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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非寒失笑:“星星最可爱了,怎么会惹爷爷不高兴了?”
他想起,他去日月山找辛澜时,她整张脸都被遮住,顾怀先说她得了寒冷性荨麻疹,不能见风。或许是这个原因,不让她和星星见面。
只是……,他又皱眉,为什么他觉得这借口,实在是有够蹩脚。
会不会——有什么别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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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解决了三个跟踪者,晚餐时,萧墨渊显得很高兴,吃饭时一直在憋着笑。
辛澜抬头看了他几次,有些莫名其妙。
吃到一半时,她忽然脸色一变,放下碗就跑进了浴室。
她知道毒瘾又发作了,devil的毒每到晚上就会发作一次,然后折腾整整一宿。并且这些日子,更是一日比一日凶。
她想照以往,跳进浴缸里泡冷水。可忽然想到自己今天刚刚处于生理期,泡冷水的想法立刻就打消。
可是怎么办,她靠着门滑倒在地,她觉得很疼很难受。而且与以往的燥热麻痒不同,今天她觉得很冷。就好像被人脱光了衣服赤身处于冰天雪地般,每一分凉都渗进了骨子里。
萧墨渊立刻就明白过来,焦急的在浴室外敲门:“辛澜你开门,不要一个人躲在里面。让我进去,我和你一起想办法。”
她在地上抱着蜷缩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用,只能哆哆嗦嗦的起身,将门打开。
一开门,他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此刻她的脸已经冻到发青了,呼吸间也冒起了寒气。
他疾步将她抱进了房,放在*上,用被子裹好。然后将房间的暖气打开,温度调高到最高。
辛澜蜷缩在被子里,依然冻得瑟瑟发抖。
他握了握她的手,确实是冰凉到彻骨。
“你先等等……。”他说,然后急匆匆的去了厨房,替她灌了满满一个热水袋,塞进了被子里。
辛澜下意识的抱住,冷冻的感觉稍霁,但还是没有什么太大的用。
人在极致痛苦下,心里防线都会濒临崩塌,辛澜问:“萧墨渊,我会不会被冻死?”
他沉凝的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此刻他不得佩服起devil的毒性了,仅仅一颗就可以让人尝遍世间的各种痛苦。
之前是又麻又烫,现在是又冷又冻,他不知道,接下来,她又会承受些什么?
犹豫了一下,他忽然脱了外衣,爬进了被子,将她整个的圈进了怀里。
他的身体强壮而有力,温暖的就像一个发热体,冷到迷糊不清的辛澜几乎是本能的就缠了上去。紧紧攀附在他身上,借以汲取属于他的温暖。
渐渐地,辛澜平静下来。
脑袋伏在他肩头,因为疼痛喘息着,呼吸不停的萦绕在他的耳垂上。
这样的*,对于任何男人来说,都是难以阻挡的。
全身热血顿时向身体下方涌去,这一刻,他只觉得有什么‘哄’地一声炸开。
他尴尬的推开她,刚刚离开一点,她立刻又缠了上来,他无奈,只能伸手抱住。
“辛澜……。”
“嗯?”她闭着眼,应答。
“如果实在很疼的话,不要忍,咬我的肩膀。”
他的话音刚落,她就狠狠的咬了上去。
他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收紧,待肩膀中的刺痛缓缓消失,他这才侧头看了她一眼。像是*溺又像是感慨的开了口:“你这女人,我上辈子是欠了你吗?”
**
第二天一早,当辛澜醒来时,只觉得脑袋疼得可以。
她勉强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浴室里有花洒喷水的声音,不一会儿,萧墨渊穿着浴袍走进了房。头发湿漉漉的,明显刚刚洗过澡。
辛澜奇怪的问:“这一大早的,你洗什么澡?”
