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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等于说呆咩也一般般帅嘛,呆咩有点不满,我哥脾气也不好!生气就喜欢揍人!
“我知道,上次那几个来纯阳找他寻仇的都被他揍跑了,他还站在那笑着目送人家滚下山呢。”
呆咩继续抹黑他哥,他还认死理,认定了的事连我的意见都不听,和他过日子非得给气死!
“何止是你,师尊也提过几次,拿他那性子一点法子都没有。”
呆咩趁热打铁,所以他这人你还喜欢他干嘛!
“唉,是啊,”曾惜附和着点点头,“又没个定心,一年到头四处乱跑,又眼高于顶,还老是招引些狂蜂浪蝶的。可是没办法,谁让我就喜欢他,老天命定的。”
呆咩坐在一边,没话说了。
当一个人在另一个人眼中,连缺点都是可爱的,你还有什么法子能打消她对他的好感呢。
曾惜此番上山,就是为了风怜目的。
当年曾惜和几个同门在论剑峰埋了几坛好酒,风怜目生辰将近,曾惜想挖一坛出来送他。
可是我哥未必会回来啊。
“万一要回来呢,”曾惜笑道,“算算日子,也快到他回山的时间了吧。”
阻止不得,呆咩只能投降。论剑峰那边驻扎着不少神策军,师姐你多加小心。
曾惜点头,想到那些为谢师伯之事在纯阳山后鬼鬼祟祟的神策,不由厌恶,“我晓得的。怜心,这里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纯阳的地界。”
可是曾惜此番一去,黄昏时还没回来。
呆咩的头发都干透了,已出门张望数次,眼见着日头偏西,往返一趟论剑峰总不该这么久啊。
心中隐觉不安,呆咩从屋里取了剑,疾奔论剑峰而去。
年轻一辈中,呆咩武功虽只是平平,但是轻功却练得极好,连他哥都稍逊一筹,这般疾奔,不一会就将论剑峰转了大半圈下来。
难道真在神策那边?风怜目早与他说过,让他不要和神策军正面接触,是以呆咩巡山向来绕过神策驻扎之地,这下找不到曾惜,呆咩慌急,提气就往神策军驻地奔去。
奔到南边,见十数个神策军人围拢吵闹,当中被困之人正是曾惜。
原来曾惜抱着酒往回走时,正碰上几个神策军,那几人闻到酒香,便上前索酒,曾惜哪里肯给,冷言回绝了。谁料那几人犹自纠缠不休,见曾惜容貌清秀,又是孤单一人,手脚便不干净起来,曾惜护着酒,回招反抗,打伤了几人,却被聚拢而来的神策军层层围住。
呆咩来时,只见曾惜抱酒,持剑身前,若不是怕给师门惹麻烦,早就下重手了。
呆咩从神策众人头顶跃过,飞到曾惜身边,扶了她腰,足尖再点,就要抱着她轻功逃走,这下也顾不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了。
这一番兔起鹘落的动作极为漂亮,神策军大多还没反应过来,其中一军官首先反应过来,挺枪便直刺呆咩后背。
曾惜大怒,挥剑正砍在那军官小臂上,登时血花四溅。
那军官惨叫一声,大喊道,“造反了!竟敢袭击朝廷命官!快把这两暴民抓住!”
呆咩又好气又好笑,只怕此事难以善后了。
刚刚呆咩本可以一举跃出包围,带着曾惜轻功离开,但是曾惜这一回招,呆咩脚下也滞涩了。
快走!我再脱身!呆咩趁着向外的势头,将曾惜推开,让她身子跃起。
“这!”曾惜着急却也别无他法,见呆咩拔剑绊住神策众人,她知道呆咩轻功极好,带着她只会拖累,只得飞身离开。
但事情却没两人想象得简单,曾惜走后,呆咩被神策军缠住,他剑法本就一般,更加上不敢重手伤人,神策人又众多,里三层外三层让他轻功都施展不开,很快便被制住了。
呆咩被压着跪倒在雪地上,那受伤的军官上来,狠狠地删了他一巴掌,“我□娘的!”
