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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火苗刚不小心溅起火花烫着自己脸了?潘一朵赶紧端起洗脚水快速望外走,潘妈妈笑了笑把孩子们换好的鞋摆在了锅灶旁,乘着热气去去鞋子的湿气,明天好踏踏实实地去菜地看看。
听从潘妈妈的安排,晚上如何睡觉的问题解决了:潘爸爸和爷爷睡,何二、徐一帆和弟弟睡一个铺,然后潘妈妈、Mia和潘一朵睡,家里的床就是比学校的大,躺下去,抱着妈妈,潘一朵沉沉地睡去,而Mia兴奋劲还没有停,和潘妈妈大晚上聊个不停,她太喜欢这个地方了,不仅空气好,景色美,人也那么的善良和蔼。
徐一帆睡不着听着潘皮皮绘声绘色地聊起潘一朵小时候和她弟弟的那些事,心里更加喜欢这个勤劳美丽的女孩了。床那头的何二却像一头猪一样打了鼾声,沉沉地睡去,呼吸中竟然也有了青草、油菜的味道,一股清新让他睡得更沉更香了。
过了不知多久,徐一帆抱着潘弟弟也入睡了,他第一次在异乡做了一个美梦。
他梦见一片令人震撼的油菜地,那里是一片片金灿灿的黄,潘一朵站在油菜地里,回头望着他灿烂地微笑,竟有一种倾城的美丽和吸引,身边全是油菜花尽情开放的味道,那种诱惑让他的呼吸都紧张了。
第二天一大早,潘一朵推开门,路面湿湿的,显然昨晚又下了一场雨。
天亮雨停,太阳出来伸个个懒腰,一切刚刚好。
吃过饭,徐一帆背上相机,同潘一朵、Mia和何二一起前往凤凰村最大的油菜地,村里七八个好奇的孩子一路上跟在后面,嬉笑着又显十分羞涩,手里都还握着几株油菜花,砰砰跳跳充满了童趣。
脚踩湿润的泥土芳香地,眼前是一片金黄色的油菜花,一层叠加一层,一浪高过一浪,密密麻麻,满目金色,看得仨个都市人一愣一愣的,震撼无比。
久别了,家乡的油菜地,潘一朵仿若回到了自己六岁那年,一溜烟钻进油菜地,捧起一株株绽放的油菜花,放在鼻子旁使劲嗅,好像那里乘着浓浓的童年、青春的味道。徐一帆拿起相机,原以为需要潘一朵摆姿势,那晓得现在根本不用,就这样自然地对准咔嚓,那自然流露的情感,配上这灿烂无比的油菜花,简直是自己拍过最好的作品了。
一群孩子,嬉闹着也高兴地钻进了油菜地,一瞬间也不知道谁是谁了,只听见嬉笑声荡漾了一整个上午。徐一帆的相机忙个不停,镜头中秀美清新的潘一朵、纯真无比的孩童,还有透着恋爱情结的Mia和何二,跟着那山间疯长的油菜花,一起走进了徐一帆的相机,他把每一个瞬间当着艺术品一样定格和留住,贪婪地享受这世外桃源般的精彩瞬间。
全身心的放松和对快乐的追逐,一直持续下去,对他们来说今天这一刻没有句号。
忙碌了一个上午,潘一朵全身都是油菜花的花蕊粉,一点点集簇的黄,很好的颜色,她最喜欢得色彩之一,拍了油菜花瓣微笑地看着徐一帆:“你那个作品拍了么?”
“我都拍好了!”潘一朵有些惊讶,反道显得徐一帆很自信,仿佛胜券在握,胸有成竹。
一起静静地走过儿时曾经最熟悉的小路、坡坎弯路和笔直石板路,雾色朦胧的山间传起了间断起伏的鞭炮声,不远处的坟头燃起了祭祀香火。
清明节到了,油菜花代替了菊花,静静地守候一方土地,告慰已逝故人,怒放着新的生命。潘一朵抬头仰望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下午潘妈妈还要领他们去给奶奶和外公上坟,于是硬是把留恋油菜花丛中的何二和Mia拽了走,只听着Mia一脸憧憬:“下次来一定要带上帐篷!”Mia心里想这里有个油菜花节该多好,每年春天来走一朝,踏青度假;生活真是如此多娇!
