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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君身体莫名的一僵,也不在挣扎,医生跟薄韶荣说了什么,让他变成了这副态度。
“薄韶嵘……”
“叫我韶嵘。”薄韶嵘回头看着她,凤目里难得褪去执拗的冰冷,溢出些许温柔。
见惯了他跟吃了火药一样冷言冷语,此刻突然这般轻声细语,中君猛的一震,脸上莫名滚烫的厉害,心里扑通扑通直跳。
“你没事吧?”中君伸手就去摸他的额头,“你该不会犯病了吧?”
薄韶嵘一把攥住她的手,恼怒的瞪着她,突然想起了什么,表情收了收,不在说话,径直拉着她穿过几条街,进入一家商城,“在这里等着我,不准跑。”
“你把我锁在电线杆子上,我也跑不了啊。”中君直翻白眼,抱怨道。
薄韶嵘眉梢染上一丝满意的笑意,转身往商城走去。
“你快点出来,这雨快淋死我了,别等我死了,你才出来!”中君冲着他的背影用力喊道。
“闭嘴!”薄韶嵘突然回头,狠狠瞪了她一眼,怒声道。
中君踢着电线杆子,仰头看着天,这等毛毛雨,下的真是惬意,她扬手摘了鸭舌帽,细细感受湿润的风,夹杂的些许凉意,不由的打了个寒颤,天变凉了,中君重新带回鸭舌帽,正要往商城去看,突然一个人影从拐角处闪了出来。
“爷,关于袁任,重要情报。”
来人走过中君身旁,匆匆丢下一句话,将一个小纸团塞进中君手里,转眼间就消失在人流中,中君眸光动了动,抬眸间正好看见薄韶嵘从商城里出来,不由的凝了凝神。
薄韶嵘骑着自行车从商城里出来,径直行使到她面前,刹车停下,“刚刚你不是说要学车吗?上来我教你。”
说罢将一把粉红色的油纸伞交到她手中,自顾自的扭开头,看着别处。
中君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将纸团塞入袖内,接过那柄粉红色的油纸伞,迟疑道:“为什么是这个颜色?”
“女人不都喜欢这种颜色吗?”
“我喜欢那种玫瑰红,还有那种紫色的,还有那种红花花的。”中君指着街对角,身穿性感旗袍,走路风情万种,摇曳生姿,打着油纸伞,挽着先生的女人认真道。
那些女人妩媚如妖,性感到了骨子里,耳鬓花式,披肩胸针,将东方女性的美展示的淋漓尽致,旗袍将身体的曲线衬托的凹凸有致,修长的脸型在滚圆的薄领下完美无比,颠倒众生,雨丝细腻,愈发的显得忧郁而又迷人。
薄韶嵘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眉梢一挑,唇角勾起一丝邪邪的笑,“是挺好看。”
中君抡起伞柄向着薄韶嵘打去,“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买那样的。”
薄韶嵘恼怒的回头瞪着她,“那种不适合你,你上不上车!”
中君慢吞吞的打开镣铐,坐在候车座上,扶着薄韶嵘的腰,稳住身子,手在薄韶嵘性感的细腰上摸来摸去。
薄韶嵘身子猛的一僵,额角的青筋跳了跳,回头怒瞪着她,“你不知道男人的腰摸不得吗?”