呆咩喘息着,不言不动地跪着,嘴角渗出些血腥。
“发生什么事了?”
吵杂中,远处一个低沉威严的男声隐隐响起。
外层的众神策军退开行礼,马蹄声响,一个神策将军骑马行入人群,扯着马缰的手戴着黑色的皮质手套,箭筒挂在鞍后。
神策军官上前行礼,述说呆咩他们的罪状,听他称呼,骑马者竟是位地位颇高的年轻将军。
年轻将军听完,冷冷道,“既然敢袭击朝廷命官,想来也是多长了几个胆子,更不会怕国法处置了吧。”
呆咩垂着头,只觉得那声音似曾相识,似乎极为熟悉,但那声音中的冷酷暴戾却是全然陌生的。
他忍不住抬头,瞬间以为自己被刚刚那一巴掌打坏了脑子。
李,沉,浮。
呆咩的脑子空了。
是那个神策将军长了一张李沉浮的脸,还是,眼前的就是李沉浮?
他骑在马上,和李沉浮像到了极点,却也不像到了极点。
李沉浮的眼睛总是骄傲的,戏谑的,甚至带着咄咄逼人的锐气,但是面前之人却不是这样,那双阴沉的黑色眼睛里,除了让人胆寒的血腥以外,呆咩什么也看不到。
你是谁?他想问。
你……是谁啊?
呆咩跪在雪地里,突然冷得全身发抖。
神策将军用打量物品的目光审视着跪着的纯阳,“做错了事,就要受到惩罚。”他低低笑着,将马鞭弯在手中,眼中依然冷得像寒冰, “是不是啊,小道长。”
TBC
22
天色已经全然昏暗下来,雪地在他们脚下无限延伸开,反射着妖异的白。
或许是看得久了,呆咩感觉眼有些花,举目望去,到处都有颤动的白影。
神策们将他的手反捆在身后,推着他站起来,他堪堪直起身子,膝盖突然一软,腿上晕染出一大片血迹,差点向前扑倒。
他的腿受伤了。
呆咩茫然地撑住身体。腿流了很多血,现在的他却似乎感觉不到疼痛。
瘸着一条腿自然走不快,他身后的神策军官不住骂骂咧咧,推攘着他。呆咩也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形,他该做什么,他只是全神贯注地保持着身体的平衡,不让自己再次跪倒下去。
神策军管咒骂着他的磨蹭,可是不管他说什么,那个年轻的小道士只是呆呆的,木木的,腿上的血迹一直蔓延到靴子里,他也没有疼的表情,傻了一般。
耐心耗尽,神策军管挥手又打,呆咩侧头,躲了过去。
神策军官愣了愣,越发怒不可遏,拽住呆咩就朝他脸上扇去。
呆咩睫毛一颤,这一巴掌说什么也躲不过了。
神策军官的手却被鞭子扯住了。
神策军官转头,见是那年轻将军,“陈将军?这小子不听话,我教训教训他。”
那陈将军骑在马上,手腕一抖,收回鞭子,依然是冷然邪戾的语调,“小道长的脸长得很好,莫打坏了。打坏,就不好看了。”
这番话说得极为暧昧,在场神策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心照不宣地□起来。细看那小道士,眉目俊俏,肤色白皙,嘴角一点猩红更显得可怜可爱,倒不比那逃跑的道姑差多少。
平日里见这陈将军老练冷酷,不好接近的样子,原来口味不坏,也是俗人一个。
陈将军策马趋近几步,伸手将呆咩提到马背上打横放着。
呆咩的腹部抵在马鞍前部,非常难受,不住挣扎,目光所及却见暗红色的马鞭靠了上来,顿时僵住了。
那马鞭粗粝的边缘抹了抹他嘴角的血,下移到他下巴,轻轻地蹭了下。
“安生点。别给你师门惹麻烦。”
陈将军冷冷说完,驱马带着他,如同带着猎物一般,向着驻地去了。
呆咩被丢在一个空营帐里,绑了手却没绑腿,他已经快站不起来了。
陈将军进来的时候,呆咩侧身躺在羊皮褥子上,脸色比刚见面的时候还要苍白,因为失血过多,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呆咩本来闭着眼睛,感觉腿被人拉住,猛的睁开眼,将腿抽了回来。
“动作那么激烈,你自己不疼么?”陈将军蹲在他旁边,冷笑道。
不管看几遍,那张脸依然让呆咩有后背发冷的感觉,他尽力地蜷起身子,向后挪动,陈将军却将他制住了肩膀。
“我叫陈符。”陈将军冷酷而血腥的目光在呆咩惊恐的脸上来回舔舐,一点点使力,将意图后退的呆咩拉到身前,“小道长,你好像很怕我,我长得很吓人么?”
