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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自杀。
她必须找出真相,还东南军的战士们一个公道,那些将各地军阀联合在一起的战争条约肯定在云天祈手上,只要找到这个东西,真相就会大白于天下。
路边的黑色车辆内,萧宁看着从楼上下来的熟悉身影,微微眯起眼睛,这个女人……
“安良,派人上去看看傲寒怎么样。”萧宁看着中君离去的背影,冷冷道。
“是。”
萧宁秋水般的眸子浮起蛇一样犀利的气息,这个女人若敢利用傲寒的感情,他绝不会放过她。
“宁爷,薄爷站在门口,什么也没干,看样子好像喝醉了。”
萧宁微微一怔,他从不碰酒,就算喝,也只是轻度的葡萄红,怎么会喝醉,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三年前老爷子突然召傲寒回去,又是为了什么事,使得他连续失踪三年?
萧宁打开车门,修长的双腿在原地迟疑片刻,他抬头凝视楼上亮着的灯光,目光深沉冰冷。
半晌,他踏出的脚步突然转了方向,重新做回车内,沉声道:“派人暗中保护。”
“是。”
中君提着行李,深深吸了一口气,踏进这栋别墅就意味着再次踏进云家,她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对面公寓亮着的灯光,咬了咬牙,云中君,你在留恋什么?混蛋!
她暗暗骂了一句,猛的扭头,向着别墅走去。
“有邀请函吗?”看门的守卫见她穿的寒酸,脸上又有几道疤痕,沉声道。
“没有。”
“那您不能进去。”守卫轻蔑的沉声道。
狗眼看人低,三年来她没少遇见人模狗样,中君笑了笑,“麻烦你进去通报一下,就说……”
“没有邀请函一律不得入内。”守卫昂起头,几乎用鼻子在看她,冷冷打断她的话,声音提高一个音量。
中君耐着性子,笑道:“我是云少帅的朋友,麻烦你进去……”
“快走快走,这里不是你要饭的地方,我每天都能遇见一二十个像你这样的难民,打着幌子……”守卫终于撕下绅士的面具,厌恶的不耐烦道。
这次不等她说完,中君挥出一拳就把他给打飞了出去,敬酒不吃吃罚酒,中君吹了吹微疼的拳头,大步往别墅内走去。
“来人,快来人啊,有人硬闯少帅府!”躺在地上的守卫公鸭一般破声的呼喊道。
中君扭头恶狠狠瞪他一眼,守卫立刻闭上嘴巴,中君刚回头往前走,守卫又开始叫唤,不一会儿,出来一群家丁将中君包围在中央,外围还有搭枪拉栓的士兵。
至于吗?
中君将行李袋系在腰间,迈开步子,咧嘴一笑,挥了下手,淡淡道:“不能开枪,一起上。”
薄傲寒亲手交给她的西洋拳,还是很有用处的。
话刚落音,一个清婉的女声轻叱道:“住手!”
中君愣了愣,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顾清璃一身淡紫色的长裙,高贵典雅,像个高傲的公主般站在灯光处,柳眉竖起,倾国倾城。
“在府内动粗,成何体统。”顾清璃走下台阶,仪态万方的斥道,带着淡淡的威仪。
中君心里兀的沉了沉。
“你找天祈做什么?”顾清璃继而扭头对她轻言轻语的礼性道,眼里含着怜悯。
中君习惯性的勾唇,这个表情跟薄傲寒有那么几分相像。
“我跟他约好了。”
顾清璃眉目淡雅,温和笑道:“你先进厅内坐会儿,我去帮你传。”
说着引着中君往大厅走去,中君看着顾清璃优美修长的曲线,大方高贵,庄重典雅,微微蹙了蹙眉,顾长春自从三年前那场暴乱之后,不是人间蒸发了么?为什么顾清璃还在这里。
“你先坐会儿,我去楼上看看。”顾清璃说着扭头对着屋子垂首立在一旁的管家说,“关叔,给这位小兄弟沏茶,在送点糕点。”
关叔应声向着下人吩咐去了。
中君微微眯起眼睛,顾清璃好像对少帅府上的一切都很熟,俨然有了一家之主的样子,应是生活在这里。
她站起身,将大厅的格局大致看了一遍,忽略掉下人们鄙视猜疑的目光,莫名的感到压抑,走出大厅,站在庭院里,凉风吹来,稍感自在。
中君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对面公寓的灯光,这间屋子本是她特意租的,用来观察云天祈的一举一动,挑选机会,现在那里住的是薄傲寒。
“你在这里啊,还要等一会儿。”顾清璃走到她身边,轻声道。
“你是她什么人?”中君不经意的问。
顾清璃脸上一阵羞怯的潮红,轻轻看了她一眼,低声道:“未婚妻。”说着她下意识的摸向自己平坦的小腹。
中君心里莫名的浮起浓烈的屈辱,笑道:“你怀孕了?”
