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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服了欧家兄妹,昨天欧沐臣问过的问题,今天欧佳琪又问了一遍。我耐心地解释道:“桂花干,顾名思义,就是把干了的桂花呀。以前吃桂花糕,吃汤圆时都能吃到的那种黄黄的,很香的东西啊。”
“可我没吃过汤圆,也没吃过桂花糕,不认识桂花干啊?”
我的额前一串黑线,看来大小姐还是个“生活白痴”。
怎么那么能干的婆婆,会生出这么“不能干”的子女来啊?
不过本着“成人之美”决心,我耐心道“不认识的话,你就看包装袋子上的商品名字,或者问一下超市里的导购员。”
“好的。那接下来怎么做呀?”欧佳琪此时就像是个认真好学的孩子般,主动求问。
“先将米用冷水浸泡半小时,让米粒膨胀开。”
“……”
“然后倒入开水,再倒入米,搅拌几下。注意,一定要用开水,冷水煮粥会糊底的!”
“……”
“然后盖上锅盖,再用大火将煮开,再转小火熬煮。小火熬约10分钟时点入少许色拉油,小火熬20分钟时,开始不停地搅动,一直持续搅拌约10分钟,到呈酥稠状出锅为止。”
“……”
“出锅后,洒上桂花干,加入红糖或白糖。男人一般不喜欢吃太甜的东西,你少放些糖就是了。就这么简单。”
“这么还叫简单?”欧佳琪在电话那头惊叫起来。
“是啊,这是除了烧大白米饭外,最简单的中餐了。不过嫂子把丑话说在前头,你第一次熬粥,失败是难免的。想要熬出好吃粥的方法,就是失败了重新再熬。多熬几次,慢慢就会了。要是还有什么地方不明白,到时再给我打电话。嫂子的手机也不关机了,二十四小时为你开放着!欢迎你随时来骚扰!”
“嫂子,你真是太好了!我爱死你了!波--波--”欧佳琪说着在电话里重重地“吻了我”两声。
“得了,得了,把爱留着你的那个‘他’吧!”
“嫂子!……”提及那个“他”,欧佳琪霎时由“豪放女”化身为了“害羞的小女人”。
“好了,嫂子不说了。祝你马到成功啊!”
挂断电话前,我送上了自己的祝福。
我真希望欧佳琪能跟她自己喜欢的人牵手成功,他们能相亲相爱过一辈子,绝不要像我这样,有思念的人,却不知道要往哪里寄送自己的思念。
心绪有些烦乱,于是我从沙发上站起,去洗手间用冷水浇脸,借以平复自己起伏的心绪。
摘下厚重的眼睛,洗了把脸后,望向镜子里的自己,原本清澈透亮的眼睛此时像蒙上了一层灰似的,毫无光彩。
欧沐臣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使回来,一般也很晚,可我还是雷打不动地重复着“起床上妆、上班卸妆、回家上妆、睡前卸妆”的步骤,因为习惯了,也因为担心万一欧沐臣突然早归,自己会措手不及,就譬如昨天。
忽然,下腹传来一种不对劲的感觉,好像是?
我快速地脱下内裤查看,果然是大姨妈来了,可拿卫生棉的时候才想起上次用光了还没来得及补充上。
因为我平时也没有用护垫的习惯,所以此时只能拿了一叠面纸折叠好搁置在内裤里,临时替代着。
我急匆匆地拿起沙发上的包,将门随手一关,就往小区里的便利店走去。
一路是走得又急又小心,生怕内裤里的纸巾会随着我迈动的脚步而掉出来,好在还是平安到达了便利店。
买好卫生棉回去,一路又是如履薄冰,走得小心翼翼,到达家门口的一刹那,我松了一口气。
习惯性地往包里拿钥匙开门,可找了半天,怎么也找不到钥匙,最后是把整个包翻了个底朝天,其结果还是徒劳无获。
钥匙呢?明明放包里的?怎么会找不到?我着急起来,只得回忆自己今天打开门进来后的点点滴滴。
忽然,我的脑子里闪过自己将钥匙丢掷在角柜的一幕,我一拍脑门,完蛋了!
