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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皇带我回家,小家伙不在家里了,英姐就再也没过来,家里只有我和凤皇,有那么一瞬间,感觉像回到了过去,两人在客厅可以坐在地板上相拥,看着彼此的脸,凤皇让我躺在他的腿上,一直凝神看着我,不时伸手抚着我的头发和脸,时而低下头轻吻我的脸。
“不饿吗?”我问道:“想吃什么?”
“不饿,现在只想看着你,在公司的时候也没有办法停止想念。”凤皇说道:“本来以为两年多了,这种想念会慢慢变淡,没想到,若幸,你是一味毒药,相思入髓,没有解药。”
“真不敢相信你以前没有拍过戏,台词的功底够好的。”我笑着摸着他的头发:“剪短头发以后,整个人和以前大不一样了,不过,还是留起来吧。”
这两年来,我一直哄骗他留长头发,他就是不上当,隐隐觉得我会拿过去的他取笑,短发的凤皇更显俊朗,我坐起来:“我去准备晚餐。”
凤皇无奈地看着我钻进厨房,无奈地将身子靠在沙发上,此时,门铃突然响起,凤皇打开门,门外的人儿让他说不出话来,良久,才叫道:“若兰,你过来一下。7”
走到门口,看到屋外小小的人儿,我不禁愕然:“你怎么来的?”
屋外小小的人儿背着书包,头上戴着纯白的毛线帽,双手放进手套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看着我:“阿姨,你好。”
“我记得你,你是凤天的同学,是叫孟孟,对吧?先进来。”
已经是初春,外面依然很冷,我看到小女孩的脸颊上有两团红,明显是冻的,拉着她的手进来,给她倒上一杯热牛奶,因为烫,她先放在桌上,等温度下去了才捧在手里,小口地喝着,十分小心的样子。
“这小女孩是谁?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吗?”凤皇敏感地问道。
“爱捏小家伙脸的那个小女孩。”我压低声音说道:“孟孟是她的昵称。”
“那小子,在幼儿园究竟干了什么,我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这么早就有女孩子找上门来,怎么办?”
凤皇的表现让我失语,我没好气地戳了一下他的胸口:“你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就足够了,笑,记得笑。”
凤皇挤出一个笑,比哭还难看:“像这样吗?”
给他一拳,我先走出去,坐在沙发上,看着身边的小女孩,她很安静地坐在那里,手里还抱着那杯牛奶,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屋子里的一切:“凤天不在吗?”
“他请假了,和小阿姨外出,需要一阵子才能回来,怎么了?”我关切地问道:“你一个人过来的吗?爸爸妈妈知道吗?”
“我……他们不知道。”孟孟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凤皇走出来,开口道:“那你是怎么知道凤天的住处的?”
是了,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这小姑娘的胆子的确大,居然一个人跑到陌生人的家里,万一遇到坏人可怎么办?我越想越害怕,决定先给她的父母打去电话,小姑娘做出这么冲动的行为,她的父母真的吓坏了,我想在电话里好好说明的初衷完全被破坏了,全是小姑娘母亲的絮絮叨叨,好在凤皇接过电话,亮出身份后,对方马上恢复了平静,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挂下电话,凤皇得意地冲我挤了一下眼睛:“关键时刻,还是我出马。”
解决了小姑娘的后顾之忧,现在是时候好好问问了,“你怎么知道凤天住在这里?”
“我向老师问的。”孟孟的面色突然变得红润了,不知道是牛奶的原因,还是打消父母怒气后松了一口气。
“那你怎么会过来?”我继续问道:“是来找凤天的吗?”
“他不上学是因为我吗?”孟孟的声音带着哭腔:“我错了,上次以后,我真的没有碰过他,真的没有,他会去别的学校吗?”
