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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让清璃进入狼窝引爆炸药?”
顾长春语塞。
云天祈冷笑,寒潭般的眸子凌冽逼人,“顾叔误会了,我不是让君儿助我们一臂之力,我只是告诫她远走高飞,清璃是你的心头肉,君儿未必不是我的掌上宝。”
屋内传来姑娘们的尖叫声,婉儿刚掀开中君的衬衣,就夸张的叫出了声,“天啊,君儿,你为什么要用抹胸将胸部围的这么小,天啊!”
林芝忙不迭的捂住婉儿的大嗓门,忙嘘声道:“小声点,这不是家里,外面那几个都听着呢。”
果不其然,凑在门外的男青年咯咯的玩笑声传来,不远不近的落进中君的耳里。
婉儿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中君唰的涨红了脸,这么大声,大哥肯定听见了。
婉儿好奇的打量着中君,奇怪道:“你的头发怎么这么短,是做什么工作的?为什么这个打扮?”
林芝年龄稍长,呵斥道:“组织里的规矩,不能询问对方的工作。”
“哎呀,婉儿,你是想问君儿,天祈是做什么的吧。”一直站在一旁看笑话的少女音儿冷嘲热讽道。
婉儿瞪她一眼,多嘴道:“你们姓什么?君儿是你的真名吗?天祈呢?”
林芝再次呵斥道:“婉儿!不能彼此询问真实姓名!”
婉儿翻了林芝一个白眼,嘟囔道:“知道了。”眼珠滴溜溜一转,笑道:“你们是亲兄妹吗?”
中君红着脸,微微一怔,迟疑道:“不是。”
“啊……”婉儿又是一声尖叫,这次连林芝也微微一顿。
“我看他那么护着你,还以为你们是亲兄妹呢,你们是恋人吗?”婉儿皱了皱鼻子,好奇的问道,这次连音儿都伸长了脖子,等着听君儿回答。
“不……”
还不等中君把话说完,从中君的上衣兜里突然掉出一个盒子,婉儿眼疾手快的捡起来,瞪大了眼睛,嘴巴长的足够塞进一个核桃,“烟!君儿你抽烟!”
不等中君回过神来,婉儿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她肯定是跟天祈告状了。”音儿掏了掏耳朵,懒懒道。
婉儿手舞足蹈的将烟盒子递到云天祈面前,脸红的跟猪肝一样,“看,你看,你媳妇儿抽烟!”
云天祈微微一怔,连顾长春也愣住了。
云天祈笑容散开,接过烟盒子,目光深沉,笑道:“谢谢。”
婉儿眼也不敢抬,又风似的卷回屋内,喘着粗气,半天回不过神来。
中君被一众姑娘折腾了半天,才放她出去,院内只剩下云天祈一人,顾长春带着那几位同志怕是去分配任务了。
“大哥,我回去了,晚点祖母他们应该会被护送到城郊的园林别墅区那里。”中君脸色恢复正常,整理好衣服若无其事的从屋内走出。
“等等。”
“怎么了?”中君回头。
“这个给你。”云天祈将烟盒递回给她,淡淡道:“他们会需要的。”
中君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知我者,莫若大哥!”
“万事小心。”
“嗯!”
天色暗沉下来,几日前经过那几个小军阀的胡闹,英局显然戒备起来,街道上四处可见巡逻查岗的东南兵,街灯如昼。
第六十四章:我讨厌你
中君下意识瞄了眼身后,方一鸣躲躲藏藏,虚虚掩掩的跟在身后,想不明白,大哥怎么会用这种人保护她,中君叹了口气,压低帽檐,继续往前走,思绪回到几日前,云天祈突然托人寄来密函,她还记得那日应邀时的复杂心情,当得知云天祈真正目的竟是扩军备战,挑拨英日双方的关系,借着婚礼的场面掀起一场全国性的保卫战争更是惊愕的久久不能平静。
中君自嘲的笑了笑,难怪对于自己的挑衅胡闹,云家的灭门,他会无动于衷,按兵不动。
他心有乾坤,她心有沟壑,天壤之别。
中君突然停下步子,环视着街道,既然战争不可避免,那么这拥挤的人群中,有多少是伪装的军人,东南军散漫已久,是出了名的腐军,要怎么才能既不惊动英方,又可以整合军队。
“呦!”黑色的豪华车连带着刺耳的长长刹车声,霸道野蛮的驱散了路旁的行人,停在她身前,只差毫厘便撞上了她。
中君巍然不动,立在原地,目光沉沉的盯着来人。
半开的水晶玻璃缓缓滑下,露出一张绝伦妖孽的脸,带着邪气,薄傲寒!
