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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前她是冲过一次澡的,但想到刚刚猥琐的中年男人,也只好再洗一次。待她冲完澡,才发现情急之下竟忘记拿换洗的睡袍,懊恼不已。
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卧室一片暗黑,区孟乔站在外面若有所思,转身去客房拿了她的睡袍来。
敲门声忽然响起的一瞬,佳恩吓一跳,她裹着浴巾,清清嗓子,故作镇定地问:“什么事?”
“我帮你拿来睡袍。”门外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她走过去打开浴室的门,澄黄的光束打在地上,她才伸出手,却被他拉进怀里。“做什么呀?”她在他怀里咕哝,鼻端是从他身上幽幽传来的酒精与烟草混合的淡淡气味,双手抵着他的胸膛,执意低下头不看他。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沐浴乳味道,区孟乔轻轻叹息一声,在寂静的房间里里显得尤为清晰。“我知道刚才你受委屈了,是我不对,原谅我,嗯?”他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温柔,几乎蛊惑了她的心。见她不出声,他再次开口道:“原谅我,好不好?我们不要再冷战了。”
他的手揽着她的肩头,那一块皮肤出奇灼热,佳恩缓缓点点头却不忘“警告”他:“下次你才不会这么幸运。”她伸出手去拿睡袍,他松一口气,将睡袍扔到一边的床上。“哎——”
不理会她的不满,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她想要退后却被他紧紧揽着腰身,钳制在他怀里,动弹不得,唇齿间尽是他的味道。他吮着她的唇向床边缓慢移动,一只手悄悄绕到前面去解她的浴巾。
交换呼吸的间隙,她微微偏过脸,“一身酒味。”声音竟有些娇嗔。他也不管,执意再度吻上来,且越吻越深,像是要夺走她的呼吸一般,不容抗拒,她伸出手摸索着一颗颗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将他的衬衫向外剥离他的身体。
他的手滚烫,在她身上点起一波又一波的热潮,恍惚间,她已经被他压着身下,两人都已是微微喘息。他的吻跟着一点点向下,在她胸前流连。
她仰起头偏着脸,咬住下唇,唇边却溢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声。他渐渐向下,摩挲着她的小腿。再度倾身覆上来,他将她的脆弱尽收眼底,见她咬着唇的辛苦模样,(奇*书*网。整*理*提*供)笑着伸出舌尖舔舐她的唇角。理智一点点被□瓦解,她伸手攀住他的肩,随着他浮浮沉沉……
第一缕晨光投进来的时,佳恩眯起眼,才发现昨晚竟然忘记拉窗帘。她嚯地坐起身,一手抚上前额,“怎么了?”他由身后拥住她。
“昨晚忘记拉窗帘。”声音里竟几分懊悔。
他呵呵笑起来,似是不以为意,止住笑安慰她:“昨晚没有开灯,我们又住得高。”末了还不忘补上一句:“下次我会记得。”说着在她脸上轻啄一下,才起身去了盥洗室。
话虽如此,她还是不能释怀。直到例会结束,仍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散会后,李萦按住她的手腕,下属们有眼色地迅速离开了会议室。
佳恩自然明白她要说什么事,于是坦白交代道:“区孟思不接我电话。”脸上的笑容很是无奈。
李萦倒是一脸坦然:“预见得到。如果她真想来,我又怎么防得了。即使你不给她邀请函,她还是会想别的办法。”
佳恩拍拍她的手,“明天回老宅,我和她谈谈。”
“难为你了。”李萦叹一口气,佳恩立即瞧出些端倪:“怎么了?”
李萦只说一句:“没什么,也许是我庸人自扰。”转念想起叶明紫要走的事,忽然感慨道:“小紫这回对陆敏然,恐怕是真心。”
佳恩一怔,倒也若无其事:“那多好,感情总是要慢慢培养的,小紫年轻可爱又漂亮,是他赚到了。”
“你真这样想?”