刚才急匆匆出来的时候,压根就忘记了角柜上的钥匙,只拿了包包,将门一关就出来了。也就是说,我将自己关在了门外!这下怎么办?没有钥匙我怎么进这个门啊?卫生棉去哪里换?今晚睡哪里啊?
这时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了两个人,一个是婆婆,另一个就是欧沐臣,他们手中都有别墅的钥匙。不过总不能让婆婆老人家千里迢迢地送钥匙过来吧,所以我没有多想就直接排出了婆婆,那么剩下就是欧沐臣了。叫欧沐臣送钥匙?我犹豫了,一来我不觉得欧沐臣会愿意做这件事情,二来欧沐臣真回来了,也就意味着我的灾难日来了。
我在门口思前想后,最后还是从包里拿出手机给欧沐臣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后,《青花瓷》的旋律就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不过直到旋律消失,电话也没被接起来。于是我又重拨了一次,还是没接,再拨一次,照样没接。
我悻悻地将手机放回包里。没辙了,只能去住宾馆了!
住宾馆最大的问题就是洗澡过后没有干净的内衣裤可换,唉,真够伤脑筋的!
困难面前,只得将就了。我无奈地背着包往小区外面走,不知道是不是走得太急加速了血液循环,忽然下面一阵热流,吓得我杵在原地,好一会儿不敢动。不知道裤子里面是怎样的一番状况了?不知道那团面纸能不能支撑我到宾馆啊?恨不得马上察看一番,不过四周哪里有地儿给咱干这事啊?我真恨不得自己一闭眼的功夫就已经身处宾馆了,可现实是我还得缓缓迈动脚步,“优雅”地步步走着。
忽然,包里的手机响起来了。我以为是欧沐臣回电了,拿出手机,屏幕上是一个陌生却又有些眼熟的号码。
对了,想起来了,夏宇给我的那本电话薄上的第一个号码似乎就是这个,那么说这是?
按下了接通键,果然,是白羽凡的电话。
“蔡菜,是我,羽凡。”白羽凡的声音原本就好听,此刻在电话里的声音就像高山流水般。
“羽凡,有事吗?”我疑惑地问。
“你的丝巾落在我车里了。”
经白羽凡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晚饭过后刚坐上车那会儿因为觉得有些热,就把系在制服上的丝巾解了下来拿在手里,估计是那会儿昏昏沉沉地想睡,所以不小心掉了吧。
正回想着,白羽凡在电话那头问我:“你现在方便吗?我送去给你。”
不方便,极不方便啊!我在心里叫道。正想这么说出口,忽然脑子一个灵光,于是笑着开口道:“我现在挺方便的,还是我自己过去拿吧。”顺便借你家的洗手间用用。我在心里又暗暗地补上了一句。
“好的。我住在……”白羽凡将他的住址报给了我。
挂断电话后,我朝对面的欧瑞庄园走去。
十几分钟后,我来到一所雄伟装光,如梦如幻的豪宅前。
“叮咚”门铃响后,门开了,白羽凡穿着居家的针织衫和长裤,少了白天穿正装时的成熟严肃,此刻看起来很年轻随和。
不知道为什么,白羽凡看见我的时候明显怔了一下,然后在我笑着跟他打招呼时, 他才微笑着对我说:“蔡菜,你来啦。”
白羽凡的话音刚落,只见一只拉布拉多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并欢快地朝我们奔来,一见面就扑到我怀里,爪子搭在我身上不停地摇尾巴,亲热异常,简直跟见到亲娘没什么两样。
我向来对于这种毛茸茸的动物一点抵抗力也没有,看到这样有型的狗狗这么亲热得招待我,简直要酥了骨头,于是高兴地抱起了它,摸了摸,然后跟它打招呼:“你好!我叫蔡菜,你叫什么名字?”
