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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莫浅痛苦的呻吟一声,觉得自己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架了,又酸又痛,脑袋一片浆糊。
什么时候了?白天还是晚上?她怎么会睡在床上?
从被窝里坐起来,脑子依旧不太清醒,还有点头昏脑胀,莫浅半闭着眼赤脚走下床,却在平时的位置找不到拖鞋,但地面都铺着一层毛茸茸的地毯,女子不觉得冷,也不甚在意。
君傲尧从浴室洗漱完走出来,看到莫浅懵懵地在房间里面瞎转,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不由蹙眉:“你干什么?”
背后突如其来响起一把男声吓了莫浅一大跳,半闭着的眼睛一下子猛地睁大,诧异的转身望着君傲尧,顿时说不出话来。
君傲尧用冒火的目光瞪着她,女子没理由的心虚,“呃……我拖鞋不见了。”
君傲尧冷哼一声,“某人昨天仗着自己身体好,不要命的在阳台吹冷风吹到睡着,要是我晚回来一点或者有事不回来,大概今天的社会新闻头条会写上‘一不自量力的白痴女人冻死在豪宅’。”
莫浅浑浑噩噩地听着他的冷嘲热讽,接收到唯一的讯息,她的拖鞋在阳台。听完他说的话,女子脚步轻浮的转身朝阳台走去。
“你又想干什么?”
莫浅眨了眨眼,无辜的说道:“穿拖鞋。”
“站着别动,我去。”君傲尧硬邦邦地说着话,脸色铁青地越过她走向阳台,房内有暖气有地毯不会冷,可窗外的地板很冰凉,如果让她走出来,再吹一下冷风,那她这病肯定没完没了。
君傲尧把莫浅的拖鞋拿进来,随手将落地窗关紧锁好,不自然的催促道:“快去洗脸换衣服,下来吃早餐。”
莫浅早已习惯他的阴晴不定,点点头,穿上拖鞋往浴室走去。进到浴室,瞥了眼镜子上的自己,头发乱糟糟的,脸色有点苍白,整个人看上去无精打采,再往下一看,咦?这睡衣是她昨天穿的那套吗?连口子都扣错了位置,上面几颗纽扣还散开了,露出胸前一大片肌肤,而且……里面好像什么都没穿!
莫浅不可置信的低下头,撩开睡衣,里面果真什么都没穿,紧接着,昨天的记忆瞬时回笼,她昨天在阳台睡着,那抱她进屋内的人肯定是……给她换衣服的人也肯定是……
莫浅脸一红,难怪一大早君傲尧的脸色就不好看,原来自己在无意中得罪了他。
换好衣服走下楼,君傲尧已经在喝着咖啡看报纸,莫浅犹豫了一下,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桌上摆着清淡的小米粥,西多士,炒面和其他几样清淡的小菜,她面前还有一杯红红的东西,女子好奇地拿起来抿了一小口,是胡萝卜汁,清淡中带着胡萝卜的香甜,非常爽口。
莫浅伸手刚想拿一片西多士便被君傲尧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打了一下手背,只听他酷酷地说道:“这是我的早餐。”说着,把一整盘西多士放到他面前。
莫浅缩回手,拿起筷子朝炒面伸去,这时,另一双筷子挡住了她,抬头一看,又是君傲尧,“这也是我的早餐。”
这回,不用他亲自动手,站在旁边的吴管家利落地将炒面移到君傲尧面前。
莫浅觉得莫名其妙,他今天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是在变相不给她吃早餐?女子安静地缩回手坐着,君傲尧见她吃吃不动手,放下报纸问:“怎么不吃早餐?不合胃口?”
“啊?不是。”从发呆中回神,莫浅很是疑惑,猜不透他的心思。今天睡醒喉咙有点不舒服,没什么食欲,原想吃点咸咸的食物--吃西多士和炒面,他说那是他的早餐,可也不见他动过半分。
思量之下,莫浅给自己盛了一碗小米粥,低头喝了一口,味道居然出乎意料的好,糯糯黏黏的香软绵滑,很容易吞咽。
君傲尧眼也不抬地吃着“属于”他的早餐,平淡的语气,“今天不要出去了,乖乖待在别墅,我会尽早赶回来。”
“嗯。”点点头,她头还是沉沉的,也打算休息一下,“很忙?”
