陈曦虽然也意思意思地帮我说了几句话,最后这两人还是抛下我回了甄家堡,他们是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看好傅天辰了?!
而那之后,我就悲苦地当起了办公室的跑腿小妹,已经是连续一个星期没吃到一顿好的了!
难得曲禾这些天有空搭理我,尤其是今晚居然还能抽时间给我做饭吃,怎一个感激了得!
他毫无羞涩地全盘接受我的崇拜和涕零,伸着手指掰啊掰:
“香辣牛肉、红烧排骨、葱香肉末、香菇鸡肉……或是海鲜,要哪种口味?”
我的眼神越来越亮,咽了咽口水,正反复思量着要选什么口味,就听他继续说道:
“好像没有桶装的了,袋装的话还要开火煮……”
眼角细细地抽了一抽,我终于虚弱地瘫软了。
“你丫说的不会是泡面吧?”
“是啊,我家除了泡面,只有白开水他回答地理所当然,又催促了一声,“要吃哪种的?”
我无言沉默了三秒,爆发出一声哀嚎悲泣:
“曲禾你是喝毒奶粉长大的吧!咋心肝这么黑啊!!!!”
……
最后还是吃了泡面,我无比心酸地喝掉最后一滴汤,把碗筷一放,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瘫倒在沙发上打嗝,看见电视里正在播放新闻,又是南国和哪里哪里建交,和平共处,和谐发展……云云。
我感叹:
“现在外交官一定特别挣钱,谁晓得出使这个那个的小国,不会捞上点可观的贿赂呢。”
曲禾正弯腰收拾茶几,听到我的话,转头似笑非笑地说:
“嫁给外交官的选择是不是也很不错?”
我拼命点头:
“那必须是不错的,成天见地被尊称‘外交官的夫人’,简称外人,多好听的名称啊。”
他手指一僵,嘴角抿成淡淡的弧度,不冷不热地冒了句:
“活该傅天辰不要你。”
这话不厚道地戳人硬伤了!哪怕他是我同盟,还请我吃了顿红烧牛肉泡面,也不能这么诋毁我的声誉,外加推测我的遭遇!
“你才是求而不得吧?”我不甘示弱地抬指指着墙壁上的那幅画,之前是在主卧室里,现在倒是搬到客厅里来
“这个姑娘一定和你关系匪浅,所以你才对她念念不忘,还抱着这么幅画跟宝贝似的那里挂挂,这里挂挂,对吧?”
我得意洋洋得揣测着,其实心里也没底,只是不甘心自己被他说得一点面子都没有,所以临时找了个可以反击的点紧抓不放。
客厅的灯光明亮,电视里播音员的标准普通话还在清晰分明地讲着国家大事,曲禾突然靠近我,明明同是吃了泡面的人,偏偏他身上却远没有我这样的油腻味,而是一股子淡雅的清润气息。
眼神幽深,眼角微吊,吐出一句笑话似的嘲讽:
“你酸成这样的口气,还真是挺少见的。”语毕,拿着碗筷往厨房走去。
气得我拎起一只拖鞋就砸了过去!
闹到夜里九点多,我们才终于认真地面对面坐下,商讨近水楼台这个词语。
我一面诉说着这些天以来,傅天辰越来越古怪的脾气,一面幽怨地问了句:
“曲禾大人,你说我喜欢上的这个人是不是就是一精神分裂的?”
奇奇怪怪,阴晴不定,我平生见谁都能威风凛凛地得瑟上几分,奈何在傅天辰面前就是那样畏首畏尾,陈曦说过,我一遇到傅天辰,整个人就从微缩变成猥琐。
因为总是战战兢兢,诚惶诚恐,偶尔的任性都是在他所允许的范围内进行,认识这么久,我惹怒他的时间并不多,通常情况下,明明是我想气急他,最后反倒成了我自己憋了一肚子气。
有一次上数学课,其实我经常会在想,发明数学这种东西的人一定是因为太无聊了,会基本的加减乘除已经完全够用了,何必还要加什么绕来绕去的纠结算法?谁提个篮子去菜场买菜还能对那卖菜的说“这个价钱问题,还得用微积分再算上一遍”的?
铁定被对方连人带篮地丢出去。
可是偏偏必须要学数学,于是我对着一堆的应用题长吁短叹,直到傅天辰看不过去了,走过来冷声问:
“哪里不会?”
我愁肠百结,拿着笔隔空圈了一遍书页。
“哪里都不会。”
他的脸色更青了,后来我就一直揣测着,傅天辰的基因里面一定少了点什么,否则怎么就能够少年冷面,现在成年了也冷面呢?
“甄小竹,给你十分钟,把会的都做掉再来找我,如果不会的题目超过三分之二,明天我就不来给你上课了。”
于是我当下没出息地收回全部的抵赖情绪,乖乖地坐在那里算了大半天的数学题,老爹从房门口途经时,还能欣慰地朝我投来一记笑容。
所以,这么些年来,我始终学不会的是,怎么能让傅天辰的气场不再这样让我一瞬没出息,等我真正学会了,大概我也不再对他那般挂念了。
曲禾敲着茶几将我从记忆里拉回来,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轻飘飘地说:
“每个人都是分裂的,哪天我分裂了,你也别太惊讶。”
我吞吞口水,顺手将身边的抱枕抓来砸向他,这辈子最怕的生物就是鬼,而这人讲话的语气跟幽灵似的,还是这么大半夜的时候,是在报复我吃了他一顿泡面吗?!
“闭嘴闭嘴!好好说话!”我抱怨着,又很是头疼地转回话题,“我面对他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曲禾大人,有没有主动出击的招数?”
问完突然觉得脑门一个光亮,也没等他回答,我兴奋地朝着空气挥了挥拳头,大声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