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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不断的哭声,这些孩子生前有病无人医、要活生生的被烧死,死后还要无名无姓的在荒郊野外做着孤魂野鬼。
墨兰只能在门缝里悄悄地看着这一幕一幕,她不敢作声,只能泪流不止的看着这一切。她第一次感觉到自已同这些宅子里其他人的命运是如此的不堪,无力反抗自已的不幸,任由像牲畜一样的买卖、送走、死掉、处理、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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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五章 寒冬病重 悉心照顾
清晨,寒冬腊月里的冷风依然呜呜吹着,墨兰依然照例端着比自已身形还大的木盆往后院碎步走去。路过明玉所住的阁楼时,墨兰偏头仔细瞧了瞧阁楼的情况。
自从宅里的一些公子们得了莫名其妙的病以来,公子们不管是否生病,所住的亭廊那边的阁楼全被禁足了起来。无人可出,无人敢进。小姐们也莫不是天天心惊胆颤,生怕自已染上了这种不治之症,再也不敢出了房门。
相较于夏日里的百花齐放,园子里的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景象,此时的大宅就像是一处废宅,无声无息。让人不禁怀疑:是之前夏日里的欢声笑语一片是幻像,还是这冬日里的沉寂无人是幻像…
当墨兰看到明玉昨晚的饭食还原封不动的放在门口时,墨兰不由的一阵慌乱。看样子明玉是病了,若是今日的饭食明玉仍不取食。只怕今天夜里明玉就会被大汉们用草席裹了出宅烧掉。
墨兰难以想像往后这大宅中若是少了明玉这道风景,也许将会是更加的暗淡无趣。俩人毕竟相识一场,自诩为朋友,相互帮助过…想到这里,墨兰小心谨慎地四周打量了一番,趁着清晨无人起的比她更早,于是顾不得别人口中传得此病的可怕,赶紧从亭廊道中碎步跑到明玉的阁楼前,将碗内的吃食快速倒入装着换洗衣物的木盆内,再把空碗放回,转身悄悄离去。
终于熬到了半夜,墨兰钻出温暖的被窝,下床摸着鞋子,腊月里的寒冷,让直冷的瑟瑟发抖,蹑手蹑脚地往明玉处所前去,白日的宅子已经寂静无人,到了晚上,黑灯瞎火的更是吓人。
自从公子们所处阁楼禁足后,墨兰未见明玉出过门,明玉也未像之前说好的在窗缝里夹根白带子,今日的饭菜明玉依然是没动,兴许是病的不轻。
墨兰边揣测边推开明玉的门,门是虚掩着的。
“公子…公子…”屋里漆黑一片,炉盆里连火星子都没有,屋里半丝温度都没有,和外头一样四遭冰凉。借着外头的月光,墨兰看到明玉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
想起灶里还有火星煨着温水,墨兰赶紧端着门口的冷饭冷菜转身往厨房跑去。不一会儿,屋里掌起了油灯,炉盆里也燃起了明亮的大火,床上有热腾腾的饭菜,还有脸盆里冒着热气的水。墨兰咬着牙,双手使劲拖着炉盆往明玉的床脚的踏板边靠。
屋里终于有了些许温度,墨兰小心翼翼坐到床边唤着明玉,明玉依然一动不动。
墨兰仔细查看了番明玉的情况,发现明玉并不像其他患病的公子那样有溃烂之处。而只是全身高热,看来是得了风寒,天天在这冰冷的屋里呆着不生病才怪。万幸万幸,若是不闻不问,便冤里冤枉地被那些人卷草席里烧了,白白掉了性命。
“公子,公子,醒醒…醒醒…”墨兰努力叫醒着明玉。叫了好些时候,明玉才慢慢地清醒过来。
第一卷 第十六章 浅梨酒涡 触动心弦
明玉转了转眼珠,缓缓抬起上眼皮,双手试着抬了抬,抬到半空中最终还是无力的垂下。
“公子,你醒了?”见明玉终于有了反应,墨兰不禁高兴的笑了起来,眼角居然情不自禁地流出眼泪来。
明玉半抬着眼睛,直直的看着墨兰,第一次发现墨兰笑起来是这么的好看,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真是好看。
“公子,你赶紧吃点东西,你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没病也该饿出病来了。”墨兰努力的把明玉扶坐起来,把饭菜端了过来,小心的夹了些菜掺和进白饭中,拌了拌,再一勺一勺妥了往明玉的嘴边送去。
兴许是生病的人,情感变得脆弱,明玉看着喂自已吃饭的墨兰,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流了出来。
“怎么了?”墨兰不明白明玉怎么突然哭了,认真问到:“饭菜不好吃吗?”
