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是有心事的样子。
等到叶念铮吃完了,闵晓意才开口问了一声:“先生你心情不好?”
原本她的心情也不是很好,他从这里搬了出去,虽然说是去照顾病重的兄长,她想,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不会再见到他了,她知道他喜欢的是那个叫莫如意的女人,在她看到订票的时候,她就已经发现了,发现那个叫莫如意的女人是她见了无数回,也是记得牢牢的,先生画作上的女人。
所以处于私心,她告诉了先生,她的班次。她只是想要先生开心,至少让他能够多看她一眼,她想先生应该是会开心的吧。
“晓意,我听说你有个弟弟?”叶念铮轻声地问着。
“恩,他正在念高中,成绩很好。”说起自己那个弟弟的时候,闵晓意的笑容里头就多了一些叫做自豪的成分。
“那你,有没有做过很对不起你弟弟的事情?”叶念铮问着,“我今天,做了一件很过分,不管怎么做都弥补不了的事情,你说,我要怎么办?”
闵晓意想,先生那些事情,大概是和莫小姐相关的吧,不然的话,不会见他这么的沮丧。
对不起,我爱你10
“自然是会有冲突的,再亲的亲人之间也总是会有意见不合的时候,可能现在是恨着的,但是也有可能在很多年后会觉得现在觉得不能接受不能的那个时候已经处于无所谓的状态了。”
闵晓意慢慢地道,她那个时候也很怕自己的弟弟知道自己在“金色”出卖自己,怕他会不原谅自己,怕他被人瞧不起,她很怕,每天都提心吊胆的,可她还是没有办法,没有办法不去做这种事情。懒
但是,我做的不管再过多少都不会被原谅的事情。
叶念铮清楚地认知到这一点,如果他能够再冷血再无情一些,或者他就能够一点也感觉不到愧疚,自然生活的也就能够更加没心没肺一些。
叶念铮不再说话,见他沉默不出声,闵晓意也没有开口说话,等到吃完了,她快手快脚地把碗筷收了,餐桌也抹了个干净。
她不敢打扰叶念铮的,一向是这样的,只要叶念铮在家的时候,她就份外的小心翼翼,一点声也不敢出的。
她拿了碗筷去了厨房,等她清洗完成之后出来,她见叶念铮还是客厅里头坐着,一动不动的,像是一个石雕似的。
“先生要洗个热水澡么??”她轻声地问着,只是问着,半点也不敢逾越。
“我去房间里头静一下。”
叶念铮看着那不敢掉以轻心的闵晓意,他上了楼,只要他在这里,她就会像是贵宾一样地对待着他,有些时候,就感觉她就像是封建时期的奴婢一般,面对他这个主子的时候总是有些奴性一般。虫
他是不想这样的,总是这样子对他来说,他对她又没有怎么好,只是这样而已。
叶念铮站在窗口,看着外头的夜空,夜越发显得深沉。
霍宅里头,如意也一直站在房间的窗口,她看着外头的黑夜,她已经维持这个动作很久了,久到她自己都快要忘记了自己到底是站了多久。
她想就这么久久地站立着,让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然后,她能够把所有的一切都给遗忘掉,那样的话,或者她能够活的舒服许多吧。
白晋骞走进房间里头的时候,瞧见的就是如意站在窗口的样子,今夜有风,天气预报说这几日有冷锋来袭的,白天的时候有太阳,倒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但是到了晚上的时候,这风一下子大了几分,在风里头站得久了一点,还真的是有些冷意的。
白晋骞看着穿着单薄的如意,他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外套,走上前,套在了如意的肩膀。
如意是知晓的,这衣服还带着他身上的温度,温温暖暖的,就像是他这个人一样。
如果在往常的时候,如意一定是要问一声“远岚睡了没”这话的,但是现在,她问不出口,一点点也问不出口。
那孩子,她就连见到他就觉得害怕。
白晋骞也是怕的,虽然当初如意催眠治疗之后已经忘尽了那些前程往事,那治疗不过是一把锁,一把加在记忆上的锁而已,是锁自然地就会有钥匙,谁也不能够保证,如意会不会在突然之间把所有的事情都记起。
他怕的,自然。
“有些事情,你不问?”白晋骞低声问着,他怕如意这般的沉默,这般的沉默下去,他觉得,他们的婚姻,似乎是死这里的了。
“问了,又能够改变得了什么么?”如意低低地问着。
她的心境,就像是现在窗外的风景,冷锋过境,萧瑟不堪,明明现在应该春光明媚的时节,但是她却是半点都感受不到了的。这些年,她不是没有做过让他生气的事情,但是再发怒的时候,他也不过就是皱着眉头对她说一句“我去客房睡”这种话,其他的,他是提也不提的,不像是别的夫妻,在吵架的时候,总是会用那伤人的言语进行扒旧行为,指责着对方在结婚之前或者是上一次做了什么事情,他们很少吵架,在他去客房睡的时候,他们就各自冷静,等到明天一同吃早餐的时候,那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
可想而知,当初不告诉她远岚的事情,他也是出自于一番善意的想法,或者是,也像是以前一样,都是从她的角度出发的。
但是——
她是真的接受不了,真的。
“我们,离婚吧。这些年,太委屈你了……”
如意低低地说着,她在下午的时候想了很久很久,这是她最后得出的结论,现在的他才三十出头,人人都说“男人三十一朵花,女人三十豆腐渣”,离开她,他值得更好的。
“不!”