踏上归途,四人和一群小孩从一片油菜地走进另一片油菜地,诱惑随着眼睛不停地延续,一直延续到了心间。
大红花
细雨纷纷,一层层地如银丝一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感怀伤逝的潘一朵昨天晚上辗转反侧又想起了外公和奶奶,还有潘爸爸小时候因奶奶去世到处求百家奶的经历,心疼、难过和愧疚随着小楼外的春雨一起闯了进来。
让家人过得更好一点,潘一朵暗暗告诉自己。
让自己变得更努力一些,潘一朵再次告诉自己。
夜深了,潘一朵梨花带水地睡去了。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眼睛肿肿的潘一朵一眼就被徐一帆指笑道:“清明雨纷纷,难道你还泪纷纷。”潘一朵把刘海压低,翘着嘴巴哼道:“你马上要去了,我能不哭下意思意思吗?!”
中午的时候,潘一朵家里请客来了很多乡里乡亲。
吃过饭后,送走了一些客人,村长特意留了下来。
徐一帆把拍好的照片纷纷在村长、刘老根和潘爸爸面前展示了一遍,理所当然得到了一致肯定。村长一张朴实的大脸乐得只见牙齿不见眼睛,寻思着要把这些照片好好利用,为油菜花旅游推广增光添彩。家里第一次座谈会就这样开始了,大伙都很活跃,泉思如涌。潘一朵提议每年3…4月村里一起举办油菜花节,这样知名效应将起到很好的吸引作用,Mia、何二还有徐一帆也头脑风暴蹦出了好多点子,纷纷如春雨一样被村长记录在案,准备月初镇上开会时拿去向上汇报。
三天的清明假期,马上就到尽头,匆匆地跟没有过一样,离别那一天,潘爸爸、妈妈、爷爷、弟弟一起站在村外吐着新芽的黄角树下挥手送别潘一朵四人。
“坐好了,开车了哟!”刘老根摇上车窗,车里的潘一朵不住的右手朝自己的亲人挥手,眼睛就像节日的天气又湿润了,左手里握着一大束还含苞的油菜花,她要把它们带回学校,插入花瓶,留住家乡春天的味道。
刘老根答应开车送他们到市里的机场,车子渐行渐远,略过一片片金黄的油菜地,油菜花旺期一过就要进入了凋谢期了,可是在潘一朵心里油菜花的春天一直都在,在来来回回前行的路上。
飞机上,潘一朵的身边还是徐一帆,这一次她没有竭斯底里地反对,反而有种想靠近的感觉,但是又迫使自己尽量显得一副清高不在意的样子。徐一帆伸了伸腰,这个座位对于长身子的他来说,伸脚成了一大问题,可是他又不想挤着潘一朵,于是卷缩着身体,转移注意随手拿起着一本飞机上提供的一本旅游的杂志,专心致志,可是眼角的余光里全是潘一朵一笑一颦或痴笑发呆的样子。
潘一朵看着塑料袋里的油菜花,一副人花情未了的表情,徐一帆把杂志轻轻放在腿上,从包里拿出一张素描纸,轻描淡写记下了潘一朵看花的样子。
她,姿色中等,微微一笑很倾城。
等潘一朵回过神来时,徐一帆赶紧把放素描纸的杂志合上来,伸了一个懒腰,鬼鬼祟祟地笑了下。
飞机忽然晃动了下,潘一朵的头不自控地朝徐一帆这边来了一个大幅度的倾斜,刚好打在他的嘴唇边上,一种湿湿的清凉感传到自己的额头处,打在了心口上。天!女孩子的第六感告诉潘一朵她的额头突袭地吻上了徐一帆的嘴唇。
Mia和何二瞪着大眼看着这出好戏,只见旁坐的徐一帆和潘一朵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脖子根,像熏染的彩虹,过了好久才一截截地淡下去。
至到下飞机了,何二和Mia还在拿这事调侃,话语里变来变去,可一条主线却清晰可见:遗憾的是潘一朵个头低了点,要不就嘴对嘴了,重点对重点了。
清明过后,春暖花开,春机盎然,处处都是希望。
