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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这个东西确实没有办法叫人正常。”牧泽西皱眉,口气中有些无奈。他伸手将唐放歌揽入自己的怀中,让她的肌肤贴着他的肌肤。她的温度总是温热的,比起他的冰凉,会令他觉得身心的僵硬都暖和过来了。
唐放歌也不挣扎,任由牧泽西抱住自己的腰身。她知道,即使自己说再多也是白说了。
“放歌,跟我一起生活吧!”牧泽西口鼻间的气流窜入唐放歌的脖颈,微微的刺痒令唐放歌身体僵硬了一下。她没有开口,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
“我想回家看看家人情况如何了?”她柔声要求,并没有回答他的请求。
牧泽西苦笑,看来他们需要耗上一段时间了。
“你家人都极好,旁边有人照顾,所以不用你费心。”龙一就近照顾,虽说他不会照顾人,至少各种情报都很是极为的准时。楚长风偷鸡不成赊把米,没有结成婚自然是气的够呛。至于后面他会做什么,他目前也正在关注中。
“你准备囚禁我多久?”忽然的,唐放歌问起这个问题。她是人,不是笼中的鸟儿。
牧泽西恶意地咬了一下唐放歌的耳0垂,他的声音极具有蛊惑,“我想囚禁你一生一世,这一生一世都别离开我。”
听他的话语是不打算放自己回去,她陡然间有点怨怼他这样霸道的宠爱。伸手将牧泽西的手臂拿开,唐放歌起身下床,此刻发现一个难题,她竟然没有衣服穿。他都做到这个地步了,是要将她死死的捆在身边,为了将她困住,他还真是什么主意都能想到。
“看来你还真是煞费苦心。”唐放歌咬牙冷哼,伸手从地面上捡起牧泽西的长衫穿在身上。长衫上残留着他的味道,属于男人的气息,有点野兽的躁动。
“为了留住你,就算是叫天天在床上爬不起来的奋斗我都想过了。”他话语轻浮,带着点暗示。
唐放歌扣扣子的手抖了一下,牧泽西是不是已经疯了,她回头狠狠地剜了牧泽西一眼。
床上的男人灿然一笑,完全不在意她的杀气。她穿着他的衬衫,下摆遮住浑0圆的翘tun,给人一种若隐若现的感觉,甚是勾人。牧泽西身下一硬,口中有点干燥,他暗笑自己竟然会如此的经不起勾撩。
白色的衬衫穿在她的身上,别有风韵,犹如他的身体紧紧地拥抱着她的身体,甚至是肆意地在她玲珑的身体上游走。乌黑的发丝,白色的衬衫,修长笔直的美腿,任何一点来看都格外合适。
“如何你才能叫我走?”唐放歌即使背对着牧泽西,也能够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似乎没有任何阻碍地看到她的身体。
“只要你愿意留在我身边,我自然囚禁你。”他的要求很简单,只是要她留在身边而已。
唐放歌皱眉,她想了想,如果自己要是不顺着他,估计会一直都这样被囚禁着。与其这样,不如叫他安心,自己也能够安心。孩子三个月了,如果继续拖下去,她真的不知道还会生出什么变故来。
“我答应你,不过你要放我自由。”
“你确定不需要我再次把你抓回来?”她过于轻易的答应了他的条件,令他心中多少都觉得她的话不是那么的真实。
唐放歌撇撇唇,牧泽西果然很精明,即使这个时候,他也能够一眼看透她。
“不需要。”
“好。”牧泽西心里明知道唐放歌的话不能相信,他还是点头答应了她的要求。不知为何,即使知道她性子倔强,不会轻易妥协,他还是先做了妥协的一方。对她的要求,他觉得自己无法拒绝。
她要求,他即刻就答应,唐放歌心中有点微微的心颤。放出笼子的鸟儿,有几个愿意真的再一次自投罗网飞入笼子。
“我去洗澡。”没有看牧泽西满脸的宠溺,唐放歌匆匆进了浴室。
牧泽西靠在床背上,幽幽的眼睛点燃起一簇簇的小火焰。
…………
如同牧泽西允诺的,唐放歌没再看见保镖守在房间门口,房间的柜子中满是她的衣裳。每一件衣服都价值不菲,唐放歌环顾了一下房间,蹙眉网外走,她发现自己总是容易被他忽悠。什么穷人,她如何都看不出他哪里穷了。现在想想,在蔷薇小镇的生活,她还真的傻傻的以为他穷的一无所有了。
