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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啊?”熊浩然甩了甩手上的钥匙串,说:“以前偷你的去配的,想著总有一天能用上,哈哈哈哈哈。”
向扬远呆了几秒锺,上前一拳就招呼到熊浩然的鼻梁上:“混蛋,偷完身份证偷钥匙,你干脆把我全部家当偷走算了!”
熊浩然下意识地想躲,愣是忍住,老老实实让他打了个正著,然後摸著鼻子,委屈地说:“你的家当我都没兴趣,真让我偷的话,就偷你好了。”
“……”
熊浩然一笑,打开电饭锅,一阵白白的雾气冒了出来,带著米饭的清香,他低头用力嗅了嗅,得意地说:“我就知道乖徒弟不会少做我的那份,不枉我连饭都不吃就来哄你,嘿嘿。”
“说了是给你做的吗,我自己能吃完不行吗?”向扬远没好气地把盖子合上:“还有,从现在开始我不是你徒弟了,少不把自己当外人,钥匙还我。”
“好了,都说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我都没让你叫我爸爸了,你也别生气了好不好?”熊浩然赶紧把钥匙揣好,抓住向扬远的胳膊,将他往自己怀里带:“这次算我错,我道歉,嗯?”
“不好意思,我受不起。”
“当然受得起,你要是爱听,我每天都说。”
“我神经啊,没事还每天听你道歉。”向扬远白了他一眼,指了指案板上的菜刀:“剁排骨去,什麽活不都干还想蹭饭吃,我气还没消呢。”
“行行行,我剁我剁我剁。只要你高兴,你让我剁脑袋都成。”
向扬远鄙视地看著他:“说话算不算数?”
“……我要说算数,你该不会真让我剁吧?”
“哼。”
☆、(5鲜币)第四十八章 关於被抛弃
休假结束後的第一天上班,向扬远一踏进办公室,就敏感地察觉到此地气氛微妙,不同寻常。
疑惑了不到五秒锺,他立马又明白过来。
岂有此理,不就是姓熊的扔下我滚蛋了,干嘛都用看寡妇的眼神看我啊!难不成我还会在派出所里一哭二闹三上吊吓唬你们吗?向扬远心里骂骂咧咧,既不爽又委屈,表面上却装作很淡定的样子跟大家打过招呼,坐下,开电脑。
“扬远,你终於回来啦!”
一片小心翼翼的氛围中,有个不怕死的扑了过来:“跟你说个震惊的消息,熊大哥调走了!”
办公室里响起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
向扬远扯开一个僵硬的笑脸,看著目光热切的陆西,一字一顿地说:“我、知、道、啊……”
陆西一愣,继而又理解地点点头:“也是哈,你们关系那麽好,他应该早就告诉你了吧。”
“……”
陆西警官,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先锋模范……
“你是不是很舍不得?其实我能理解的啦,陈姐也要退休了,她一走我真不知道怎麽适应才好。”
陈姐是社区组民警的元老,也是陆西的老师兼搭档,下个月正式退休。
叹了口气,陆西继续同情地说:“熊大哥一直这麽照顾你,现在说走就走,是很残酷哈。”
向扬远隐隐地咬牙,额角的青筋有暴起的倾向──到底是谁在照顾谁啊!你给我搞清楚一点,那个混蛋在这里的时候,可是连天气变凉都要老子提醒过才会多穿两件衣服的!
“扬远,常所找你。”
陈姐从所长办公室回来,无意间拯救陆西逃过了被暴打一顿的命运。
向扬远应了一声,做了几次深呼吸调整好躁动的情绪,然後闷闷不乐地去找常所长。
──明明上班以前一再告诫过自己,不要把熊浩然的调动放在心上,更不要被大家看出自己不开心,可不知道为什麽,在同事们这种或同情或拘谨的态度包围下,他好像就真的觉得,自己成了被抛弃的那一个……
常所长找向扬远只是交代了一下熊浩然的交接工作,这对向扬远来说根本无所谓,因为以前熊浩然的工作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他在完成……¥死¥生¥契¥阔¥
工作交代完了,常所长又征求他意见地问:“陈姐马上就要退休了,让你先和陆西搭档一阵子,没关系吧?”
