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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张大眼睛,鼻端只闻得一阵阵浓郁的血腥味。
□□,到地下的雪白色毛毯,染了一地的红。
她厌恶地皱眉,那么多的腥红,她自然不会认为,那是她第一次造成的。
而是来自易安旋的身上。
她记起他的手臂,被她划了一个大口子,没有包扎,血流不止。
虽然那血并没有流得令人致命,但这个混蛋,刚才那样剧烈地运动,肯定会令他体力透支。
况且,她的匕首还带了令人昏睡的麻药,她就不信,他真的是铁人,就算体质再特殊,也不可能百毒不侵。
现在看来,是药效发作了!
她的心一阵窃喜,就要咧开嘴来大笑两声。
才刚咧嘴,她嘴角的笑便比哭还难看,眼泪便如同涌泉般涌出来。
完了!
她守护的东西都被这个男人夺走了。
她现在觉得自己很脏,这样的她,还配得起蓝尊吗?
她咬唇,压抑着嘴里的苦涩,眼睛又落在地上的男人身上。
男人一动不动,显然还在晕迷中。
她的眼里立即过一丝惊喜,看来这个男人,是真的体力不支,中了她的迷药。
报复心切的她动了动手,撑着身体起来,却发觉手上也是一团的糯湿。
她原本以为只是汗湿,这时才发现,手上的糯湿,越来越干,越来越粘。
她张开手,惊骇地发觉手上一片凝固的血污。
因为刚才紧紧地攥着被单所以没发觉。
现在血污半干涸了,便开始成了一股半红黑色的血迹。
她的手没有动过他流血的手,但却撑过在他的胸膛上。
这么说,他的身体也受了伤?难怪她捂在他穿着衬衫的胸膛上,觉得手感有异。
那在外面的女人,其实是在为他处理伤口,并同时在引诱他?
活该!连受伤了也是找床**伴疗伤,而不是找夏历。
现在落到她的手里,她要狠狠地折磨回去。
她恶毒地想着,一边爬起来,才刚撑起腰身便疼得浑身一软,又跌了回去。
她咬唇,恨得牙痒痒。
她现在,居然体力透支,跟他的缠斗,又被他折磨得……居然浑身又累又饿,没有一点力气。
才刚倒下,门口便传来一声异响,一声高分贝的女声尖叫响起。
杜桃儿站在门口,满脸惊诧,嘴巴张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着里面的混乱。
她的目光落在水烟烟的身上,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和嫉妒。
再看向地上的易安宸身上,立即吓得再次大叫。
她这一次看清了。
那些血,是易安宸的。
她刚才,没有替他包扎好。
可是,那些伤口也不至于流这么多血。
这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会莫名地晕倒。
一秒钟的短路,她便清醒过来了,她清楚地记得,晕迷前,就是被这个浑身带着暧昧的痕迹的女人迷倒的。
她还把易少给弄倒了,还害他流了血。
可是,她躺在□□,是怎么回事?她的样子,似乎也没讨着好。
难道她的目的,就是要勾引易少?
那怎么可以!易少是她的!凭什么让这个狐狸精给抢了。
就算是她跟易少发生了关系,她也要让她竹篮打水!
☆、她的狠戾11
她也要让她竹篮打水!
就趁现在易少还没醒来!
她心思一打定,立即高声地叫嚷起来,“救命啊!有窃啊!”
尖利的声音,响彻整个室内。
水烟烟狠戾的眼光,嘲讽地盯着她。
那狠戾的目光带着凌厉的气势。
杜桃儿吓了一大跳,又想起这里的隔音超级好,而水烟烟刚才还把她弄晕了,越发地紧张和害怕。
但却不愿意就此罢休,即使再害怕;也不能失去把这个女人赶走的机会。
杜桃儿飞快地转身,跑得如同兔子般,迅速地打开了水疗室的门,“救命!有杀人犯啊!”