顾清璃红着脸点了点头,幸福无比,“快两个月了,天祈说把手头的事忙完我们就结婚。”
中君了然的点了点头,看向楼上书房的光,问道:“还没商议好?”
顾清璃微微一怔,尴尬道:“差不多了,他每天都会有三四个时辰在书房的。”
“哦。”中君垂眸敛去眼里的锋锐。
正说着屋内传来爽朗的笑声,顾清璃脸上一喜,轻声道:“出来了。”
说着提着裙裾像屋内跑去,中君犹豫了片刻,也跟了进去。
不一会儿从楼上下来两个相貌堂堂的男人,一个神态闲适,一个严肃周正。
两人的目光停留在顾清璃身上,闪过一丝艳羡,泰林拿出富家子弟的本事,调笑道:“几日不见,清璃出落的越发招人疼爱了,难怪天祈一天到晚的不见人影,原来是守着美娇娘啊。”
说罢,目光掠过中君,眼里闪过厌恶,大概觉得小人物,不足以入眼。
“关叔,我要出去一下,待会儿把书房里的檀香换了。”云天祈清冷的声音从楼上传来,边下楼边将袖口的扣子扣上,他穿了一件白色衬衣,领口的扣子相当整齐,腰间的皮带还可看见飞鹰标识,银白色的钢泽,皮鞋擦得一丝不苟,休闲中透着规整的贵气。
抬眸间,瞥见位于人后的中君,微微一愣,寒潭般的眸子波光划过,目光掠过她的脸,落在顾清璃身上,淡淡道:“什么时候来的。”
顾清璃脸上微红,轻声道:“刚刚来。”
那么陌生的目光,让中君的心徒然燃烧起来,丝丝恨意溢出胸腔,中君勾起唇角,笑的越发的灿烂,狭长的眸子深深眯成月牙。
“这位先生说有事找你。”顾清璃突然想起来,忙将中君引出去。
探究的目光立刻从四面八方投来,中君望着云天祈的眼睛,想要捕捉一丝一毫的情绪,一切都是徒劳,他的眼里除了冰冷的波光,再无他意。
“嗯。”云天祈淡淡瞥了她一眼,便往外走,泰林和尚钟收回目光,觉得在这人身上浪费精力纯属不值,看来不是什么要紧人。
云天祈走到门口,似乎突然响起什么,回头看着顾清璃,“多休息,不要乱跑。”
“嗯。”顾清璃脸上浮起喜意,矜持的点了点头。
说罢三人的身影眨眼就不见踪影。
“天祈没有让你走的意思,你先在这里等着,他忙完就回来了。”顾清璃善意的对中君劝慰道。
中君笑着淡淡点了点头。
“谢谢。”
“嗯,我该回去了,不然会被爹爹骂的。”顾清璃冲她悠悠一笑,提着裙裾走了出去。
中君的目光跟随着顾清璃的身影,眯起的眼睛闪过清幽的冷光,顾家一夜消失,顾长春不是失踪了吗?为什么顾清璃还在这里?
