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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什么时候也让她觉得害怕了?
他屈起了手指,敲上了如意的脑袋,“你忘了,我可没忘,孩子是我的,你东想西想什么呢!”
白晋骞干脆坐上了床沿,伸手抬起了如意的脑袋,让她的眼睛和他对视着,他看着她的眼睛,没有闪躲也没有逃避。
“孩子是我们两个人的,你听到了么?”白晋骞一字一顿地说着,只要孩子能留下,只要孩子叫他一声“爹地”,那么他就保证把孩子当做自己的孩子来看待。
“可是,你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如意看着他,有些怯怯地问着,“是不是因为我忘记了你?还是……”
白晋骞笑了起来,他伸手去抚平她那紧蹙的眉头。
“人人都说孕妇是最容易敏感的,这话果然不假。我当然是有气你忘了我的,你想,换成我突然之间不见了,你又找了我许久,好不容易瞧见了面,结果却发现我不记得你了,你会不会生气?”他是有些生气的,但是相比较如意把他忘记的事情,他更气的是那个把如意带走的人。
“但是在我看到你出现在我眼前的时候,突然觉得记不记得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我都惊讶死了,还没等我把你抱在怀里头,你就直接晕了,我知道自己要当爸爸还是在听到孩子可能要保不住的时候,你觉得遭受了一连串刺激的我,还能够像平常人一样笑呵呵的么,我都觉得自己应该要给自己去做一回心脏科的检查了。”
白晋骞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今天这一个下午,让他体验了太多的,欣喜的,诧异的,愤怒的,迷茫的,还有现在的释然。
他拿了桌上的粥,温温热热的刚好入口。
“先吃点东西,可不要饿坏了孩子,你现在是一个人吃两个人补。”他打开了盒子,用那简易的勺子舀了一勺鸡肉粥,喂到她的嘴边,“尝尝,这家店主打的就是原汁原味。”
如意顺着他的意思吃了,粥很顺口,只有香菇的清香,鸡肉煮的很入味,很顺滑地就这么咽下去了。
“我们,是怎么认识的?”
如意低声问着。她想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她会嫁给他,应该是很喜欢他很爱他的吧,可现在,独让她一个人失去了所有的记忆。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这些事情白晋骞是再清楚不过了。
他们第一次见面应该就是她穿着一身婚纱,把漂亮的新娘妆哭的一塌糊涂,而他则是抢救室里头抢救着她的公公。
那个时候她是别人的妻子,头版头条说的都是叶家大少奶奶在婚礼上被新郎如何如何的抛弃,B市的报纸把这些个豪门事件写的和小说一样精彩,整整闹腾了一个多月之后才销了下去。
他要这么诚实地告诉她么,你的父母在你十七岁的出了车祸去世了,你一直寄人篱下,你嫁过人,你的丈夫把你抛弃很多年,然后带着情人回来了,你进过监狱,你曾经有过孩子,但是也失去了孩子。
这些都是在她身上发生过的,可她已经全部都是忘记了,忘记了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她至少不会再伤心一回。
“我们,一见钟情。”
白晋骞开口,一边慢慢地喂着她喝粥,一边地开始杜撰一个故事,一个只有他们的故事,里头没有伤心,也没有悲哀的故事。
既然她什么都不记得了,她现在的记忆,应该都是快乐的吧,那么,就让他守住这份快乐。他不在乎说了一个谎话之后就得用千百个谎话去圆,只要她一天不想起以前的事情,那么他就会让她开心上每一天。
“你爸爸年纪大了,心脏不是很好,正好是我的病人,我们就这么认识了。你觉得我还不错,就这么交往了,后来觉得能够忍受我的职业,就干脆和我结婚了。怎么样?有没有觉得一种很平常,平常到感的自己不会想要过这种生活感觉?!”
白晋骞看着如意,他呀,真的不是一个好的小说杜撰员,没办法,如果当初他文科好的话,他就直接去当小说家而不是是去学医学当医生了。
“不会。”如意摇了摇头,虽然他讲得有些简略,但是却也不失有些温馨,对着这么一个温润的人,她想她是愿意嫁给他的,想了想之后,如意笑了起来。
“想到什么那么开心?”
白晋骞又喂了一口粥,微笑着问道。
“我啊,以前还以为自己会嫁给念琛哥的。”如意如实道,她是不记得十七岁之后的事情了,但是这十七岁之前,她是一直把叶念琛当做白马王子来看待的。
每个女孩子心理面都有一个白马王子的形象,以那个形象来作为自己的择偶标准。很小的时候,如意一直觉得自己以后一定是要找一个像自个爸爸那么疼的她的人,但是等到渐渐长大,上了初中,到了高中之后,她就觉得念琛哥是她心目之中的白马王子。
她也以为自己最后会选择的人是念琛哥呢,没想到居然会是他,想想这个世界也是很奇妙的事情,她会遇上这个男人,会喜欢上这个男人。
“是么?”白晋骞喂食的动作顿了顿,“那你现在会不会很失望?”
“不会,你挺好的。”
如意笑了,笑容没有失望,她静静地看着白晋骞,一个男人肯陪在这里照顾她,还有什么不好的。
她这个人呀,很容易知足的。
“你之前,上哪里去了?”白晋骞问着。
“我不知道,念琛哥说我病了一段时间,醒来的时候没在梦园我也觉得很奇怪,他也没有说我失忆的事情,我一直以为我真的只有十七岁。”
如意摇了摇头,她醒来的时候就什么事情都不记得了,念琛哥也没有纠正她的说辞,还说她被车子擦撞伤了。
“那他有告诉你,你的记忆空窗了么?”
如意再度摇了摇头,“他没说,可能是忘记了吧!”
忘记了?!