她已经完全忘记了,昨天,她像只八爪章鱼一样将他抱了一整晚的事。
萧墨渊背过身,掩饰住脸上淡淡的尴尬:“没什么,去约会。”
心里却开始碎碎念,昨晚被她‘侵犯’了那么久,他要是再不冲冲冷水澡,只怕会自己把自己憋死。
“哦……。”辛澜若有所思的点头:“要和美女约会啊,怪不得……。”
他转头,气急败坏的说:“谁说是和女的了?是男的!”
“呃……。”辛澜被他吓住了,嘟哝说:“男的就男的呗,那么生气干什么?”
“……。”他走上前,被她的不解风情弄的有些挫败,只能僵硬的替她掩掩被子说:“累的话就再睡一觉,我先去公司了。”
“嗯。”辛澜点头。
萧墨渊忽然俯身下来,在她没有意料的瞬间,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晚上想吃什么?”他问。
他俊美的面庞靠的如此的近,淡淡弯起的嘴角,漫开一抹近乎*溺的温柔,令辛澜不可抑制的紧张起来。
“随便。”半晌,她僵硬的迸出两个字。
他摸摸她的头:“好,那就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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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城天下,在办公室忙了一下午的顾非寒,无意识的看了看手表。
原来不知不觉,已经七点了。落地窗外,残阳如血,落日的余晖洒在喧嚣的大街上,将万事万物染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他站起身,透过玻璃窗,站在这个城市最高的位置,俯视着眼前这个灯火通明的不夜城。
这么多万家灯火,灿若星辰。每一盏灯光下,都有一个故事。
可却没有一盏灯是在为他照亮……
蓦然的转过身,他掏出手机,打电话给严睿,正想交代他照以往给自己送一份外卖来。
谁料他今天语气有些吞吞吐吐:“非寒,我今晚有点事,小美她……。”
顿时明了,“那你去忙吧。”
挂断手机,男人想了想,穿上西装,又拿上钥匙,坐电梯到停车场,开车。
一路搜寻,想找一个吃饭的地方。可反复找了好久,都没有看到中意的,正想转个弯往回走,目光却在看到一个人时,顿住。
是萧墨渊!
正文 205:新生的她,蜕变的他
一年后,豪城天下。舒悫鹉琻
送走了最后一批稽核人员,严睿返回总裁办公室。
推开门,一个男人侧着脸,斜靠在一旁的桌角。
笔直的长腿微微折成一个弧度,衬衫袖子上的扣子一丝不苟的扣上。听闻到声音,他侧头,神色是印象中的冷厉。只一贯清冽的眼神中却少了一抹光辉,显得冷漠而晦暗。
时光,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气质。
一年前的顾非寒,贵为顾家长公子,豪城天下总裁,高高在上俯视众生。
而一年后,顾怀先枪决,顾家家毁,豪城天下所有合约终止暂停,几乎隐退商场。
而他,跟随在他身边,眼睁睁的看着他从云端跌入谷底,挣扎、徘徊……许多大股东一听说顾怀先贩毒枪决,就急急的抽资离开,生怕会惹得一身骚;一年内豪城天下被迫停业,几乎没有任何收入,但各种开支却像雪球一样,越滚越多;更多的,则是来自于外界的舆|论压力……
在这样子的层层压力之下,他真怕有一天,他会承受不来。
“他们走了吗?”顾非寒坐上了沙发,点燃了一根烟。
“已经走了。”严睿回头:“非寒,下一步你打算怎么办?”
下一步?
他的动作一顿,挽起一抹笑:“你觉得呢?”
“豪城天下重整旗鼓的第一步,多少双眼睛在背地里看着,自然要慎之又慎。”严睿说:“我觉得,因为一年前的贩毒事件,豪城天下给民众造成的形象很糟糕。如今要想重新开始,最重要的就是树立一个正面、积极的形象。”
“和我的想法一样。”顾非寒点头:“下一个开发案我打算建一个毒品研究中心和一栋永久性免费的福利戒毒所,广泛接受社会上的吸毒人员,帮助他们重新恢复新生活。”
严睿意外:“这个会不会有些冒险?”
