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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起床干什么?打算出去了吗?若是欧沐臣出去了的话,我就不用那么压抑了!我欣喜地聆听着动静。
怎么不开灯?难道要摸黑穿衣服?怎么脚步声往那个方向去了?那边好像是浴室啊。哦,应该是去浴室照镜子,弄发型。
怎么浴室里传来了潺潺的水流声?欧沐臣不是洗过澡了吗?哦,人家有出门前洗澡的爱好,咱管不着。咱就安心地等着就好了。等他出去了,咱也去洗个澡,去去这一身的热。
天哪,怎么又洗这么久?毛病啊!等得烦躁不已,我在心里忍不住骂道。
许久许久后,终于听到浴室门被推开的声音,我的心头一阵雀跃。熬了这么久,总算熬到头了。
我高兴地闭着眼睛,等待着房门被打开的美妙声音响起。
只是,这脚步的方向怎么像是朝阳台而去的?
欧沐臣去阳台干什么?应该是打电话告知某个女人自己要过去了吧。
怎么没有说话声?距离太远?还是欧沐臣刻意压低了声音?管他呢,我又没兴趣偷听。
过了片刻,房间里有一种若有若无的烟草味道。
虽然淡淡的,但我对烟草的味道极其敏感,所以我可以确定欧沐臣在阳台抽烟。
难不成欧沐臣的电话被哪个女人拒绝了?所以郁闷得抽起烟来?
敢拒绝欧沐臣的女人?那会是怎样的一个女人呢?我忽然有些好奇。
不过好奇之余又有些郁闷,欧沐臣要是被拒绝了,那我不是白高兴一场?
在我想东想西的时候,脚步声由远至近,重新响了起来。
欧沐臣在黑暗中的行走能力不是一般地强,如此黑漆漆的深夜,除了黑什么也看不到的深夜,他的脚步居然跟白天一样地顺畅,没有停顿,也没有减速,仿佛就是黑夜神行走在黑夜一般。
欧沐臣一口气走到了房间里,最后在靠近我这一侧的大床边沿站住了脚。
我的呼吸陡然凝滞。欧沐臣站在我身边的位置要做什么?
虽然四周被黑暗笼罩,但我没有睁开眼,我要装睡。
因为我着实好奇。
欧沐臣一整晚的古怪行径让我脑海中忽然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段资料。
那是一段关于梦游症的资料。
资料上说梦游症患者发作时会下床在意识朦胧不清的情况下进行某种活动。下床行走时,周围虽漆黑一片,但患者一般不会碰到什么东西,而且还行走自如。据了解,梦游者眼睛是半开或全睁着的,走路姿势与平时一样,甚至他们还能进行一些复杂的活动……他们的情绪有时会波动很大,甚至说一大堆胡话,别人很难听懂……梦游患者在发作过程中突然唤醒会产生恐惧情绪,所以最好不要唤醒他。如果他不甚被叫醒,或许会受惊吓过度,甚至更会因为惊吓突发心肌梗塞而死亡……
我怀疑欧沐臣有梦游症,所以我要佯装睡觉,静观其变。
欧沐臣在我的身边站了片刻后,倏然一种融合沐浴露的清香的淡淡烟草气味倏然进入我的鼻翼。
我感觉到欧沐臣蹲了下来,也感觉到欧沐臣的眼睛落在了我身上,因为我有一种被盯上的压抑感觉。
这种感觉持续了很长的一段时间后,一只滚烫的大手倏然抚上我的脸颊。
我的脸原本就热得像有团火在烧,如今更是烫得只要放个鸡蛋立马就熟的境界。
虽然滚热让我很不舒服,但我没有像往日那般挥开欧沐臣的手。
欧沐臣若是真有梦游症,我这么一挥手,估计就是一条人命的事,所以我不敢轻举妄动,也不能轻举妄动。
我纹丝不动地躺着,同时在心里愈发好奇欧沐臣接下来要做什么。莫不是平日里跟我相处得太压抑了,所以趁机宣泄下自己的不满?
