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卡在未愈的伤口上,痛的他脸色一白。
风猛烈的吹在身上,杜小月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片小羽毛,随着风摇来摇去,她的脑子里突突直响,一时间除了心跳听不见任何声音。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可能是几秒钟,也可能是几分钟,她终于缓过神了,抬眼,眼底深处带着一抹柔意。
“你没事吧?!”
杜小月在下面晃来晃去,张亚久的伤口也跟着磨来磨去,一下一下有一下,痛的他脑神经都快失去知觉了,他的脸色越来越白,明显感觉到一股暖流从腰间缓缓的渗出来,伤口肯定裂开了!
杜小月敏锐的觉察到他的不对劲,脸色跟着焦急起来:“张亚久,你怎么了?”
伤口还在撕磨,不知道是因为用力过度还是失血过多,张亚久眼前开始一阵阵的发黑,他全部的意志都放在了手上,心里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抓紧杜小月!千万不能松手!
好在那边的人很快的注意到了这边的异样,扎珠立刻大吼大叫的跑过来,组织人救援,一面拉着孙吴往后撤,一面扔下根绳子让杜小月抓住,拉她上来。
绳子被扔了下来,杜小月心里也松了一口气,空出一只手把绳子绕在腰上,一点一点的被人拽了上去,期间,张亚久一直没有松手。
等杜小月安全的才发现,她的手上居然一边一个五只鲜明的手印,隐隐的已经发青,可见,当时张亚久抓的多么用力。
杜小月心底一暖,能在危急时刻不顾自己的性命也要救你的人,一定是真心对你的人。患难见真情,下意识的,杜小月心底亲近起张亚久来。
其实,相比较杜小月而言,张亚久更像那个掉下悬崖的人,跌坐在一旁,脸色苍白,不住的喘息。
杜小月看着他按在腰上的手,微微一愣。
稍作休息,大家又开始出发,有过一次教训,谁都没有再往边上靠。
如果说,上山的时候大家还爱踊跃、身体轻松的话,那么下山着实就是一场噩梦了。
山路崎岖,怪石林立,基本上看不到路在那里,有些地方因为有瀑布的关系,格外湿滑,每走一步走要特别的小心。
蓝天,白云,广袤大地,高伟的山峦,似乎天地间只剩下蜿蜒的寥寥十个人,让人不自觉地有种苍凉的感觉。
杜小月和孙吴搀扶着张亚久,跌跌撞撞的向前走,终于在傍晚的时候达到了达拉格的一家简陋的小客栈。
虽然大家做足了准备,还是被瀑布和雪水弄得都湿透了,看见客栈的木门,基本上每个人都是尖叫着欢呼着冲上去的。
杜小月也是精神一震,她能感觉到张亚久已经不自觉地开始发抖了,这个时候,他极其需要休息。
店主是个极其好客的人,朴实的脸上带着热情的笑容,为每个围着篝火取暖的旅客送上一本热腾腾的酥油茶,间或间,用不慎标准的普通话回答大家的问¨wén rén shū wū¨题。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单纯而明媚的笑容,你帮我擦头,我帮你拿杯子,真正的亲如家人。
杜小月冲店主一笑,直接扶着张亚久去了订好的房间。
没有让孙吴跟进去,小月略微吃力的把张亚久放在床上,帮他脱去外衣,盖上被子。
温暖的感觉让张亚久深深的叹了口气,好像又重新活过来一般。
杜小月把自己湿漉漉的外衣脱掉,甩掉鞋子也做到了床上。
感觉舒服了好多,张亚久又开始对小月调笑:“我可是清清白白的男人,你脱了我的衣服可要对我负责啊!”
杜小月活动活动麻木的脚腕,心不在焉的说:“行啊,如果你不在意做小,我也不介意负责。”
张亚久一愣。
杜小月转过头一笑:“好了,不闹你了。你那里不舒服,是不是伤到腰了?来,我给你看看。”
张亚久往后面缩了缩,干笑到:“不好吧?男女授受不亲,要是有人突然闯进来,我岂不是清白不保?”