“你跟踪我。”中君冷冷的说出这句话,目光瞟向街对角的方一鸣,暗示他不要动。
“你太抬举自己了,上车!”薄傲寒依旧冷漠,不容拒绝的语气。
中君抬手将帽檐再压低,唇角不屑的下拉,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开,薄傲寒左耳的耳钉寒芒扫过,驱车,一档,缓行的跟在她身后。
宽阔的人行道上,被黑色的军用豪车占去了一大半,不耐烦的鸣笛声不停的驱散着挡在前路的行人,薄傲寒唇角噙着一丝冷笑,旁若无人的横行霸道跟在中君身后。
行人纷纷扭头看向走在最前方的少年,怒骂声,抱怨声,各色不满的眼神齐齐投向中君。
中君脸色一黑,咬牙抬手就给了薄傲寒一枪,薄傲寒瞳孔一凝,猛的扭头,子弹穿过挡风玻璃擦过他的脸颊急速而过。
“在跟着我,我就杀了你。”中君寒声,她没空陪他玩。
薄傲寒恼怒的瞪着她,她竟然来真的。
中君冷冷转身,进入幽静的岔道,好甩开后面的庞然大物。
薄傲寒冷着脸,猛的踹开车门,修长的身形在路灯下匀称迷人,大步追上中君,不远不近的跟在身后。
中君暗暗握拳,加快步子,拐过这个弯就有黄包车,电车,随便一个车只要能甩掉这个瘟神就好。
“你很讨厌我?”声音清寂暗哑,薄傲寒止住步子。
“是。”中君也停下步子,回头认真的看着他。
薄傲寒微微一怔,似乎没有料到她会如此直言不讳。
“在你身上,我总能看到另一个自己,骄傲自大,胸无大志,自私自利,坐享其成,目光短浅,无头无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心胸狭隘,自以为是,刚愎自用,人情淡薄,国难当头,你不懂保家卫国就算了,还赚黑心钱,坑骗老板姓,高价出售军火,为难同胞跟卖国贼有什么区别,巴结英局,讨好日方,苟且偷安,百姓朝不保夕,受战乱之苦,你们这些资本大家纸醉金迷,醉生梦死,我不仅讨厌你,还厌恶你,像厌恶自己一样厌恶你。”中君恼怒的一口气说完心中所想,头也不回的走出巷子,上了一辆黄包车,往军部的方向去了。
心中熊熊燃烧的烈火被上海的秋风吹的寂寂熄灭,刚刚那些话,前一部分是她自己心中所想,后一部分却是那日大哥对她所说。
回到军部几近深夜,中君在休息室内独坐了一会儿,看着墙上的钟指向凌晨一点,便开始换下军装,穿上利落的便服,将匕首插入靴筒里,枪支一把放在袖子的暗兜里,一把别于腰间,子弹,手榴弹一一安置好,最后将黑色的鸭舌帽子戴正。
中君低头看着桌上的地图,沉思片刻,走到书桌前,打开第二个抽屉,拿出一包迷药和泻药,这是上次茉莉留下的,总会用的上。
“四爷,准备好了吗?”士兵低声问道。
“嗯,走吧。”
东南军区门口,小吴和范岳早早等在那里,见中君出来,忙上前低声道:“四爷,都准备好了,车在这边候着。”
中君眸光动了动,跟着小吴等人上了军用车,三辆车前后向着城郊而去。
隔着老远就可以看见城郊某宽阔的民房院落里星星点点的灯光,区外由排排黑衣人轮番坚守,别墅区内条条道道竟然也站满了保镖,隐隐约约可以看见有人影在黑衣人中穿梭,隔着灯光看去,那摸样倒是有几分像云晓笑。
中君带着小吴等一众兄弟匍匐在茂密的丛林里。
“四爷,地图。”范岳将地图放在中君跟前,低声道。
中君就着微弱的月光看着手上的地形图,这件民宅共有三个后门,两个正门,每个进出口都被严密把守,只有三个地方两人把守……
“这三个守卫薄弱的地方分别是哪里?”中君指着标有两人数的地域压低声音道。
范岳和小吴困惑的互看了一眼,正在这时,一个小兵忙低声道:“茅厕!这张图是我画的。”
三人齐齐回头看去,那少年十八九岁,平头尖下巴,面色因为营养不良而有些发黄。
“你叫什么名字?”中君眼底微亮,沉声问道。
“谢轩!”
