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容颜与自己争战,秦郝佳虽然尖锐刻薄,可是这一次也不算无理取闹,那些事她都清楚,长期以来也是有思想准备的。但怎么办呢?人就是虚伪,想一套做一套,坚定不移的认为是一码事,亲眼看到又是另一码事了。
半天也没说要去哪里,一上车就开始发呆,秦绍风耐着性子陪她打转转,一段路连续转过两次之后再受不了了,敲着方向盘问她:“遇到什么事了?”
容颜突发其想,很想吃冰激凌,这一地段不乏那种甜品店,不远处就有一家,指点着人将车子开过去。直到秦绍风替她点了餐,饮料也上齐了,她才慢悠悠的想起回答他的问题:“没遇到什么事,遇到人了。”
秦绍风盯着她看了半晌,有些哭笑不得,什么时候他变得这样好脾气了,好人做到家了,推了所有预定行程在这里半讨好半迁就他的嫂子,皱了皱眉,“嫂子”这个字眼让他不悦。索性扬眉忽略,温声问:“遇到谁了?”至于失魂落魄的。
容颜大口大口的吃甜品,都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吃甜食很有疗效,她就有这样的习惯,倒不是觉得甜滋滋的味道入腹多滋润,吃饱的感觉很好,眼皮一沉就想睡觉,大脑供血不足转动不跌,哪还有精力去想其他事。
咽下一口,奄奄:“你大姐。”
“秦郝佳?”秦绍风直接叫她的名字。
早发现这一点,不论是秦郝佳还是秦远修,从来都直呼大名,没听他礼貌的唤过谁,还是叛逆的小孩儿么?容颜点头:“就是她。”
秦绍风将勺子伸到她盘中抢食吃:“找你麻烦了?”
容颜将食物拉近些,谨防被他染指。含糊说:“也不算,你大姐好像将生活的重心都放到秦远修身上了,她从来就不为自己打算一下么?”
秦绍风扔下勺子靠到沙发上,想抽根烟,掏出来了察觉场合不对,握在手里捻成烟丝,漫不经心:“以前她不这样啊,鲜花,爱情,看着跟其他女孩儿没区别的。也不知道后来中了什么邪,反倒不见对生活有什么向往了。”轻微的笑了下,像幸灾乐祸:“之后秦远修就有了护法,我看着现在这劲头好多了,前几年你没见,秦远修就是她的天,哪天我要惹了秦远修的不快,秦郝佳能将我堵在房里骂。”
容颜张圆嘴巴,不可思议:“不都是弟弟么,怎么差这么多?”
秦绍风一耸肩:“哪知道,秦远修多讨女人欢心啊。不过也不见他感觉多荣幸,他郁闷的时候你是没见到,太疯狂了啊喂。”
不郁闷才怪,没办法倒是真的,自己的亲姐姐,行为再偏激必竟是为他好,即便烦进骨子里也不能像对待敌人那般秋风扫落叶吧。也正因如此,时至今日秦郝佳依然活跃在秦远修的生活里。
“那姐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秦绍风颌首想了想:“好像是秦远修上大二那年吧,我念高中住校,不常回家,不知她什么时候转的性情开始奉秦远修为上了。”
容颜心不在焉的搅动咖啡,觉得一定有事发生,否则秦郝佳一个年纪相当的大好女子怎会思想畸形了呢。
“那爸妈就不急?毕竟姐的年纪也差不多该嫁了。”容颜说得委婉。
秦绍风不像她,话一但从嘴里吐出来就是刀子:“三十五六了,哪里是该嫁了,标准的恨嫁。爸妈怎么不愁,可是没人说,看来秦家少个女强人,既然她有潜质也就不催了。”要知道这世上越来越多的职业女性已经不把结婚当回事了。
这一点容颜不否认,秦郝佳职场上打滚的人物,支撑着秦家的小半边天,没有男人也照样丰衣足食,乐不可支。
“按你这么说,姐现在这个状态也没什么奇怪了。”
秦绍风放下捻得只剩半截的烟,不苟同她的话:“这还不叫奇怪,那什么叫奇怪?”