想起我曾经甩给欧沐臣的那几个耳光,我的心里就发憷。此时欧沐臣若是趁机要甩回去,我估计自己也只有挨揍的命了。
正想着,欧沐臣大手离开了我的脸颊,随后又很快地重新落到了我的脸上。
我的眼眸紧闭,眉头微皱了一下。
欧沐臣拍上了我的脸。
但不是想象中的那一巴掌。
而是轻轻地拍了两下,所以不觉得疼。
我在心里喘了口气。姓欧的,算你还有点良心。
“比猪还笨。”欧沐臣开口骂人了。
只是,语气慵懒,平缓,完全没有平日里骂人的气势,就像是睡梦中嘟嘟喃喃的感觉。
不奇怪,人家本来就是在睡觉,所以用这种语气骂人并不奇怪。我在心里这么对自己说。
由此,也更进一步说明欧沐臣在梦游。因为除了梦游,我再也找不到其他更好的理由解释欧沐臣这一系列的行为举止了。
感觉到欧沐臣身上的味道越来越萦绕在我的鼻端,欧沐臣似乎越来越靠近我,他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还没有发泄好吗?这会儿,又想做什么啊?
由不得我多想,唇上冷不丁多了一片温热。
发现是什么时,我惊得睁开了眼,下意识就想伸手去推。
不行!万一要是推醒了,后果不堪设想。
我闭上眼,硬生生地逼迫自己打消将欧沐臣推开的念头。
欧沐臣的唇瓣停留在我的唇瓣上不动,他的鼻息沉重,呼出的炽热气息扑散到我的脸上。
我只觉得丝丝热气从我的身体里冒出来,我的呼吸开始喘促。
欧沐臣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要咬破我的唇,以报我曾对他的几次“咬唇之仇”啊?
以欧沐臣睚眦必报的性格,绝对是这个可能。
不料,那一片温热竟在我的唇上游移起来。
欧沐臣,你个大变态!清醒时变态!不清醒的时候更变态!我的双手渐渐地握起,死死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才勉强抑制住用大腿踹死欧沐臣的强烈欲望。
欧沐臣的呼吸愈发粗重,在这个死寂的黑夜里愈发清晰。
随着欧沐臣的动作,身上的热气就像是开了闸的洪水般,源源不断地涌出来,可冒出来后,身体又似乎感觉舒服了一丁点。
舒服?当这个词语从脑海里冒出来的时候,我整个人毛骨悚然。我是不是也变态了?要不然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想法?被欧沐臣这番蹂躏了,我居然还觉得……
我准是跟欧沐臣这个大变态处久了,所以我的神经也错乱得不正常了。
唇上的动作还在继续。
欧沐臣,我给你最后机会,要是在我数到三,你还不给我收口的话,就别怪我出手了!你要是因为而挂了的话可别怨我,因为,我已经忍无可忍了!
一……
二……
三……
我在心中默念完后,牙一咬,心一狠。
可就在我握起的拳头要挥去时,那一片温热离开了我的唇,欧沐臣的身体也随之离开。
我深深,深深地呼吸。
姓欧的,算你命大!
不过想想也有些后怕。若是我挥出了拳头,万一……,那到时候怎么跟公公婆婆交代?
这下总该折腾完了,欧沐臣总该继续滚回床上睡觉了吧?
却不料,我的身体竟然再次被腾空抱起。
一切就像是时光倒流,故事重温般,我错愕、震惊得简直无以复加。
欧沐臣抱起我后,走了几步,依然如初次般将我轻轻放置在床上,不过不同的是,这次不是放置在床沿边,而是放置在靠近大床中间的位置。
随后欧沐臣走到大床的另一侧,上床躺了下来。
我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边,不知道欧沐臣接下来还会不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来。
若是万一……
万一欧沐臣兽性大发,我可怎么办啊?
欧沐臣的身手我不是没领教过,要是他真发起疯来,我的力气怎敌得过?