向扬远愣了愣,说:“没关系。”
奇怪,以前所长安排工作,从来都不会用这种商量的口吻啊……
“我知道你跟浩然搭档惯了,和陆西共事需要磨合,不过这也是暂时的,等再过几个月新警报到了,我会重新调整社区组的人事。”
“哦,好。”向扬远越听越是一头雾水,大概是被常所长骂习惯了,突然被温和地对待,有点无所适从。
“最近事情比较多,你辛苦一点。”话说完,常所长又抬眼看了看向扬远,似乎还想叮嘱点什麽,向扬远耐心地等著,却又听见他说:“没事了,回去工作吧。”
☆、(8鲜币)第四十九章 关於值班夜晚的思念
深夜,向扬远刚迷迷糊糊地进入浅眠状态──
“啪!”
一只胳膊重重地砸到他脸上,一下子把他砸了个灵魂几欲出窍──这已经是今晚不知道第几次了,力道还一次比一次过分。睁开酸涩不已的眼睛,用力眨了眨,向扬远叹气,拉开脸上那只手,忍著把它拧脱臼的欲望,轻轻放到床上。
身边的陆西咂咂嘴,哼唧了几声,翻个身,继续呼呼大睡。
再这麽下去就真的只能睁眼到天亮了,向扬远无奈地起床,蹑手蹑脚摸到沙发那边躺下。
沙发很窄,睡得不舒服,可敌不过浓浓的疲惫和睡意,再次意识抽离快睡著的时候,向扬远仿佛梦见了有人把自己抱起来,轻柔地放到床上,替他盖好被子,然後自以为不会被发现地在他额角偷偷留下一个吻。
──就像,以前的很多个夜晚一样……
那个混蛋平时总是一副死不害臊的样子,却喜欢在暗地里做这种让自己心动不已的小动作。一觉醒来,自己还沈浸在那些温柔里,他却又换了个嘴脸,厚著脸皮继续欺负自己,好像前晚上的那些温柔的小片段都是一场错觉。
可向扬远知道,那不是错觉。
那是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真真实实存在著的感情的牵绊。
他曾经无数次腹诽熊浩然是个自私的家夥,对工作不闻不问不说,更没有一个成熟警察该有的担当和责任心。可仔细想想,和熊浩然搭档这麽久,每次自己犯了大错,惊动到指挥中心或者分局领导的时候,到上面挨骂挨批,做检讨报告的人,好像都不是自己……
偶尔,忙乱中会忘掉一两件重要工作,事後再想起想要补救,却会发现工作早就被悄悄完成。
更不用说,出警的时候,如果遇到危险的状况,熊浩然习惯性地把他推到身後,冲他拍拍腰间的手枪,那一副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的架势。
吊儿郎当,每天摆著不欺负人就不爽的流氓样子,熊浩然脸皮厚厚地任向扬远鄙视唾弃,却很少告诉他,自己为他做过什麽……
於是他就真的觉得,熊浩然什麽都没有做,也觉得在他们两个之间,应该是熊浩然更依赖他,离不开他。
现在人一走,向扬远才迟钝地发现,一直以来,熊浩然其实都在用自己的方式,引导他,保护他,收拾他捅出的篓子。
自己对他的喜欢,也许是因为一见锺情,又何尝不是笃定了这种低调的、掩饰在嬉笑怒骂之下的温柔,会一直守护著自己,不离不弃。
眼角似乎有点痒痒的,向扬远在半梦半醒之间抹了一把脸,手掌一片潮湿。
於是,他就在这一片湿意中,再次悲惨地醒了。
这段时间,熊浩然都在刑警队忙到焦头烂额,忙里抽空给他打电话,或者飙车到宿舍看他,他都因为心里那一个解不开的疙瘩,态度多多少少带了几分冷落。
现在,在这个本来应该他们两个一起度过的夜晚,他才发现,自己有多想念那个一直被自己嫌弃,却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的家夥。
想念他有求於人的时候,谄媚里带著算计的“乖徒弟,老师我──”,想念他较真的时候,不依不饶又有点孩子气的“喂,向汤圆”,想他对自己无可奈何的时候,有气无力的“小祖宗,你要干嘛……”
明天,等交了班,就去看看他好了……
睡著以前,这是向扬远的最後一个念头。
不知道睡了多久,刺耳的警铃响起,向扬远还没睁眼就习惯性地翻身要下床,却一个踉跄,差点滚下沙发。
脖子酸痛不已,果然落枕了……
陆西也醒了过来,坐在床上揉著惺忪的睡眼,大大地打了个呵欠,问:“几点了?”
