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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我呢?尤其是你,你怎么就不能够放过我呢!”
如意笑着笑着,眼睛里头就渗出了泪来,她攥着顺心不放的手也愈发的用力起来,紧的像是要抠进她的肉里面去,顺心吃疼,不敢叫嚷,只是小声地哭着看着她,怕自己一出生又会惹怒了她,让她手上的玻璃杯直接送进自己的肚子。
如意松来了攥着的手,但是在松开的那一瞬间,她的手就向着顺心的腹部而去,她慢慢地摩挲着那腹部,哪里曾经是高高地挺起的。
“还疼不疼?恩?”如意轻声问,语气里头充满了关切。她还记得,这里曾经孕育过一个孩子,五六个月了,小手小脚都已经长好了,叶念琛是那么的欢喜,每天回到叶宅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抱她,然后弯下身用欢乐的语调对着孩子讲话,偶尔的胎动他就会雀跃无比。
五六个月了,连性别也都能知道了,是个男孩,是叶家的长孙。
叶叔去世前,虽然还是不喜欢顺心,但是姿态也已经放的很软了,在弥留之际也还想着这个未出世的孩子。
“对不起。”叶叔在走前也这么对她说,希望她可以的话,能够把这个孩子视如己出。
五六个月了,她成了叶家的宝贝,谁都说不得一句。
“你是个什么样的母亲呢?”如意低低地问着,“我以为所有的母亲都是爱着自己的孩子的,你爱他么?在午夜梦回的时候,你有没有梦见过他,他有没有全身是血哭着喊你妈妈?”
你有梦到过么?!
如意按在她肚皮上的手渐渐地用力,顺心的腹部也抖了起来,她不停地收着自己的小腹,大气都不敢出,只想着怎么把自己肚子再收扁一点,再收扁一点。
“郝顺心,你有没有梦见过你的孩子?你会不会觉得愧疚?”如意低声问着。
顺心浑身发颤,她用力地推开了莫如意的手。
“莫如意!是你推我下楼的,是你杀死了我的孩子,是你,是你,是你……”
那原本尖锐的控诉,到最后的时候渐渐变得羸弱了起来,顺心大声地哭了起来,“是你,谁让你是叶念琛的妻,凭什么我要作为见不得光的存在,我要拥有他,你就得离开他!孩子又怎么了,就算没了这一个孩子,我还是可以有下一个孩子,你看,我不就成功地让你和他离婚了,而他很快就要娶我了。”
“莫如意,我才是赢家,我才是!”顺心大声地说着,在这场战争之中,赢的人是她,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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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赢!
郝顺心从来都不是一个输家,在以前念书的时候,她努力考第一,年年拿奖学金。她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天才,所以她坚信只有付出努才能得到她想要的那个回报,她天天熬夜温习,上课的时候做好所有的笔记,不敢错过黑板上的一个字。懒
她怀着孩子,却怎么也进不了叶家的门,就算是进了,对于叶老爷子来说,她不过就是一个孕育了孩子会走动的子宫罢了。
她一直等着盼着,那出气比入气多的叶老爷子两腿一登,而她也真的等到了,同时也等到了一个让她惊慌失措的检验结果,她做了一个婴儿血型检查,她只是要确保,这个孩子真的是她和念琛的孩子,因为在她怀孕之前,她在郝盛钦的强迫之下和他也发生过关系。
孩子是O型血,她和念琛都是AB型的,能生出一个O型血的孩子来么。
孩子不是叶念琛的,这个事实就像是海浪一样把她瞬间冲进了绝望的深渊,她不敢想象,如果让念琛知道孩子不是她的,那个时候她在他的心理面还能有那么一席之地么!
她不是莫如意,挪用公司这个罪名都整不死她,叶念琛还是对她手下留情了,只是接手了她所有的职务,不在让她进公司。
她开始闲在家里面,好像什么都对她没有印象。
一个女人怀孕的时候,身材走样是很可怕的,那突兀的肚子,走路姿态都会难看至极,甚至在房事方面都得小心翼翼,调查证明,有很多的男人会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出轨,也许是因为外在的诱、惑,也有可能是男人本身的不坚定。虫
莫如意,对她郝顺心来说是一道致命的伤疤,同样爱着那个男人,更让顺心觉得承受不住的是,这个女人还有着一个再合法不过的身份——他的妻子,就算他们之间有些什么,那也是再合情合理不过。
顺心似乎觉得这两个人之间已经发生了一些事情,女人的感觉是很微妙的,即便念琛每天都回回到她的房里面,她还是觉察到了他们之间是有事发生的。
既然这个孩子不能要,那么它在她的肚子里面呆了那么久的时间,也让她吃足了不少的苦头,作为她的孩子,理应应该是为她做出一些贡献,体现出它的价值。
顺心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做,不过就是在念琛进门来之前,她找了如意一起下楼,在楼梯上,伸手拉了如意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这个女人似乎也预料到了她即将要做的事情,很快地想要把手抽回来,但是她怎么能够让她如意呢,即便她的名字叫做如意。
孩子顺理成章地消失了,没有人去质疑过他的身份,而莫如意也成功地从她的视线之中消失了。
她是那么的成功!
