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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祈的大衣,两人之间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都让他莫名的愤怒和心慌。
“那里什么时候开了那么多冬花呢?”中君佯装疑惑的回头向着花海看去,还没看清,只听一声刹车,薄韶嵘突然停车,将她刚扭过去的头猛地扳了回来,沉怒道:“你在看什么?”
“我看那冬花……”话还没说完,薄韶嵘突然欺身上前,狠狠吻上了她的唇,恨不能将她整个人都揉进身体,给她全世界最多的爱,最坚实的保护,最温暖的巢穴,将她深深的藏进心里,镶进左心房,任谁都无法伤害,无法接近,她痛,他便痛,她快乐,他就快乐,再也不分开,两个人,一颗心,他要她只属于他!
中君眸光一暗,突然挣扎着用力推开薄韶嵘。
“怎么了?”薄韶荣勾起一丝邪邪的笑,凤目微眯,欺身上前。
“我……”中君蹙眉,胃里一阵翻涌,连番干呕起来,“想吐……”
薄韶嵘脸色瞬间铁青,抿着唇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坐回正驾驶座上,驱车前行。
中君干呕了好一会儿,薄韶嵘倨傲的下巴越绷越紧,额角盛着怒意,“我不碰你,演够了吧!”
“不是……我是真的想吐,胃里好难受。”中君捂着嘴巴,摇下车窗玻璃。
薄韶嵘冰冷的脸色缓和了一些,目光游离的看了她一眼,僵硬道:“在撑会儿,一会儿就到家了。”
回到林庄,丫鬟下人们早早等候在门口,一见他们回来,蓝玉先迎上前,低声道:“薄先生回来了。”
“打电话叫张医生过来。”薄韶嵘带着怒意,先行走进大厅,冷冷道。
这个时候跟他说话,无疑是找刺激,中君捂着肚子,绕开薄韶嵘往大厅后面走去。
“你去哪里。”薄韶嵘冷冷道。
“我去看丽琳啊,有些话想跟她说。”中君回头漫不经心的看着他道。
薄韶嵘微微皱了皱眉,“她……”
“她怎么了?”中君心里莫名的咯噔一下。
“没找到她。”
没找到她,怎么可能?中君眉梢慢慢扬起,质问般的目光看向薄韶嵘,这个家伙是不是只顾着找她,把丽琳忘了。
薄韶嵘目光闪躲的看着别处,冷冷道:“整个医院我都找遍了,没找到。”
中君拧眉,这么说丽琳是自己跑的?为了保住那个孩子?不行,下这么大的雪,丽琳一个人在外面太危险,她要去找她。
刚迈开步子,薄韶嵘冷冷的声音飘过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黑白两道都有人,你在去找,只会给我添乱。”
中君微微一怔,韶嵘的黑势力渗透大半个中国,他若找不到,自己更是难寻,怕只怕丽琳遇到危险。
“韶嵘,派人去凯旋看看,她很有可能去找萧宁……”中君刚提到萧宁,舌头莫名的打卷,也许明天一早,他就会知道萧宁失踪了……
薄韶嵘眉头皱的更深了,触及到萧宁的话题,他总是很纠结,“我已经派人去查了,凯旋那边我已经放出消息,你别担心,若是今晚找不到,我明日抽时间陪在去找,今晚就先看病。”
“看病?”
