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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晋骞看着如意,低声问着,他的长相柔和,因为是医生的缘故有时候会接触一些生了病的小孩子,自然的也就习惯了放软了声调了说话。
“好。”
如意有些浑浑噩噩地应着,她刚刚根本就没有听见白晋骞念的菜名,她的心思全都在刚进门的那一双人的身上,不用看,不用听她也知道只要有叶念琛的地方,就一定会有郝顺心的出现,以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曾经,有人笑称这就是连体婴,惹了他人的抗议,说是要真是连体婴,莫如意才是。
从十七岁开始,她一直都陪在他的身边,不曾离开。
叶念琛当时就乐呵呵地笑,揽了她的肩膀,“闹什么呢,如意可是我妹,打小一起长大的,能不亲近!”
如意只记得那时自己只能尴尬地笑着,然后生硬地附和他说的话。
叶念琛从如意他们那一桌走过,头也不曾回过,甚至不曾看一眼,仿佛不过是没什么重要的陌生人罢了。
白晋骞伸出手,握住了如意紧紧攥着菜单的手,他的手掌心温暖极了,像是在安抚她一样。
“我没事。”如意摇了摇头,合上了菜单。
人生最痛苦的事情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你知道我爱你,却视若无睹。
白晋骞淡淡地说着,“今天是七夕,咱们两个单身的人等会一起去报复社会吧……”
如意轻笑了起来,每到情人节、七夕的时候总有一堆的单身的人在说着“报复社会报复情侣”什么的,甚至还拟定了去电影院里面买一堆的单号座让有情人不能成双一类的活动。
如意没有想到白医生也会说出这种话来,他们相识多年,但是很多情况讨论的都是叶老爷子的病情,她一直以为他是严肃且严谨的,没想到,他也会说出这种话来,觉得一直以来印象之中的那个白晋骞和眼前的人有些不同。
“那不是如意么?”
顺心入了座之后轻声地对着念琛道,声音讶然极了,像是刚刚发现的样子。
“无关紧要的人你关心什么!”念琛看了一眼顺心,他刚刚进门的时候也已经发现了莫如意的存在,不过他并不想多关注那个女人几眼,所以他这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语气有点冲,见顺心一脸委屈的模样之后,他又软了声调,伸手拨弄了心上人的发丝,“怎么,我还不够你看呢?”
顺心脸色一红,娇嗔了一声。
“我还以为如意和念铮一起吃饭呢,那男人好像不是念铮啊?”她低声道。
“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你关心这个干吗!”
念琛叨了一句,他的声音不响,可在这原本就略显安静的用餐厅里面,基本上所有正在用餐的人都听到了他那一句。
人生七苦,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如意觉得自己是求不得,原来在他人眼中,只是怨憎会。
————————明日会双更
有眼不识金镶玉
叶念琛这一句“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基本上人让整个餐厅里面的人全部都听到了,能来望江月消费的都是B市里面颇有些资本的人,对于叶家的事情就算是不清楚,也多少耳闻了一些。
所有人都在张望着,这叶总嘴里面说的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是谁,居然能够让他如此咬牙切齿,会不会就是那臭名昭著曾经是叶太太的莫如意。
顺心有些窃喜,心想着,你莫如意早就已经没什么好名声,这还不得把你踩到脚底下去!
白晋骞看着到如意的脸瞬间惨白,毫无血色,她垂着头,发丝垂了下来,遮挡住了她的脸,好像这么做了之后,就能够阻挡住他们探寻的目光,能够听不到他们纷杂的议论,她的手指轻轻颤抖着。
这和以往的莫如意有着天壤之别。
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穿着一身婚纱,脸上有着未干的泪痕,眼巴巴地看着抢救室眼里面写满了无助,柔弱至极。
那是他第一次见她哭,他心中微微一动,不由地递上了自己的手帕让她擦眼泪。
后来从那些个护士的八卦里面,他知道她是叶家的长媳,新郎却在婚礼上直接离开,所以才气得叶老爷子心脏病发,这初进叶家门的媳妇,成了整个B市的笑柄。
叶老爷子的心脏功能不好,身体又虚,一年之中总是要去医院报道几次,每次陪在叶老爷子身边的人,总是她。
他是主治医生,治疗着病况,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关注着她,她的眼中渐渐地不再有那无助和柔弱,她进了叶氏企业,渐渐成了那个在叶氏“作威作福”的叶太太。她越来越沉稳,留在他印象之中最深刻的就是那敲打在地板上高跟鞋的“哒哒哒”声,他没瞧见她落一滴眼泪,除了老爷子去世的时候。
他还记得十个月之前,她自信美丽,足够让人移不开视线,可就在十个月之后,褪下了叶家大少***光环的时候,顺带地也剥夺了她身上其他的。
她再不是那个叶家大少奶奶,只是一个不敢高声语的莫如意。
想到这,白晋骞的心像是被人攥紧了一样,闷得慌。
“既然不是薛平贵,又何必想要别人当那王宝钏,已经另配她人了,还妄想求娥皇女英么!”白晋骞转过了头,朝着叶念琛冷冷地道,那张素来温雅的脸一旦变得森冷的起来的时候,有种不怒自威的味道,尤其是那星眸,就像是一把锋利的手术刀,削骨剔肉不在话下。
他的目光像刀光,顺心只觉得自己身上像是被割了一刀,吓得她不敢再窃喜,低下了头佯装看菜单,心跳如擂,只觉得在这个男人的眼神实在太锋利。
