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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君伏在他的胸口,低头敛眉,轻声道:“我去了很远的地方……”
突然她眼神一狠,掌中立刻多出一把匕首,向着云中月的心脏插去,“云中月,你去死吧!”
云中月阴笑,一把控制住她的手,扼住她的脖子笑道:“我早料到你会有这手,你引我来,怎么可能是单纯的叙旧,以你的性格,你一定恨死我了,恨不得我死,对吗?”
中君秀美竖起,嘲讽的笑道:“我不恨你。”
云中月显然被她的话击中,愣了愣。
“我恨的是云天祈。”
“为什么?”云中月了然一笑,眼神掠过一丝算计,云天祈将她逼下悬崖而毁了容,恨他是应该的。
“因为我爱他。”中君冷冷看着他,笑道。
云中月愣在了原地,脸色阴沉下来,他猛的将中君拉入怀中,捏起她的脸,强迫她迎上自己的目光,沉声道:“就你这副模样你还想指望他来爱你?做梦!嘿,他连自己都不爱,怎么可能爱你!你忘了三年前他是怎么利用你的了?”
见她眼里赤裸裸的受伤,云中月满意的笑道:“你求我,也许我会考虑让你做我的二房,半月后就是我大婚,四爷能来捧场,真是我莫大的荣幸。”
“呸!我死都不会嫁给你这个人渣!”中君厉声道。
云中月眼色一暗,擦去脸上的口水,扬手就打了她一个耳光,怒声道:“贱人!”
中君一个踉跄跌倒在床上,怒瞪着他。
“君儿,看来你一点也没变,只长了记性,没长心眼,二哥不知该欣慰呢?还是该痛心,我本以为你会成了元帅或者总统什么的出现在我眼前,让二哥继续钦慕,膜拜,仰望,没想到竟是这个德行,你不是很牛吗?你不是呼风唤雨那么多人捧着你吗?你的爪牙呢?羽翼呢?对你失望都离开你了吗?”云中月站在床边,看着中君狼狈的模样,狞笑着咬牙切齿道。
中君怒瞪着他,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颤声道:“云中月,难道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你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老天都不会容你!”
“呵,老天?”云中月往前走一步,中君下意识后退一点,云中月逼上床,轻声道:“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真让二哥怀疑自己以前的眼光。”
中君恼羞成怒的扑上去,左手的匕首瞬间从袖子里滑出,向着云中月的脖子割去!
云中月向后一扬,飞起一脚踢在中君的手腕上,匕首应声掉地。
“怎么了?四弟,你不是跟钱管家学了几年的护身功夫吗?怎么过了三年连功夫都退化了。”云中月冷嘲热讽的轻蔑道。
“我要杀了你……”中君再一次向他扑去,“你杀了王泽,杀了小吴,让那么多的东南军战士惨死,你不得好死!”
云中月眼神一暗,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又是一个耳光,中君的嘴突然出血,脑子一阵眩晕。
“不得好死?你在为他们报仇吗?别忘了,你也是凶手,你杀了大娘,火烧云家,哦,对了,还有小桃,忘了告诉你,她也在那场战争中被你害死了!”
中君心头一颤,颤声道:“不是我,我没有,是你杀了大娘……”
云中月将她的胳膊拧向头顶,面对着她的眼睛,得意道:“是我又怎么样?都是我干的,是我调拨东南军那又怎么样?谁管的了我?大哥宁可相信我,也不会相信你,别在我面前装高尚,大娘死的罪有应得,从小到大,我母亲都受她欺压,如今母亲死了,她自然应该去陪葬,至于火烧云家,君儿,我是为你烧的,你不感动么?”