在外面的安保及助佣人,瞬间变色。
要知道,这个私人的俱乐部,最注重的就是隐私和安全。
这里的安防可以说是最谨密的,就连那些什么特工都很难进来吧?
居然会有人闯进来,神不知鬼不觉,他们一点知觉都没有。
而且这里居然会有人敢闯进来,着实令他们大吃一惊。
更令他们恐慌的是,杜桃儿喊的杀人!
难道易少已经……
那无翌于六月飞雪,世界末日了!
他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易少的安全,如果出事,他们的命没有不说,这个会所以后也不会存在了!
所有的保镖都大惊失色,为刚才的迟钝懊悔不已。
里面的隔音做得很好,但他们耳聪目明,那些剧烈的碰撞声,还是隐隐传出来了。
他们只以为是易少跟杜桃儿调情,对里面的剧烈都听而不见。
况且易少的私生活,他们怎么可能去探测了解,连靠近都不敢的。
保镖们冲进去,水烟烟脸色一变,用被单盖住自己,冷冷地瞪着冲进来的众人。
脸上一阵火烧般地红,她又羞又窘,又气又恨。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
她今天不但受了有生以来,最大,最令人绝望的侮辱,居然还被这些男人,还是那个混蛋的手下,看到她的狼狈。
她立即觉得自己如同被人剥光了,站在众目睽睽之定般难堪。
无尽的羞辱感涌来,她咬牙紧紧地裹住了被单。
身体一阵阵发抖,恨不得立即有个洞钻进去。
但她脸上的神情,却是冷傲无比,除了脸上的红晕没法掩饰,她外表,丝毫没有反映她内心的天翻地覆。
从小就身处在黑帮,经历告诉她,即使再怎么样,也不要把自己的内心世界表露出来。不要在不恰当的时候,展露自己的弱点。
众保镖面面相觑,一时傻眼了。
他们没想到闯进来的居然是一个女子!
而且还是一个看起来,很性感很娇媚的女子
她坐在□□,虽然眼神凶戾,但脸上的潮红,无不带着娇羞和难堪。她紧紧地裹着被单,地上凌乱乱的女性衣物,床塌上凌乱的被褥,无不昭示着刚才发生了什么。
所有的保镖都带着怀疑地看着她,这个女人是杀手?
怎么可能?只怕是少爷原先就藏在这里的娇吧?这个女人可以令易少晕倒?
领头的男人脸上闪过一丝怀疑和尴尬。
在他看来,无非就是少爷和这两个女人,玩游戏玩得剧烈了点……
博晋脸色臭臭地,他记得水烟烟,没想到少爷对她上了心,居然把她带回来了。
只是他为什么不知道?
☆、她的狠戾12
他的目光阴冷地落在杜桃儿的身上,眼神带着一丝暴戾责怪。
这个女人不懂,杜桃儿却是过来替少爷换药的。
她居然敢胡闹,把少爷的身体给弄垮了!
杜桃儿弯腰,去扶易安旋,博晋一把拽开她,动作毫不留情,小心地把地上的易安旋扛到□□。
杜桃儿一脸委屈,又紧跟了上去。
水烟烟在床的另一头,离得远远的。
易安旋微微地皱眉,闷哼一声,但却没有醒来。
水烟烟皱眉,她现在虽然离得远,但是还是和易安旋在同一铺□□。
她的床旁站了好几个男人。
男人们都一脸的关切,低头候在一旁,像是在防备着她。
“你出去!”博晋抬头,冷冷地看了水烟烟一眼。
水烟烟把头一撇,不作声。
她也想出去,可惜因为脱力,根本就动不了,困得要命,偏还睡不着。
博晋也不管她,他就不信一个女人,能翻出什么浪来。
最主要的是,她在他的眼皮底下,也可以监视她不是。
“立即让夏历进来,杜小姐,也请您出去!”
