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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南纾哭,南纾闹都不可怕,但是就怕她这样静静的一下子就没有了,江沥北不敢想象,以至于他经常睡到半夜的时候会猛然惊醒,看看身边的南纾还在不在,若是可以的话,他真想一夜一夜的守着她,不睡觉。
可是就算是这样都是没有用的,不是吗?
“你刚才要做什么?阿南,你刚才要做什么?你告诉我?”江沥北抱着她坐在沙发上,南纾没有穿鞋子,脚丫冰凉,他一边双手捂着她的脚,一边望着她痛心的问道。
南纾望着江沥北的眼睛,心猛然的就疼了起来,她在干什么?她什么都没有做,就是想要吹吹风,就是想看看那落叶就那么落下去的时候有没有一个家!
可是,这样的举动吓坏了江沥北,他的心中大概是想着她不想活了吧。
南纾扑在了他的怀中:“对不起!”
“阿南,你不可以这样的。不可以,你想想你还有我和valery,不可以的!”
言清第一次见到江沥北落泪,她站在那儿只觉得看着南纾和江沥北身影都是模糊,她急忙转身,擦去眼角的泪渍。
“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不会了!”南纾连着承诺以后不会了,江沥北把整个江苑的窗户都封锁了,让人看了还以为是牢笼呢!
这样的事情发生一次就算了,可是当还有第二次,还有第三次的时候,所有的人都会崩溃,就如她拿着水果刀在削苹果,结果刀子就对在了手腕上了,吓得一家的人都惊慌失措,她偶然清醒片刻的时候就会哭泣,这个家中,所有一切会伤害到人的东西,一概不允许放出来!
圣诞节的时候,下了很大的血,南纾很开心,江沥北在那一天放出了婚讯。
南纾知道婚讯的时候,早已经分不清事实和真相,那一场大雪一直延续下了好几天,忽然间南纾说想要去散步,江沥北带
着她从江苑一直走了下去,
南纾和江沥北两人静静的走在风雪当中,行人匆匆,路人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没有人认出她们。
走了一会儿,南纾忽然停下来说道:“江沥北,你能不能背背她?”
江沥北似乎因为她的话有些诧异,笑道:“累了?”
“不是,只是忽然间想让你背背她。”南纾的声音中流露出一丝浅而易见的脆弱。
江沥北的眼神幽深,缓缓的蹲了下去,南纾看着他的背犹豫了片刻,然后缓缓的趴在了上面,江沥北起身的时候,她搂紧了他的脖颈,把脸庞贴在他的肌肤上。
“你有没有背过别人?”
“除了你,还有谁会这么没形象的趴在她的背上。”江沥北轻笑道。
南纾恍惚是想起了什么事情,但转眼即逝,捉摸不到。“小时候,下雪天爸爸就会背着她走,他的背很宽,很温暖,真想一辈子都不下来。”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似乎是自言自语的呢喃。
江沥北没有说话,南纾也一直沉默着。很快就走到了家门口,南纾说:“你真的非她不娶吗?”
“嗯。”
“为什么?”南纾问道。
“因为她爱她,她也离不开她。”南纾输了,在这一场爱情拉锯战里面,她输给了一个神志不清,生活不能自理的女人。
“嗯。”南纾轻声应道。
既然到了家,南纾也乖乖的从江沥北的背上下来,独自转身离去,上楼的时候她忽然回头看着江沥北说:“她今晚不想吃晚餐了不要喊她了,天太冷了。对了,沥北,她屋内太冷了,她去你屋里休息好不好?”
江沥北看着她点了点头。
南纾小跑了上去,到楼上的时候探下头来说道:“如果她明天早晨睡过头了,你一定要喊醒她。”
“好。”江沥北应道。
南纾推开江沥北的屋门,一切还是原来的模样,只是换了大红色的被褥,墙上贴了红色的双喜字。
她轻轻的躺了上去,恍惚想起了那年她问他,你说一个人没有了记忆是好还是不好,他只是轻声言道“好!”