向扬远一个晚上没睡好,眼睛下暗影深深,远远看去像极了熊猫,看了看手机,他说:“六点半。”
陆西打开灯,下床边蹬鞋子边困倦地说:“六点半,好早,都没睡够……”
向扬远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老大,难道你就没发现昨晚你睡著以前我是在你旁边躺著而我现在可怜地窝在离你五米远的小沙发上吗?你也真好意思说你没睡够啊平时看你斯斯文文的样子睡觉居然又磨牙又打人!
陆西听不见向扬远无声的咆哮,跑出休息室,在前台鼓捣了一阵子,又打了个电话,然後大声喊:“扬远,出警咯!”
向扬远刚刷了牙出来,边套制服边问:“什麽情况?”
“入室盗窃!”
“偷了什麽?”
陆西回来洗脸刷牙,在浴室里含糊地说:“窗玻璃!”
“……”向扬远愣了几秒锺,错愕地问:“什麽?!”
“就是窗玻璃,别的什麽都没丢。”陆西漱了漱口,吐掉泡泡:“屋主起来上厕所,发现窗户空了。”
“……这小偷是在玩我们吗?”
“不知道诶,说不定他就是对窗玻璃有偏爱呢。”
“……”
☆、(7鲜币)第五十章 关於被冷落了
一个忙乱的清晨,处理了几个案子回来,正好到交班时间。
陆西打著呵欠回去补眠,向扬远虽然也很困,但还是在派出所门口打了车,昏昏沈沈地直奔刑警队。
对於这种文艺到让人胃里反酸的行为,向扬远给出的解释是:如果现在不去看一眼那个混蛋,他怕就算回去补眠,也会因为昨晚总结出来的愧疚而忍不住做噩梦。
这算什麽理由啊根本说不通好吗?
下了车,刑警队大楼就在眼前,仰头看啊看,看了几分锺,向扬远好不容易酝酿起来的振奋,又悄悄地泄了气。
万一正忙著没空出来,或者已经除了外勤,岂不是自讨没趣,会不会先回家补个觉,等今晚熊浩然主动过去蹭饭吃比较好呢……
──说到底,向警官你是觉得这样自己会比较有面子麽?
犹豫著摸出电话,本来决心满满的向扬远站在大太阳底下开始了天人交战,结果还没等他自我挣扎透彻,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就从大楼里传了出来。
向扬远一愣,手心一紧,表情变得有点狰狞。
想见的人没看见,难不成还要跟最不想见的那个打照面?向扬远皱了皱鼻子,二话不说找了个拐角躲了起来,然後恨恨地往大楼出口的方向瞥过去。
果然是谢景迪,和──
“熊浩然?!”
向扬远失声惊叫,完全忘记了自己像个贼一样猥琐地躲在暗处偷窥的事实。
被谢景迪勾肩搭背的熊浩然站住,觉得自己出现了幻觉。
“怎麽了?走啊!”谢景迪还沈浸在自己刚分享的笑话里,笑得合不拢嘴,勾著熊浩然肩膀的那只手用力在他身上拍了拍,见他还不动,笑著问:“难道要何支用八抬大轿请你吗?”
何支队长全名何延,是刑警队的老大,平时都很好说话,唯独麾下爱将胆敢接到命案还拖拖拉拉出警的时候,发起脾气可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