“还好。”事实上快忙疯了,而他会这么忙,完全是因为某人害他发莫名其妙的神经。
“哦。”她低声的回应,碗里的小米粥已经喝完了,她拿起碗想去再盛一碗--
“先别喝粥了,把胡萝卜汁喝完。”他淡淡的命令道。
莫浅瞥了他一样,乖顺的放下碗,一小口一小口的喝光杯子里的胡萝卜汁。
吴管家将这一切收尽眼底,不禁轻叹,少爷关心莫小姐也要让莫小姐知道啊,天刚亮就下楼亲自吩咐厨房煮一些清淡的早餐,但又不想被她发现,硬是叫厨师多做几样。少爷你总是这样高姿态,莫小姐她哪会明白你的心意啊?
抑或是……连少爷自己本身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Chapter76 痛彻心扉的决定(六千字)
面尚化和荷面和。chapter76痛彻心扉的决定
眨眼间一天天过去了。
莫浅无精打采的在大街上游荡,连续几天的阴郁天气,加上心里担心程深的伤势,一直睡不好,人也变得有些烦躁。
明明很想去医院见程深,就算偷偷地远远地看上一眼也好,可她就鼓不起那个勇气,她怕自己一见到他温润的笑容,漂亮的褐色眼睛就忍不住违背承诺。
程母的泪水确实对她造成很大的震撼,自尊心那样强的女性,宁愿独自吃苦也不愿儿子知道,一直在程深面前扮演着一个坚强的母亲。同时,她也怕见到程深母子和罗慧敏一家和乐融融的说笑,她这个不请自来的局外人反而显得多余。
走着走着,莫浅经过一间婚纱店,里面正有一位女人穿着华贵的婚纱背对着橱窗在照镜子,她淡淡的瞥了眼不甚在意,可在下一秒种,更衣间走出一个身穿一袭简约有型修身的白色西装的男人,里面穿着深灰色细格子衬衫,配着斜纹海蓝色的领带,风度翩翩。
莫浅失神的望着男人,他的领带打歪了,而且也不漂亮,配上他英俊的脸庞有些滑稽。女子不禁微微弯起嘴角浅笑,他还是和以前一样,无论学什么都很优秀,除了打领带。她曾经很不给面子的嘲笑他:“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那你就不用打领带了,免得出去丢人。”
而他却说:“那你就一直在我身边好了,天天给我打个漂亮的领结。”
物是人非,如今在他身边的不是她了,为他打领带的也不是她。
望着罗慧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侧过身伸手给他重新打了一个漂亮的领结,被墙壁遮住的程母走了过来,一脸欣慰的看着这对金童玉女。
莫浅突然觉得很讽刺,明明自己已经躲开了,却还是不偏不倚的给她撞见这一幕,看着他们三人有说有笑的模样,心里又是一阵战栗的刺痛,他们才是一家人啊……
接着,服装师拿来另一套西装,程母和罗慧敏推搡着一脸无奈的程深去更衣间换。
倏忽,罗慧敏整个人转过身来,看见站在橱窗外的莫浅,立刻热情的招手请她进去。莫浅挥挥手,示意不进去了,罗慧敏提着长长的裙摆走出门口拉她进去。
“莫小姐来得正好,帮我看看我穿这件婚纱是不是有点明胖。”罗慧敏慢慢的转圈。
“不胖,很好看。”她淡淡的说着,程母和蔼的脸闪过一丝不自然。
罗慧敏牵着她展示了另外几条中意的婚纱,“你来看看,我选了几个款式,还拿不定注意,快愁死了,妈和程深都说好看,一点也帮不上忙。”
程母闻言,尴尬的笑着。
莫浅勾起唇假笑,“这里的每一件都很适合罗小姐的气质,都很漂亮。”
恰好这时,一个好听的温和声音响起,“怎么样?这件可以了吧?”
