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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星期三。
今天看眼科的病患并不少,即使她是儿科,可现在的孩子们都三岁就上幼儿园了,上幼儿园体检就能查出眼睛有没有问题,所以现在眼科这种专门医院都人满为患。
未希今天也很忙,来了好几个三岁多的孩子检查眼底,孩子小,配合得总是不好,她就不得不更耐心的哄着小朋友,慢慢的,耐心的给他们检查着。
临下班前五分钟,她还有近十个病人,今天又得直落一个钟左右,身边帮忙的护士低声的说她心太好,加了好几个号进去。
她就笑,低声的道:“人家来都来了,有些还是大老远几十公里外赶来的,如果不给加号,人家就得白跑一趟。”
护士有些无奈,这颜医生才来医院不久,对工作太过热情积极,可她这当护士的已经是老油条了,对于这种没有工资的加班可是没多大兴趣。
医院里整天病患多了去了,如果人家说两句好话就给加号,那你每天还不得把自己给累死啊?病患都看得完的?
“好了,回去记得吃药,早上半颗晚上半颗,记得多吃胡萝卜,多看绿色植物,少用手机和电脑,能不用尽量不给孩子用。。。。。。”未希叮嘱完这孩子的父母手又在电脑上点了下一个号。
病患母亲还正拉着孩子给未希说谢谢时做拜拜时,刚刚叫的下一位已经推门进来了,而未希抬头的瞬间,看见这一位时本能的楞了一下。
因为走进来的人居然是程佳佳,而且她的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
“我这是幼儿科,成人看眼睛请去换号,”未希说完这句,即刻又在电脑上点了下一位。
护士略微有几分意外的看了未希一眼,颜医生自上班以来一直很认真负责,同时对病患也非常的和蔼,虽然她是幼儿科,但是偶尔有成人找她看眼科,她也是给看的啊,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可程佳佳却并没有转身离开,反而是大步走到跟前,双手递上一个红色的请柬,声音诚恳的开口:“颜姐,我和天佑马上就要结婚了,记得一定要来哦。”
程佳佳说完这话,直接把请柬放在未希的办公桌上,然后优雅的站起身来,脸上带着盈盈的笑,好似跟未希的关系有多好似的。
如果是在别的地方,未希肯定发火了,即使做不出把红色请柬撕裂成雪片扔到程佳佳脸上,肯定也会直接把这请柬扔进垃圾桶里转身走掉。
可这会儿偏偏是在她的诊室里,而她身边不仅坐着帮忙的护士,还有刚走进来的病患,同时因为门被推开的缘故,等在门口的病患家属都把头伸进来看。
未希扫了眼那请柬,然后淡淡的朝站在那等她回话的程佳佳点点头:“好的,如果我那天不上班就过去。”
“下周一,下周一你不上班,我已经替你查过了,”程佳佳脸上带着得逞的笑容,嘴上却说着真诚的话语:“颜姐,能得到你的祝福,是我和天佑最大的心愿,我想。。。。。。”
“这是我上班时间,”未希的脸当即沉了下来,然后接过病患母亲递过来的病例开始工作:“陈冠浩,坐这边来。。。。。。”
程佳佳见颜未希忙着工作,而她身边的护士又白了她一眼,同时门口等着的家属也都对她投来不满的目光,最终还是知趣的走了。
李宗盛说“旧爱的誓言像极了一个巴掌每当你记起一句就挨一个耳光”。
未希觉得这话说得不全面,其实旧爱的新欢才更像是一个巴掌,就那样毫无预警的打在了你的脸上,痛得你哭都哭不出来。
未希下班时已经晚上七点多了,她大脑昏昏沉沉的,她包里那张红色的请柬像一块烧热的烙铁,烫得她的手都不敢去摸一下。
可这么烫,她依然还是咬紧牙关从包里摸了出来,深吸一口气展开,看着里面那一行烫金的红字:新郎冷天佑,新娘程佳佳谨定于7月19号举行结婚典礼,敬备喜筵,酒席设于百合星城酒店,届时恭请光临!
红色的请柬从她的手上滑落,随着晚风在空中飞舞着,最终较大的台风刮到了不知名的地方。
未希望着昏暗路灯下川流不息的车流,眼睛干涩胀痛,每眨眼一下都好似被进了沙子般疼痛难受。
她在路边站了好久,直到再也看不见那刺眼的红才聚集了点力气,提起已经有些僵硬的脚,缓缓的朝着夜色里自己租住公寓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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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还有一更哈。
☆、同病相怜
七月的夜晚,天空黑沉沉的,路灯的光芒根本照不穿这黑沉沉的天,街道两边因为树荫的缘故显得更黑,几乎看不清路,她不由自主的朝有路灯的地方走着。
前方十字路口车水马龙,她眼睛干涩胀痛,黑沉沉的天空下她看见绿灯在闪,于是便很自然的向前走去岑。
“吱。。。。。。”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她还没有明白过来时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努力睁开干涩胀痛的眼,想要看清刚刚撞上她的车,然而此时一个身影遮挡了她的视线,因为此人已经弯腰下来把她打横抱起。
白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米白色的衬衫,变形虫的领带,优雅而有力度。
下一秒,未希只感觉到身子已经和滚热的水泥地面分离开来,随着一双手扣紧,整个人便跌入一个宽大的怀抱欢。
她惊魂未定,只觉得一股略微熟悉的气味缓缓的浸入她的鼻息,她本能的抽搐一下,扭转头来,然后——
她柔软的唇瓣居然和一片冰凉的薄唇摩擦而过,温热湿润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未希努力的把头朝后挪了挪,让自己的脸和他的脸拉开一点点距离,极力抵制昏沉的头,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里呈现一张熟悉的脸,漆黑深邃的眼眸,怪不得她觉得气味熟悉,果真是熟人。
她猛的呼吸一下,想要开口,结果却是头痛得愈加的厉害。
“二少。。。。。。”不远处有人在惊呼,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少?他不是叫沈少么?