容颜学他愤青的样子,倾身凑近:“干嘛大惊小怪,平时也不见你多关心这个姐姐啊。”世外高人一样。“你既然觉得奇怪,问过姐原由么?”
秦绍风被她堵得哑言,怔愣须臾笑出声,像是赞扬:“灵牙利齿。”轻推了下她的额头,微微在眼前晃。“问过,可是没人说,就索性不问。这世上哪个人白纸一样的活着,是没有秘密的?”在他的世界观里,每个人心底都该有一丝难言的隐讳,就不相信有一尘不染的人。
“没大没小。”容颜嘟着嘴念抱怨,秦家个个比她大,好不容易跳出个小叔,年纪与她相当,奈何不将她放在眼里,像这样伸手伸脚的简直再寻常不过。“秦绍风!你的人生观太偏激了。小小年纪就会有这样的想法,人与人之间是可以很坦率的。”
秦绍风眯着眼瞧她:“这跟年纪有什么关系,人性如此,只是我活得比较真实。坦率是什么?有谁真就说一是一说二是二的?再亲密的人也不会事事坦诚相对。保准你小的时候就干过这种似是而非的转轴事。”
容颜势气高昂,一副死都不服的劲头,像他今日非拿出铁证来让她心服口服,否则这事就有得说。秦绍风没见过这么较真的丫头,觉得好玩,扬了扬眉笑起来。
“不信?”偏着头想了想,接着坐直身子问她:“上学的时候有没有愚人节的时候给平时称哥们的男生或其他人发过短信说喜欢的?”
容颜摇头,动作和表情没有一丝犹豫。她没有特别好的男性朋友,基本能说得上话,但远不到好意思愚弄的程度。
秦绍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真没有?你身边的朋友也没有过?”
容颜受他蛊惑,细细的想,忽然眼睛一亮,想起件事来,当年段安弦干过这样的事,给一个风云学长在那一天发信息说喜欢,算不得什么秘密,短信内容全程播放读给宿舍人听,在她看来绝对坦荡。
秦远修火了
秦绍风见她光色有变,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再看清楚一些:“想到了?”容颜想得太专注,对他这个动作全不设防,四目蓦然相对,都用了几分认真,顿时出现惊怔场面,容颜难得在秦绍风面前觉出不自在。爱萋'她肌肤光滑细腻,秦绍风本来捏得惬意,这一刻指尖发烫,猝不及防松开,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有慌然之感,一刹那竟连看都不敢看了。心里怦怦乱跳,像陷进滚烫岩浆里活了起来。
容颜不明所以,只说:“愚人节是曾有一个很好的朋友给另外一个男生发过类似短信。”接着瞪大眼等他揭晓答案。
秦绍风攥拳掩到嘴角轻咳一声,出声打断尴尬局面:“你那个朋友就是真的对那个男生有意思。凡是愚人节发短信说喜欢你,过后又哈哈一阵傻笑的,都是真喜欢。”
这个道理新鲜,容颜没听过,兴致勃勃:“怎么讲?”
秦绍风恢复自若如风的气度,凑过来正儿八经跟她讲:“你想啊,喜欢这种东西多矫情,有些人可能一辈子都不能坦诚对待自己及自己喜欢的事物,真敢说么?别忘记了人有自尊还会卑微。而且有些东西不能说,一说就破。可是搁在心里太久会膨胀,直至自己快承受不住便不得不寻个契机释放又能一笑而过。你说会在什么时候说?”
愚人节!容颜一下就想到这个答案。不禁眯着眼对他刮目相看,按正常推导得出这个结论也不算荒唐。当年段安弦常在宿舍夸赞那学长有种种过人之处,且说起的频率不低,想来当时是有几分好感的吧?
一想到真真吓了一跳,当时从没想到过这一层,跟那学长还有过一段不算过节的过节,宿舍里痛心疾首没少说他坏话,不会惹到弦子?