越是靠近,呆咩越觉得强烈的不安,就如动物的本能在激烈地作出反应。
他不安,是因为眼前的人太像李沉浮了,像得可怕,近看更是找不到丝毫差别!
这世上还能有谁做到如此像李沉浮?除了李沉浮他自己!
“别这样害怕地盯着我,”陈符向后一把搂住呆咩的腰,慢条斯理地放低了声音,“我会兴奋的。”
呆咩吓得浑身一冷,感觉陈符已经摸到他腰带上,再无法容忍,完好的腿向陈符踹了过去。
陈符动作极快地躲开,按住呆咩腿,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别闹了,我帮你上药。”
呆咩一愣。
这话语的语调神态竟是呆咩极熟悉的。
就这一愣神间,陈符已经将他腰带扯开,小心翼翼地将粘黏着伤口的裤子拉下一半。
呆咩疼得嘶了一声,往回缩了缩。
陈符取出准备好的伤药白布,先将伤口附近擦拭了一遍,动作却是非常温和。
你是谁,你到底是……呆咩根本搞不懂眼前这个反复无常的人。
陈符抬眼,凑近了他,呆咩下意识地往后退了点,但已经没刚才反应那么激烈。
呆咩听见那人在他耳边轻轻地说,“我不喜欢男人,我就喜欢你。”
这话顿时把呆咩震住了,这话他听过,就在昨晚,李沉浮与他厮磨的时候!
再看陈符,不知什么时候,那双让人害怕的眼睛里已经浮现出温柔的笑意。
这怎么可能……呆咩懵了。
那人将药抹好,包扎起来,“还疼不疼?”
呆咩直愣愣地注视着他,过了会才摇摇头。
那人轻笑,又道,“后面呢,还疼不疼了?”
呆咩皱皱眉,将腿从那人手里收回来,穿好了裤子。
你能让我捏一下吗?
“做什么?”
呆咩伸手就在他脸上狠捏了一把。
“我去,你搞什么!”陈符——李沉浮差点叫起来,但碍于帐外有卫兵看守,只能把声音放到最低。
疼吗?呆咩认真看着他。反应也是对的。
李沉浮脸一黑,“疼,相当疼。”
看来不是在做梦,呆咩自顾自蹙着眉头,今天又忘记看黄历了。
李沉浮靠着他坐着,摸摸他脑袋。
“在想什么?”
我哥说你的功夫是天策的……
“……我若是神策,你会不会讨厌我?”
呆咩想了想,却回应,我不喜欢你刚刚的样子,像是另一个人。
李沉浮笑了笑,“我本来就很会演戏。有时候演多了,自己也分不清哪个是自己。”
呆咩轻抚着伤处,若有所思,这个时候他开始清楚地感觉到疼痛了,李沉浮记得呆咩提过,他是个很怕疼的人。
不管是身体的伤痛疾病,还是心理上的,都很怕。
“昨夜找你,本是有件棘手事想找你帮忙,后来又改了主意,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没想到你却自己撞过来了。”他俩靠得很近,李沉浮轻声续道,“我就问你一句,你信不信我?”
呆咩注视着他的眼睛,终是点点头。
李沉浮吁了口气,说话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