“为什么不?”佳恩反问,脸上没有一点不自然。
“我以为你和孟乔之间……”她想说没有感情,但想一想,自嘲道:“我怕你新欢旧爱难以取舍,是我枉做小人了。”
佳恩一脸豁达,“感情的事,有时候很难讲清楚,我现在只想同他好好在一起。别的事,想再多总是徒增烦恼,不如不去想,而且现在不是很好吗,各得其所。”
“但还是免不了要苦恼吧。”李萦忽然说。
她愣一下,笑了:“看来苦恼的是你。”李萦双手一摊,像是默认,拿起桌上的文件夹回了设计部。
各得其所?区孟思显然并不这么想,不然不会躲着她的电话。这样一想,反而等不及要见到她。
第二天,像往常一样起一个大早前往区宅。
出了市区,路况顺遂许多,区孟乔偶尔用余光打量一□旁的娇妻,“怎么心神不宁的。”
“没什么,在想开幕酒会的事。”
他“哦”了一声,才了然道:“三姐管你要邀请函了?”
这是和好之后,他第一次在她面前提起区孟思,佳恩不自然地“嗯”了声。
见她似有难言之隐,区孟乔也不再追问,只说:“如果感到力不从心,记得告诉我。”
佳恩忽然就觉得幸福,那种感觉犹如找到了此生最为坚实的依靠。她侧过脸靠在他的肩上,这是难得亲密的时刻,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静静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区孟思果然在家,还没来得及出门,正好与佳恩打一个照面。
“三姐。”试图经过两人身边离开,却被佳恩叫住,区孟思转过身,已然是一副笑脸:“佳恩,孟乔,你们来得正好,一智也来了,正和爸爸说送孟尧的事呢。”
听到朱一智的名字,佳恩有些意外,去顾不上多想什么,转而对区孟乔说:“你先去,我和三姐有事说。”
看着区孟乔进去,区孟思转过脸依旧是笑着,打趣道:“你还真是有办法。”
佳恩装作不在意她的话,直入主题:“三姐,我来是想当面跟你说邀请函的事。”
区孟思闻言看向她的手袋,“是来给我送邀请函的?”却见她摇头,顿时敛起面上的笑容,“什么意思?”
“我想三姐也知道,我这次回LY已经不再任推广部经理一职,所以,我不应该口头上应允超出我权限范围的事,对不起。”
待她说完,区孟思已是面色大变,“你当我是无知的富太太!你回LY,外面谁不知道推广部的一切大小适宜李萦已经全权交给你来打理。你嫁到区家来,说到底是我们家的人,胳膊肘何必往外拐!”
区孟思反应之大,倒也在她意料之中,佳恩镇定自若:“我不是公私不分的人。”
“公私不分?我看你正因是这种人!你别忘了,你现在是区家人!站在李萦那边对你没有好处。”区孟思贴近她,言语间带着某种威胁的意味。
佳恩只是浅浅一笑:“没有好处?我已经领教过了,你以为我还会怕吗?”
区孟思神色一凛:“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佳恩也不在意:“我明白就好。”说完,转过身就要进主屋去,却被区孟思拉住,“你最好想清楚,和我作对的后果。”她转过脸看住区孟思,一字一句无比清晰地说道:“我已经说了,我已经领教过,你以为我还会怕?”
“邓佳恩!”区孟思几乎从牙缝里挤出佳恩的名字,“你告诉李萦,我不会放手的!”
看着她走远,佳恩不禁叹一口气,何苦呢?
