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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晓雅微一迟疑,不知道这样去打搅秦荣的好事她会不会翻脸,然后什么也不告诉自己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龙少离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便还是牵着她的手,就在秦荣对面的一张两人小茶桌前坐定,他确定这样秦荣可以看见他与骆晓雅。
“打令,再喝一杯,这酒很香醇的。”秦荣娇笑着,一点也看不出来她是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
“好,好,我喝,不过,这酒可没你醇呢。”男子看似文雅,可是说出来的话一点也不文雅,表面上看不出他有什么动作,可是离得近了,骆晓雅已经看到他的手隔着桌子正摸着秦荣只穿短裙的大腿,外面这样冷的天,不过在佳丽暖和的空间里女人们都穿得极少,个个都是极尽风情的展现自己的娇好身材,前凸后翘,吸引着男人的目光流连往返,不想移开。
“打令,我好热,你热不热?”秦荣的手说着就放下了酒杯,然后轻桃的伸出她细长而白皙的手指落在了男人的衣领上,便那般极自然的解着男人衣领上的扣子,仿佛……
骆晓雅真的看不下去了,因为,秦荣的小手已经落在了男子的颈项上柔柔的游走着,让她甚至可以想象得出背对着自己的老男人此刻那超级享受的表情。
男人最爱的就是这样的女人吧。
可她不会。
“咳……咳……”闷咳了两声,她再也看不下去秦荣的样子了。
她的咳声不轻不重,不过,秦荣却听到了,眸光扫向她的方向,唇角还带着浓浓的笑意,浓浓的妆恰到好处的掩去了她的老态,让她看上去就象是一个不过三十出头的女人罢了,据说这个年纪的女人最懂得疼男人,也最会侍候男人让男人爽了,所以,只要够媚,她们也还是有她们的市场的。
那落在男人脖子上的手悄悄的不着痕迹的移了开来,秦荣压低了声音不知道与那男人说了什么,之后,便站了起来走向骆晓雅。
涂红了指甲的手在走动中已经取了一根烟在手,熟稔的燃起,秦荣已开始吞云吐雾起来,坐下时,正好一串烟圈吐向骆晓雅,让骆晓稚不自觉的又咳了起来,“咳……咳……”
“晓雅,找我什么事?”吸了一口烟,秦荣的两支手肘都支在了茶桌上,一张化得妖冶的脸贴近了骆晓雅。
“妈,我想跟你好好谈谈。”
“现在吗?”又吐了一口烟圈,秦荣漫不经心的问道。
“嗯。”
“可我现在有客人,只能给你两分钟的时间。”
“妈……”不是电话里还埋怨自己有一年多没见她了吗?可现在自己来了,她却只给自己两分钟,这算是什么母亲?
骆晓雅的火腾的窜了上来,“秦荣,你还配当我妈妈吗?”
“怎么不配?你要不是吃我的用我的能长大吗?”不屑的笑一笑,“骆晓雅,你怎么越大越不懂事了呢?
龙少离的眉头皱得老高,他已经猜出了秦荣所为何来,还不是为了钱吗,从秦荣坐下,正眼都没有看他一眼,不就是等着他开腔出钱吗?
只要出了钱,那个正在等秦荣的男人立刻就会被她一脚踹开,这女人只认钱的。
可她花钱也是如流水一样,这个口袋进了,那个口袋也就花出去了。
她活着,就是在不停的享受那份花钱时的快’感吧,甚至比与男人在一起时还更加享受。
龙少离从怀里掏出了一张支票,“一万够不够?”他只希望能快点,快点让骆晓雅摆脱这肮脏的地方,这里,真的不适合她,此时,就有几个男子紧盯上了骆晓雅,那眸光已经动起了她的心思,他是男人,他看得明白。
秦荣舔了舔嘴唇,然后,牵了牵唇角,道:“三万。”
三万?
她可真好赚,不过是跟自己的女儿聊一下天就要三万块,真是大手笔呀,比她靠卖的还好赚。
“少离,别给她。”骆晓雅火大了,这一下更不相信秦荣是自己亲生的妈了,“她算什么当妈的,她根本就不是我妈,我妈怎么可能这样对我呢?”说着,气极了的骆晓雅拿起桌子上才送上来的饮料想也不想的一甩,刹那间就泼了秦荣一头一脸,让她的脸瞬间就绿了。
这可是她的根据地,这也是她得以生存的地方,这一下子她的面子丢大了,“骆晓雅,你想干吗?你想当我女儿我还不要呢,不要脸的裱’子,带了男人来就为了给你娘好看吗?”秦荣也火了,‘嚯’的站起来,一巴掌就向骆晓雅挥去。
骆晓雅真生气了,她气得浑身发抖,或者,她的病又要发作了,她的目光灼灼的望着秦荣,竟是忘记了躲闪,“嘭”,一声闷响,龙少离捉住了秦荣的手臂,然后声音压低冷冷的道:“不想活了是不是?如果是,直接告诉我一声我帮你解决就好了。”
他的话让秦荣一下子吓得花荣失色,方才想起自己不该在他面前这么撒野的,龙少离是什么出身,她早就知道的,于是,不过片刻间她就收敛了嚣张,“少离,瞧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我们是母女呀,当妈的和女儿吵几句嘴这有什么,这很普通平常的,而且吵了就吵了,从来也不会记仇的,晓雅,你说是不是?”秦荣一边说一边拿起一块湿巾仔细的拭着自己脸上的酒渍。
她的口气软了下来,骆晓雅咬了咬唇,如果不是她想知道艳青的事她真想与秦荣大吵特吵一次,可现在,为了那个叫做艳青的女人她忍了,硬生生的逼着自己坐下去,她淡淡道:“叫那个男人走开,别让他看着我。”
“好好好,我的姑奶奶,一万就一万,不过,一会儿你要请我吃宵夜。”说完,也不待骆晓雅和龙少离回应,她已经起身走向那个秃顶男人,然后红唇贴着人家的耳朵亲密的说着什么,只见那男人不住的点头再望望骆晓雅的方向,最后,秦荣撇下了秃头男人走回到骆晓雅的面前坐定。
“说吧,找我什么事?”不用猜,她也已经认定了骆晓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否则,以骆晓雅的脾气她是最不愿意到这佳丽的,秦荣比谁都清楚的知道。
“妈,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问了,我就离开,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管你。”她想管也管不了,就算是给秦荣再多的钱,到最后她也一定会重回佳丽的,天生犯贱的女人谁都没辙。
“哦,我就说呢,晓雅怎么会来看我呢,原来是要向我打听一个人,说吧,你要打听谁?”心口一跳,秦荣又燃起了一根烟,细细的抽着。
骆晓雅又咳了一声,然后清了清喉咙道:“妈,你是不是认识一个叫做艳青的姓吕的女人。”她说的不急不慢,说着时,眸光眨也眨的紧盯着秦荣,她在等待秦荣的反应。
就在她说完的时候,秦荣拿着烟的手不自觉的一芜,她的脸色一变,“晓雅,你从哪听说这个女人的?”
