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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没辙,在医学院里头就属这个臭小子和他投缘,能帮的自然是会帮,再骂这个小子也没有用,只好泱泱然地答应。
如意和心理治疗师见了几次,因为他要确定她的精神状态能不能承受住催眠治疗,在催眠治疗时会不会出现负面的状况。
几次之后,总算敲定了下来。
白晋骞哪里都没有去,这段时间他一直陪着如意,正确地说他哪里也去不了,他把工作放下了,唯一剩下的工作就是呆着如意走。
“你说,明天过后,我还会不会记得你?”
如意问着白晋骞。
夜间的阳台有着微风,她和白晋骞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旁边是花架,茉莉和月季的清香弥漫在整个月台上,格外的引人。
明天是她定下做治疗的日子,突然之间,她有些害怕,怕她连带又把他忘记了。
“不知道呢,就算不记得也没有关系,我已经很有经验了。”白晋骞笑,他呀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了,之前如意不也完全忘记了他么,事实证明,感情并不是只有用记忆来维系的,少了记忆还是可以从其他方面补足。
“对啊,我都不记得了。”
听到叶念琛那么说的时候,如意隐约地放下了心来,她差一点都要忘记了,她之前也曾经有过一段完全不记得时光,或者是她身体里面另外一个人格存在的时候,听白晋骞说,她那个时候只有十七岁的记忆,把他也忘记得干干净净的,但是还是凭着记忆找到了他,同他生活在一起。
“所以,不怕了?”
白晋骞握着如意的双手,微笑地看着她。
是呀,不怕了,知道自己即便是失去所有的记忆,看到的第一个人还是只会是他的时候她就觉得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反正都是要进行下去的了,现在害怕的确是可以抽身,但是却足以能够改变她的决定。
“不怕了,你在我身边就好。”如意靠着白晋骞的肩膀,清风袭人,她微微有些困意,身边的是一个好男人,一个她知道可以依靠的男人。
白晋骞静静地让她靠着。
他知道,在很多时候,他都能够出声阻止,甚至还能拜托学长不去为如意进行那催眠治疗。可他心底也还是想的,想她能够忘记掉那个人的所有的一切,以后,他的记忆里头只剩下他们之间的,再也没有其他人插足。
他还是有些卑劣的吧,白晋骞想,他的骨子里头终是带了一点自私的,他想要如意记得他,只记得他一个人的。
太过卑劣的男人终究还是上不了天堂的,他以后只怕会露入地狱吧,可只要能够换得她对他的记忆,似乎下地狱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
至少他无憾了、
夜晚的风有些冷意,白晋骞知道这个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子已经入睡了,她睡得很沉,呼吸绵长,轻轻地响在他的耳畔。
他觉得很温暖。
他取了放在一旁的薄毯,盖上了她的身,没有起身抱她进房,他想要在这里再呆久一些,这样静静的,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人,还有远处的灯火阑珊。
明日,终归只是明日,今夜正在漫长。
即便是有再多的不舍,再多的犹豫,明日终究还是会过来。
如意一早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房间里头,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周遭充斥着白晋骞的味道,她想在未来的日子里头她将会有很多日子都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醒来。
客厅里头有轻轻的脚步声。
她想,那应该是白晋骞吧,身边的位子空着,应该是他起了床做了早饭,一会会来叫她。
她的早餐应该是一份荷包蛋和一份三明治,对了,还有一杯牛奶。
她很想再赖一会,但是和心理医生约在了早上九点,她不想做一个迟到的人,所以她起了床,从衣柜里头选了一件漂亮的洋装,浅浅的蓝,很适合今天一早的天气。
她进入卫生间里头,她的牙刷和他的牙刷在同一个杯子里面,就像是他们之间现在的关系一样,相亲相爱的狠。
刷牙洗脸之后,她为自己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许久没有动手化过妆了,在初上手的时候,她几乎觉得自己有些手生了,但是很快就找到了那种感觉。妆不浓,就像是她以前一样,总不喜欢在自己脸上涂抹得太过浓烈,淡淡的就好。
今天是她重生的日子,她想是该为自己打扮的漂亮一些,这样才能为自己赢来好的开端。
走出房门的时候,白晋骞看到她的妆容的时候微微愣了愣,但是这个男人很快就找回了自己的冷静,他笑了起来,洁白的牙齿比外头的阳光还要灿烂。
“早安。”他轻声地道早。
“早安。”她微笑地回应着他。
用了早餐之后休息了一会,白晋骞送如意到了学长的诊所,把车子停妥的那一瞬间,如意和他都没有说话,两个人都是静默地坐在车上,谁也没有先解开安全带,谁也没有开口。
在静默了足足五分钟之后,如意率先打破了这个沉默,她解开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开了车门,下车。
“等会,你就在诊所外好不好?”如意看着他,带了一点点恳求。
“好。”
白晋骞应着,就算如意不说他也是要在门口的。
“等会我一出来,你要保证我除了心理治疗师,看到的第一个人是你好不好?”她接着说着。“好。”
他应着。
