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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除了这里你还能去哪?”幽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是唐南亦带了怒气的声音。
“我会想办法找个地方住下,你不用担心!”
“是去那个男人哪?”冷然的声音突地在耳边想起,苏子桐一惊,回过神手中的箱子已经被唐南亦夺过丢在一旁。
看着躺在不远处的行李箱,苏子桐心里突觉不安,背后袭上一阵凉意,身子便已经被转过来抵在了门上。
唐南亦红着眸子,盯着面前的女人:“苏子桐,醒醒吧,你也只不过是他眼中的一个玩物罢了,厌之必弃。”
“就算你才是安染又怎么样,在他眼里,他的安染从来就没有离开过他!”
“那又怎样!难道我在你眼里就不是替身吗?”
“如果不是,你救我的时候为什么把弄成这副模样!”红了眼眶,苏子桐单手捂着自己的面颊,声音带着哭腔,颤抖地从她口中溢出,“如果不是,你为什么那么宝贝你的项链。”
“小桐……”
“我不是苏子桐,我不是……”捂着双耳,连绵的泪水溢出眼角,顺着面颊不断滑落,她倚着门板,跌坐在地上,蜷缩着的身子如受伤的小兽般颤抖着,“我从来就不是苏子桐,我是安染,我是安染!”
唐南亦无措,只一味愣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良久,才蹲下身子,长臂圈住那个无助的女孩,将她拥入怀里:“对不起,小桐,我不该这样的。”
抱着她起来,唐南亦抚了抚她黑亮的长直发,最后终是不舍地放下手,咬牙放开她,打开大门:“你走吧!”
也许只有放你离开,才是对你最好的。
尽管讶异唐南亦此刻的作为,苏子桐还是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扶起被丢在一旁的行李箱,看了眼垂着脑袋,不声不响的唐南亦,心一横,头也不回地奔出公寓大门。
秋日的天气,世界被阳光照得亮堂堂。
苏子桐冲出大门,小道上,阳光倾泻而下,落满了黄色的梧桐叶。
树上斑驳的树叶三三两两而挂,风一吹便盘旋而下,如翻飞的蝴蝶。
苏子桐走在落满黄叶的道路上,耳边是梧桐黄叶碎裂的咔嚓声和行李箱滚轮发出的声音。
她回头,看着这个自己住了好久的地方,突然觉得,现在的自己就像是个无家可归的孩子,心里无助忐忑地不知该去哪里。
拖着行李箱,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街上,身边人群串流而去,与她擦身而过,打闹嬉笑,然子桐却无动于衷,依旧是沉着脸,低落的情绪完全未隐去半分,她只觉得,此刻的自己,与世界是那般格格不入。
白色的高跟鞋打在光滑的石板上,声音入得耳中却显得异常沉重。
经过一家店面,里面人声鼎沸,生意出奇的好,苏子桐停下脚步,侧目抬头去望,不由的却是愣神。
上好的金丝楠木牌匾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墨蒸轩”,竟是和闻靳又来过一次的那家饭店。
脚不由自主地迈动,往前,待回过神,苏子桐发现,自己已是坐在了“墨蒸轩”独特的榻榻米上面。
桌上摆了些菜,细细一看,皆是那日和闻靳又一起所点的,还有一壶竹叶清酒。
看着座上热腾的菜,她敛眸,望着对面空无一人的座位,低下眼眸,明明什么都一样,一样的菜,一样的座位,一样的自己,却惟独少了一人。
落寞地拿起座上的竹叶清酒倒入乳白色的陶瓷酒杯中,透明的液体,浓郁的竹叶香味立刻弥散在鼻尖,苏子桐愣了一会儿,仰头便是喝净。
待不知过了多久,桌上的菜凉了半透却依旧不动半分,倒是那一壶竹叶清酒已是一滴未剩下。
苏子桐红着面颊,兀自趴在座上,葱白的手指点在侧倒的搪瓷杯壁上,一圈一圈地转着。
她裂了唇,口里如婴儿呢喃般轻声嘀咕着什么,细细一听,却是靳又二字。
竹叶清酒,酒香醉人,酒更醉人。
迷迷糊糊地直起身子,她迷离了眼眸,丢了手中的陶瓷酒杯,葱白的手指探入随意放在一旁的包包中,片刻掏出手机,兀自打通电话。
“喂,子桐?找我有事吗?”