“为什么摸不得啊?我摸一下怎么了?”中君说着又在他的腰上捏了两下。
薄韶嵘眼神一凝,顿感腹部汩汩热流直往上窜,男性的标志顿时有了反应,不由的有些恼火,猛的扭回头,一声不吭的踩着脚踏板,往前驶去。
“啊……”由于惯性,中君的身子突然后仰,吓的一下子抱住薄韶嵘的腰,贴在他身上。
薄韶嵘背脊挺的更僵直了,怒火蹭蹭往上冒,中君稳住了身子,看着从面前瞬息变换的景象,不由得有些愣怔。
电车,英伦豪车,连带着所有的洋楼建筑,都在急速的在眼前消逝,人群的影像,花花绿绿的广告排位,明星的水彩画片汇成一条五彩斑斓的记忆时光,冲击着她的心口,心里好似盛开了春日的百花,她从不知道这个世界竟然如此美好,丰富而又梦幻,偶尔一两个骑着单车的学生带着扎着辫子的少女从眼前驶过,笑容明媚,青春飞扬。
中君微微怔了怔,唇角不易察觉的弯起,扶着薄韶嵘的肩膀,突然从后车座上踉跄的站起,张开双臂大声尖叫,将心中压抑的闷气全部呼了出去,银铃般的笑声咯咯传向很远。
中君在后面一动,自行车的车把突然猛的一晃悠,薄韶嵘脸色有些发黑,“别乱动。”
中君突然俯身抱住薄韶嵘的脖子,站在车座上,保持身体平衡,温热愉悦的气息喷洒在薄韶嵘的颈项,带着淡淡的清香。
薄韶嵘本来的怒意渐渐散去,唇角勾起轻轻的弧度,更加用力的蹬着踏板,自行车稳稳的在大街上穿梭,引来路人遥遥观望。
“薄韶嵘,我爱你,薄韶嵘,我爱你,哈哈哈哈!”中君挥舞着双臂,绽放着生动的笑颜,冲着钟楼大声呼喊,耳畔是呼呼的风声,所有的一切都在以最快的速度远离她,灰蒙的天,洋洋洒洒的雨扑落在脸上,说不出的畅快惬意。
陌上花开,春风拂面,你可曾想过,骑着单车携我一同驶过雨雾年华,形影不离,终生不弃。
薄韶嵘猛的一震,大脑陷入短暂的空白当中,以至于忘了转弯,两人直直的撞上一辆黄包车,顿时人仰马翻。
中君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是真正的在半空中飞翔,眼见就要面部着地,突然一个身影垫在身下,将她接在怀里。
薄韶嵘吃痛的将中君接住,眉头皱了又散开,唇角勾勒一抹性感的弧度,“你刚刚说什么?”
中君片刻的愣怔后,眉间涌上大片的喜悦,光彩照人,“我说我爱你,薄韶嵘!”说罢抱着薄韶嵘的脸狠狠亲了一口,“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好兄弟!”
中君大大咧咧的翻身而起,兴致盎然的把自行车扶了起来,四处查看,扭头看着他,愉悦的笑道:“这辆自行车也送给我好不好。”
薄韶嵘本来一脸温和的笑意此刻冷的骇人,沉着脸站起身,见她没心没肺的笑,额角的怒意愈发的浓重,正要上前扔了那辆自行车,突然想起医生的话,不由的杵在了原地,倨傲的下巴绷得越来越紧,好似在跟自己的情绪做着抵死斗争,碎发粘着雨丝罩在脸部,说不出的朦胧诗意的美,半晌,薄韶嵘硬邦邦的走过去,接过自行车正要说话。
“我会骑了,这次我带你。”中君夺过车把,坚持要自己骑,薄韶嵘恼怒的正要发火,医生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不能惹她动怒……
最终,大街上出现这么个画面,一个清瘦纤细的青年,歪歪扭扭的骑着单车,一路疾呼,而在车的后面,蹩脚的坐着一个身穿高领毛衣的精致男人,一脸沉黑的怒容,阴测测的冷,却很是帅气。
中君径直将他带到岭南茶楼才停下,回头冲他朗朗一笑,“我们一起吃饭。”
薄韶嵘长腿一伸,站了起来,若不是考虑到她身子有问题,早一拳把这破车砸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进了茶楼,选了雅间,这间屋子装饰的尤其华丽,壁纸富丽堂皇,檀木雕花半扇窗,窗前放着几盆花卉,桌子临窗而放,壁纸上挂了三五油画,很是抽象,珠帘后,还有一张暧昧的床,床边的圆凳子上摆满了欢好时增加快感的药物,应有尽有,一应俱全。
屋内散发着淡淡的幽香,闻着就让人神清气爽。
中君还是第一次来这么高档的地方吃饭,若不是纸条上说的地方是这里,打死她也不舍的花这么多钱吃一次饭,还好是薄韶嵘出钱。
中君好奇的四下打量,大咧咧的走到珠帘内,拿起凳子上一个小圆盒子仔细研究了起来,盒子里装着湿滑的药膏,中君凑近闻了闻,没有味道,拿小指点了点,放进嘴里尝了尝,也没有味道,顺手又拿起一个白粉状的袋子走进薄韶嵘,“这些是什么?”
