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憧憬的心把编好的短息发了过去,她心里知道这可能是一件石沉大海的信息,但又翘首企盼着。
凡事不是不可能,她安慰自己时候到了幸福会来敲门。
元旦假期后的第一天,潘一朵翻开桌前的日历本,用黑色墨笔在1月28日这个日期上画了一圈,并在圈里写上一行字:“妈妈的生日”。
正端着洗脸盆的mia像一个精灵一样把脸移过来,惊喜地叫道:“这月你妈妈生日呀!一朵,准备搞什么礼物?”
“还没想好呢!”潘一朵眉毛一皱,正发愁没招。去年,潘妈妈生日的时候,她陪在妈妈身边,亲自下厨做了一顿好吃的,而今年千里之隔,已经快半年没有看到妈妈了。
“等我洗完脸,给你当当参谋。”Mia摸了下潘一朵柔顺的头发,一个箭步冲向了全是女生的洗漱间。
潘一朵放下笔,走到阳台边,抬起头,一轮明月正高悬头顶,月亮里那个桂树旁的两个身影,好像就是小时候的一朵和妈妈,正在家门口的黄角树下乘凉。
这时刚从浴室出来的一一走了过来,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散发着一种淡淡的清香,看着正发呆的潘一朵,学着东北后气问了一句:“干哈呢?”
“想家!”潘一朵回过头看着正在弯着腰擦头发的一一,用抒情的口吻说道:“想我妈了!”
“元旦谁叫你不回家的,还好剩个Mia陪着你!”一一没有看潘一朵,继续擦着她美丽很有垂感的卷发,发尖的香气一阵阵袭来。
“一没钱,二没时间,你以为俺不想呀?”潘一朵低着头叹了一口气,心里分析了主要原因还是没钱,有钱坐个飞机也就2小时的事。钱不是万金油,但没有它很多事都办不了,对于这一点,潘一朵是深有体会的。
“还记得我17生日那天,当时跟我妈闹别扭,一大早起来,要离家去高中学校。当时我妈正在厨房给我做早饭,但我没理她,赌气收拾行李没说就关门走了!”潘一朵望着月亮,继续她妈妈给她留下的那段花季记忆:“当我走到我家下面的泥巴小路快10分钟了,突然听到身后传来我妈的声音,回头一看她正气虚喘喘地跑来!”
“你妈是来打你的么?”一一突然停住了手中的毛巾,望着潘一朵。
“她走到我身边,象征性地打了下我的屁股,然后递给我一个保暖饭盒,笑着对我说:’今天你生日,妈给做了红烧肉和排骨还有10个刚煮好的鸡蛋,拿着回学校吃!’”潘一朵有点哽咽了,一行清泪滑落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染湿了耳旁的碎发。
这是一一第一次看见潘一朵流泪,她赶快跑回自己床前抽了一张面巾纸,用手轻轻地递给了潘一朵。
“当时我就像这样,哭了,我妈也哭了!”潘一朵擦了擦眼泪,看着一脸动容的一一笑了笑,我妈当时还说:“你个小冤家,你的生日,就是你妈我的受难日。”
自己的生日,是妈妈的受难日,妈妈的生日,是外婆的受难日,生命就在这样的延续中,痛并美好着。潘一朵想着想着,觉得有妈妈真好!
正在这时,口袋里的小灵通突然响了起来,潘一朵拿出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擦了擦眼泪,调整了下呼吸,问道:“您好!您是哪位?”
“奇怪,没声了。”对方嘟嘟了两下,挂掉了。
潘一朵按着来电,拨了回去,清清嗓子:“您是哪位?”语气中肯地问着。
“不好意思,刚信号不好,我是上次在勤工部办公室兼职面试你的小强,这里有个兼职机会,特意给你留着呢,感兴趣么?”
潘一朵差点快忘记这号怪胎了,不料对方一提醒,脑子像一盏明似灯,一下子穿梭到那个让她很囧的夜晚,不过回头一想“兼职”这两字道是让她很有动力:“什么工作呀?”