后来,后来,她似乎真的忘记了很多事情,只是听说江沥北在外面养了一个女子,然后都是他对那女子如何如何的的,如何宠溺的新闻,随之他便向全世界宣布,他要结婚了。
南纾做了一夜的梦,梦中阳光照射在他孤寂冰冷的背上,看起来并没有多一丝温暖,她就忍不住的一步一步靠近。
梦中人来人往,杂乱无章理不出头绪,不知哪儿是开头,哪儿是结尾?
后来,她在这嘈杂中听到了一缕清冽的声音说:“若有来生,她等你。。。。。。”
南纾在这一缕声音中沉睡,她的嘴角微微扬起,若有人等,就这样睡到天荒地老也不错!
翌日清晨,阳光笼罩着整个江家大宅,江沥北起得很早,因为今天要试婚纱,雪白的婚纱那么漂亮,他能够想象她穿上的模样,言清站在一旁说:“她穿着一定很漂亮。”
江沥北看着婚纱出神,平日冰冷的脸上有着难掩的笑意,眸子里闪烁的光芒,让人觉得很暖,很暖!他看了一下时间十一点了把婚纱递给了言清说道:“她去喊她下来试。”说着匆忙的跑了上去,像极了年轻的毛头小子。
言清看着消失的背影,只听楼上传来了嘶吼声“南纾!”声音冲破天际,惊扰了屋外树上的归雁,而床上的人还在安然入睡;似乎从来都没有那么安稳过……
☆、141。大结局--咱们是去度蜜月
圣诞节的第二天,急救车从南城的街道呼啸而过,车内躺着的南纾脸色发青,身子都已经冰凉了,Valery被江沥北留在了家里,不允许他跟来,江沥北的眼圈充血,他紧紧的握着南纾的手,一遍一遍的喊着她但都没有任何的回应!
千次万次的防着,可还是没有想到会这样。
急诊室里面的灯一直亮着,江沥北站在急诊室的门口来回踱步,他很少抽烟,可是那一刻的他,心中的恐慌怎么都止不住,言清在一旁,手重重的拍在他的肩膀上:“哥哥,她会没事的。”
“我知道。”
他知道,她不会这么狠心的就不要他们了,他知道的。
“昨天她还让我背她,还说了很多的话,其实我应该想到她问的话语中有问题的,她忘记了很多的事情,也忘记了其实那些新闻报道中的人就是她,所以,她以为。。。。。。”江沥北的话语中带着哽咽,言清却觉得心中酸楚,这一路,走得真难。
十四年,她是他的心魔,早已刻入骨入髓,所有的记忆都如斑驳的岁月,满目疮痍,破败不堪!
言清从来没有想过,这一路都走过来的南纾,有一天会被病魔打到,或许也不是这样的原因,只是她觉得累了,就如那天她去江苑,出来的时候南纾送着她出来的,她挽着她的胳膊说:“也不知道你和唐御尘结婚我还能不能参加你的婚礼,吵架也好,误会也罢,有心结解开就好,一定要幸福。”
言清觉得她的心情低落,轻声安慰道:“我们会的,但是我结婚的时候你一定要在,不允许逃避,有沥北,还有我们都在,我们会陪着你,听到没有?”
南纾浅浅的笑着,点了点头,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言清从她的眼中看到了疲倦,她可能是真的累了,每一天看着江沥北那样照顾着她,每一天看着Valery很心疼的望着她,特觉得心疼,她拖一天都是对他们的折磨,所以她就这样做出了那样的选择。
感觉过了很久,急诊室的灯终于灭了,大夫从里面走了出来,脸色很是凝重,江沥北几乎是一个箭步就冲了上去:“大夫她怎么样?”