“怎么?你不会真干过这种傻事?”秦绍风喝了口咖啡,挑眉问她。
容颜抱额轻叹:“是干过傻事,不过不是这种。”
秦绍风笑吟吟,不明不白的说了个:“没有就好。”
两人吃过甜品又去电玩城,容颜兴致一上来拦都拦不住。实在没地方可去,又不想立刻回去,眼见四五点了,还想再释放一下,然后去美美吃上顿。
秦绍风闹惯了,但并不代表就真的幼稚,这种地方初中才来的,现在被拉着过去,老大不情愿的:“不是,容颜,你多大啦?”怎么竟玩小孩子的把戏。
容颜拿眼睛白他,学他的腔调:“跟年纪有什么关系?人性。”手臂一挥,指给他看:“瞧见了么,多少比我年纪还大的。”
秦绍风绝对是装大的,她说得再天花乱坠,他面上仍旧表现出不屑。作势掏了掏耳朵,对里面的嘈杂相当不满意。容颜玩什么都是半斤八两,看得秦绍风直想敲她脑袋,因甜品店里有了那自觉别扭的一幕,这回手痒也拼命忍着。忍到最后忍不住,世界上怎么有这么笨的丫头,没哪一样是在行的,币子哗啦啦的投进去,都便宜人家了。在她发顶揉了揉,一把将人扯到身后:“看着。”外套脱下扔给她,挽着袖子上场。
这孩子一准是玩大的,怎会那么灵活。容颜之前就在为抓到那些娃娃纠结,急得满头大汗一个也拿不下。这回换秦绍风了倒好,没有虚发的时候,她指哪一个他都能拿到手。最后抱了满怀,周边有人觉得惊讶围上来看热闹,拍着手叫好。大多是青春洋溢的小姑娘,看向秦绍风的眼睛发光发亮。
秦绍风洋洋得意,偏过头冲着容颜眉飞色舞。
太招摇了!容颜已经抱不住,胳膊不敢大动,用指头拉他的衬衣:“行了,别玩这个了,拿不下了。”
娃娃要多了也没用,给围观的小姑娘分去一部分,只留下两个打算拿回家当纪念。
秦绍风玩瘾上来了,反倒她成了看客,自打他上场也是真的不敢出手了,太丢人,还不知被要被他怎么笑话。替他拿着外套,跟在身后叫好。
最后秦绍风玩出一身汗,容颜叫得嗓子都哑了。
“饿不饿?去吃东西?”秦绍风抽回外套,搭在肩膀上扯着人出去。
容颜认真思萦,出了电玩城耳畔一片清静,跟里面剧烈的嘈杂形成鲜明对比。清析听见包里的电话在响,翻出来一个轮回已经唱尽。屏幕上足足十二个未接来电,翻开来看,都是秦远修一人的。什么都不待想,新一轮又唱起。按下接听键,听那头人已经疯了:“在哪儿呢?为什么不接电话?”
容颜本来莫名的不痛快,不想理他更不想见他。可是他的声音太凛冽,真像动了怒,以前从来也没这样过。一时受了惊吓,什么脾气都忘了,乖乖吐出:“世纪电玩城。”
秦远修说话像下圣旨:“等我。”
盯着“嘟嘟”作响的电话一阵茫然,怎么就这样没骨气,怕他什么呢?比她大两岁而已,老道的口稳竟跟家长一样。
秦绍风盯着他,等她回过神,才问:“怎么?发火了?”
容颜点点头:“好像是。”可是原由呢?她又没做错事。
秦绍风叹气:“来接你么?”
容颜再点头。
秦绍风一下像泄了气:“得,这饭别吃了,不吃了咱们就算幸运。”他这个哥哥了得么,他这点儿级品哪配真正和他过招。
秦远修来得很快,天早就暗下,他从车上跳下来穿透重重灯影霓虹闪身过来。一出手扣住容颜一侧手腕,目标明确,动作还是表情都不带一点迟疑的。容颜唤他也是不理不睬,一双冷冰冰的桃花眼,狠狠盯上秦绍风,哪有一点兄弟情份可言。抿着唇齿没说话,拉上容颜奔车上去。
容颜频频回头:“绍风,我先走啦。”
手腕蓦然一紧,像要被他勒断,用了极大的力气,她一句告别的话说完,疼得叫出声来,真是反复无常人格分裂的男人,跟别人说的一句话又哪里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