徐一帆忙着甄选他带回来到市里参赛作品,学校教导主任几次来电询问进展,想看看他准备参赛的作品,可见不是一般的重视。潘一朵除了上课、写稿子、练手机贴膜,就是精心呵护着她带回来的油菜花花。
俏佳人打来电话,希望这段时候大家可以一起出去郊游,话语中可以听出至从她丈夫浪子回头后,这两对夫妻很是甜蜜,情感比之前还要亲昵。潘一朵寻思难不成这就是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的道理。电话结束时,俏佳人特意提醒了潘一朵送给她的那个黄花瓷花瓶注意小心保管,轻拿轻放不要搁在地上受潮。
当然,潘一朵很喜欢这个精致的花瓶怎么会舍得放在地上小角落冷落它呢,她还怕那天舍友不小心,一脚一踢翻碎球了呢。
不过,俏佳人不会想到自己送的花瓶竟然放在潘一朵书桌上,里面乘着水,瓶口装的是满满竞开的油菜花,花骨朵砸开,花开正旺,宿舍里到处弥漫了油菜花花的味道,又轻风相送,把花味飘到了走道或窗外。
于是很多人莫名前往,一批批的来,一批批的走,再一批批的来,再一批批的走。
可悲的事,很多舍友的舍友是来看花瓶的,真正来开花的不多,她们都摇着头心疼这只花瓶,堂堂出生景德镇,却奈何装着乡间野花。于是再有人来访,不管是看花瓶还是看花,潘一朵都不乐意了,硬是把人轰走,落下不近人情的印象。
她心里鼓鼓的,胃胀,谁说油菜花就不能当花插入花瓶?哼。
徐一帆听Mia一说这事怕潘一朵消化不良,就让Mia捎来了吗丁啉,结果把潘一朵逗笑了。
损人真是有损招。
连续几天,徐一帆都坐在电脑前,那些入选参赛的作品,都是关于油菜花的摄影,刚报上去的时候学校教导主任就来宿舍了,再三劝徐一帆再寻其他素材,因为这些农村花呀景呀太普通了,获奖的可能不大。
劝退的人来了两三回,徐一帆表面上雷打不动,可是面对不停有人质疑,他心里不免有一点点担忧,为了这次摄影比赛,徐一帆从去年就在做各项准备,一部摄相机很少离手。
想起这,徐一帆想起了和潘一朵第一次见豆豆的事,想起了那一瞬间的抓拍,嘴角上扬浮起了一丝暖笑。
放下啤酒罐,徐一帆看见屏幕上古谚的QQ头像在闪,身在美国的古谚也在关注自己侄子此次参加市里比赛的事,如果能获奖,就能入选参加全国的摄影展,到时候徐一帆的作品以及更多《动物之语》的流浪猫狗动物的作品会更多得到与全国观众见面的机会,这是徐一帆一直的梦想。
徐一帆把他准备的参选作品发给了姑姑,没想到姑姑大赞,连续发了个好几个流口水的人头。古谚指出了自己特爱的两张作品:一张是一群天真的孩子在油菜地里欢快嬉戏的画面,很有童趣和质感,另一张是一个女孩凝神静望一株油菜花的样子,意味很悠长。
古谚的鼓励无疑给了徐一帆一颗定心丸,他坚定了自己的参赛作品,并给作品取了一个名字:油菜花也有春天。
写下这七个字时,已经凌晨3点了,打了声洪亮的喷嚏,徐一帆钻进了被子,心里念着一个人的名字沉沉地睡去。
参赛作品递出后,剩下的就是等待,潘一朵听说其中有一张作品中有自己,心里即兴奋又忐忑。如果成了自己也算帮了徐一帆的忙,如果失败了自己不就害了别人了,也将伤害到她心中喜爱的油菜花。
等待结果,是一种煎熬,就像高考毕业等待那张A4纸的通知书。
二个星期过去了,潘一朵已经很久没有联系徐一帆了,她不知道他怎么样了,至从Mia口中知道,他现在的那部《乡村之恋》DV剧快结束了,剧中的那个宁月儿时常会找理由缠着徐一帆吃饭,让潘一朵小心点。
“我干吗小心呀,他又不是我的谁谁!”嘴上说着,心里却有点一群蚂蚁爬来爬起的别扭。
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