杜小月撇撇嘴:“没事。我愿意负责。”
说完,强势的拉开他的被子,趁着张亚久软弱无力,坐在他腿上摁住他然后猛地把线衣掀起来,果然不出所料,里面的白衬衣已经血红一片了,鲜艳的颜色刺得她眼睛一痛。
张亚久苦笑,就现在这个姿势,要是让别人看到非误会不可。
杜小月却是无心顾及这一些,她仔细观察了伤口,有些地方已经结疤,看来受伤已经有些日子了,估计是在悬崖上拉她的时候不小心又蹭破了,好在,虽然出了不少血,但是并不是很厉害。
杜小月从包里翻出药粉,给他撒上,然后找出绷带绑好。
“你有伤为什么还要来?”杜小月不解。
张亚久没有说话,原因已经很清楚了,他相信杜小月看的出来。
“好了,你早点休息吧!明天还得继续呢。”杜小月沉默了半天,淡淡的说。然后轻轻的掩上门,出去了。
张亚久叹口气,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有失落、也有轻松。
晚上,孙吴照例详细的向曾旬阳汇报了今天的事。
不出所料,小月在晚上9点钟接到了曾旬阳的电话。
“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曾旬阳紧紧的抓住话筒,声音里难掩焦急和后怕。
杜小月心里一热,如同受了委屈见到家人的孩童,眼泪几乎掉下来,她不好意思的揉揉鼻子,粗声粗气的说:“还好。”
“你怎么不小心点?!”曾旬阳几乎不愿在回想一遍他听孙吴说小月掉下悬崖的那种惊恐感,从来不知道害怕的他竟然在那一刻吓的腿都软了,他不敢想象张亚久没抓住她,或者孙吴他们没有抓住张亚久会是什么后果。甚至,有一瞬间,他想,要不要想曾隶对方芳一样把小月关在家里。这样,她就不会遇见任何危险了。
杜小月也有些不好意思:“谁知道那里这么滑啊,一时大意了。”接连两次从高处落下,她都快有阴影了。
曾旬阳不想听这些不是理由的理由,他勉强按耐住心里汹涌的情绪:“小月,跟我在一起注定了有很多时候我不能陪着你。就算为了我,你能不能小心一点儿!你知不知道,我刚刚听孙吴说的时候……”他恨恨的一砸桌子,他恨,为什么自己当时不在她身边。
听见电话那头传来碰的一声,杜小月心本能的一跳,莫名的心虚起来,干巴巴的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我发誓!”
“你!唉……”曾旬阳叹了口气。
又撒娇又卖萌,好不容易哄好了曾长官,杜小月郁闷的撇撇嘴,她才是差一点死掉的人好吧?!怎么也没人来安慰安慰她?!
放下电话,曾旬阳长长的舒了口气,堆在心口的郁气似乎消散了些,但是还是觉得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莫名的担心。
“队长!”王大力猛地推门进来,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刚才头打电话来说下个季度有个集训,让咱们提前把假休了!有10天呢!”
什么?曾旬阳一把扔掉烟头,忍着心里的狂喜沉声问:“真的?”
“对啊!不过咱们得分开歇,你看,是你先还是……”我先……
王大力话还没说完,就感觉一阵风从身边刮过,哪里还有曾旬阳的影子,空荡荡的办公室里只有一个回音不断地荡漾,荡漾……
“我有事先走了!你留下吧!”
曾旬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宿舍,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东西立刻定了一张晚上的去拉萨的机票,他现在满头满脑就只有一个心思……………那就是,到杜小月身边去!