“等我一出来,你记得抱住我,叫我一声白太太好不好?”她说。
白晋骞愣了愣,依旧点头。
如意像是交代完了所有的一切,她露齿一笑,等着他下车,一同进了诊所。
在进诊间的时候,她回头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有一种千万年的感觉,她不说话,然后进了房间。
一切在那一瞬间成了定局。
爱的彼端,我把记忆留下7
三年后
她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如意一早醒来的时候,看到房间外头灿烂的阳光的时候,忍不住嘴角上带上了笑容,加拿大的天气真好,还有空气也很好。
她躺在床上,细细地回想着自己之前在梦境里头梦到的东西,结果却一无所获。很多时候就是这样,在很想回想起来自己坐了什么梦的时候,却偏偏什么记忆都没有留下,她常常会做那样的梦,醒来之后忘记了梦里面所有的内容。懒
阳光太好,被窝太温暖,她不想起床,在床上打了一滚之后触手触碰着丈夫习惯睡的位子,哪里已经空了,除了枕头上还充斥着他的味道之外,温度已经不在了。
她轻嗅着属于他的气息,没有香水也没有古龙水的味道,有的只有淡淡的皂角味还有医院里面的消毒水的味道。
她的丈夫是一个医生,而且还是一个知名的医生,在多伦多的一家大型医院里头任职,平时的工作有些繁忙,有时候饭吃了一半可能会有紧急的手术把他给叫走。
她应该是不高兴的吧,在遇上那种情况的时候,好吧,她得承认,有几次在他们饭吃一半,她被丢在餐厅里面这种经验的时候,她真的挺不高兴的,但是后来想想也就释然了,拯救一条生命的确是要比和老婆吃一顿饭来的有意义的多。
床头柜的照片上,有着她们一家人的照片,她还有她的丈夫,丈夫的怀里面还抱了一个胖嘟嘟的小孩。虫
正看着床头柜上的照片,房间的门已经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可爱的童装,虎头虎脑的小东西就已经滚了进来,走路还不算特别的稳当,但是却像是火车头一样冲上了她的床,滚进了她的怀里,像蚕宝宝一样在那边拱来拱去,奶声奶气地叫着“妈咪妈咪”。
“妈咪是条大懒虫!”在她身上打了一个滚之后的孩子抬起了一张稚嫩的脸,看向她,严肃地说着。
今天他没有睡懒觉,早早就已经醒来了,在爹地的帮助下穿好了自己的小衣服,还洗了脸,刷了牙,结果妈咪还没有起床。
看着那得意的小脸,她伸手去捏,成功地捏了一手粘腻的肉。
“那懒虫妈妈是谁家的?”她凑上去,去亲他。他咯咯笑着,躲着她。
“是宝宝家的,宝宝家的。”他咯咯笑着,和她闹成了一团。
“那宝宝陪妈妈再睡一会好不好?”她长手一揽,把他困在自己的怀抱里头。
他出现在门口,穿着白色的衬衫和蓝色的休闲裤,袖口微微地挽起,有些无奈地看在在床上笑闹的母子俩。
“你们俩……”他重重地叹了一下气,颇有些无奈。
她微笑着,抛下还在床上打滚的儿子,从床上起了身,到了门口,在他的脸上重重地落下一吻。
“早安。”
他回礼,在她的唇上落下了一吻。
“早安!去洗漱一下,早餐已经准备妥当了。”他柔声说道,然后走上了前,把床上那像是个跳豆一样的孩子抱在自己的怀里面。
“爹地爹地……”孩子欢乐地叫着,手舞足蹈的像是多动症的患儿。
她听话地进了卫生间,开始刷牙洗脸。
她叫莫如意,今年二十九岁。
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只记得在十七岁的那年自己的父母亲出了交通意外身亡,后面的记忆像是出了问题,很多都不记得了,唯一记得的是,刚刚那个男人是她的丈夫。
他叫白晋骞,那个像是跳豆一样的孩子是她的孩子——白远岚。
她没有去想以前的事情,因为她现在过的很好,只是偶尔在梦间的时候,她总是梦到一些东西,但是抓不住,又看不透彻。
等她换好衣服到了餐厅的时候,她的儿子已经在用餐了,小小的人儿可倔强了,不要人喂,小勺子洒得一桌都是,身上的围兜兜也不能幸免,这个岁数的孩子已经开始对食材开始感兴趣,手上捏了一块小面包,捏得挺恶心的。
她的丈夫就坐在一边,一点也没有不耐烦的表情,今天吃的是中式料理,清粥小菜,他偶尔还舀了粥,喂着他们的宝贝蛋。
桌上的花瓶里头插了一朵黄色的蔷薇,应该是一早的时候从花园里头栽种的蔷薇园里面采摘下来的。
“妈咪妈咪!”
白远岚小朋友一见到她出场,挥舞着小胖手,想要寻求她的注意力。
“宝贝,你吃成这样,妈咪都不敢亲你了。”如意笑着,伸手抽了桌上纸巾盒里头的纸巾,擦干净了那一张小脸之后,她才亲了上去。
“小心肝儿,妈咪未来一周会很想你的。”
如果可以的话,她还真的不想离开她这个宝贝儿子,看着她这个宝贝儿子,相比较而言还是比那些个业务要让她舒心的多了,虽然他有时候也很吵闹,但是总体而言,他还是挺乖巧的,而且现在这个时间段又是好玩的时候,浑身软不留丢的。
如意看着这个朝着她笑开了一口小米牙的宝贝,恨不得是直接把他也带回去,这一周时间不见,她都能够遇见自己会是有多么想念自己的丈夫和儿子。
“如果想的话,不如留下?!”白晋骞看了一眼如意,她身上穿着私下流行的OL风格,衬衫,短裙,她的脸上洋溢着自己的风采。
他似乎想到了自己对如意印象最多的时候,她就是这么一种成功人士的打扮,自信的让人完全转移不开视线。
如意的记忆是消除了,但是在催眠治疗的时候出了一丁点的意外,他那个号称是天才心理治疗师的学长至今也有些愧疚,如意在催眠的时候,导致了她另外一重人格的反抗,不得已,他在消除叶念琛记忆的同时,还把她十七岁之后的记忆给锁住了。
她又回到了那个十七岁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莫如意,他听她的话,守在门口,在她出来的第一时间,抱住她,叫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