“没事了,给她洗了胃,但是现在还在沉睡当中。”这一句话就像是黑暗中给了一道明亮的光。
正准备去看她的时候,里面的护士已经把南纾推出来了,随后大夫说道:“她身体寒,应该是晚上也没有盖好被子,全身冰凉,她没事,不过她另外的病需要住院,办理一下住院手续。踝”
言清一脸不可置信的望着医生,在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南纾,望着江沥北喜极而泣的神情,她长长的输了一口气,她就说,南纾吃安眠药自杀是一件多么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没想到是江沥北的乌龙事情!
真是关心则乱!
南纾吃的安眠药剂量多了些,就大清早都没有醒,江沥北进屋看到她还沉睡着,一旁安眠药的瓶子已经空了,当时触摸到她的手臂,身体,都是冰凉的,脸色那么不好,怎么能够不让他多想。
南纾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江沥北还坐在一旁,闭着眼睛,面容上都是疲倦,她缓缓的掀开被子走了下来,看了看周边的环境,医院?她怎么来医院了?
“沥北?”南纾轻声的喊道。
“嗯。”一下子,江沥北就睁开了眼睛,或许他睡得也不沉吧,见到南纾站在眼前的一瞬间,他心情激动,瞬间就站了起来:“醒了?”
南纾看着他,询问道:“我怎么来医院了?”
江沥北低眸就看到了南纾还是赤着脚的,一把抱起了她,说道:“以后下地要穿鞋,医生说你身体寒,不能够着凉的。”
南纾微微一愣,这还没有说她为什么会来医院呢?只是感觉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双手搂着江沥北的脖颈,看着他的面容,心想着所幸只是个梦。
“我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你说你要结婚了?”南纾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言清恰好敲门进来了,只听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小嫂子,你难道一直不准备和我小哥哥结婚吗?我小哥哥可是都快三十五岁了,你们孩子都七八岁了,不结婚连奶奶都说不像话了!”
江沥北挑了挑眉,只见南纾眼角抽搐,坐在床上看着言清问道:“我怎么会来医院了?”
“还不是。。。。。”
“言清!”江沥北微微一瞪,言清闭上了嘴巴,南纾微微蹙眉,怎么也没有想到江沥北会以为她自杀了,所以送到医院来急救吧!
“赫尔曼教授很快就到南城了,然后给你会诊,所以预计一直到你病好,咱们得再医院了。”江沥北说完,结果言清手中的饭盒,有粥和鸡汤,南纾的脑子现在很是清醒,江沥北心想,你都睡了两天两夜了。
南纾坐在床上,江沥北再喂她喝粥,言清瞬间就愣住了,真是太煞风景了,两人正常的时候也不顾及一下别人的感受?
南纾看到言清还站着,急忙说道:“快坐啊,站着做什么。”说完又对江沥北说道:“
给我,我自己吃,你帮我倒杯水。”
江沥北只得起身去倒水,看着今日的南纾起色好了很多,整个人都看起来很精神,言清望着她,说道:“感觉怎么样?”
南纾望着她,轻声说道:“我最近总是睡不着,然后整天难受,昨天就吃了几片安眠药,最后的了,以后也不吃了,一觉睡醒感觉好了很多了,我问你,是不是沥北觉得我自杀了,所以送我来医院了?”
言清看着南纾一边大口的喝着粥,一边眼神无辜的望着她,她起身就坐在了南纾的身旁去,小声说道:“你把我们吓惨了,早上他去屋里喊你没有喊醒,直接抱着你冲下来了,我看着你脸色都青紫了,能不被吓到吗?”
南纾一阵汗颜,说道:“就算是那样,我不是还有呼吸的吗?”南纾虽然这么说,但是超江沥北的背影忘过去,心中还是无数的酸楚在不停的蔓延着,他是有多紧张和害怕失去她才能够做出这样乌龙的事情?
“那个时候,哪里还记得!”言清轻声说道。
南纾望着江沥北从里面走了出来,随后问道:“你们婚礼什么时候举行?”
“定在二月十四,我们俩认识的时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