想到这,我恐惧地将身子缩了缩,并不着痕迹地朝床外蠕动。
这时欧沐臣拉过薄薄的被子,往我们俩人身上一盖。
随后,便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没过多久,欧沐臣均匀的气息声响了起来。
077 没能守住承诺
欧沐臣似乎是睡去了。爱璼殩璨
但我不敢妄下判断。
我的大脑在遭遇了如此跌宕起伏的剧情后,似乎失去了它应有的判断力。
我直挺挺地躺在大床上,小心翼翼地呼吸着。
华贵的水牛皮凉席的其凉爽舒适程度不知道是普通凉席的多少倍,更是床单无法比拟的,但此刻我躺在上面犹如躺在针毡上一般。
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跟欧沐臣同床共枕。
“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我曾经对这句话的理解是--
枕着爱人宽厚的臂弯睡至白发苍苍,与他一同去编织人生最美的梦,就这样朝朝暮暮相伴今生,就这样耳鬓厮磨至垂垂暮年。闲时观看蓝天白云,云卷云舒;倦时细赏红花绿柳,花开花落;牵手走过一生一世,许诺彼此来生来世。
我也一直以为“同床共枕”是夫妻爱人之间才有的亲密行为,怎料到最近两次的“同床共枕”,对象都是那么意外的人。
跟白羽凡那晚相对还好些,毕竟我跟白羽凡的中间还有福福在,而且当时是我先睡去的,所以我只要面对醒来的那一份尴尬就够了;可今晚跟欧沐臣之间却是什么阻碍物也没有,欧沐臣的身体近在咫尺,欧沐臣的气息就在鼻翼间萦绕,而我又是如此地清醒,我尴尬、窘迫、慌张、失措,不敢挪动身体,生怕一个不小心会触碰到欧沐臣浴巾以外的肌肤。
就这样躺了很久,很久,久到我的后背和脖子发酸,我才真正觉得欧沐臣是睡去了。
进入深睡眠的欧沐臣睡相很好,不像小时候的蔡奇那般不是总翻身,就是随时将腿压到我身上,欧沐臣几乎纹丝不动,若不是他吐纳的鲜活气息在黑暗中弥漫,我几乎以为身边躺着的人被魔法催眠了。
我小心地挪动了下酸疼的脖子,又挪动了下僵硬的手脚,然后又将身子侧翻过90度,背朝着欧沐臣,如此过了几分钟,等到身体恢复如常后,这才悄然掀开身上的被子,轻声下了床。
我没有开灯,与其说是不想惊醒欧沐臣,不如说我是不想去面对欧沐臣醒来时的那份尴尬,于是抹黑着往浴室方向走去。
我的适黑能力比一般人要差,虽说不是“夜盲”,但置身在黑暗中就完全像个盲人,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生怕撞上什么。
欧沐臣花了不到一分钟走过的路程,我花了七八分钟才走完,期间有两次撞到墙壁,还有一次差点撞上椅子。自己亲身走过一趟后,愈发觉得欧沐臣之前能大步流星地行走是件匪夷所思的事。
关上浴室的房门,我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拿毛巾擦拭自己的唇瓣,不管是以前欧沐臣有意的啃咬还是这次欧沐臣无意的触碰,我都不能接受自己的唇瓣上有他的气息。
即使明知擦拭也不能抹去我的唇瓣上有过别的男人气息的事实,但我还是用了这种自欺欺人的方式,因为我想坚守住自己曾经的那份承诺,就算没能做得最好,但至少能做到我自己觉得心安的地步。
柔软的毛巾被我拧了不下十来次,终是将我的樱唇以及边上的白嫩肌肤擦得一片肿红,这才消停了手中的动作。
我的指腹沿着这片肿红一点点地抚去时,几颗晶莹剔透的液体倏然滚落至我的手背。我以为是脸上残留的水珠子,抬眸望向镜子,才知道原来是一泓清泪,氤氲了我的眼眸。
真不争气啊,我竟然又想他了。
有什么意外的呢?不是每次唇舌被欧沐臣侵犯之后,都会想起他,想起他说的话吗?
“蔡菜,这抹红唇只为我一个人绽放,这份美好只有我一人攫取,好吗?”深吻过后,他的指腹抚上我娇红的双唇,暗哑的声音一字一句认真道。
我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