凤皇突然笑出声来,对上小女孩的眼神,感觉不太好,赶紧轻咳一声压制住自己的笑意,幸灾乐祸地看着我:“你好好解释一下。”
“凤天不会转学,马上就会回学校了。”我笑着看小女孩的眼睛,正是纯真的时候,眸子透亮,没有一丝杂质:“不去学校不是因为你,放心吧。”
“真的吗?”小女孩就是小女孩,小拳头还放在胸口,像受惊的小兔子。
凤皇都要被融化了,最终由他送小女孩回家,我则留在家里做晚餐,临走前,他一幅忧心忡忡的样子:“和我一起去。”
“我们的人就在楼下,怕什么。”
凤皇完全吃惊,我微微一笑:“去吧。”
独自呆在厨房做晚餐,准备好一切,走出厨房,看到客厅里的杯子,那是孟孟喝完牛奶的杯子,握在手里,我不禁笑了一下:“真是可爱的孩子。”
突然有一股寒气弥漫出来,我望着手里的杯子,杯子的外围有些许黑气弥漫,一圈圈地弥漫在杯壁上,手一松,杯子落到地上,玻璃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匆忙播打凤皇的电话,迟迟没有接,这让我的心越发慌乱,握住手机的手已经沁出汗,终于,凤皇的声音响起来:“怎么了?”
“你没事就好了。”我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你在哪里。”
“已经到楼下了,刚才在开车,所以没有接电话,你的声音怎么了?”凤皇敏感地捕捉到我声音的颤抖:“发生什么事了?”
我没有挂电话,径直往门外走,看到凤皇步出电梯,我便朝他奔跑过去,脚下却绊了一下,还是凤皇飞扑过来扶了我一下,他低下头:“这是什么东西?”
第两百六十九章 噩梦
一束妖艳欲滴的玫瑰花放在地上,就摆在我们家门口,因为我的仓惶失措,有一朵花已经被踩扁,花瓣零散地落到一边,他拾起来,我全身的热度却开始往外跑,双手变得冰凉,凤皇见势不妙,拉着我进客厅,将门紧紧地关上:“你到底怎么了?”
“这花……”我如梗在喉,伸手去触碰,果然,原本娇艳的花朵瞬间变成黑色,颓然地落到地上,死气沉沉地,如同一堆烟烬,“是宁华辰送来的,同样的事情,他以前做过,不是变魔术。”
看着地上的花朵,凤皇冷哼一声:“又开始用这种小把戏来吓唬人吗?你害怕了?”
“不是怕这束花,刚才,我害怕你有危险。”我拉着凤皇到地上的玻璃碎片前:“刚才玻璃杯上突然出现了黑气,这种黑气我认得,那是宁华辰的标志,我不懂,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小女孩的家里正常吗?”
“很普通的中产家庭。”凤皇说道:“离开的时候打听过了,一家三口在那里已经住了四年,没有任何异样,唯一的解释……”
“小姑娘过来的时候曾经与他们有过接触。”我说道。
“是,这些人真是无孔不入。”凤皇说道:“啊,肚子好饿,这里我来收拾。”
我吐出一口气,迅速地将饭菜端出来,出来的时候,那束花已经不见了,洗手间传来冲水的声音,凤皇拍着手走出来:“这样就解决了。”
他又打扫了地板上的玻璃碎片,看到那股黑气,眉头也是微微一皱,残留的黑气像丝线一般缠上凤皇的手指,绕着手指打着转儿,凤皇甩手,那黑气仍然尾随,就像长在他手指上的尾巴一样,我走过去,手指触到那股黑气,它便徐徐消失……
凤皇费解道:“很奇怪,你好像对这种东西可以免疫。7”
“那是因为我流着他的血。”我没有提到那个名字,两年前了,他没有出现过,只在小家伙生日的时候送过礼物过来,虽然没有署名,但知道就是他。
凤皇终于作罢,吃完晚餐,我记挂着去看萍姐遗体的事情,因为是非正常渠道,所以等到晚上十点才去目的地,在有人的带领下,来到了储尸间,拉开冰屉前,那人好心提醒道:“尸体摔下来的时候已经面目全非,之前又做过法检,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
我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在塑料拉链拉开的一刻,受到了剧烈的冲击,没有办法做到直视,看着我踉跄着奔出去,凤皇快步追上来,我冲到了洗手间,他才停在门口,无奈地看着我开始干呕,良久,我才打开水龙头洗了一把脸,萍姐的脸经过清洗,已经没有血渍,可是,因为是脸部着地,大半张脸已经面目全非,仅存的一部分正以诡异的表情对着我,那是曾经鲜活的人啊!