这栋房子是处于郊区的半山腰上,环境优雅,青山秀水,显然是价值不菲。唐放歌沿着华丽的红毯四处闲逛,忽然发现书房的门是半掩的,她伸手推开门本想要找几本书看看,却不料不小心碰掉了一地的书。她慌忙要将散落的书捡起来,其中的一本书内掉出一张照片。
照片上是一家三口,母子三人的合影。照片有点发黄,显然已经过了十余年。照片上的女子眉清目秀,烟波飘渺,似乎总是有几分淡淡的愁绪。女人端坐,她左右两边各有两个孩子。也在不来。
两个孩子约莫**岁,一男一女很是俊美剔透。男孩目光炯炯,唇角飞扬,拉着母亲的手笑的格外满足。女孩眼睛圆圆,唇角噙着笑,显然有几分顽皮。唐放歌摩挲着照片,总觉得照片上的男孩子有点眼熟,尤其是那神采飞扬的样子,竟然有点像是牧泽西。
书房缓缓被推开了,牧泽西见唐放歌手中拿着照片,眼中有一抹阴霾。
“你怎么在这里?”
唐放歌慌忙将照片藏了起来,没有想到牧泽西会过来。“我只是无聊,想要找几本书看看。”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中,牧泽西走到唐放歌的身边将一本本的书都捡了起来,然后放在了书架上。
“东西给我。”牧泽西伸手,问唐放歌讨要东西,脸上显然阴沉了几分。
唐放歌见他似乎知道她拿了照片,乖乖地将手中的照片递了过去。
牧泽西看到照片,眼中有一股浓稠的痛化不开,他声音暗哑笑道:“我本来以为找不到了,没想到竟然在这里。”
唐放歌见牧泽西神情哀伤,觉得自己似乎碰触到了什么不该碰触的东西。她慌慌忙忙伸手拿起一本书就要走人,心里有一种危机意识,就是自己千万不能了解他更多。
“我先回去了。”唐放歌似乎没有看见牧泽西的伤痛,拿着书想走0
牧泽西眼睛微微眯起,冷着声音道:“你还当真是无情,你若是走出这个书房,我倒是佩服你唐放歌的心真是冷硬如千年寒冰了。”这话语中透着浓浓的恨意,他并未想要寻求她多少温柔,只是想要她陪他一会。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能够装作看不见就想跑。她在怕什么,还是说她怕给他温柔。
放在门把上的手颤了颤,唐放歌不是无情,她只是怕自己生出一些情愫来。起初他不愿意叫她了解他任何一点,现在倒是想要她去了解他,只是她怕自己了解了又会软下心来。他们都当她是手中的棋子,他的爱是真的吗?她怕了,怕自己一次次地往活中跳,就算全身都焦糊了,还是死不悔改。
“既然是你自己翻出来的,至少要负责到底。”牧泽西心绪有点乱,就怕她真是无情的开门走人。唐放歌的性格倔强,这几日她虽然没有大吵大闹,或者是真要离开,但是他明白她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若是她的心思不在他的身上,只怕他自己就算是再如何爱她,她要走的时候还是会走。
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唐放歌要是还真能走出去,估计连她自己都会佩服自己意志过人了。她终究还是做到了牧泽西的身边,任由他的双手紧紧的将她环绕在怀中。
抱着怀里的人,牧泽西是又恨又爱。他从来没有讲过家人的事情,他既然是他的女人,他想要告诉她某些事情。
“你不想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谁吗?”牧泽西的下巴抵在唐放歌的肩膀上,觉得抓住她还真是需要耗费一些精力。
“是谁?”她问,语气平平淡淡。
牧泽西皱眉,“你还真是虚伪。”
唐放歌无语,她不是没有好奇心,只是她不想有太多的好奇心。她本来不想问他的事情,是他自己硬要拉着自己说一些事情。她是问也不是,不问也不是,现在倒是被他说的虚伪了。
牧泽西的手轻轻地划过照片上的人,他的手指停顿在那个顽皮的女孩子的脸上。如同是陷入了回忆,他的手指颤抖,埋在唐放歌肩膀上的呼吸隐隐的变得更加灼热了。