“到市区一家美容院做文档整理工作,上班时间每周六8:00~18:30;50元一天,很多人报名哟!”手机另一方小强超快地一口气说完,营造着一种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感觉突袭着潘一朵摇摇欲坠的心。
于是她想都没想连忙点头,像小鸟啄米似地,欢呼自己不用再面对天天在公告栏来了又走,走了又来了的凄凉场景了。
“一一,我找到兼职了,可以有钱给我老妈买生日礼物了!”潘一朵放下电话朝着身边的一一一阵狂摇,结果从一一那丫身上摇出好多硬币下来,着实让她乐开了花,决定以后囊中羞涩了就摇摇一一这颗丰满的摇钱树,一挡经济寒冬。
1月的第一周的周六潘一朵就像打了鸡血,早上6:30起床,7:00出门,7:45分准时到市区自己兼职的这家美容院门口。
美容院名字挺好听,叫“俏佳人”,在斜云路38号二楼,是一个韩式风格的美容院。一直干等到9点钟,才有人搭理她。瞧,一个挺着巨胸的摩登女郎微笑着超她走过来,标准的鹅蛋美脸白皙水嫩,好似一掐能掐出一湾水来。
潘一朵跟着巨胸女郎的身后,就像林黛玉初进荣国府,小心翼翼地迈着步子,突然被“啊”的一声惊叫吓了一跳。女郎转过身,看着有些惊慌的潘一朵,笑笑:“没事,一个女孩子正在整脸,美丽总得付出点代价嘛,跟我来!”
潘一朵擦了擦手心的汗,跟着女郎来到前台,并介绍了一个有着圆圆脸蛋的高挑女孩给她认识,然后安排潘一朵的工作:主要统计整理客户的信息资料,并写些软文在各个论坛灌水贴贴。说完女郎挺着她那貌似快奔出来的巨胸,踩着一双红色高跟水晶鞋走开了。
“她好丰富,皮肤也好白哟!”潘一朵对着圆圆蛋女孩由衷地赞美了刚走开的摩登女郎。
圆圆蛋女孩,很酷地用嘴吹了吹额头上的刘海,小声地八卦道:“假的!”
“什么?”潘一朵眼睛睁得老圆了,也作神秘地问了句:“什么假的?胸?”
圆圆蛋女孩把她的那张像红柿子的脸移了过来,十分肯定地说道“不光是胸,她是店里的女老板,在韩国呆过10年回国,现在都40多岁了,皮肤拉过!胸整过!女人就是爱折腾!莫办法!”
那个飞流直下三千尺的落差丫,就这一句话,听得潘一朵好像看到了白骨精转世,全身疙瘩一堆。
整个一天潘一朵都在听圆圆脸唠叨个不停,爆料了很多美容界的奇人妙事,最后她自己不得不感叹何苦折腾自己,自然一点不好么。
妈妈给了你什么样子,就好好珍惜嘛。她心里嘀咕着,觉得自己还是妈妈生的原模原样好,没有风险,做梦也香。
很快潘一朵拿到了一个月中4天的工资,总计200元。她觉得很高兴,在一个月的接触中,摩登女郎对潘一朵挺喜欢,没事会找她聊聊天。潘一朵也逐渐接受了她的穿着打扮,包括她的皮肤和巨胸。
她有着妈妈的年龄,却有着永不显老的身材和脸蛋,潘一朵觉得很神奇。同时纠结觉得自己的妈妈好辛苦,为了她和弟弟已经失去了动人的青春和光滑的肌肤了,在无声无息中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感觉好无奈!
拿着这200元钱,潘一朵在Mia的陪伴下,逛了整整一天的街,最后买了一件红色碎花的毛绒大衣,并随着宿舍4人的嘻哈大合照,还有画画用油彩画的一副油菜花的画一同寄回来了家乡。
1月27日,正在埋头写稿的潘一朵接到了爸爸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妈妈的声音:“一朵,你这孩子,还给我寄回来衣服,又乱花钱了不是?我衣服多着啦!”潘妈妈带着责怪又有几分高兴的语气继续说道:“下次不要再买了哈,自己留着吃好点!知不知道你这丫头?”