中君扬起唇角,心里细细算计一番,眼里露出精芒,继续低头看着图纸。
半晌低声询问道:“谁身上带了泻药?”
“我半个时辰前都已经将泻药撒进他们吃喝的水里了,现在人质都差不多要开泻了。”谢轩抢白道。
“你是第几师的?”中君问。
“我刚征进来,还没编队,今天长官在练兵场上问谁会画图,我便跟着来了。”谢轩压低声音,一五一十的回答。
第六十五章:要回云家的人
“以后你直接跟着我。”中君沉声说了一句,看似随意,却是有心为之,东南军是由三教九流,各种人混杂在一起组成的军队,想要在短时间内使这支鱼龙混杂的队伍提高作战能力,首先应该整合人心,统一号令,她必须控制住东南军,不单单是坐上统帅的位置,必须在关键位置上有自己的心腹之人,命令层层下达必须都是坚决服从的精英人才,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绝对不能在出现张金贵,李诚之流,若是因为自己的疏忽而毁了卫国大业,她会悔恨终身。
“四爷,我们要怎么打?监视人数众多,打起来对人质不利,何况会惊动皇都本部的人。”
“人质数量也不少,真的要全都救出?”
中君看着地图突然扬起一丝狡黠的笑,看着谢轩,“你告诉他们最快的办法。”
谢轩拿过地图,指着茅厕说,“这间民宅中共有三个厕所,到时候人质势必会抢着上厕所,我们就从茅厕入手,进来一个,抓一个!”
范岳皱眉低声道:“从哪里抓?”
小吴神色尴尬道:“莫非是厕所?那进去的人必定会出来,不出来会惹人怀疑。”
“这……”谢轩微微一愣,盯着地图思考起来。
中君轻轻一笑,“茅厕的便池通常都会连接在外界,到时候从便池中潜入进去,进来一个抓一个,我们的人迅速换上这人的衣服,动作要快,若无其事的走出去掩人耳目,这样一来,人质换完了,你们在一个一个的出来。”
“如此大的动静,会惹人怀疑,哪有这么多人等着上茅厕的现象?”范岳迟疑道,“你当时为什么不把药下到这些保镖的饭碗里?”
“现象虽然奇怪,怪只怪厨子的技术,谁会想到有人来救人啊,何况这些保镖轮班制,都不吃一锅饭,哪有……”谢轩仗着刚刚中君的认可,立刻回嘴道。
“好了,开始行动吧,动作要快。”中君正色道。
“真的要淌便池啊,四爷你也淌吗?”小吴好奇的问道。
“我当然不淌了,我是四爷,你们快去,我在这里等你们凯旋归来,为你们接风洗尘!”
中君秀美一扬,蛮不讲理道。
小吴暗暗叹了口气,带着身后的小分队和范岳兵分两路,分成三队向着三个茅厕匍匐而去。
待队伍走后,中君神色渐渐凝重起来,云家的人若见了她,宁死也不会跟她走的。
谢轩爬在中君身边,突然想起了什么,惊恐的瞪大眼睛,压低声音急道:“女人!四爷女人怎么办!”
中君猛然一滞,刚刚怎么把府上的女人给忘记了!
“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