“这年轻的女人是我母亲,估计你并没有见过,她现在已经过着半隐的生活了。这个是我的妹妹……”说到妹妹两个字,牧泽西的嗓音隐隐的有些颤抖,甚至有点悔恨。唐放歌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极少见到牧泽西会流露出大喜或者是大悲的神情,此刻她才发现他也会悲伤,也会害怕,甚至是后悔。
“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唐放歌问了一句,她是一个极好的听众,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会随着他的情绪波动。问出这句话后,她就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肩膀上有点沉重。
“估计你也听说过我是牧家的私生子,是个见不得光的儿子。”牧泽西自嘲,话语中有点痛恨接着道:“我母亲是牧家的女佣人,就在她即将离开牧家跟青梅竹马的男人结婚时被牧昌富强jian了。母亲她性格一直都温文如水,而且还有几分怯懦。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她自然是怕的要命,也不敢跟未婚夫说。只是过了一个月后,当她嫁给自己的情人时才知道自己怀孕了。母亲当时怕的要死,本来想要打掉孩子,只是她又舍不得。拖着怀孕的身体嫁给了丈夫,她将事情跟丈夫全盘托出,那个男人并没有责怪母亲,反倒是希望母亲能够大胆地出来指证罪人。只是孩子出生,他们见孩子可怜,还是打消了念头。十岁之前,我家境并不是特别好,但是至少我们生活的特别快乐。”牧泽西幽幽地说着母亲的事情,语气中夹着明显的怨恨,甚至是深深的愤怒。
唐放歌听着,此刻才明白为何他们总是说他血统不正,身份下贱,这些都是来自于他母亲那边吧!听说牧泽西是十岁来到牧家,必然会因为这些事情受了不少苦。她静静地听着,很想知道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照片上那个眉飞色舞的男孩子,笑的格外阳光灿烂,而不是如今的阴郁。
“如果那日我不带着妹妹出门,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我。”
“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唐放歌幽幽的问道,心竟然会有点为他担忧。
“起初我们都不知道我们是牧家的种,到了后来,有一日薇薇听到这个消息,她一定要拉着我去找亲生父亲。我一向都知道自己并不是父母亲生的,对牧昌富只是痛恨。薇薇要去,我阻止不了,只能跟着她一起去找牧昌富。没有想到,就在去牧氏集团的路上,一辆车子冲撞而来,伤到了我们。命运真是会捉弄人,撞到我们的不是别人,正是牧昌富的车子。我跟薇薇被送到医院,自此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薇薇。牧昌富不知是如何听到消息,知道我是他的儿子,十岁后我就被牧昌富带到了牧家。这些年来,我一直都在找薇薇,希望她依旧是活着的。”
唐放歌心里微微有点囧,以前她总听见他叫薇薇的名字,自己为了那个事情还吃了很多的醋。现在想来,原来竟然是牧泽西的双生妹妹。
“你恨牧家的人吧!”
“我恨牧家所有的人,包括我自己。如果当初不是我带她去,又怎么会发生后面的事情。”牧泽西想到当初妹妹的事情,心里还是愧疚。当初若不是他执意要带妹妹走,怎么也不会发生车祸,更加的不会遇见牧昌富那个丧尽天良的男人。
唐放歌幽幽然地叹了一口气,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