“…”明玉停了停嚼饭,好一会儿才努力发出声音:“不…”
“那多吃点吧,吃饱了就什么都不怕了。”墨兰又笑了起来,嘴角还真笑出了平时不易让人察觉的梨涡,“我和你说,现在因为大伙生病,倘若谁的饭连着两天没有端进屋吃,不由分说,夜里那些个大汉便会进屋用草席把他卷了去,不论死活与否,都拉到宅外某处给烧了。”边说着,墨兰还不停的用手笔划着,生怕明玉不明白这一切似的。
“…”听到这里,明玉万分诧异,但又似乎都在他料想之中一样,他无力的叹了口气。
吃过饭后,明玉似乎觉得身体暖和了许多,这时也便有了说话的气力,“这里不是不让人进出的?你怎么平白无故就敢过来了?”
“我哪是平白无故,我是瞧见你的饭一动不动,就猜想你兴许是病了,我今儿清早把你门口昨夜没吃的饭菜给藏了,不然你今晚就被带走了。所以下回你饭可一定要记着取了吃啊。”边应答着话,墨兰把冒着热气的脸盆端到床脚的踏板上。
将帕子在热水里浸泡了会儿,再用力拧干。墨兰做这些一气呵成,用热帕子小心的擦拭着明玉略显苍白的脸和手,反复擦了三遍,才似完成任务似的。
“把脚放热水里泡泡吧,泡热水后气血通了,会舒服些。”也不由得明玉做出反应,墨兰径直把明玉的双脚径直挪下床放进热水里,墨兰小心的在热水里擦拭着明玉瘦细的双脚,热气冒到她脸上,黝黑的皮肤里隐约透出些许红润细致。
“明天我就跟婆婆说我有点不适,问她要点治风寒的药,熬好后晚上再来看你。”墨兰再次把帕子用力的拧干,认真地把明玉的脚擦干,再放进被窝。
“觉得舒服点了吗?”墨兰的小脸凑在明玉面前,小小的身板是那么瘦弱,却又是那么的坚韧。
“嗯…”明玉声音里透着沙哑,但比起刚才倒是多了些力气“舒服多了。”
“趁着脚热乎,赶紧睡下,我也回去睡了。”墨兰扶着明玉躺回去,为他盖好被子。又往炉盆里又添了几颗枯炭,麻利地收拾了一番,便轻轻掩上门离去。
屋内又恢复了安静,但此时屋内比起屋外,却已经是温暖如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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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十七章 无心刁难 有兄足矣
清早墨兰便跑去跟婆子们领风寒的药,昨里夜里已经在肚子里反复琢磨好了的说辞,但到了管事婆婆的门口时,墨兰见一小丫头空着手哭着跑出来,一问才晓得,原来在这战火连连的如今,原本金贵的药就更加金贵了。不是万不得已,不是要紧的小姐们生病,药不随意给的。墨兰急中生智,便只好谎称是纤纤小姐的身子又不妥了,让来领些上回的药。这才到手了两包药。
第一次撒谎,墨兰心中又怕又慌,事情万一穿帮被发现她手脚不干净去骗药材,定会被打个半死。如果和纤纤说实话,请她帮忙,她这么善良肯定愿意理解帮助她的,但是这样一来,就不得不说出她晚上去了明玉那儿,到时只怕会认为她也许也染上了怪病…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砰~~”墨兰心事重重的低着头在亭廊里碎步穿行着,突然撞上了一个人。墨兰赶紧回神,见地上坐着一个和她年纪差不多的小姑娘,白晳的脸庞,两颊红彤彤,配上樱桃小嘴,真是讨人喜欢的长相。墨兰认出这便是龙凤双生子里的喜喜姑娘。
“对不起~”墨兰赶紧蹲下将喜喜扶起来。
“不用,我自已起来。”喜喜倔强的挥开墨兰的手,自已利索的从地上站了起来,顺带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
“姑娘起的真早。”墨兰浅浅笑道。
“那当然,我和我哥从三岁起,每日寅时便开始起床练功,春夏秋冬,风雨无阻,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下来的。”喜喜自豪的说起自已的得意之事。
“果然是: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墨兰低声自言自语道。“要想做成一件事,非得下好些苦功。”
“啊?你在说什么?”喜喜凑近一点靠近墨兰,一低头眼尖的突然发现墨兰藏在袖口里的纸包包。“咦?你袖子里藏了些什么呀?”