第二天一大早,扎珠就把他们喊起来了,为了照顾张亚久,何丽背着他的包,孙吴则拿着何丽的包,小月和李哲扶着他,一行人吃过早饭后进入了热带雨林。
相较于丛林,小月还是愿意爬雪山,冷就冷一点,总比这种湿热的感觉,全身黏糊糊的好。
走了大半天,大家稍作休息。
杜小月扔下背包坐在一棵大树下边休息边欣赏周围的风景。
孙吴照例在何丽那边献殷勤。
李哲跟张亚久说话,不知道说的什么,热火朝天的,不一会儿,孙吴也被吸引了,加入了进去。
到时张亚久,时不时的看看她。
蜂鸣鸟叫,一时间如同在天堂一般。
忽然,张亚久猛地站起来,一脸惊恐的大喊:“小月!后面!”
杜小月心一跳,左后方,一股阴沉的感觉袭来,她想也不想的朝右前方打了个滚,扎珠跑过来一甩手,一条五彩斑斓的蛇被定在了小月刚才坐的地方。
杜小月缓缓的站起来,一摸脸,环顾四周,张亚久三个人在说话,伊伊和扎珠两组人都聚在一起,只有一个人不在…………………何丽!
杜小月心底一沉。
她不想怀疑,可是事情也太凑巧了!第一次和何丽在一起,她差点滚下悬崖,第二次,何丽不在,她差点被毒蛇咬!一次还可以说是巧合,两次呢?
杜小月垂下眼帘,她做的时候仔仔细细的看过了,这棵树不是蛇类喜欢的种类,一般不会有蛇盘在上面,尤其,她还小心的查探了一边。这么鲜艳的毒蛇没理由看不见!
正想着,何丽面无表情的从后面树林里走出来。
杜小月微微一笑:“你干什么去了,在野外最好不要单独行动,会有危险的!”
何丽无所谓的耸耸肩:“去解决个人问题了。”
休息好了,大家又精神饱满的重新上路了,只是这一次,杜小月没有了悠闲的心情,她阴沉的看着何丽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下午到达大岩洞,因为他们的形成不紧,而且还有个病号,杜小月他们决定在这个地方休息一晚,明天进入蚂蝗区。
客栈很小,是大通铺。晚上,杜小月给张亚久换完药,仍然没有睡意,一个人坐在外面发呆。
已经10。30分了,曾旬阳还是没有打电话来,杜小月隐隐的担心。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夜已经完全的深透了,伸手不见五指。
远处,隐隐的传来一束光亮。
居然有人敢夜晚穿过雨林!杜小月不禁好奇起来。
光线越来越近,一个高大的人影模模糊糊的透出来。
杜小月的心猛然一跳,直觉不可能。
人影越来越近,最后几乎是小跑过来。
小月的心砰砰砰的加速跳起来。
人影走到近前,抹下头上的帽子,裂开嘴:“小月,我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那个……大家包养我没有啊……
人家温顺可怜貌美如花……
躺倒任调戏……
☆、43开始甜蜜12
狂喜刹那间从心底深处倾泻出来,如决堤的洪流在身体里乱窜;最后却堵在了喉咙口。杜小月无法描述此刻的心情;嘴巴 却是本能的向上咧;忍不住傻笑起来。
曾旬阳也好不到哪去,闪亮的眸子;不停上挑的嘴巴。
两个人就这么你看我我看你的发起呆了。
曾旬阳;曾旬阳,是曾旬阳来了!杜小月心里不停的喊,最后,实在忍不住迸发的情绪,一下子扑上去抱住了他!
曾旬阳微笑的用力抱住扑上来的女人;一天来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旬阳;旬阳……”杜小月两眼发涩;喃喃的叫着他的名字,换来男人更加用力的紧抱。
沉醉中,两个人谁也没注意到客栈里单薄的人影。
张亚久本来是担心杜小月,所以出来看看,没想到刚走两步就看到那两个人紧紧的抱在了一起,心,那一瞬间,痛的缩了一下。他苦笑一下,轻轻的退了回去。
怕打扰到其他人,杜小月拉着曾旬阳走到略远的地方,借着微弱的灯光,她这才注意到曾旬阳的衣服几乎全湿了,忍不住皱眉:“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