未希只觉得头更痛更晕沉,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下来,只是力不从心,好似一直都挣脱不了似的。
“我。。。。。。你放我下来,”她努力的聚集出一句话来。
沈致远并没有吱声,同时也没放她下来,而是直接抱着她大步向前。
“喂,二少,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今天是顾小姐的生日呢,你再爽约,你三叔会会不高兴的。”
身后的男人跟着跑上来大声的提醒着,而沈致远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大踏步向前。
“喂,二少,你就这样走了,你这车怎么办?”
身后男人见他继续向前,忍不住大声的提醒着,他的车还在停在马路中间呢。
“你帮我开走,”
沈致远头也没回的扔下一句,抱着未希继续朝前走去。
“原来你叫二少,”未希白皙的脸上拉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说二少跟二混混是不是一个档次的?”
沈致远顿足,低头,深邃的眸子恰好对上未希那黑珍珠的眼眸,俩人四目相对,就这样久久的谁也没有别开去。
“放我下来吧,我刚刚只是短暂的头晕,这会儿已经没事了,”
未希挣扎着从他怀里滑下来,而他的手却并没有拿开,依然还扣在她的腰背上,她虽然站着也还依然被他控制在怀里。
“我找你好几天了,”他直言不讳的坦言:“没想到今儿个这么凑巧,居然又碰上了。”
“你找我做什么?”
未希心里即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沈少找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没好事!
只听他冷笑一声道:“你说我找你能做什么?我一个清清白白的三好文明青年,却因为你这喝醉酒就识人不清胡搅蛮缠的行为毁了清白,现在头上居然给戴了顶瓢昌的帽子,你说我不找你算账找谁算账?”
“。。。。。。”
原来那晚在908房间的人是他啊?怪不得她那晚那么倒霉呢。每次遇上他不会有什么好事,今天她得赶紧想办法溜走才行。
“那这笔账你想怎么个算法?”
未希这人向来不喜欢赖账,是她的错她承认错误还不行吗?
“怎么算账?”
沈致远嘴角拉扯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这还能怎么算,这瓢昌的罪名像烙印一样烙在身上,这是我人生一大污点,我总不能白吃这个哑巴亏不是?”
“那你究竟想怎样?”
未希没耐心跟这厮纠缠,她不就走错一次房间认错一次人吗?就好似她犯了多大的错似的。
谁知道那晚会有扫黄组的人来啊?
“我想怎样?”
沈致远只觉得她的话好笑,扣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紧,让她的身体本能的和自己的身体贴在一起。
“我当然是想要把我这瓢昌的罪名给坐实了,否则空背一个罪名心里肯定不爽,你说是不是?”
话落,他的薄唇直接就朝着她的粉唇印下来。
“滚开,”未希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沈致远的薄唇就毫无预警的落到她白皙的手背上。
“原来你是想让我吻你的手背,”
沈致远自我解嘲的笑着:“在西方某些国家,男人向女人求婚时才吻女人的手背的。”
“去,哪里来的讹传?”
未希对沈致远的话嗤之以鼻,并且义正言辞的给他纠正着:“在西方国家,只有男人尊重女人时才吻她的手背,一般都是晚辈吻长辈女性的手背呢。”
沈致远的额头当即就隐隐约约冒冷汗,颜未希这个女人居然还想给他当长辈,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占他便宜么?
“我们这是在东方国家,”他即刻冷冷的提醒着她。
“所以,你要想把你瓢昌的罪名给落实了,今晚可以再去皇宫,”
未希趁他发愣的瞬间挣脱他的控制,转身就朝前面走。
“你跟我一起去,”
他厚脸皮的又跟上来:“我背着的可是瓢你的罪名,即使落实也得在你身上落实才行。”
“沈少,你要不再走开,我看今晚还得再让你背上一个骚扰我的罪名才行。”未希转过身来冷冷的提醒着他。
“呵呵,那又怎样?”
沈致远耸耸肩,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我瓢都瓢过你了,还在乎一个骚扰?何况你觉得警局的人会相信我们俩的关系只是骚扰这么简单?”
未希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忍不住烦躁的低吼一声:“你究竟想怎样?你背了个瓢昌的罪名,我还背了个卖银的罪名呢?”
沈致远沉默一秒,然后幽幽的开口:“我们俩同病相怜,你卖银没成功,我瓢昌没落实,你说背着这空名,就好像女人结婚守着空房一样,这多亏啊?”
未希听了这话气得只差没有吐血,她很想说,丫的我才亏呢,我是真亏,结婚守空房的那人就是我啊!
于是,她气呼呼的瞪着沈致远:“够了,时间不早了,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妈,以后见面各自把头扭开,权当从来不曾见过。”
“可是,我们已经见过好几次了,”沈致远幽幽的提醒着她。
“。。。。。。”
未希给直接气得无语,狠狠的瞪着他:“你就是想要把瓢昌一事给落实了心里才舒服是不是?”
“是!”他回答得清脆而又干脆。
“好,落实了就落实了,”
未希像是憋着一口气,愤怒的看着他:“不就是脱了裤子在床上折腾几下吗?是去你家还是去我家?”
沈致远看着她那壮士断腕视死如归的样子楞了一下,他其实就是想逗逗她,没想到说得过火,把这女人给惹毛了。
“去你家吧,”他想了想开口,“我家你知道的,在东边儿,距离这远呢,你家——距离这不远吧?”
“我家距离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