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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上前一步满脸堆笑的回敬道:“刚才听云风称呼您文叔叔,那我也就这么称呼您了。文叔叔,您好。”
文子奥见安然也这样有礼的待他心中更是得意,可是安然接下来的话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无比尴尬难堪。
安然接着笑说:“不好意思,我让文叔叔惋惜了。就差这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却没能让您一直都我前面排队的女儿成为赵云风的妻子,这事其实我跟云风也都挺遗憾的,要不刚才云风怎么会用比对待他岳父还要高的规格来礼遇他旧爱的父亲呢,又是鞠躬又是问好的。”
赵云风和他父母此时脸都绿了,一起瞪向安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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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全当没看见,继续说:“我原本以为只有像我这样普通家庭出身的女儿才会被剩下,刚才听了文叔叔的话后才知道,原来你这有钱有势人家的女儿还不如我呢,排队都没能如你的愿嫁给赵云风,倒是我这个插队的却被他相中,我也不知这是运气还是缘分。”
安然说完看着面前的赵云风、公公婆婆和文子奥,她环视一周莞尔一笑,娇俏中带着得意和报仇的快感。
文子奥本是想借着嘲讽一下赵云风新娶的这普通人家的儿媳妇,好来羞辱一下赵旭成连带着他们全家的,不想自己却被安然好生的连带着他的女儿一起给羞辱一番。他脸色大变,一声冷哼后甩手走了。
这安然先是语带暗示的修理了赵云风,而后又毫不客气的回击了文子奥,她已经做好了为迎接他们责难而战斗的准备了。
可是宾客如林的宴会厅里还来不及让赵云风和他的父母对安然兴师问罪,就已经又要开始新一轮的客套寒暄迎来送往。
安然见没人有时间理会她反倒因为没有尽兴而有些失望,不过总算是也出了一口恶气,她的心理顺畅多了。
赵云风因为文子奥的不请自来,并提及了他和文清雨的那段过往而心神恍惚,一开始还把持自己不能多喝的他现在却大口的往下灌酒,很快宴席还没散他就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
在司机的护送和帮助下安然终于把赵云风搀扶进了新房,司机看着安然问:“卧室是哪一间?”
安然一愣,说:“你就把他先放在沙发上吧,等我给他擦擦再送他回房。”
司机答应:“哦,好。”赵云风就这样给放在了客厅里宽大考究的沙发上。
送走了司机后,这偌大宽敞的房子里就只剩下了安然和躺在沙发上不省人事的赵云风两个人。安然忽然感到一阵凄凉缠绕心头,她回房开开衣柜,拿出了赵云风早已给她准备好了的睡衣然后走进浴室洗澡。
半小时后安然穿着那身奢侈名牌睡衣走了出来,当听到赵云风此刻那此起彼伏的酣睡声时,安然的气还是不打一处来,她上前想要再次对赵云风实施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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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把手中的浴巾甩在了沙发上,她看了一眼赵云风的脸,然后试探着抬起了自己的右脚蹬了一下赵云风的腿,见赵云风没有丝毫的反应后,安然接着又加重了力气蹬了一下,赵云风还是没有醒而且睡的如死猪一般。
安然见状笑了,这回她用力的在赵云风的腿上狠狠踹了一脚,接着,第二脚,第三脚,并咬牙:“都是你这个混蛋害我伤心丢人,如果你能对我爸好一些,那么你那不可一世的父母也不会那样对待我爸和家人,你个混蛋,王八蛋。”
安然边骂边一鼓作气狠命的踹了赵云风四五脚,直至她自己都踹的没有了力气才停了下来。她拿起浴巾看着醉的就连自己被踹都不知道的赵云风解气的笑出了声,而后一步一回头意犹未尽的回到了卧室里。
刚想上床的安然掀开被子后站在那里犹豫了一下,她没有上床而是转身又走出了卧室来到了沙发前。她拿起赵云风的礼服上衣给他盖在了身上,又去把窗户关好后才踏实的回房躺下了。
