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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从来也没刻意想过,他将人送回来之后是否转身就走人了。容颜反倒觉得,如果她没事执着于这个,简直无聊透顶。说来只是偶然,那一晚她被送回来,一直进到小区上了楼,摸索钥匙的时候才发现钱包掉了。在餐厅的时候还一直带在身上,之后就是坐沈莫言的车回来,即便掉了也不会掉到别处。容颜寻着原路找回去,远远看到昔日那段通黑的胡同仍旧隐隐亮着光,就像一面大山被凿出缝隙,稀薄的光挤进来,显得那般珍贵。越往前走越发明亮,下意识躲到暗处望过去,男子还以那个凝望的姿态注视这一边,久远得成了雕像。容颜在暗处站了很久,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她不太清楚。可是沈莫言一直也站在那里,车灯还亮着,最后关掉了,却没听到车子离开的声音。
那一次她下意识告诉自己只是偶然,沈莫言是个忙人,并没太多时间来做这种无聊的事。但后来几次还是留心了,却发现次次如此,这一段路狭窄而蜿蜒,不知有什么是值得他久久凝望的。
为此容颜的心里很不舒服,但从不当他面前提起。有些事不说也罢,说破了未必是件好事。
可是,有谁说过人能迷糊的过一辈子?就算你肯,其他人也未必就肯。
沈莫言轻恬的嗓音在一旁响起:“想什么呢?眼睛都直了。”
容颜侧首瞧他,胡诌:“想起好多天没见到子浩了,有点儿想他啊。”那绝对算个古灵精怪的小朋友,小脑子里有一个奇怪而广大的世界。
沈莫言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桌面,听到她的话动作停下,轻轻抬眸:“哦,他以后会尽量少的在你面前出现。”
容颜瞠目大睁:“为什么啊?我哪里惹到他了?”
沈莫言已经弯了嘴角,眼瞳色泽有点儿深,淡淡说:“没有,他只是不能再喜欢你了。”
容颜依旧用那个疑惑的眼神看着他。
沈莫言做什么都喜欢慢动作,连说一句话也不咸不淡的分成几次,让听的人很是抓心挠肺。
他喝了一口水,才说:“我给他买了一组最新出炉的电动玩具,然后,他让我好好照你和孩子。”
容颜眼睛睁得更大了,基本上能听出来这是一个换算问题,沈子浩同学似乎还以为她肚子里揣着小子浩,然后以一组玩具的价格把她们母子出售给他小叔了?
容颜数十年受到的冲击也没这次大的,她不是不可思议这一被转手的现实,而是悲摧现如今真情果然已经值不了几毛钱,买一送一竟已廉价成这副德性了。亏子浩同学曾以一种想生场大病那种感天动地的真心喜欢她,原来不过而而么。
沈莫言看着她的有趣反应轻笑了一声:“你也不用太悲伤,其实在子浩的心里,那组玩具已经是无价之宝了。”
容颜替他补充:“于是你想告诉我,我能值上一组玩具的价码该高兴才对?”
沈莫言点点头:“如果你这么理解好受一点儿,可以这么说。”
容颜就差手舞足蹈,欢天喜地,她可真高兴啊。连小娃娃都成了薄情郎,男人们已经靠不住!
沈莫言认真的看了她一眼,起身坐到她对面,一伸手拉起她的。动作轻微却不再缓慢,风姿也是极度的绅士。问她:“你怎么想?”
容颜手掌心布出汗,感觉今日的太阳也格外刺目,透过若大的玻璃窗照进来,全身跟着冒汗。抽回手,快速端起手边的杯子,笑笑:“一个小孩子的话我能怎么想,呵呵,子浩的想法本来就很搞笑的。”
沈莫言按了按眉骨:“小颜,别装傻,抛开子浩,就说我,让我照顾你好不好?”