说话间张医生拎着医药箱满身雪花的从外面走进来,大黑色风衣和帽子上沾满雪粒子,八字胡上都抖搂着风霜,脸色冻得发白,匆匆走了进来。
“薄先生。”张医生简单的打了招呼,将医药箱放在茶几上,解下厚厚的围脖,拍着肩上的雪。
丫鬟将紫金雕花暖炉放在他手上。
薄韶嵘凤目里划过幽蓝的色泽,转而看着中君冷冷道:“你不是想吐吗?让张医生帮你检查检查。”
中君眉头又拧紧了几分,她现在哪有闲心检查身体,萧宁的事,丽琳的事,还有云天祈的事,足够她失眠一晚上想法子解决,这些事又不能告诉薄韶嵘,只能靠她自己解决。
“有那么难吗?”薄韶嵘见她一脸吃不消的神情,不由的觉得好笑,拥着她的肩膀走到张医生面前,“检查了明天我就陪你去找丽琳,不检查,你就哪儿也别想去。”
中君迟疑的伸出手,张医生做了血压测试,舌苔检查,顺带着把了脉,看了眼薄韶嵘,冲着中君和善的笑了笑,“恭喜恭喜,这位小姐怀有身孕,一个多月了,干呕是正常孕症,不用担心。”
头顶上的天空好似突然崩裂,一个闷雷炸在了心上,中君刚吸进去的一口气差点没咔在喉咙里把自己呛死,楞在原地半天反应不过来,手上的暖手煲哐当掉在地毯上。
薄韶嵘目光莫测的落在中君脸色,凤目半眯,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张医生收拾好设备,将医药箱扣好,笑道:“平日里不要见凉,现在天气冷了,记得保暖身子,您的胎象不是很稳定,千万冻不得,多吃点补品,不要太过操劳……”
直到张医生离开,中君都没能从震惊中醒过来,愣愣的扭头去看薄韶嵘。
薄韶嵘的目光渐渐冷硬下去,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下巴略略绷紧。
她要当母亲了?中君下意识去摸小肚子,楞了半晌,抿了抿唇,垂眸轻声道:“韶嵘,我今天有点累,先上去休息了。”
“一会儿我让厨子煮点营养烫,你记得喝。”薄韶嵘冰冷的声音低低道。
“嗯。”中君扶着梯把手,一步一步往楼上走去,她仍然有点发懵,这就要当母亲了?为何她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连悲伤都没有呢?
薄韶嵘看着她上楼的背影,薄唇紧抿,眸里掠过蚀骨的痛楚,转瞬即逝。
厨子在诺大的厨房内准备夜宵,薄先生经常晚归,晚上这个点,应是要吃东西的,五六个厨子围着锅台转,三老三少正忙的不亦乐乎,突见薄韶嵘满身雪粒的从外面走进来。
“薄先生这是……”
“教我做汤!”薄韶嵘冷冷打断厨子吞吞吐吐的话。
话音落地,顿时厨房的温度,人们的血压噌噌的就上去了,人们眼中邪魅霸道,不近人情的大军阀,黑帮大佬,正在厨房把持着茶米油盐,做着营养汤!
这真是,皇帝卖菜,总统擦鞋,闻所未闻啊。
“啊……先生,这个不能……”
“这是滚烫的油,烫,小心!”
“放那个……”
“啊啊啊……”
厨房内顿时乱成一团糟,丫鬟们都凑在门口艳羡的悄悄往里面探头,远远的看见身形矫健性感的男子皱着眉,认真的调配着料理,薄唇紧张的微微抿起,胳膊上有烫伤的痕迹,厨子下人们在周围忙的一塌糊涂,切菜的切菜,指导的指导,跑腿的跑腿,战战兢兢的看着他们的祖宗陌生而又滑稽的动作,却认真的让你不忍发笑。
中君走回房间,坐在书桌前,这孩子是不是来的太早了,那一晚的事,她坚决不允许自己去想,只当没发生过,然而,这个孩子一旦出世,就意味着那晚是真的,她确实跟薄韶嵘……
中君低垂的眼帘微微颤动了一下,封存在内心深处的抵触情绪露出翻涌的苗头,她怀了薄韶嵘的孩子。
正出神间,有人轻轻敲门。
“谁?”中君低低道。
“云少爷,我是玉儿,来给您送汤了,薄先生吩咐的。”
“哦,进来吧。”
蓝玉将营养汤放在桌前,轻声道:“您趁热喝,这汤对身子有好处,是薄先生亲手做的呢。”
说罢羡慕的看了她一眼,恭敬的退了下去。