我仍记得萍姐小心翼翼地接近,关照我,在我最窘迫的时候给我关照,甚至不惜冒险帮助我逃走,眼泪再一次涌出来,凤皇顾不得许多,走进来,擦拭眼泪:“不要哭,这才刚刚开始,那家伙一定在暗地看着我们。”
凤皇说得有道理,我抽了一下鼻子,迅速地调整情绪,一直到坐在车上,仍被浓浓的沮丧和悲伤包围,凤皇没有马上开车,等我的情绪平静下来,这才启动车子,上车之前,自然也免不了一番检查,动作与杜宾如出一辙。
今天是满月,当凤皇身上有一层白色的光辉若隐若现时,我正擦去了眼泪,看着眼前如同天使一般的男人,终于笑了起来:“今天是满月。”
凤皇的手指伸出窗外,月光便争先恐后地奔过来,银色的光辉缠绕在它的指间,好像凤皇有控制月光的能力,银色的流光顺着手指爬向凤皇的心脏,最终隐没于他的身体……
终于,凤皇停止了获取月光,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扭头看着我,他那双深幽的眸子变得更漆黑了,与夜同色,将头埋入凤皇的怀中,我喃喃道:“好美的景色。”
“只属于你。”凤皇说道:“除了侠族外,只有你看得到的景色。”
在外面看来,凤皇不过是简单地伸手到窗外罢了,我能看到杜宾摆弄空气,也能看到凤皇左右月光,这一切从以前的不可思议发展到现在,变成了专属的幸福。
“现在好多了吗?”凤皇低头吻我的额头:“把刚才的一切忘掉吧。”
“回家吧,我累了。”
凤皇替我系上安全带,驱车带我回家,回到家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去淋浴,温水滑过肌肤的一刻,就像悲伤倾涌而来,眼泪和在水里,仍可以假装坚强,在浴室里痛快地哭过一场之后,走出浴室后,我彻底平静下来,只想好好地睡上一觉。
躺在凤皇的臂弯中,我觉得心安不已,陷入梦乡之后,佳佳的脸在我面前一直晃,眼泪挂在眼角,她仍冲着我笑,宫克的背影在不远处,看着可怜而又卑微,凤皇与杜宾的声音一直在响,“别害怕,若兰,有我在。”在梦里,我很想笑,萍姐出现了,她一如既往地稳重,温和,她冲着我笑,说道:“趁现在,你往东跑,那里有一条绳梯可以离开这里,我来帮你处理剩下的那些人,快走吧,若兰,不顾一切地往前冲就好。”
看着她的脸,还未来得及说话,她的身子突然慢慢消失,如同变作透明一般,先是双手消失,然后是腿,腰,整个上半身,最后是头部……
心里被堵上了一般,十分痛苦,我快步地朝她走去,四周突然漫起大雾,伸手不见五指,雾气弥漫开来,低头看不到自己的双脚,更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地,我惊慌失措,大声叫着凤皇和杜宾的名字,还有佳佳和宫克,他们又去了哪里?
身子被摇晃着,耳边传来凤皇的声音:“醒醒,若兰,醒过来!”
我终于艰难地睁开眼睛,凤皇的脸出现在眼前,他伸手在我眼前挥舞了好几下:“感觉怎么样?”
天色已经大明,我的喉咙很干:“几点了?”
“已经八点了。”凤皇说道:“第一次,闹钟响你也没有起来,是不是做噩梦了?”
第两百七十章 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