墨兰一惊,赶紧收紧袖口,往后退了退。“没什么,没什么…”
墨兰越是心虚的想遮掩过去,喜喜的小小好奇心越是被勾了起来。喜喜伸手便去抓喜喜的袖子,墨兰只好往后闪躲。往后没退几步,墨兰便踩上了一只软软的脚,背后撞进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里。
被墨兰踩住脚的人并没有马上发脾气收回脚,而是从后伸出手抓住了喜喜的手:“喜喜,别闹了。”声音洪亮清脆,虽声音仍有稚嫩,确俨然已经有了小大人的成熟懂事。
“哥哥”一见是自已的亲哥来了,喜喜忘记了刚才对墨兰袖口里东西的好奇,马上笑着蹦跳到欢欢面前。“你怎么才来?我们去吃早饭吧。我肚子都快饿扁了。”
墨兰赶紧站回到路的一边,低着头对欢欢说道:“对不起。”
“小事,没关系。再说刚才我妹妹差点冒犯你了。”欢欢开朗的笑道,仍由妹妹挽着自已的手大步离去。墨兰一直目送这两兄妹的离去,在这寒冬腊月里,原本沉寂无声的宅子里,因为他们的说说笑笑声,平添了些欢乐和生机。
第一卷 第十八章 骗药风波 纤汝之缘
待欢欢喜喜两兄妹消失在廊道里后,墨兰才转身离开,没走几步,便见到纤纤独自一人站在房门口,遥遥的看着她,若有所思似的。
见状墨兰赶紧碎步跑到纤纤面前,在门口两人并无多言,只是相对看了一眼,两人便默契十足的一前一后进入房内。墨兰在后面沉默的关上门,再低着头走到纤纤的面前。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了重生之邪医修罗。
纤纤并没有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等着墨兰自已开口。
“我…”墨兰不知所措地掰着手指。
“我相信你不是手脚不干净的人,你有难处可以同我说,我会帮你的。”纤纤只是轻轻的说道。
“我有个朋友,他病了,但是不是宅里的怪病,只是风寒而已,可是无人医治他,管事的婆婆们不给我药,如若是你要用便会给,我便…”墨兰始终低着头,心虚不敢抬头看纤纤脸上是何表情。
“朋友…”纤纤并未在意墨兰借她名义取药之事,只是听完站起身来,慢慢的走向窗户,脚步是那么的轻盈,好像随时要顠走一样,“我们这样的人,断了过去,没有未来,没有亲人,不会有朋友…这注定是我们的命运,命运由不得我们,你越是挣扎,命运之绳就会勒得你越紧,下场只会像芝兰一样…”
“…”墨兰无言以对,纤纤说的是他们她们的命运,生在这乱世之中,就如那洪流之中的石头,去留不由自已做主,谁何尝没有哀叹过命运的多舛,但任凭谁苦苦挣扎,命运只会越缠越紧,“即然已无力改变,我只求现在的问心无愧,无怨无悔。”
“你要做的事,我不拦你。”纤纤转过头来看着墨兰,看着这样比自已小五岁的女孩。毕竟自已也不能自拔的想要挣扎自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