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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的情况不同于当初,所以我的意见是,劝萧先生赶紧停药。辛小姐经过戒毒、住院这一年,身体本就很羸弱,如今若是再继续服用,身体里的‘斗争’激烈起来,我怕她吃不消。只怕最后的后果,会更糟糕……。”
……
“萧墨渊,你不要再害她了!你明明知道她根本就不爱你!你现在做的这些根本就没用!你这样只会毁了她……只会让她恨你!”
……
不自觉的,脑子里回想起了段薇薇刚刚的话。
恨他?她说,她会恨他?
他伸手,握着她的肩膀,将她抱在了*上。
黑暗里,目光深凝着那抹娇颜,更沉。
他何曾不想为她停药,他又怎么舍得她受这样的折磨?他也希望她能够在意识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爱上他。
可是,可能吗?一年了,他等了她整整一年了。
他以为,只要他足够耐心,足够关心。总有一天,她是会忘了顾非寒,忘了Z市里的一切,和他在一起的。
可是这一年来,他眼看着希望一点一点的渺茫,直至破灭。除了绝望,他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
至少,现在的她能任由他抱着,能和他待在这个安静的地方,至少她不会再在他面前提及那个男人。
这样就够了。
他的手,固执的一路滑了下去,俯身,唇贴近了她的颊。
“……将来你会爱上我吗?”他低哑的问。
“……。”她不耐的偏开脸,谁在说话。
梦里,有股低沉的声音,仿佛透过朦胧的云雾层,在向她要着一个承诺。
这声音,很熟,只是,声音里的感情,很陌生。
“如果没有了他,你是不是就会爱上我?”他开始放低姿态的问。
“……。”他,哪个他?
他靠的太近,炙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她迷糊的微弱嘤咛。
他不再等她的答案。他相信,人生的奇迹要靠自己来创造。
占有她,那就不怕她不爱你了。即使她会恨,那又如何?反正她都是你的人了!
这样很卑鄙!
管他卑不卑鄙,让她成为你的一部分,即使有朝一日她记得了,很多既定的事实也无法再改变了。
是的,占有,趁她还未苏醒的时候。
一股淡淡的香味,从她身上飘散过来,在他的鼻端清扬,他的身心,都在渴望。
他伸手,用指腹刷着她的唇线,一下又一下,极近温柔。睡梦中的她有些痒,忍不住伸舌舔了一下。
像一种邀请。
他低头,吻住她。
睡梦中的她却忽然揽臂,紧紧地抱住了他的颈项,喃喃的开了口:“非寒……我困……。”
他的脸色一僵,非寒?
她刚刚叫他顾非寒?
所有的动作都在那一刻彻底的僵凝住。
忽然之间,他有了仰天大笑的冲动。
原来……原来,即使到了现在这样的境况。她还是忘不了他,还是忘不了……
火热的身躯离开,瞬间变得极冷。他坐起了身,微握的拳心显示了他内心里浓浓的不甘,最终却只能缓缓舒展开。
他替她穿好衣服,盖好被子。
从刚刚开始,僵硬的表情,却始终无法舒展开。
他痛恨、不甘、却也无能为力。原来,他还是做不到,做不到在她意识不清的时候强迫她,伤害她。
站起身,他替她关合上门。
转过身,却发现简铭一直等在门外。
他收敛情绪,问:“她在哪儿?”
简铭知道他问的是段薇薇,答道:“我将她关在了阁楼里。”
他点了点头。
简铭迟疑了一下,终于还是问出了口:“萧少爷,您真的打算将她一直关在这里吗?我只怕段董事长那边不怎么好交代。”
谁都知道,段礼晖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一直都*的厉害。如果让他知道,段薇薇一直被萧墨渊关着,只怕事情到时候会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他笑:“就算段礼晖真的要对付我,你觉得我会怕吗?”
简铭沉默,在他记忆中,萧墨渊好像真的没有怕过什么。就算当初强大如豪城天下,他也不曾放在眼里。一个锐华,确实也没什么。
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妙。
萧墨渊拍拍他的肩膀:“你放心吧,我有分寸。走吧,我们现在就去会会这大小姐。”
正文 224:绝对不放不手
黑暗的阁楼里,段薇薇焦躁的走来走去。舒悫鹉琻
她越想越觉得后悔!
她怎么这么蠢?刚刚当她知道萧墨渊阴谋的时候,她就不该去找辛澜,以至于打草惊蛇,让萧墨渊逮了个正着。
以辛澜如今这混沌迷糊的状态,即使她知道了药的事,只怕也与事无补。以她和自己两个弱女子,怎么可能逃出去?
她应该直接一个电话通知顾非寒过来救人。现在他在Z市估计也急疯了,铺天盖地的搜寻自己。
哎,她真的好蠢好蠢。
段薇薇坐在了*上,拄着小脸蛋,很后悔。
黑暗中,传来了门锁打开的声音。接着一束光亮眼的刺了进来,本能的,段薇薇站起了身。当看清房间内出现的人时,她开始恨的磨牙。
“你来干什么?”她走上前,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胸口,将他往门外推:“你出去你出去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这个混蛋!”
萧墨渊被她推的退后了好几步,他拧住她的手腕,“你发什么神经?”
“哼!”见推不走他,段薇薇气呼呼的坐到了*上,生闷气。
萧墨渊朝身后的简铭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的退了出去。
他整了整被她抓乱了的领口,稳了稳语气说。
“堂堂锐华的大小姐,竟然装成小护工,跟着我混来了英国。辛苦了这么多天,还真是抱歉。”他的语气不无讥讽。
“……。”段薇薇偏开脸,不理他。
他走到了窗户边,望着外头的的夜色,开口:“我来,本来是想和你谈谈放你走的条件。但你如果一定要以这样的态度面对我,那么未来的日子就请段小姐您纡尊在这阴冷的小阁楼里待几天了。”
闻言,段薇薇终于有了些动容,朝他看过去:“你要放我走?”