她耳闻过她与马志廷那些几乎已经被风吹散了的往事,无非是富家小姐爱上穷小子的老套戏码。有所不同的是她抛弃了他和富家子结婚,却又难忘旧情离了婚要同他结婚。区伯庸自然是不同意的,即使马志廷是风头正劲的青年才俊亦逃不了被辞掉的命运。
她被赶出家门,却再一次向富贵低了头,风光远嫁。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区伯庸召回大受打击的马志廷。经此洗礼,他似乎变得无坚不摧,做起事来果断狠绝,渐渐成为区伯庸的左膀右臂。
两人在异国重遇,她毕竟还是爱他的,此时他又已是成功人士。只是他已不再爱她,即使她再一次为他离婚也未能撼动他。
当她赌气结第三次婚时,就连区伯庸都看不下去,不再出席她的婚礼。这场婚姻似一场儿戏闹剧,最终亦逃不过劳燕分飞的结局。
26
四两拨千斤 。。。
【26】
佳恩叹息一声,进了屋。
才走进客厅,便听朱一智说:“我哪有那么多事忙,而且老板就在这里,孟尧,不如你直接问孟乔哥准不准我假。”说完,美目看向区孟乔,眼波流转之际见她走进来,偏过头招呼她:“佳恩姐。”
佳恩冲她笑笑算是打过招呼,才将目光转向区伯庸,“爸爸。”大大方方在区孟乔身侧落座,只见朱一智眸色一暗,她装作不经意似的瞟了区孟乔一眼。
区孟乔也只是冲她温柔地笑,揽了揽她的腰,动作亲昵而自然。
朱一智在这时忽然说:“佳恩姐,听说你回LY,还升了职,真要恭喜你。”
“谢谢。”话音刚落,区伯庸起身说:“你们聊着。一智,失陪了。”
朱一智莞尔:“区伯伯一会儿见。”
区伯庸背着手离开客厅上楼去,区孟尧的脸上兴奋的神色还未退去,“一智姐,后天你真的会和大哥一起送我去机场?”
朱一智下意识看一眼区孟乔,见区孟乔没有任何反应,才说:“当然可以。”
佳恩冷眼旁观,唇边浮动起若有似无的笑意,原来是想要哥哥却迷倒了弟弟。腰上一轻,她转过脸,见区孟乔贴近她,“我和孟尧先去看看妈妈,一智是客人,你好好陪她。”
佳恩点点头,朱一智却因那一句“客人”,笑容顿时僵在脸上。
区孟乔与区孟尧离开后,两人寒暄一阵谈到开幕酒会的事,朱一智有意无意似的说道:“听说收到邀请函的男士可以携伴前去,我想既然佳恩姐是LY内部的人,应该用不到这个名额,就跟孟乔哥提了一声,他还未答复我。我还想着,如果你介意的话,我也只好借用大嫂的名额让大哥带我去。不过现在想来,也许是我想多了,佳恩姐你怎么会介意,就只是一个名额罢了。”
佳恩见她笑得妩媚,话又说得云淡风轻,无所谓地说:“就只是个名额罢了,说是携伴,倒也没有明说只可携女友或太太来。这点自由我还是给他的,既然孟乔还没有答复你,也许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也说不定,我们两个一向给对方空间。”
朱一智微微变色,之前她从未见过如此八面玲珑的邓佳恩,但还是很快恢复如常的笑靥,“佳恩姐你真会说笑,你们都结婚了,孟乔哥心里怎么还会有别的人选。”
“哦?一智你的意思是,他这个名额是要留给我了?”佳恩笑着反问。
朱一智愣一下,笑着掩饰脸上的尴尬神色,“佳恩姐你真是说笑了,你们是夫妻,你都不知道的事我又怎么会知道呢。”
佳恩见她不再提开幕酒会的事,趁势说:“听说孟尧要开学了。”
“是啊,我们之前通过电话约好今天碰面,没想到会碰到你和孟乔哥,真是巧。”朱一智不敢掉以轻心,暗暗竖起戒备。
“看得出你们很熟,孟尧平时在家里,也就只是和爸爸还有孟乔说得话多。”
“因为我大哥,我认识他们比较早,就像你和陆律师,不也是认识了很久。”
朱一智显然意有所指,佳恩也不恼,说了句可有可无的话:“是么。”伸手去拿桌上的茶杯,淡淡地说了句:“怪不得他对你这么热络。”
“佳恩姐……”朱一智有些不确定她看出了什么。
“怎么?”佳恩微微侧过脸看她。
“也没什么,只是随口问一句,”朱一智笑得已经十分勉强,“后天你去送孟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