博晋阴冷的声音响起,紧绷的脸有如阎王般的僵冷。
杜桃儿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她……她是窃贼,她是来偷项链的,你们快把她抓起来。”
博晋冷冷地皱眉,杜桃儿很有心计,他是知道的。
而且嫉妒心很强,如果不是少爷喜欢,他绝不会让她靠近一步。
没想到现在,居然还使出这样的心计,就连少爷的身体也不顾了。
“杜小姐,这里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言下之意,赶紧滚,否则就不会有好看了。
杜桃儿恼怒地跺跺脚,对着高大的博晋,却不敢发作。
易安旋信他,待他如同兄弟般,她即使是易安旋的女人,也不能越矩。
她气鼓鼓地瞪了水烟烟一眼,奔过去,握着易安旋的手,一脸的担忧和焦急,“我要留下来照顾易少!”
“不需要!”博晋冷冷地拒绝,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态度强硬非常,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
杜桃儿气坏了。
她是易安旋的女人,他只不过是他的助手,他怎么就分不清主次?
另一个保镖已经冷冷地拦在她的身前,“有夏历在,不需要杜小姐辛苦,请您现在出去。”
保镖带着威胁地盯着她,她忍着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出了水疗室。
哼!狗眼看人低是吗?等哪天,她成了易总裁夫人的时候,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只是,让那个女人留在里面,她实在是不甘。
“那个女人,是她让易少的伤口复发的。你们不可以让她再靠近他。”
博晋的冰寒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杜小姐,你能靠近少爷,并不是你有多大的能耐。请你清楚自己的身份。”
杜桃儿愣住了,脸一阵红一阵白,气岔了,狠狠地跺跺脚,扭身飞快地走了。
水烟烟眼看着易安旋在众人的包围下,自己报复的计划以失败告终。
她提到嗓子口的心,却终于落定下来。
这些人,居然不知道,她是怎么进来的。
☆、她的狠戾13
那个她在拍卖会所见到的保镖,居然以为她是易安旋带进来的,居然没有人怀疑她,也没有人来对付她。
夏历小心地替易安旋检查了身体,解开了衬衫,包扎着的伤口果然在沁血。
连衬衫也泌红了。
夏历熟练地处理了伤口,对着他手臂上的划伤,不由得愣了下。
“易少都受了伤,你们怎么还让他出去,这个伤口又是怎么回事?”
博晋也是愣住打量了那血肉狰狞的划伤一眼,那道伤口,不大,但却划得深。
分明是尖利的利器所划伤。
博晋的目光,蓦地停在水烟烟的身上,眼里有一丝怒意和森冷。
“是你?”
水烟烟咬唇,冷冷地跟他对视。
“我给机会你解释,到底是怎么回事?”阴冷的声音带着威胁。
“我不知道!他突然就晕倒了!刚才那个姐姐,就突然惊叫起来,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水烟烟眼泪汪汪,可怜兮兮地说道。
博晋的目光带着怀疑,但也没有再说什么。
“我……易少他说要给我十万的。你们可不可以现在给我,我要回去了?我……我家里等着钱用……”她嗫嚅着,怯生生地说道。
博晋鄙夷地皱起眉,“把十万拿给她。”
随即又转过身,“但是,你现在还不能走,得等易少醒来,确定不是你的责任,你才可以离开。”
水烟烟气得在心里狠狠地怒骂。
这个男人带出来的手下,都是神经病,居然要把她一个小女孩押着。
“易少的身上,被人下了麻药。伤口防止再裂开就可以了。”
夏历的一句话,令在场的人全都一震,目光迅速地放在了水烟烟的身上。
几个手下,也目光凶狠地瞪着她,他们戒备地看着她,抄着家伙围上去。
“把她抓起来,交给堂里处理。”
已经急怒的手下,就要上前去抓她。
博晋阴冷地看着水烟烟,“你们把守住这里,不许她离开一步。”
“博少,应该把她交给帮里,好好地教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