男人的声音低哑,宛如上好的小提琴奏出的乐章,让人如沐春风。
电话那头,堪堪就是闻靳又。
苏子桐听到他的声音,不说话,只是抱着手机,嘿嘿的傻笑。
“喂,是子桐嘛?怎么不说话?”电话那头,闻靳又的声音略带了紧张。
“靳……又……”苏子桐依旧是笑着,酒醉让她的神智不是很清楚,连带着说话也打了结,待好不容易一字一顿地道出他的名字,耳边却是响起一阵音乐声。
苏子桐听完音乐,等了许久也没听到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顿时变恼了,扯了嗓门便是大嚷了几声喂。
她疑惑,盯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良久才恍然大悟,傻傻一笑,天真可爱地晃着脑袋,一字一句道:“啊,原来没电了!”
说完,苏子桐雅极不观地打了个嗝,随后竟是没事人般,甚是淡定自如地叫了瓶清酒,自顾自喝了起来,却不想,电话那头,远在日本的某个男人却已是乱了心思。
085。失了心爱的东西,堕落又何妨
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温柔女声,闻靳又皱眉,盯着手机看了好久才扭了脖子看向站在身边的文珊:
“帮我准备最快去往S市的飞机票!”
文珊愣神,眼眸里尽是忧色,她看向他。爱欤珧畱
闻靳又英俊的容颜在酒店大堂白晃明亮的灯光下显得给外冷冽。
“可是总裁,您和翡翠国际的代表人还有约!嫔”
闻靳又没有看他,只是兀自抬了脚步,大步流星的跨出大厅,修长的手指捏住领带结,一扯一拽便是打破原本完美无缺,却无比压抑的正装。
“你看着办,事后我定会亲自前去道歉!”
文珊无奈,只得应了声是,拿出手机定了机票窿。
闻靳又从日本回到S市已经是3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一下飞机,他便是匆忙开了自个的那辆黑色宾利直驱安堇。
直上公司顶楼,闻靳又沉眸看着空荡荡的秘书办公室,心里竟是没来由的一慌。
打到一半就断掉的电话,苏子桐醉醺醺糯糯的声音,空荡荡的办公室,这些无不都让这个一向来淡定自若的男人慌了神。
他转身,佯装气定神闲的样子进了电梯,直达策划部,找遍了各个角落却依旧没有找到要找的人,却是看到了站在打印机前垂着脑袋打印资料的千叶晴,他敛眸,想到在这公司里,与苏子桐唯一交好的似乎也就是这个女孩了。
思忖间,他已是靠近了她:“千叶晴?
被叫到的女孩显然正在神游天外,听到自己的名字明显吓了一跳,手中抱着的资料险先掉落,却在下一秒被她捏紧。
那时的闻靳又并没有发现千叶晴的异常,只因他的心里,满满的,全部都是对苏子桐的担忧。
千叶晴呼了口气,转而打量了身旁的男人一眼,见识闻靳又,虽反感却依旧及其乖巧,怯怯地点了下头,“总裁,好!”
“恩!”闻靳又点点头,不愿在拖延,盯着她直截了当问道,“知道苏子桐去哪了嘛?”
千叶晴一听甚是诧异,这总裁好端端的在日本出差,说是一个礼拜,现在不过3天便是回了国,这一回国就是火急火燎地赶回公司找苏子桐,这样的偶然让千叶晴不得不了然察觉到什么。
她弯了弯唇角,抱紧怀里的一叠资料,道:“早上似乎见到她和一个男人走了。”
千叶晴眨了眨双眸,回想着早上出门看到的场景,本着外人闲事都末理会的态度,便没去在意,想来不过是子桐认识的人罢了。
只是这会儿看着闻靳又这副焦急的模样,千叶晴竟也是感到了不安,盯着他就是急匆匆地问道:“怎么了?子桐出事了嘛?”