白晋骞拉高了声音拒绝了如意的说辞,他不敢置信,她沉默了一个下午居然想出的就是这么一个给他的答复来。
“我们不离婚,当初结婚的时候,我就许下了对你一生的承诺的,我不会因为这些事情就和你离婚的,当初不会,现在也不会!”
白晋骞声音严肃无比,他是绝对不会离婚的,如果他介意,当初就不会扛起一个当丈夫当父亲的责任了,在他承接下那个责任的时候,那就只证明了一件事情,他是认认真真地要做那件事情的,而且还是要做到最好的。
这些年,也完全印证了他的决心,看,他不是做的很好么?
“我知道你不介意,但是……”如意转过了身,那一双漂亮的如同暗夜里头的星辰一样的眸子牢牢地看着白晋骞,她开口,“你能保证你父亲不介意吗?你想想他今天的反应,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他又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反应,他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这个媳妇,只不过是看在远岚的份上才勉强接受我罢了,现在他知晓自己一直爱着的孙子根本和他没有半点的血缘关系,他还能接受我,还能够接受远岚么?”
这个,谁都知道是不能了。
白晋骞也知道,今天在机场,在父亲知道远岚不是自己的孙子的时候,他说“小杂种”。
“我……”
“嘘,别说,别说那种你都保证不了的话,”如意看着他,嘴角带着浅笑,那笑容却比哭泣还要来得难看,“我爱你,晋骞。”
她一向吝啬说爱,白晋骞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眼眶微红,却不想是在现在这个时候。
“我爱你,所以,我要和你离婚。”她说,声音毫无转圜的余地。
对不起,我爱你11(三千)
“绝不。”
这是白晋骞对如意说的话,唯一的回答。
他绝对不会放手,绝对,因为他知道,只要现在自己一放手,他就再也抓不住了。那是他一辈子的幸福,他不能放。
只是……
霍原是在半夜里头醒来的,在霍争辉半睡半醒状态的时候醒来的,麻醉药过去之后,那剩下的就是痛楚,房间有花大价钱请来的看护,自然是会照顾的妥妥当当的,所以霍争辉也不担心。懒
在他呜咽的时候,霍争辉从那半睡半醒状态醒来了。
“爸,你没事吧?”
霍争辉低声问着。
霍原开口,想要说自己没事,但是在听到自己开口的时候,那声音有些乖乖的,就像是嗓子里面含了一口水,怎么听都是有些含糊的,霍原有些急了,他想要多说一些话,但是只要一开口,他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含糊不清……
他?!
“爸,你别着急,可能明天就好了,你先休息一会,别着急。”霍争辉安抚着霍原,其实在刚刚听见他说话口齿不清的时候,他的心底就已经是有了个底,他知道这可能就是中风的后遗症,也许过一些时日能好,也有可能很多年都不会好。这种事情谁都说不准。
霍原又支吾了几句,那含糊不清的声音根本就听不出来他到底是说了些什么,也不清楚他原本是要说些什么。虫
霍原的脸涨得通红,就连旁边的仪器也显示他的心跳有些过快,看护看着想着自己是不是应该按下感应铃,让值班的医生过来看一下,但是很快地,那仪器上的心跳又恢复到了正常数值,霍原那快速起伏的胸膛也恢复到了平静,他似乎也已经察觉到了,所以也就没有再强求,只是双眼无神地看着天花板。
中风,小偏瘫。
看护在他的耳边说出这些字眼,霍争辉不由地多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也不知道他的身体经过这一次已经是演变到什么样的程度,但是可想而知,这不是什么好事。
好在,霍氏的实权已经大半都已经转移到了他的手上,所以就算没有他的坐镇,霍氏也不会有什么多大的问题,只是这消息散出去,只怕那些个标题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记者一定会制造出一波新闻出来,唔,既然已经改变不了父亲中风的事情,那就想想要怎么去即将到来的事情筹谋好了。
霍争辉是这么想着的。
白晋骞是早上天一亮就去了医院的,他是一个医生,自然是知道手术过后什么东西都是不能吃的,到了医院的时候,正好赶上霍争辉要去公司,他是等到他来才走的。
“如意不来?”
霍争辉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白晋骞摇了摇头,如意她不来,一早的时候,他也是想要带着如意来的,但是那紧闭的房门,她的说话声显得有些空洞。
“我要用什么面目去呢?”她是这么问着他的,她说,她找不到理由去。
白晋骞没有再强求下去,他把远岚交托给了家里面的帮佣,千叮咛万嘱咐的,让他们看好了远岚和如意,一旦如意要出门就一定要打电话通知他才行。他怕极了,如意会在他不在的时候突然之间收拾了东西要离开,他承受不起,眼下,这个家庭和病重的老父成了他心头最大的尖刺。
“你和爸聊聊。”霍争辉拍了拍白晋骞的肩膀,具体的事情虽然不是很清楚,但是看父亲现在都已经是中风了,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情况可能不会是很乐观的。
白晋骞点了点头,目送着自己兄长的离开。
霍争辉没有说什么,他只是在想,那件事情,会不会和他在股东会议上和叶念琛说的话有关,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事是不能给白晋骞知道的,这个看上去很温润的男人,一旦生气起来,他也是有些怕的。
白晋骞在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看着躺在床上的父亲,他已经醒了,在看到他的时候,情绪有些微微的激动,他嘴巴里面说着什么,但是却没有人能够听得清楚,那声音含糊不清。
白晋骞看到这反映就是已经清楚的,这逃不了就是偏袒了。
霍原支支吾吾说了半天,最后这看护把床摇起来了一些,把病床专门用来给病人吃饭的小桌子拉了起来,拿了纸和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