容颜轻轻皱眉,最近不知撞了什么大运,桃花似开得十分旺盛啊。她担心这么个历练法,自己有朝一日是要变成情场高手的。这个职业她没想过。她想了想,正准备开口用一段相对冗长的话来阐述他们两人之间的情份,说白了,就好比八五年的春天开了一场桃花,二千年这棵树不屈不挠又开了,虽然几年间它总是开了又开,可是,实则每一年的都不同了。虽然从表面上看去都是姹紫嫣红的好看,也都是照眼欲明的娇艳,但败了的就是败了,没有再重回枝头的道理。
记得有诗里说“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在她看来是不对的,人和桃花都改了,人离开了带走了一季的繁花,对着春风再笑的,绝不是初时的你侬我侬。
沈莫言没给她说出这一番话的时间,轻轻道:“先别草率的回答我,我给你时间好好想想。”然后站起身,笑得和绚:“我下午有个手术要做,先送你回去。”
容颜连连摆手:“不用,不用,大手术了不得。你还是先回医院准备吧,我没什么事,再坐坐。”
沈莫言点点头:“好吧,晚上我给你打电话。”
夏北北盯着一直灰黑的QQ头像看了良久,心情一如既往的低落。叹了口气,又去其他熟悉人的空间里看,都没有一丝一毫关于容颜的影踪,她真的,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般。从容颜离开的那一天起,夏北北一日一日的盼着她回来,总觉得某一天的某一个时候,或许容颜就能出其不易的站她面前了,脸上扬着以往干净纯粹的微笑,向她张开怀抱,大声的说:“夏北北,我回来了。”
而她会不顾一切的直奔过去,将她抱进怀里,告诉她,以后不论再发生什么,她都会永远紧紧的跟她肩并着肩,不会让她有孤独无助的时候,更不会放手让她一个人流浪。夏北北那种心酸不已的感觉又回来了,盯着电脑屏幕掉眼泪。最近她的情绪有些反复无常,时不时就有想要落泪的冲动。看来容颜走得太久了,她焦躁的心已经达到极至。
宋瑞进来叫人去吃饭,就看到她独自对着电脑抹眼泪。从身后揽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顶,笑笑:“怎么了?好好的又哭什么?”
夏北北抹了一把眼泪,宋瑞把她的手挪开,从桌上抽出几张纸巾帮她擦干净。实则不用她说,他也知道为了什么。心情莫明很灰沉,没想到那真是个狠心的丫头,离开了就真的不再回来。将这么多人和事放在这里,像很放心。曾经他一直以为不过多久她便能回来,现在却觉得像梦一场,杳无此人。
“担心容颜是不是?呵,我也没想到,失踪可以玩这么久。”
夏北北倚靠着他,慢慢的说:“不知道她现在过得好不好,宋瑞,我很担心容颜。她一毕业就嫁人,在秦家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最后却一个人离开了,我不知道她要怎么生活。”
宋瑞目视不知明某处,一下下轻蹭她的发顶。良久,低头说:“所以我们要努力,我想S城最值得她留恋的就是你夏北北了,等到你结婚的时候,她或许会回来。”
夏北北叹了口气,没说话,本以为幸福很近。真正经历生活了才发现,原来幸福很远,而且不易得到。
宋瑞拉拉她:“走,去吃饭吧。”
夏北北刚抄起筷子,宋瑞一边慢条斯理的帮她夹菜,一边问她:“这个月的来没来?”
夏北北握着筷子的手僵了下,刹时不好意思的烧红了脸。瞪了他一眼,嗔怪:“宋瑞,你怎么什么都敢问?”
宋瑞没觉哪里有什么不妥,反应了一下,邪恶的扯动嘴角轻笑:“你是我的女人,有什么是我不能问的?”