程深推开更衣间的门走出来,黑色的燕尾服造型非常合体,腰部有横向切断线,与前面的衣摆切断线相接,在横切断线下连接着燕尾部分,有一种低调的张扬。
莫浅和他的目光不期而遇,褐色眼眸中的温柔顿时清冷,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
程深投注在女子身上的清冷目光只维持了一秒钟便迅速挪开,仿佛彼此只是陌路人,他平静走到罗慧敏身边,微笑着说:“决定选那一款的婚纱没有?”
罗慧敏挽着他的胳膊亲昵的说着:“还没呢,刚好遇到莫小姐就拉她进来帮忙给意见。”
程深轻笑,“怎么好意思麻烦别人。”说着,他拿起婚纱目录,“我帮你选,保准好看。”
“不麻烦,要是将来莫小姐和君先生结婚,一定会很感谢我今天拉她进来呢。”他们旁若无人的亲密,程深几不可见的颤了一下……
莫浅要不是紧握着拳,早已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她没有勇气看他对别的女人好,可是又舍不得移开目光,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他了……她很想很想他,甚至连呼吸都充满了他。
女子目光却不由自主的瞄向程深,他的右手依旧缠着绷带,露出尖细的指尖,不由得脱口而出,“程深你的伤……!?”
程深闻言,头也不抬地专注在婚纱册上说:“其实没什么大碍了。”
罗慧敏也在一旁解释说:“已经在医院观察好一段时间了,要不是真的没事,我才不会让他操劳陪我选婚纱。
莫浅木然的点点头,像有一把电钻一直拼命往她心里钻,蚀心痛骨的疼蔓延到四肢百骸,单单看着他们亲密说笑就那么痛彻心扉,她坚强的面具在程深面前不过是不堪一击,她哽咽着喉咙说道:”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莫浅脚步蹒跚的走出婚纱店,没想到她刚转过身的一瞬间,一直低着头的男人猛然抬头,眼睛一直定定地望着某一个方向,那是莫浅离开的背影,程深无力的松开早已被弄皱的婚纱册,脸色白得近乎透明,日渐消瘦的身体仿佛风一吹就跑了。
程深的眼神背叛了他的心,那是一种想爱却怕爱,爱而不得,爱到心底,爱不能言的痛,那注定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罗慧敏目光复杂地看了程深一眼,白炽灯下,他的侧脸温柔哀伤却又坚定,漂亮的褐色眼眸透着说不出的伤感。第一眼见到他,她就被这种表情深深吸引,从而爱上了他。
那时他只是一个漂洋过海到异国治病的病人,而她是实习医生,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他,阳光很灿烂,他一个人站在走廊上,穿着白色的衬衫,脸色苍白,修长的手指小心翼翼拿着一枚戒指,深怕一个不小心,戒指会消失不见。他的眼里全是戒指的倒影,好像在透过它去思念一个人,目光深情又绝望。
直到现在,她仍然无法做到让他为她露出这种表情,无论她有多努力,总是隔着一层无形的墙壁。
前不久在她的坚持下,程母终于开口将程深和莫浅的事告诉了罗慧敏。两人十年的感情,怎能说断就断?可是程深却自己亲手剪断了,狠心地剪断!
当罗慧敏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提出结婚的时候,程深想也没想一口答应了,目的也是为了让自己死心,让莫浅死心吧……呵,真傻……
罗慧敏松开手,扳过程深直视她,低喃着他的名字:”程深……“”对不起,慧敏,我永远不可能爱上你,婚约取消吧,我不想拖累你一辈子。“程深声音很低,却十分清晰。”所以呢?“罗慧敏红着眼眶,情绪有些激动,”就算你爱的人近在眼前,你也不敢伸手抓住她?“她不在乎他的拒绝,因为从一开始她就预告到这一天的来临,可是她却不想看到他痛苦的模样。”慧敏……“程深缓缓地说,”对不起。“”不要跟我说对不起,我不想听!“罗慧敏心里一阵酸楚,哽声道:”你对莫浅,你最爱的人,也说过对不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