叶念琛绷着一张脸,隐约有些怒气,却碍于大庭广众之下不好再说什么,今天订婚宴上的事情已经算是闹开了,再闹下去对叶氏的形象不好。
他招手叫了服务生,打算点菜。
“我刚进门呢,就听到里头的热闹了。”叶念铮大步地走进望江月里头,一双眸子怒气冲冲,他刚回叶家原本想找郝顺心质问一番,没想到却听到大哥和她一起到望江月吃饭去了,急得他又往这赶,就怕如意招了那毒妇的欺负。
这一到门口,还没进来就听到了自家大哥那侮辱性的话,他原本想为如意说话,却不想被人抢了先。
“大哥,”念铮一样冷眼看着念琛,“什么叫做有眼不识金镶玉,我算是见识到了。”
要了那一包草的绣花枕头,丢了金镶玉的人,这个世界上,只有他大哥了。
你好大的能耐
叶念琛原本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可现在好了,一个拐着弯骂他不是个东西,而最可气的还是他的亲弟弟,他走哪跟哪,找到了机会就要奚落他一番。
他恨恨地想,这小子到底是不是他的弟弟,尽帮着外人。
想到这外人,叶念琛眸子一暗,狠狠地看向莫如意的方向,他还以为她进了监狱出来之后能收敛一点,没想到却是变本加厉了起来,他真的是太小看她的能耐了。
她低着头,垂下来的头发让他看不到她的脸,她的神情,他想,她一定是在偷笑着的。
还记得小时候,他们三个一起玩,念铮性子急,每每闯祸的总是他,一等闯了祸总央着他们两人做掩护以免被罚,被大人询问的时候,她就耷拉着脑袋,发丝垂下来,挡住她的脸然后一言不发,全让他一个人说。
后来等到大人们无可奈何地走掉之后,他才发现一直低着脑袋的如意其实一直咬着唇在闷笑。
“笑什么笑,也不怕被瞧出来,到时候咱们三个可都要受罚了!”他怒不可遏,伸出手指戳着她的脑袋在那边道。
她嘻嘻地笑着:“女孩子的长发就是为了这个存在的呀,你看,像贞子一样谁知道我是在忏悔还在偷笑呢!”
她的奸诈,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存在,那么多年,如影随形。
叶念琛脸绷得紧紧的,他那亲爱的弟弟却是怎么都看不穿这一点。
念铮见自家大哥脸色难看,顿觉有种出了口恶气的感觉,在看到郝顺心这个女人的时候他狠瞪了一眼,这个女人心计可沉了,当年跟在如意的后头,他还真以为是和如意要好呢,原来不过是想借着如意认识他们。
也不知道大哥鬼迷心窍看上这郝顺心什么,心心念念的,当年一听到她出了国,在婚礼上直接丢下了如意也跟着跑了,几年不回家。
念铮懒得去理会这两人,嘻嘻笑着蹭到了如意和白晋骞那一桌,厚着脸皮说自己也肚子饿了,要一起吃。反正他大哥稀罕那个女人他管不了,反正现在如意和大哥没有关系最好,他得琢磨着怎么挤下同样存了心思的白晋骞和如意一起。
念铮看了一眼因为他的加入,两人晚餐成了三人行的白晋骞一眼,他神色如常,并不生气,念铮有些郁闷,觉得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吃到一半的时候,如意起身去了洗手间,刚刚那么一闹,基本上这餐厅里头的人都存了看好戏的姿态,时不时把眼光落了过来,她虽然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些什么,可也瞧见了他们时不时的指指点点,那种感觉,让人窒息,就像她刚到监狱的时候,狱中的那些个女人就经常在那边朝着她指指点点的。
她看着镜子之中的自己,告诉自己不用怕,然后转身出了洗手间,在洗手间外的墙上,一个高大的身影依靠在那边,像特地在等着她。
如意看了他一眼,垂下了头,加快了脚步要走,却被他扯了手腕。
他这么用力一扯,如意后背“嘭”地一声撞上了墙面,那力度疼的让人落泪,如意抽了好久的气,才让自己的声音不再发抖。
“有事么,叶先生?”她轻声问。
“莫如意,你好大的能耐啊!”叶念琛咬牙道。
前妻买单
“莫如意,你好大的能耐啊!”
听着叶念琛那咬牙切齿的声音,如意突然很想落下泪来,能耐,如果她莫如意有这个能耐的话,能从妻子这个名头上被人扯了下来,能被他弄进了监狱在里头待了十个月的监狱,如果她真的是有能耐的话……
她莫如意有的从来都不是能耐,而是失败,失败至极的那种女人。
“你说你到底给念铮吃了什么药,让他这么死心塌地维护你,处处和我作对?”叶念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如意,像是要寻找出她的特别之处一样。
“我没有!”
“没有?恩?”
叶念琛的声音豁然变得轻柔了起来,如意有些害怕,别人生气的时候都是暴跳如雷,而叶念琛则不是如此,他越气极的时候,声音就会越发温柔起来,柔得让人心惊胆颤。
他们相处了那么多年,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性子。
叶念琛伸手扣住了如意的下颚,那力度像是要把她的下颚给掰下来一样,如意吃疼,却不敢去伸手掰,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一反抗,他会更加用力,吃苦头的只会是她自己。
“看来在监狱里头的十个月,你还没有学乖!我们认识多年,我的性子你是最知道的,念铮这人性子直,没你那么多的坏心眼,如果你还不死心,在伤害完顺心之后再伤害念铮,我告诉你,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在监狱里头呆一辈子。”
如意看着叶念琛那两片薄唇开开合合,那一双唇形很好看,薄薄的,嘴角微微地上翘,总是有些似笑非笑的味道。
她很喜欢那一双唇,在学校的时候,有不少的女生偷偷说叶念琛的唇是最适合接吻的唇。
那个时候,她总是对那些个一脸的少女怀春同学不屑地道:“没听说过,唇薄的男人情薄么!”
其实,她也曾偷偷幻想过被那一双唇亲吻的感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