白晋骞冷笑一声,他只怕是巴不得如意忘记了一切什么都想不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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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素安安滴生日……扭动状
罗生门3
“你确定,他是真的没有和你提过你记忆空窗的事情么?”白晋骞又问了一句。
“恩,有什么问题么?”
如意不解地看着白晋骞,他的神色有些凝重,是不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作为一个记忆空间出了问题的人,这种感觉不是很好,所有人都知道,就自己被蒙在了骨子里面。懒
“没什么问题。”
白晋骞温声说着,她的问题不大,但是,叶念琛的问题很大。
如意也不再多问,她看得出来,他是不想要她太过担心。她无条件地相信他,甚至从未想过眼前这个男人有没有欺骗过她的可能性。因为他让她觉得安心,从心底里头她就没有想象过这是谎言。
他,真的是她的丈夫。
挂完点滴,她原本是条件反射一样地想要回梦园,但是后来在看到白晋骞的时候,她才想起自己已经是嫁了人的。
既然嫁了人,她就应该已经不在梦园里头住了吧,那么,她现在住在哪里?
如意看着认认真真开车的白晋骞,从醒来到现在,她有太多的疑问,但是却不知道要向谁去解答,她为什么会失忆,这个才是最重点的事情。
她总觉得有很多事情,他们像是在瞒着她,念琛哥也好,他也好,有些时候眼神总像是有些闪躲。
白晋骞带着如意去了自己的公寓,她失踪的时候有一段时间,他是一直睡在梦园,她的房间里头的,他经常能够听到如意叫他的声音,也总是能够梦见他,她总是痛苦的,一声一声地唤着他的名字,虫
直到被他哥强制地带了回来,霍争辉派了人看着梦园,说是只要她一回来就会有人通知他。
在大哥的强制手段之下,他能够乖乖听话,搬回了自己的公寓,可是在瞧见原本是用来用作新房的主卧墙上挂着的那婚纱照,白晋骞只觉得那只会更加让他寝食难安罢了。
如意坐在双人床上,大概是睡多了的缘故,眼下的她还很清醒。这个公寓,让她觉得有些陌生,可按白晋骞的说辞,他们两个人已经在这所公寓里头住了有一段时间了,开了衣柜,里头有一些女士的衣服,有些甚至连吊牌都没有剪下。
衣服的风格,是偏成熟的淑女系,显得她身上这件洋装有些幼稚,想了想,她都已经二十六了,十七岁的风格的衣服还真的不是现在的她应该穿的。
墙上有着一幅放大了的婚纱照,穿着一身洁白婚纱的她从背后揽着白晋骞的脖颈,两个人对着镜头露出微笑。
如意对着照片出神,那样的自己,感觉上去挺幸福的样子,所以,她是真的爱这个男人的。
真好,有一个爱自己的男人,还有和自己心爱的男人所孕育下的一个孩子,真好。
“怎么了?觉得还是有些陌生么?”白晋骞洗了个澡换上一身睡衣走进房间里头来的时候,瞧见的就是如意看着房间里头的一切直愣愣地发呆。
“如果觉得陌生也没关系,原本我们就打算要去加拿大定居了,等你身体再好一些的我们就启程。”
白晋骞道,他也很想今晚就把如意给带走,可她现在的身体情况根本不允许,从B市到加拿大的飞行时间十几个小时,中途如果出了问题,飞机可不像是汽车,中途不带倒车的
去了加拿大之后,他想,他们这辈子都不会再回来了。
白晋骞抱着如意,他的手环住她的腰身,如果她现在不是怀孕的话,他一定是会抱得紧紧的,再也不会让她有一丝一毫从自己眼前消失的可能。
“我以前,都是怎么叫你的?”
如意偎在他的怀里面,他很温暖,不像她手脚冰凉,越是温暖就越发的想让她靠近。最后她几乎是像只躲在袋鼠妈妈口袋里面的小袋鼠一样蜷缩在他营造出来的避风港,两个人这样子躺在床上,盖着一条被子,感觉特别的温馨。
她原本还会以为自己会排斥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虽然她有认知,眼前这个男人是他的丈夫,可现在她对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他对她根本就是一个陌生人一般,可她并没有这种不适的感觉,好像他们以前也是这么一直过来的,在他的怀里面,没有不安,只觉得很平静。
她想要多了解他一些。
“以前不重要,反正你以后只会叫我‘老公’,我亲爱的老婆。”白晋骞笑着,一点也不害臊地说出他渴望了很久的称呼。
如意红了脸,这个称呼她有些喊不出口,不过在未来的日子里头,她想,她肯定能够说出口的。
“你好睡了,都已经很晚了。”她的脑袋越埋越低,几乎是要把自己活埋在他的胸膛,虽然是有些别扭,可如意是真的关心白晋骞,他一直在诊所里头陪着她,也不知道是哪个医生开的药水,一袋接一袋的点滴液挂个没玩没了的,而他又不准她偷偷把输液器做个手脚,说是调快了她的手会肿。
一个病人怎么能够拗过医生,更何况这个医生还是她的丈夫,她当然是不敢再说什么的,只好呆呆地数着药剂什么时候挂完。
他是可以好好睡了,现在的她正在他的身边,不会再离开了。
叶念琛有些睡不着。
林妈在如意和念铮出了门的时候就已经给他来了电话,在电话里头她紧张兮兮地向他报告“小姐和叶二先生出了门”,林妈问他要不要去寻。
寻,寻什么?
叶念琛不知道,他只知道放出笼子的鸟儿怎么可能会再飞回来。他以为自己能够在哪里把人困锁多久,早晚都是要被人觉察到猫腻的。
顺心紧张兮兮地看着他,原本她是最不耐烦去书房的,可这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