“妈,没乱花,不是你生日么?这钱我自己挣的,俺不差钱!”潘一朵心里越来越觉得人年纪大了,是不是话愈多,不然自己妈妈咋一讲话就唠叨个不停,改后换买太太口服液得了。
不过她还是喜欢听她妈妈唠叨,那天久了不唠叨了,她还主动打电话听她老妈唠叨,潘一朵给Mia说这样让她有被家人关怀的感觉。人就是这样奇怪。
到了2月初,潘一朵以期末考试忙为由暂别了“俏美人”,其实她心里明白每当看着摩登女郎,就忍不住心疼起自己的妈妈。
徐一帆的守望
“一朵,记得以后常到姐这玩!”正当潘一朵把工作转交给另一个兼职妹妹,交待完后事准备离开时,摩登女郎叫住了她,一身别致的合身旗袍,宛如《花样年华》里活脱脱百变的女郎张曼玉嘛,让人眼前一亮。
潘一朵想说“姨,我会的!”,最后犹豫了下轻声说道:“姐,我会的!”
在潘一朵眼里,摩登女郎和潘妈妈还是有区别的,她看着还很年轻靓丽,即使有那么一点不自然的成分。
俩人轻轻地拥抱了下,以示告别。
回学校的路上,潘一朵总结了下第一次兼职的收获,除了拥有给妈妈买生日礼物的200元钱外,她还感觉到了|奇|摩登女郎身上那|书|种对美一丝不苟的执着。潘一朵很羡慕摩登女郎每天都能把自己打扮得神采奕奕,活得很精致,同时还有一个众人都知道的好老公。
她想如果有一天自己老了,是否可以像她那样精致优雅,是否也有一个一直守候她的人生伴侣。
突然她想到了谢阿牛,心里又莫名地一阵难过。人生得以知己足矣,她想若真错过了谢阿牛,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知己。
回到宿舍,Mia、一一和画画这三人居然都不在,潘一朵扭头一看Mia桌上没关的电脑里,一部美国剧片《LOST》正在播放暂定中,于是她放下包,径直来到了宿舍对面的洗浴间,大叫了一声:“Mia在不在?”
没动静,只有哗哗的水流声。
潘一朵走到厕所区,望了望,发现了目标:“你果真在这里!”
“哇!”Mia一脸惊恐,险些把手中古谚的小说《乡土人间1》掉进长方形的厕所池,抱怨道:“小姐,我有高血压好不好!”
“我看你天天吃芹菜,挺健康!”潘一朵一边说着,一边调皮地扭了下Mia的脸,“很有弹性嘛”
“你,你!等我出去跟你算账!”Mia无可奈何对着跑掉的潘一朵大声吼道。
从厕所出来的Mia拿着小雨点大雷声的拳头,在潘一朵身上一阵猛捶,“你丫,服不服?”
“I 服了 U! I 服了U!”潘一朵求饶道,却拿出她上次对付猫猫男的杀手锏对着Mia的腰间一阵挠痒痒,Mia反攻,以毒攻毒却发现这厮不为所动,没感觉。
最后mia一句话,结束了这场雌性之间的激烈厮杀,“上午遇见徐一帆了,他有话让我告诉你!”
潘一朵伸回了正准备再次进攻的双手,认真地看着Mia,睫毛向上翘翘,“是那个猫猫男?”
Mia意味深长地向潘一朵抛了一个足以让健全男人为之动容的眉眼:“YES!”
“他有话让你转达给我?
“YES!”
“你被他收买了?”潘一朵一副质问间谍的样子。
“YES!”Mia突然反应过来好像语误了,纠正道:“NO!哦,NO!”
“我只是透露了下你的一点情报嘛”Mia故作可怜地望着潘一朵。
“情报,什么情报,你说!”潘一朵双手欲掐在Mia脖子上,威胁道。
Mia甩开潘一朵的手,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喝了一口水,不急不慢地说道:“他问我你喜欢什么花,是百合吗?”
我郑重地告诉这个肯定心怀鬼胎的家伙:“NO!是油菜花!”
“哈哈”Mia忍不住笑道,“我说是油菜花!那徐一帆好像是耳鸣了,又问了我一遍,当我再次肯定、确定、谈定地告诉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