“云中月,你真的很可悲。”
云中月脸色一冷,捡起地上的匕首,划伤她的脖颈,阴柔笑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还要拜你所赐,你我是同一种人,不同的是,我比你幸运。”
中君吐出一口血水,嘲讽道:“呸,我们不一样,我有良心,在这里。”
她指了指胸口。
云中月眼里浮现一丝狠意,戳着中君的脑门笑道:“良心不值钱,值钱的是脑子,你就是因为没脑子,才混的一无所有,赵玉儿那个贱人因为没有脑子才被祖母和三娘设计侮辱,含冤而死……”
终于说到重点了,不等他说完,中君唇角一勾,突然反手一扣,扣紧云中月的腕部,云中月瞳孔收缩,身子猛然一震,糟糕,可惜待他反应过来穴位已被索死,手臂酥麻,手一松,中君抽手狠狠一个耳光打在云中月的脸上,巧笑反问道:“你说谁贱人?”
“你!”云中月恼羞成怒,指缝中突然多出两根银针,向着中君的脖子扎去。
中君眼神微暗,飞起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力道之大,让云中月后退几步,仰面倒在地上暗叫不好。
中君揉了揉被打得发麻的脸,走到云中月面前,踩上他的胸口,抬手一个耳光甩去,淡淡道:“你打了我两个耳光,我还给你,贱男人!人渣!跟你妈一个德行,做不得光明正大的事!”
云中月脸色一变,低怒道:“云中君,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中君扬唇一笑,一改刚刚的怯懦,冷道:“你是不是又要给我讲什么三从四德,五伦纲常,百善孝先?”中君蹲下身子,拍了拍云中月那张俊秀的脸,摇头叹道:“啧啧啧,二娘要是知道你拿她的死来作为伤天害理的借口,会不会一怒之下,从坟墓里爬出来?是,我是做过错事,但是呢,我相信她们不会怪我,定是希望我痛改前非,爱我的人不会希望我活在仇恨里,也不期望我为她们报仇,恨我的人,死了活该,你说是吗?”
“你不想报仇了?哼,枉他们那么信任你,爱你,你居然……呜……”
中君将一只鞋子塞进云中月的嘴里,淡淡道:“他们爱我,就不会希望我重蹈覆辙,我活的幸福快乐,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慰藉,你不会懂得。”
云中月怒瞪着她,用力吐掉嘴中的鞋子,喘着粗气道:“我是你的二哥!你忘了当年是谁百般护着你的吗!”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弟弟么?你对我的恩情,我永不会忘,我所做的那些事犹记在心,我们都会有报应,谁都跑不了。”中君冲云中月嘿嘿一笑,“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这样一想,会不会好受多了?”
“没看出来,你这么会演戏,你引我来到底想做什么?”云中月挣扎着怒道,君儿扣住他腕部的穴道,让他暂时浑身麻痹,他小瞧她了,刚刚一时激动竟忘了她的目的,那些照片显示她明明可以杀了他,怎么会蠢到现在近身肉搏。
“不干什么,叙叙旧。”中君松开脚,蹲在他身边,笑嘻嘻道:“你说我丑是吗?”说着中君揭下脸上的疤痕,一张漂亮淡漠的脸呈现在云中月的眼前。
中君凑近他,眯眼一笑,“我丑吗?有没有后悔刚刚对我做的?你跪下来哭着求我,然后再剖腹自杀,也许我会考虑嫁给你。”
云中月猛然停滞,动了动手指,突然抬起一个胳膊,银针再次向着中君的跨步扎去。
中君眼神一凌,眉目间的淡漠凝结了层薄冰,似乎早料到他的动作,敏捷的推臂,拿腕顺手牵走他指间的银针,眯眼神秘的笑道:“二哥,你天天扎别人,要不要尝尝被针扎是什么感觉?”