“它叫福福。”白羽凡笑着告诉我,同时弯下身子挠挠福福的下巴,然后对它说:“福福,你不招呼客人进来坐吗?”
福福开始热烈地舔着我的手心,然后用温润的眼神一个劲瞧着我,似乎在邀约我进来。
我自然是求之不得,于是抱着福福进了屋子。
室内的装潢复古而优雅,门窗都是茶色的桃心花木和玻璃材质,几近单一的色调和材质,让屋子显得素净又淡雅,而特殊釉色的雕花果盘,蕉叶轮廓的薄胎瓷器,又都很有古意瑰丽的风情,雪白的墙壁上挂满了出自名家手中的绝笔画作。
我不好意思一到人家家里就往洗手间冲,于是就陪福福玩了一会儿,然后趁着白羽凡去拿丝巾的空档,来到白羽凡家的洗手间。
洗手间全青花瓷风格,复古低调而典雅,不管是坐便器,台盆,还是澡盆,花洒,全都是同一色系,统一风格。
换卫生棉时才发现事实比我预期的要糟糕,那团面纸在我长时间的走动下已经褶皱错位,所以内裤上沾染上了不少的红色。
去洗手的时候,无意中看了下镜子里的自己,看到自己难看的脸,以及自己身上的休闲服装时,我整个人惊愣住了!直到好久才缓神过来。
天哪!我居然、居然就这个样子出现在白羽凡面前?!难怪白羽凡开门见到我的一刹那,神色是那么地吃惊!这下要怎么解释啊?
我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着急地想不出理由。真希望自己变成土行孙,能钻地逃跑就好了。
在洗手间呆了好一会儿才开门出去,看见白羽凡闲适地坐在沙发上喂福福和宠物牛奶。
我出现在客厅的时候,白羽凡抬起头对我笑了一笑,然后又继续给福福喝牛奶。我特意留意了一下白羽凡看我时的神情,跟往常一样的自然。
我要是没看到自己的脸倒也就没什么,可看到了自己的脸后看,再面对白羽凡时,我就自然不起来了,总觉得要跟白羽凡说点什么。可白羽凡没有主动问起,我又不好很突兀地说起。
于是站在边上看福福喝牛奶,福福喝饱后,满足地朝我叫了两下,然后摇了摇尾巴,跳下沙发跑里面去了。
“它每晚都要喝了牛奶才肯睡。”白羽凡从沙发上站起,笑着告诉我。
“福福很热情,也很乖巧。”我称赞道。
“乖巧?”白羽凡大笑道:“它可别被它的外表欺骗了。它可是只坏狗,没人吃得消它。它经常咬坏我朋友的家具,甚至有一次扯坏女主人的裙子呢。”
“真的吗?”我有些难以置信。
白羽凡继续数落道:“它还是只色狗,每次带它出去,一看对方是个美女,它就会热情过度,亢奋异常,要不然就不搭理人家,甚至还会咬人。”
“是啊?那它怎么没咬我?”我抓住时机,趁机开口问道。
“?”
见白羽凡疑惑地看着我,于是我指了指自己的脸,半开玩笑半认真道:“见到这样的一张脸,福福不是该咬人了吗?”
白羽凡笑了,不过也只是笑,没说其他的。
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是在我刻意强调自己的脸后,白羽凡依然是那种波澜不惊、镇定如常的神色时,我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在这种怪怪的感觉操纵下,我就产生一种连我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奇怪心理,那就是白羽凡越这样,我就越想把话讲透。
于是我很直接地开口问道:“羽凡,我这个样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白羽凡一怔,随即微微点了点头:“是有些奇怪。”
“那你怎么不问我呢?”我挑明说出心底的疑惑。
“我想你这样子总是有原因的。至于是什么原因,我想你要是觉得我适合知道,你自然会告诉我;否则,就算我问了,也不会有答案。既然如此,那我又为什么要问呢?”白羽凡微笑着对我说。
原来是这样,我豁然开朗,同时也为白羽凡的体贴而触动。
“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