他目光偏过来,没说话。
段薇薇又嘟哝:“怎么可能?像你这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惜给人乱吃药的大魔头,怎么可能这么善良放了我?”
他气息微沉,有些不悦,隐忍住。
“你和整件事没关系,是无辜的第三者,我不想也不愿意让你卷进来。我可以放你走,但是——。”
他顿了顿,段薇薇呼吸紧张起来。但是什么?
“我可以放你走。但你回了Z市要对这边发生的所有事,都守口如瓶。”
“你放屁!”段薇薇断然拒绝:“我不可能闭嘴的,你趁早死心吧!”
他眸光,更沉了,因为她的话。
真是个不懂得开窍的小姑娘!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他转身,朝外走。什么段礼晖,他根本就没放在心里。而他之所以愿意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不过是因为——。
“萧墨渊。”她从身后叫住他:“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你明明知道,她不爱你,或许以后都不可能爱上你。你为什么不愿意放手祝福她,让她得到幸福。反而要这样费尽心思的折磨她?难道看着她痛苦,你就会感觉到快乐吗?”
放手,折磨,痛苦?
他的脸色更不悦了,她在自以为是些什么?整件事她以为她知道多少?
“那你呢?”他转身,冷冷的问。
段薇薇一愣:“我?”
“你当初暗恋我那么久,不也知道我不爱你,可是你放手了吗?”
段薇薇冻住,他竟然知道,他竟然全都知道?
“既然自己做不到的事,又有什么资格勉强别人?段薇薇,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你以为你说什么别人都要照做?少在那边自以为是了!”他说:“我已经放手过一次,可得到的结果却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他们顾家的真爱算什么?廉价到,只要你对他产生任何的利益冲突,他都会毫不留情的将你割舍掉。这一次,我绝不放!”
段薇薇张着嘴,许多话梗在了喉咙管里,说不出口。
他背过身:“好好休息,我不想伤害你,所以你也不要再惹怒我。一旦我找到了另一个地方,我就会放你走。”
**
黑暗的卧室里,门关合上好久,一双沉掩的双眸这才缓缓的睁开。眼皮下的眸子,清明、淡漠,无一丝一毫的混沌。
辛澜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透着月色,她扫向*头柜,拉开第二格抽屉,从压着的几本杂志下摸出几个白色的药剂。
她站起身,走到窗户边,扔了下去。
**
星河湾,一片狼藉。
男人坐在沙发上,脸上胡子拉碴,眼圈下是一片黑青色,看起来疲惫至极。他已经有整整一个星期,未曾安稳的睡过一个好觉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会被无数个梦境惊醒。
梦里是她熟悉的脸,却带着陌生而冰冷的目光,怨毒的质问:我恨你,恨你们顾家!就是因为你,我才会中毒!就是因为你,我才会抑郁失忆,是你是你都是你!
心口又开始疼了,他靠在沙发上,捂住胸口。
静待着连绵而来的刺痛感,缓去。
直到,他感觉到一双软绵的小手轻轻的置在了他刺疼的地方,缓缓的捏揉。
他睁开眼,意外。星星正翘着小屁股,蹲在他旁边,好小心好小心的揉捏着他心痛的地方。一边揉还一边轻轻地吹气。
过去每次当她摔的膝盖流血,妈咪总是会一边给她上药,一边给她的伤处吹气。然后很奇妙的,原本很疼的膝盖,就会不再痛了。
刚刚爹地,好像也很痛很痛的样子。
是不是只要她用力的吹,他就不会痛了?
念此,星星鼓起腮帮子,更努力的吹起来。
顾非寒扬眉,大手一揽,将女儿抱进了怀里。用自己微青的胡渣摩挲她柔软的颈项:“今天怎么没去上学?”
“今天老师生病,提前放我们回家了。”星星说。
“嗯。”他点点头,抱着女儿没说话。
“爹地,你这几天看起来好难过的样子,有什么心事吗?”
怎么办?一看到爹地这么难过的样子,她就好难过。
妈咪不在,小星星决定代替妈咪,给爹地温暖!
他推开她,故意板起脸:“我哪里看起来难过了?”
小星星很认真的回答:“爹地以前的眉毛可漂亮了,最近却老是皱着。爹地的眼睛也很有神……。”她想了想,想起了最近学的一个形容词:“就像阳光一样,可是最近好像都很黯淡;爹地以前每次看到星星都会笑,最近好像都不笑了……。”
她撅着嘴,很懊恼的样子。
顾非寒却一愣,原来这一周来,他发生了这么多的变化,而他竟然一无所知。
他搂紧她:“是爹地错了好不好?”
星星闻言,神色这才舒展开。伸出嫩嫩的小手,一左一右的扯住他的两边嘴角,朝上拉扯开,拉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爹地笑起来,最好看了!”
仿佛很满意自己的杰作,星星撅着嘴凑上去,朝他的脸上大大的啵了一口。
脸上有了温热的潮湿感,他想去擦,星星却佯装生气道:“不准擦!”
“好,遵命。”他无奈的一笑。
就在这时候,别墅传来了门铃响。佣人们忙跑过去开门,进来的是严睿,一副神色凝重的样子。
察觉到他有话说,顾非寒将星星放下来,摸摸她的头说:“星星听话,先上楼做作业。”
星星攥着他的裤腿,有些不舍。
“听话。”他语气还算轻柔,但脸上却严肃起来。
这一年来,她长大了,也懂事了。不会再像一年前那样总是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