薄韶嵘靠在门口,冲蓝玉做了个嘘声的手势,看着中君端起汤碗,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凤目幽深,他不曾参与她和云天祈共同走过的岁月,但他可以用余生所有,换取和她共同走下去的日子,还有漫长的人生用以洗涤掉云天祈的所有痕迹,他有这个耐心,有足够的信心。
薄韶嵘莫测的英俊面前上,闪动着逼人的风华,透着冰冷的色泽,却很是柔和,精致绝伦的面容上,淡淡温馨的满足,看着她的背影,唇角温柔的牵起。
然而,下一秒,他唇角的笑容便硬生生冻结在脸上,连那一瞬间的满足都忘了收回,凤目冷冷的眯成了一条线,锋锐寒冷,冰天雪地的冷意,都不及半点心冷。
中君背对着门口,缓缓端起汤碗,蹙了蹙眉,伸手一扬,将所有的汤汁都尽数倒向窗外,丁点不漏,若无其事的将碗放回原位,转身像席梦思床走去。
薄韶嵘忽的退居到拐角处,躲开她的视线,他本不应该闪躲,可是心底突然无措的慌乱使他潜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薄唇紧抿成受伤的弧度,眉心紧皱。
第一百零六章:一样坚强
第一百零六章:一样坚强
蓝玉拿着换洗的衣服走到中君门外,见薄韶嵘站在外面,脸色不对劲,懂事的无声退了下去。
中君看了看门口,蓝玉怎么忘了关门,微微蹙了眉,顺手将门关上,闷头闷脑的扎向床上,绷紧了身体,暗暗握紧了拳,纤细的胳膊上青筋乍现,缓缓的,握成的拳慢慢放松,眉间的淡漠凝结成一层寒冷的冰霜。
当务之急,不是考虑孩子,而是萧宁。
设计这一切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是谁要嫁祸给云天祈,又是谁要挑拨自己和薄韶嵘的关系,策划袁家军和护兵的反目,制造时局动荡,一旦云天祈,薄韶嵘,她,这三人斗的你死我活时,对谁最有利。
中君将所有政坛上有可能策划这一切的人一一分析了一遍,都不成立,这些人有这个心,却没这个实力。
真正令她犹疑的,到底是谁杀了萧宁,萧宁身手不凡,当今上海近身搏击能伤着他的人屈指可数,能杀的了他的人,定是极为亲近之人,而和他唯一亲近的人便是……薄韶嵘。
萧宁死之前悲声大笑,满目苍凉,他最放心不下的应是薄韶嵘才对,却至死不曾提及他,那对森冷凤目,也是她亲眼所见。
安慰萧宁的话,却在她心里打着深深的问号,无论如何,查出凶手的过程,不能让薄韶嵘参与,不管凶手是不是他。
中君坐起身,手下意识的摸向平坦的小腹,缓缓皱起眉头,抿了抿唇,她没有时间去慢慢找凶手,一是薄韶嵘很快就会知道萧宁的死讯,凶手又是有意放出消息,嫁祸给云天祈,韶嵘很有可能跟云天祈拼命,引发两军开战,二是这个孩子……很快就会成为她的累赘,她必须在行动自如的时候尽快找出凶手,避免悲剧的发生,还有最重要一点,凶手挑拨不成,会有下一步动作,她在明,敌在暗,要怎样防患于未然。
想要查出这只精明的狐狸,就必须放出诱饵,诱他上钩,他既然想挑拨关系,看他们互相残杀,坐收渔翁之利,不妨……顺手推舟,将计就计。
幕后之人,连云天祈也算计,两人定是不合的,既然此人想看他们自相残杀,那么此人定是他们共同的敌人,公敌!
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查出凶手,还要靠云天祈的配合,他今天有话想说,所谓的真相是否跟萧宁的死有关。
中君突然站起身,似乎下定了决心,关于云天祈的真相,她不想知道,然而阻止一场正在酝酿当中的阴谋战争,不是她单方面努力就能够完成的,凶手有意挑起北狮子军,袁家军和护兵的混战,想要揪出凶手,同时控制住局面,还要看云天祈的想法,韶嵘不好战,只要萧宁的事还没传出去,他便不会启动军队,祸及百姓。
脑海中突然浮现云天祈欲言又止的神情,中君狭长的眸子微暗,刚刚拒绝过他,若是在去找他,会不会被误认为欲擒故纵,别有用心。
手中的暖煲有些凉了,她打开门,像楼下走去,蓝玉一见她下来,迎上前,“云少爷有什么吩咐。”
“韶嵘呢?”中君四下看了一圈都没有薄韶嵘的影子。
“薄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