闻靳又皱了眉,只是摇了摇头,便转身离去。
坐在车子里,闻靳又想着千叶晴说的那个男人,脑子里不自觉地就浮现出唐南亦那张温雅带笑却疏离的脸。
他想,千叶晴说的那个男人,也许就是他。
这般想着,他已是狠狠踩了油门,全速向着唐南亦所住的地方驶去。
傍晚的万苑,仅剩的几缕残阳打在悠长小道旁种着的梧桐树上,落在满地黄叶的道路上,满地凄怆。
唐南亦没去上班,面无表情地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靠着玻璃,眼眸空洞地望着窗外渐渐落下的太阳,白色的衬衣不整的套在身上,脖子上的领带早已经不知去向,显然是被他随手扔到了那里。
身边的地板上摆了一瓶红酒,已经喝了大半,红色的液体在发暗的瓶子里静静躺着,通过夕阳的照射,晕出寞落的姿态。
手指间,红色的星火闪闪泛着红色,唐南亦抬手,嘴唇含住香烟,迷了眼眸,狠狠吸了口,良久,才慢悠悠地吐出一阵烟雾。
白色的烟雾在空中冉冉升起,然后逐渐消失不见。
他这样的男子,并不会着迷于这种软毒品,只有在累到极致时才会偶尔抽上一根,不多,却足以。
只是今天,他却不能控制地抽了很多,空了的红色烟盒随意的扔在一旁,水晶烟灰缸里满是烟头。
他仰了头,眼神空洞,却泛着凄怆与绝望,闭上眼睛,脑子里却出现苏子桐爬满泪水的脸庞,和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
突然扯了唇角,唐南亦凉凉一笑,一口抽完手中的烟,拿起身边的酒瓶,就着瓶口就是一阵猛灌。
带着凉意的液体划过咽喉,落入腹中,酒的滋味却出奇的单薄,唐南亦几乎觉得自个是在喝着白开水,却依旧不停半分,大口大口喝着。
他想借着酒精和尼古丁麻痹自己那颗裂了缝却那无法忘记曾经的心。
猛烈的咳嗽在空旷的房间里扯破寂静突兀的响起,唐南亦用拿着酒瓶的手掩住唇,弯曲了身子一阵咳嗽,身子也因着剧烈的咳嗽而痉/挛。
他却是不管不顾,丢了手里的空酒瓶,扶着透明的玻璃窗,微微颤颤地从地上爬起来,赤着脚,扶着墙壁向厨房走去。
从酒柜里再度拿出一瓶酒时,门铃声突然响起,但唐南亦却是妄若未闻,找了开酒器自顾自拔了塞子,喝了一口才踉跄地走向大门,打开。
门外,闻靳又皱眉看着喝得醉醺醺的某人,冷着脸视线划过唐南亦落在房子里,一阵搜寻却是没发现要找的人,才收回视线,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
“子桐那?”
他直接了当,毫无掩饰自己是来寻人的动机。
唐南亦茫然地瞥了他一眼,仰头又是喝了口酒,就像个堕落的混混模样,扯了唇角,他盯着面前这个西装革履却掩饰不住一脸急躁模样的男人。
这个男人,是他心爱之人5年来念念不忘的人,是让他彻底失去心爱之人的男人。
有人说,恨了是因为太爱,真的,他真的爱子桐,但是却不恨,只是心疼,可是面对这个男人,他却是恨了,不因为爱,只是因为心不甘。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在子桐最无助最痛苦的时候,却娶了别的女人。
虽然那个女人在世人眼中就是安染,但是凭着男人的知觉,他知道,这其中,隐藏的一切,面前这个男人就算不知全部,也知了部分。
而这其中,他唯一不信的,却依旧肯定的是,面前的男人不可能感觉不出,那个嫁给他的女人不是他爱了好几年的安染。唐南亦哼了声,转身进屋,兀自坐进沙发里,望着随后进来的男人,冷嘲热讽:“不是爱她嘛,怎么连她去了哪里都不知道?”
“有人见她跟你走了!”
唐南亦笑笑,当下手里的酒瓶,拿了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