顾清璃一走,客厅就清冷下来,来来往往的下人,没一个正眼瞧她的,中君百无聊赖的转悠了一圈,就要往楼上走。
“大胆,谁允许你上去的!”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妈子穿着白色的佣人服,打着扫把,急声喝道。
“额?”中君不明所以的回头。
老妈子拿着扫帚一路清扫,中君步步后退,老妈子的扫帚穷追不舍,直到把她赶出大厅,才心满意足的收起扫帚,顺带将中君的行李扔了出去,散落一地的破旧衣物。
中君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这世道在哪里都一样,连老人都这样,见惯不惯了,她走回去将衣服一件一件的捡起来。
突然,一个修长的身影在她面前站定,蹲身帮她将衣物,鞋子零零碎碎的东西捡起,笑道:“东西还不少。”
中君心头一凌,站起身眯眼笑道:“云天祈,我来投奔你了,要不要我?”心里莫名的空落,丝丝痛楚浪潮一般一波一波的涌来,瞬息间将她淹没,生不如死。
云天祈冰冷的目光突然柔和,眸中流转的华光让人无法逼视,笃然道:“要。”
“我刚刚够给你面子吧?”中君晃悠着手中的一个小包裹痞笑道,若是以前,她会傻傻的相信,刚刚那种情况,他定然是考虑周全了,才给她最安全的反应,越少人知道她的存在,她就越安全。
可是现在,一切都不同了,当年那场暴乱,那场屠杀,一场滔天阴谋,一次计划周密的陷害,她对他的信任,成为他利用的资本,他从那场战争的谋反中全身而退,摇身一变成为列强眼中的护国功臣,而她,还有整个东南军的士兵,成为那场全国战争的始作俑者,历史罪人!
“够。”云天祈牵起温暖的笑意,轻轻吐出这个字,牵着她走进屋,屋内正在清扫的下人眼睛都直了,这是什么情况?
打扫的下人们一见少帅回来,忙低眉恭敬的走了下去,走过中君身旁下意识的瞟她一眼,敌意的,诧异的,奇怪的,各色眼神,当然也包括老妈子的惊恐。
“饿吗?”云天祈突然低头问她。
“嗯,有点饿。”中君冲他吐了吐舌头,转念一想,晚上吃过了,不能这么说,又摇头道:“不饿。”
“吴妈,送点糕点到楼上。”
“是。”
中君皱了皱鼻子,正要说话,突然一阵天旋地转,被云天祈拦腰抱起,往楼上走去,中君心下一惊,急道:“做什么?”
云天祈眉目带着澄明的笑意,唇角扬起一个钩子,低声道:“该怎么惩罚逃犯好呢?”
中君知道他还在为三年前那件事介怀,当下尴尬的笑笑,“放了她,让她改过自新。”
云天祈踹开卧房的门,中君心跳一下比一下快,恨不能冲破胸膛,他想干什么,中君极力掩去眸里的憎恶,下意识握了握拳,她深深猛吸了一口气,缓缓松开拳头,寒芒褪去,眼里浮起一丝醉人的羞红,呆呆傻傻,亦如三年前的青涩少年。
“放了她?”云天祈眉梢一挑,将她放在床上,欺身低低道,“应该终身监禁。”
说着俯身吻去,熟悉的青草气息扑面而来,中君猛的闭上眼睛,做好心理准备迎接他的温存,突然,一个冰凉的吻落在额间,中君微微一怔,清透的目光下含着冷冽的隐忍,正好看见云天祈审视的目光,认真而平和。
他修长的指抚摸过她脸上的疤痕,好似在触摸他不曾参与的那些艰难岁月。
“我丑吗?”中君突然笑问道,脸上的疤痕跟着扭曲起来。
云天祈心脏莫名一滞,猛的抽痛了一下,使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完美的脸庞闪着白玉一样的光泽。
中君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唇角的笑越发的妖娆,不知何时起,她心里越是悲苦,越是愤怒,唇角的笑越是浓郁,这样的习惯怕是跟薄傲寒学来的,她发现这样笑着,会减轻痛苦,会释放情绪,长歌是可以当哭的。
他轻笑,“老样子。”
说完,他俯身用唇瓣捻转过那些丑陋的疤痕,唇角勾起温暖的弧度,眉目净朗。
中君微微一怔,片刻后勾起撩人的笑意,她伸出双臂抱住他,目光柔软,“天祈,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