她为什么要心存内疚,这个世界原本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如果不是她的出身不好,换成她是出身名门,和叶家门当户对,那叶老头就不会再鄙视她了,不会认为她是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
那孩子,原本就是她不要的,她为什么要梦到它,就算是它一身是血朝着她哭着又有什么用,谁让它不是叶家的种,偏偏是那郝盛钦的孩子,它是一个多么肮脏的存在,时刻提醒着,被郝盛钦强、暴的自己,在他的身下虚以委蛇的自己,她不要。
她赢了。
比起眼前这个女人,她现在是多么的风光,很快,叶家少奶奶,总裁夫人的头衔就在她的身上了。
如意也笑了起来。
“对了,说个故事给你听,”如意也不等顺心做出回答,她径自地说着,“从前有一个丈夫,有一个很爱她的妻子,后来丈夫变了心,在外头有了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丈夫渐渐地开始不回家,终于有一天,妻子打了电话给丈夫,她说,她知道了他外头有个女人,问他,到底喜欢那女人什么?丈夫说,我喜欢她那丁香小舌,和她接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很年轻。那一晚,丈夫回家,妻子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给他,在餐桌上,丈夫特别钟爱那一道炒肉丝,等丈夫吃完,问妻子,那是什么肉炒的。你知道,妻子是怎么回答的么?”
顺心看着慢慢走近的如意,她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像是地狱来的使者,她叫不出声来,她的下巴被她狠狠地捏住,掐的她腮帮子疼痛不已。
“你看,你的舌头也很不错,应该是个很会接吻的人吧,不知道,那味道会是怎么样的?”如意低声地问着,另一手上那破裂的玻璃杯微微一扬,顺心眼一白,瞬间晕厥了过去。
如意看着这个缓缓软倒没有半点知觉的女人,她伸出脚,踢了一脚,见她动也不动,如意觉得无趣极了。
“真没用,这样子就晕了过去。”
她都还没有玩够呢,就已经先晕了过去,没想到她的胆子是越来越小了,真不知道叶念琛看中这个女人什么。
想了想,如意随手丢弃了自己手上玻璃杯,看着它在地板上摔出四分五裂支离破碎,她去了厨房,接了一盆水,好不容易是她在主宰着这个身体,面对那个女人如果不给她留下点深刻的印象那还真的是对不起她自己了。
这个天气微凉,水温还没有十二月里头的冰冷刺骨,如意觉得有些惋惜,冰箱里头空荡荡的,也没有冰块一类的,要不然还能够直接倒进水里头给她一个震撼教育。
满满的一盆水兜头这么浇下去,顺心被这么一盆水浇了个透心凉,瞬间清醒了过来,她猛的一个激灵。
“醒了?”
如意坐在沙发上,看着这个倒在自己跟前的女人,有一种莫名的快意在胸口扬起,尤其是在看到她看自己的眼神的时候,是那么的恐惧,就像是在看一个魔鬼一样。
魔鬼,多好的形容词,她几乎是要爱上当魔鬼的感觉了,这才是莫如意该有的情绪,也是莫如意应该对待那两人的姿态,而不是像个懦者一样逃避。
她鄙视“她们”,总有一天,她一定会比“她们”来的强大。
“你刚刚不是说,还有事要我帮忙么,说吧,我在听着呢!”如意微微俯下身子,看着顺心。
“不了,没有了。”
顺心再也不敢了,她疯了,她疯狂了,她也不敢再打那个念头了,只怕这样子的莫如意出现在记者的面前,只会让事态变得越来越严重起来。
她可不想让叶氏让念琛让自己陷在新的话题里头,她现在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离开,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的地方,离开这个可怕的女人。
“恩?”
如意的身子再伏低了几分,肚子一阵抽疼,眼前几乎是一黑,她不得不靠在沙发上休息着。她抚向自己的腹部,那种无力的感觉席卷上了全身。
好疼。
她不要,她知道这种疼痛,她不想再失去一次。
顺心看到如意歪在沙发上,一脸痛苦的样子,她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天知道这个女人刚刚是发了什么神经,居然拿水泼她,吓她,现在她要是不借机反击一下给她点厉害瞧瞧,她就不是郝顺心。
如意觉得自己的思绪渐渐的拉远,眼前几乎是有金星浮现,门口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似乎,终于有人来救她了。
她皱着眉头,强撑着自己的意志。
白晋骞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出门去买个菜,前前后后不过四十多分钟的事情,这家里面就多了一个人,一个让他愤怒的人。
地板上有些狼籍,摔坏的玻璃杯,一大滩的水,而如意惨白了一张脸歪在沙发上,她的面前蹲着一个有些狼狈的女人,她站起了身,正打算伸手打向如意。
“你干什么!”白晋骞一声大喝,把手上的东西全部丢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
郝顺心被白晋骞的吼声吓得发抖,这一巴掌还没来得及挥出去就已经整个人被推倒在地板上,手掌正好压到了一块碎玻璃,疼痛从手掌心蔓延开来,她呜咽着哭了起来。
白晋骞才不会理会这个女人,他一边检查着如意的情况,她那惨白的脸色,额头有着大颗的汗水低落,她眼睛之中焦点也有些模糊,只是迷迷糊糊地叫着他的名字:“晋骞,我疼……”
那一声低唤,让白晋骞胸中的火气更甚。
他一把抱起如意往外走,一手还播着电话。
“警卫室么,我八楼A座的住户,马上派人上来把我家里面的女人送到警局,她穿一件海蓝色上衣,千万别让她跑走了,我先送我太太去医院。”
顺心虽然还疼着,但是也听到了白晋骞刚刚的电话,她急了,匆匆忙忙地站了起来,也不管自己手上的伤口。
“你不能抓我,是莫如意伤害我,我碰都没有碰过她!”顺心慌乱地喊着,但是白晋骞根本就不理会她说的话,只是抱了如意进了电梯。
顺心有些慌张,她知道现在的自己绝对不能留在这里,如果被人抓住的话,她几乎不敢想象。
顺心想了想,自己不是这里的住户,不敢从电梯下去,怕警卫正从电梯上来,她想到了跑楼梯,可才跑到五楼,这楼道里头已经出现了穿着警卫制服的两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