薄韶嵘刚喝的一口茶“噗嗤”全喷了出来,他能说这是欢好时用的润滑剂么?或者一夜销魂增加情趣的药物么?
这个笨蛋刚刚在楼下,充什么大佬,人家服务生问她,“先生,几等服务?”
她傻愣愣的回答,“最好的。”
“全套的吗?”
“全套的。”
茶楼是喝茶养生娱乐的地方,不是吃东西的场所。
茶水顿时喷了中君满脸,中君唇角抽搐,一怒之下将那包白色的粉末,顺手全部倒进薄韶嵘的口中,“好像是白粉,你吸过毒没?尝尝味道怎么样,回头告诉我。”
中君邪恶的扯了扯唇角,丝毫不知道这样做是有多危险,施施然的坐在桌边,等着上菜。
第九十八章:意乱情迷
薄韶嵘额角青筋暴跳,顾不上发怒,喝了一口茶,狂吐起来,这药物只是一点就足以让一个不举的男人一夜生猛,何况是他这样正常的健康男人,还是一整包。
中君哼着歌,翘着二郎腿,左顾右盼见薄韶嵘还在抠着嗓子呕吐,不由的嫌弃的扯了下嘴角,“至于吗?只是一包白粉。”
薄韶嵘猛地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中君,那眼神竟莫名的含了几分幽怨,突然站起身,大步向外面走去。
中君见他转身就下了楼,干什么去了?该不会找解药去了吧?贪生怕死,早知道搞一包老鼠药倒进去,毒死了一了百了。
中君翘唇一笑,起身向着隔壁雅间走去,屋内江奎和众兄弟都已等候在那里,满满一屋子人,个个神情亮晶晶的看着她,穿着各异,各个阶级的都有。
“爷,你真舍得,搞个雅间来开会。”一个年轻小伙子笑着打趣道。
中君在桌边坐下,笑道:“该享受的时候就享受,江奎叫我来做什么?”
“早上袁任突然委托人跟我们联系,说想跟我们合作,看我们意下如何。”
中君猛的一震,她早上才跟薄韶嵘说了自己的想法,袁任怎么也是这样想的?云天祈失势,他手握重兵,已经是国内第一大军阀,没有理由主动寻求她们的力量,很可能有诈。
“他有说什么条件吗?”中君神情略微慎重。
“有……有。”这个问题一问出口,所有人的脸色都有了微妙的变化,难堪,难言,难明。
“什么条件?”中君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这个袁任,常年在幕后,很久都没现身,军队的控制权看似分散,却暗中独操一人之手,不是个省油的灯。
一屋子男人别别扭扭,鬼鬼祟祟的偷瞄着她,许久,江奎清了清嗓子,“条件是让你好好伺候薄爷。”
中君本来慎重严谨的脸顿时黑了下来,嘴角抽搐,这算哪门子交易。
“爷,你看这事办不办?”
中君眼里闪过一丝疑虑,“袁任很有可能使诈,借机引我们浮出水面,一举除掉我们,既然是他开口,想要诚意也应该是他先拿出来,看他拿不拿的出来,咱们在做商议。”
“是。”
“云天祈那边有动静没?”中君抬眸,冷静道。
“听说被袁军追杀堵截,北狮子军内部也有暗杀,生死不明,更不知道下落,要不要兄弟们也搭把手,彻底斩草除根,不然等他醒过来,我们的日子就难过了。”
中君抬了抬帽檐,沉吟片刻,眼底划过一丝波光,“与其杀了他,不如削弱他的兵力,在他各个管辖区内聚众闹事,伏击他分批调遣的军队,咱们暗中控制住管辖区,星星之火,可以燎原,只要我们的势力越强,影响力就会越大,老百姓对我们的支持力就越高,到时候,风势渐猛的时候,各国压不住风头,自然会考虑招降我们,咱们在那个时候,还可以有更大的动作。”
“你小子,脑袋瓜子不知道装的什么,当年带我们在煤矿起义的时候,也是这般有分寸主见。”江奎豪爽的大笑,宠溺的拍了拍中君的头。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