“可是……”夏北北说不出这个可是,他们近段时间一直吃住在一起,早没有什么是彼此不知道的了。可是,他这么平静直白的问出来,她还是感觉很不好意思。
宋瑞等不来她下半句话,挑了挑眉:“傻丫头,我肯定是只当着你的面时问啊。不过别太粗心,估计得有动静了。”
夏北北饭桌上虽然没太理会他,可是,还是把他的话记到心里去了,回头去药店买了产品回家测试。之后整个人都惊呆了,夏北北这个人在生活上就是有些不太注意,从小也不是在娇惯的氛围里长大,有饭吃有衣穿就感觉很满足了。身体上出现个大事小情非到很严重的地步除非不会去医院,几乎能扛就扛过来了,久而久之就养成了对身体大咧的习惯。如果不是宋瑞提醒,也不会细想是否怀上了。难道这几天情绪反常,连东西也不太想吃。夏北北当场傻在洗手间里,好一阵傻笑,觉得天旋地转一般,那一刻就像幸福祈望已久终于来临。一切都美好而虚幻起来,一想到肚子里有一个他的孩子,便觉得生活更加的满是希望。
宋瑞一面报纸已经看完了,夏北北那边还没有动静,有没有怀上总得出来说话吧。起身过去敲响洗手间的门,夏北北半晌才应。
“怎么了,北北?还不出来?”
然后洗手间的门板打开,夏北北神色诡异的像是从里面飘出来,整个人看上去都很飘忽。
宋瑞拿捏不准她这是个什么状态,皱了皱眉:“没怀上?”
夏北北还维持着那个表情,摇头又点头的,然后眼眶就跟着微微的泛红了。
宋瑞心一紧,一把将人揽进怀里,拍拍背哄她:“瞧你这样,没怀上就没怀上啊,我再努力就是了。北北,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虽然说你揣了小宋瑞对我们结婚有好处,可也不是唯一的办法,没说非它不可,我一直都在那边动作呢。就算咱的肚子里没动静,相信过不了多久,你也得跟我姓宋了。是我不好,让你感觉到压力了。”
“不是。”夏北北执拗了一下。
宋瑞彻底蒙了,随之又反应了一会儿,轻弹了下她的额头,笑起来:“傻媳妇,不会用那个东西是不是?让我怎么说你呢,拿来,我帮你。”
夏北北抬头看着他,笑吟吟:“我有了。”
宋瑞怔了下,确定问:“真有了?”
夏北北只点头不说话。
宋瑞将人重新抱进怀里,按在她的脖颈上咬了咬,满心激动:“呀,夏北北,你摇身一变成宋家功臣了。回头我就向上打个报告,咱择日举行封后大典。”
容颜临窗独坐很久,手中的茶也凉了一盏又一盏,最后脑袋有些清明了,拿起包走人。一出来看到不远处停着辆相当熟悉的车子,眯了眯眼,确定是秦绍风那辆拉风的法拉利没错。一股怒火冲上脑门,感情秦三少不地道啊。靠到车门上敲了敲车窗,没反应,又用包上的金属片砸了砸,还是没反应。容颜跑到挡风玻璃前看了看,主驾驶上并没有人。她还以为自己眼花,正准备转身离开,忽然一个人头冒了出来,吓她一跳。定睛一看,又不是秦绍风,跟那差太多的一张脸,臃肿得像个南瓜。
而南瓜一眼就认出了容颜,开心的打开车门跳下来。喊住容颜:“啊,原来是您啊。”
本来是容颜自己找上门的,可是,她实在想不出这个人何时见过了。只看出他跳车的动作相当急迫,还以为砸错玻璃了,人家一心抓现形。毕竟全世界也不是就出产秦绍风那一辆法拉利。她打算抵死不承认:“我不认识你,砸你车不是我有心的。”然后脚底抹油,就要溜之大吉。
南瓜脸接着报出了一个极有份量的名号。
“您不认识我了?我是秦总的司机啊。”
容颜顿了下,又觉得他在胡扯,秦绍风从来都自己开车,没见他有过司机的。
她哪里知道,载她的时候秦绍风才会屈尊给她当司机,平时也都是别人开车。
南瓜脸觉得容颜这个小姑娘可真是迷糊,不得提醒一句:“前一段时间,我接您去秦总的酒店,晚上也是我把您送回去的。想起来了么?”
【文、】容颜点点头,确实想起来了。
【人、】问他:“你怎么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