最近这一个多月来安然经历了扎堆的,一场又一场考验人心脏的各异相亲,承受着来自家里和社会给的双重压力。还没有等她准备好的时候赵云风的突然求婚,在无法忍受别人奚落看衰的激将下,她赌气冲动的选择了步入了这场表面风光,却实为尴尬难堪的婚姻里。
婚礼终于告一段落,安然不停的在矛盾中撕扯着的心也不得不放下了,既成事实只好无奈面对。
待在这装修精美的房子里,躺在宽大奢华的床上,穿着奢侈品牌的真丝睡衣,身上盖着价格不菲的高档床品。虽然已是疲惫不堪可是安然却辗转难眠,这里再好她却陌生,她想家。
天已经蒙蒙亮了,安然脆弱敏感的神经才有了困倦的感觉,她浅浅的睡着了。
“咣当”一声巨响把刚刚睡着的安然惊醒,她猛地弹坐起来睁大双眼,心脏被吓的扑腾扑腾一阵狂跳。
赵云风大力的推开了房门,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极为不满的瞪着安然,“你怎么可以把自己新婚喝醉的丈夫一个人丢在客厅里,而自己却玉床软枕的做着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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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在看到是赵云风推门而进时,刚才紧绷的神经才松弛了下来,她拍着自己的胸口安抚着被吓到的心脏。
赵云风冲她吼道:“说啊,你怎么能连一张毛毯都没有的就把我像一只流浪狗一样的扔在那里不管。”
安然感到一阵头晕,赵云风撅起嘴,表情像个置气的孩子继续不依不饶:“一个新婚妻子最起码的责任你都没有对我尽到。”
安然听到这更是感到好气又好笑,她反问:“你也知道我们是新婚啊,你也知道我是被你娶回来的新娘吗?你因为旧爱而闹心就喝的跟只死狗似的,新婚之夜却叫我独守空房,你就尽到了一个新婚丈夫的责任了吗?”
赵云风被安然的反问给噎的直吞咽唾沫,他借着还没散尽的酒劲儿继续纠缠,“那你也不能就那么不管不顾的把我丢在那么冰冷的客厅里吧。”
安然伸出食指比划给赵云风,“第一,我没有对你不管不顾,是我帮你擦去了脸上粘着的脏东西。第二,我有把你的礼服上衣盖在了你的身上的,并不是你所说的连一条毛毯都没有,九月的天气已经足以给你在夜里御寒了。第三,我在临睡前把客厅里所有的窗户都给关严了,所以你是不会因为喝醉在客厅里睡了一夜就会受凉的。综上所述,我已经对你算是仁至义尽了。”
安然狠狠的瞅了他一眼,翻身躺下,她实在是太累太难受了,现在的她只想好好的休息。
赵云风见她竟然又躺下睡了不理会自己,边继续扯着脖子喊:“你不起来的话我就不出去,我就在这里闹的你无法睡着。”
安然暴怒的突然掀起被子下床站了起来,“你到底要干什么?”
赵云风看安然如此大的火气正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时候,却看到安然瞬间晕厥在地,他赶忙跑过去抱起她就奔医院的急诊室。
这已经是赵云风第二次亲眼目睹安然在自己的眼前晕倒,在听过医生和上一次一样的诊断后,赵云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安然还是因为压力过大,过于疲劳引起失眠而气血不足所导致的晕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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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的单人病房内,安然脸色苍白面容憔悴的昏睡在病床上,旁边静静守着的是已经酒醒后的赵云风。
赵云风蔫头耷脑的坐在那里看着安然沉睡中的模样,脑中不停的放映着昨天他们婚礼时的林林种种,当然,最让他在意的还是文子奥口中的那一声声“清雨”。
突然静谧的病房内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赵云风赶紧从衣服口袋里掏出电话接通,他压低声音:“喂。”
“喂,你是安然的丈夫吧,我找安然,打她的手机没人接听,这时候一定和你在一起呢,你叫她接电话。”一个老妇人在电话那头口气有些蛮横。
赵云风不爽,皱眉心想:这是谁啊,他还从来没有被人用这种语气支使过,他生气:“你是谁啊?找安然干什么?”