话音刚落,指尖的银针瞬间激射出去,分布在云中月的重要穴道上。
云中月冷的脸色一阵苍白,凝视着她的脸,粗重的喘息,一声不吭。
“吆,没发现二哥还是一条汉子啊,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是我一点一点的划花它,会怎么样?”中君蹲在他身边,凑近他,鼻息相闻,狭长的眼里满是笑意,指尖最后一跟银针游走在云中月的脸部。
“你想怎么样呢?”云中月苍白的神色反倒一点一点冷静下来,浮起阴柔的笑,毫不畏惧的看着她。
“不怕?”中君的话音刚落,云中月白皙的面容上立刻多出一条红色的伤口,从脸颊延伸到耳边。
云中月笑容开始变冷,仔仔细细的看着中君的眼睛,那里面除了笑意,没有任何情绪,连恨意都没有,不冰冷,却是毫无温度的。
“你不是君儿。”终于,他冷冷的一字一顿的沉声道:“你是谁?”
中君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站起身俯视着他,唇角一扬,“二哥不愧对君儿疼爱有加,眼力真好,我不是她,好了,余兴节目到此为止。”说完,她向云中月做了一个再见的手势,弯唇一笑,“撒由那拉。”
说完一脚踢在云中月的肩头,云中月吃痛的昏死过去。
中君整了整衣襟,眉目间恢复淡漠,唇角不易察觉的轻扬,很好,收工。
她走到床边的一个桌子前,猛的一掀蓝色的被单子,下面赫然放着三四个大型的机器,一个斜放的声麦,音量调到最小,中君按了开关,从机器中退出一个大型的圆盘夹着厚厚的卷带。
这个东西,几乎花费了她三年的积蓄,总会有用的。
中君打开窗户,看了眼地上的云中月,冷笑一声,纵身而下。
转眼已过半月,自那日见着中君以后,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云中月将上海翻了个顶朝天都没找到,婚礼确是初期举行。
云家二少爷与玫氏集团独女在京华大酒店举行盛大婚礼,婚礼场面浩大,奢华,到场庆贺的都是位高权重的门阀大家。
宋华携着云晓笑优雅的踏着红地毯走到酒店大厅,云珠四下顾盼,向着宋华低声问道:“大哥今天来吗?”
宋华笑道:“当然来,今天有个会议,他晚点来。”
云珠心绪不宁的往楼上走去,今天一大早她就有点魂不守舍,总觉得有什么事发生。
云中月在三楼的总统套房里休息,俊脸略肿,眼角犹有淤青,他烦躁的用着冰块敷脸,在屋内来回走动,君儿引他前去的目的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明明可以杀了他,为何不动手,难道真的只是为了教训他叙旧?这不可能,她一定还会在出现的。
依君儿的性格,不会善罢甘休,那么她的目的是什么?为什么又突然消失,云中月一个头两个大,完全没有大婚的喜意,隐隐察觉一场灾难的降临,但他又想象不出这其中深意,问题出在哪里。
“咚咚咚。”敲门声。
“滚,谁也不见!”他没好气道。
“二哥,是我。”云珠小声道。
云中月将桌上的照片迅速装进衣兜内,沉声道:“进来。”
云珠刚进屋,见云中月被划伤的脸,惊呼道:“二哥,你的脸怎么了?”
伤口不是很深,却够长,在他俊秀的脸上显得格外惹眼。
“没事!”云中月烦躁的一挥手,坐回桌前。
云珠心里突然慌乱起来,习惯了云中月以静制动,出其不意,见他此刻没了静气,当下就问道:“云中君找过你了?”
“嗯。”云中月心烦意乱道。
云珠脸色唰的白了下去,“她果然没死,她找你做什么?”
“不知道。”
“绝不能让她和大哥见面,不然我们的事就败露了。”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云中月站起身,拨通电话,沉声道:“派人盯住路口,进出人员必须有邀请函。”
云珠见他心不在焉,慢慢向外走去,刚出去,便跟一个人撞了个满怀,那人带着鸭舌帽,眉清目秀,脸上有几道丑陋的疤痕。
“小姐,对不起。”那人惊慌的低声答道。
云珠瞪了他一眼,提着裙子往楼下走去,刚走两步,突然想起了什么,那个人的眉眼……
云珠心下一惊,忙扭头看去,那人早没了踪影。
或许是看错了。
宾客落座,优雅的舞曲应景而起,中君靠在酒店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