经过了一年时间,‘顾家贩毒事件’才在民众的心中渐渐淡忘过去。
如今豪城天下却公然在一年后建毒品研究中心和戒毒所,这无疑是旧事重提。他只怕到时正面的形象还未建立好,各种居心叵测的*言论便已经尘嚣而起……
“不冒险又怎么知道不行呢?”他掐灭了烟蒂,叠起双腿:“这是我想了一年后所做的决定,况且——。”他顿了顿,目光晦暗下来:“况且这也是我父亲,临死前的嘱托。”
严睿了然:“我明白了。”他想了想,又说:“只是以如今豪城天下的财力,光是建设毒品研究中心和戒毒所,只怕都够呛。而这又是一份公益事业,其后的研究费用和各种后续费用,只怕会源源不断。光靠豪城天下恐怕是不行,必须找一个公司合作注资。”
他的话中不无担忧:“但以豪城天下现如今的状况,各大银行早就爱理不理了,又有哪个公司敢在这种时候贸然注资?”
“这个,我早就想到了。”顾非寒将一本杂志扔过去:“这就是我选中的人。”
严睿抓起杂志:“锐华地产,段礼晖?”
“听说过吗?”
“这么赫赫有名的地产大鳄,我怎么会没有听过?锐华地产的楼盘在各个城市,几乎都炒成了天价。之前他一直待在C市,这一两年才回的Z市。”严睿感叹:“段董事长这些年可赚得不少啊。”
“而我也听说段礼晖为人低调,热心公益。”顾非寒说:“或许我们可以从他身上着手。”
“有可能吗?”严睿还是担忧:“豪城天下和锐华之前从未有过任何交集,我们这样子贸然的找上门……。”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不行?”顾非寒站起身:“必要时候,我会亲自邀请这位段董事长喝喝茶。”
他拿起西装外套,说:“锐华那边,你先替我联系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严睿问:“需不需要我开车送你?”
“不用了,自己就可以。”
**
相较于早上的阳光明媚,下午,雨下个不停。
Z市公墓,在靡靡细雨中,显得寂静而安详。
今天,是顾怀先的祭日。
一年前,他本想将父亲的尸首和母亲葬在一块儿。但因为顾怀先是枪毙而死,法院只容许葬在Z市近郊的公墓里。最后不得以,他遣散郑叔叔回美国,将母亲的墓也一并迁到了这里。
车子和以往一样,停在了半山腰。
顾非寒打着伞,拾阶而上。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雨后泥土的气息,很让人安心。
他捧着花,一路朝上走,忽然一道脚步声匆匆而下。
来人打着伞,看不到脸,只能通过她脚上穿着的白色筒靴,确定是一个女人。
因为路径狭小,勉强只能容许两个人经过。
擦肩而过时,他绅士的让了让。女人感谢的话也没有说一声,就匆匆的跑了下去,似乎的确是很着急。
可惜越急越错,她还没跑几步,就忽然‘哎哟’一声,滑坐到了地上,伞也摔落在地。
闻言,他的身形一震,这声音,为什么会如此熟悉?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转了身,还未等他看清,那摔坐在地上的女人就已经站了起来。象征性的揉了揉脚踝,继续急匆匆的往下跑。
他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转了身,继续上阶梯。却只是走了两步,就顿住,胸口的心跳狂乱的躁动起来。
那道声音,曾经熟悉到骨子的声音,他记得,是她的?!
男人忽然扔掉了手中的伞和花,转身,急急的朝女人走的方向追去。
步子躺在泥泞里,大滴大滴的雨点打在身上……
他毫无所觉,目光只随着那道背影而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似乎就快要追上了。
女人走到了山腰,开始焦急的等待着,不一会儿,半山腰出现了一辆出租车。她脸上露出惊喜,忙伸手去拦,出租车停了下来。
她拉开车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