老妇人不耐烦:“我是谁就算是你见过也不会记得的,干嘛还问那么多的废话,赶快叫安然接电话。”
赵云风本还想再和她理论几句的,可是安然已经被吵醒了,她声音虚弱的问:“谁啊,谁找我?”
赵云风没有好气的将手机递给了安然,安然轻声:“喂,哪位?”
“是我,姑姑。”安然的姑姑在电话那端似乎又一肚子的气要向安然发泄。
安然:“哦,姑姑。找我有急事?”
安然姑姑开口训斥道:“安然,姑姑真的没有想到你竟然能嫁给赵家豪门做了儿媳,一开始我还真是又惊又喜的,可是直到你的婚礼上我才明白,有些事情高攀了就要付出代价。你是风风光光出了嫁,面子挣回来的同时也不得不让人高看一眼。但在我看来你昨天那场超级豪华盛大的婚礼什么都不是,就是狗屁!”
姑姑在说完“狗屁”二字后气恼的挂断了电话,安然明白姑姑指的是什么,是作为她娘家人应该得到的最起码的尊重和礼遇。这张一直想被安然掩护起来的窗户纸,终究还是被自己的姑姑亲手在她的面前捅破,安然无力的垂下双臂,手机跌落在病床上,她委屈的哭出了声。
赵云风满是疑惑的问:“打来电话的那人真是你姑姑?”
安然擦了擦脸上的泪,她不想在赵云风面前哭,不想再让她看到自己最狼狈脆弱的时候,于是擦干眼泪的安然对着是一切罪魁祸首的赵云风,本来暗淡无光的眸子又立刻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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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云风接着问:“你怎么哭了?你姑姑在电话里说了什么?听她的口气很不客气呢。”
安然:“我姑姑是打电话来总结了一下我们昨天的婚礼。”
赵云风得意的笑了,“哦,是因为还沉浸在昨天那么气派的场面里意犹未尽吧。她把我们的婚礼做了什么样的总结?”
安然看着他笑的那样自以为是令人厌恶,于是干脆的吐出:“狗屁。”
赵云风脸上期盼的笑容立马僵住了,“你这女人怎么讲话这么粗俗,你不想回答我的问题可以不回答,但你怎么用脏字骂人。”
安然摇头,“我没有骂你,你不是问我姑姑对我们的婚礼有何评价吗,那我告诉你,我姑姑说我们的婚礼就是狗屁。”
赵云风愣神的看着安然,由不可置信的疑惑到渐渐的皱眉沉思。这是他第一次对安然的话开始用脑子来思考,而不是向来自以为是的武断判定。
许久,赵云风看着安然犹豫的开口:“你是说,你的家人在因为昨天我和我父母的招呼不周而生气?”
头一次看到赵云风在自己的面前表现的那样心虚不自信,安然冷哼一声,“难道不应该吗?那何止又是招呼不周!”
赵云风是一个从不狡辩的男人,知道再多说也是自己的不对,于是他选择了沉默。
安然一直在等着他能对自己说一句“对不起”,可等来的只有失望。
就在安然无奈的躺下闭上了眼睛时,赵云风却想起了什么似的朝她叫道:“对了,你昨天对文子奥都说了些什么呢。你让我和我父母当场有多尴尬你知道吗,为什么要那么做,要让我们赵家难堪?”
安然感到多一分钟都不想跟这个无耻的人待在一块,她起身抬手自己拔掉了针头,然后穿上鞋子就往外走。
赵云风惊讶:“你这是在干什么?胡闹,给我回来趟好!”
虚弱的安然被赵云风那有力的大手一把就给拽回了床上,随后护士就及时的赶到,在安然的左手上又重新的补上了一针。
赵云风也自知过分了些,他语气变得平和:“你好好的把这吊瓶挂完,我保证不再多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