骆晓雅的心思百转,不行,她不能说出是阿桃告诉她的,如果说了,秦荣一定不会说出实情,淡淡一笑,道:“我知道她很多事,不过,我更想听听你亲口告诉我的关于她的事情。”从容不迫的说完,她确定秦荣的心已经在七上八下了。
秦荣的手明显的抑制不住的在颤抖,似乎是实在没有想到骆晓雅会问这样的问题吧。
“妈,怎么了?”骆晓雅笑着问,“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咱们换个清静一点的地方好好谈谈。”
“啊,没有,晓雅,是你提起这个人吓坏我了,我害怕,今晚上,少离要送我回去。”
秦荣居然语调一转就转到了别处。
“什么吓坏了?”骆晓雅微微紧张的问道,难道那个叫做艳青的女人很不幸吗?
“晓雅,你不说我都忘记了,你这一说,我还真吓了一跳,你不知道,我刚刚想起了艳青死时的样子,可吓人了,那叫一个惨呀,你说,今晚上下雨,一会儿你让我自己怎么回去,我想到艳青的死状我就浑身颤抖,晓雅,你吓坏我了。
就这样,轻描淡写的几句秦荣便略去了她刚刚的不正常。
“艳青真的死了?”骆晓雅不相信的追问。
“是的,她从十八楼上跳下去的,尸首横陈在马路上血肉模糊。”秦荣的声音已经淡定,再说起这些时已是波澜不惊。
“十……八……楼……,为什么她要从十八楼跳下去?”骆晓雅傻住了,如果真从那么高跳下去,那死状一定很惨。
“哦,我听说她是被她喜欢的一个男人给甩了。”又抽了一口烟,秦荣的神色已处于了迷离的状态之中。
“她男人是谁?”
“晓雅,你怎么这么关心这个女人?”这一次,秦荣不是有问必答了,而是微微有些不耐烦的反问骆晓雅。
“没什么,只是好奇罢了。”
“晓雅,你这话就有些怪了,佳丽那么多女人,你不好奇别人怎么偏就好奇那个女人呢,为了她,你居然顶着雨三更半夜的巴巴的赶来问我这些,你说,你到底是为了什么?”
秦荣的咄咄逼人哪里有半点做母亲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妈,别人说艳青与我很相象,是不是?”
“哈哈,你别说,你与她还真的有点象,不过,这有什么,你与娜娜姐,凤珍姐也象呢,你们都有一对小酒窝,晓雅,要不要我把娜娜和风珍的事也告诉你些?”
“妈,我只想知道关于艳青的事情。”
“是吗,那我知道的也就这些了,我就只知道她是从十八楼跳下去的,之后就死了。”
“再没有其它的吗?”
“有呀,我知道从前她最喜欢跟一个叫做强子的小子混,那小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还不是为了从她身上揩油,人财两收。还有就是,她只喜欢年轻的男人,老的男人一概的都不喜欢也不接了坐台,还有就是……”
“别说了。”骆晓雅再也不想听了,从秦荣的口中说出来的都是那个叫做艳青的女人的不堪,可她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而从十八楼跳下去,那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呀,一个连死都不怕的女人……
骆晓雅失神了,心口,痛了起来。
她的表情,她的神态,看在龙少离的眼里是那么的熟悉,差不多每次她发病之前都是这样的表现,龙少离站了起来,紧紧的从她的身后拥住了她,然后向秦荣道:“阿姨,晓雅有些不舒服,我先带她离开了,你要是也想离开,我就出去叫一部计程车来载你吧。”
“啊,不……不用了,要是晓雅不舒服,那你赶快带她回去,我没事的,要是真怕,我就叫我朋友送我回去,你护着晓雅就好了。”
这会儿,她终于有个当妈的样子了,骆晓雅闭上了眼晴,她很不舒服,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了,身体紧靠着龙少离,如果没有他,她真的会挺不过此刻的难过。
“好吧,那我先带晓雅走了,阿姨,明天如果有空就去我那里与晓雅一起吃顿便饭吧。
“明天吗?我好象没时间,就改天吧,等我有时间了再约你。”秦荣言词闪烁的说道。
龙少离已顾不得再与秦荣客套了,点点头,紧拥着骆晓雅就走出了佳丽,终于能够呼吸室外的清新空气了,骆晓雅浑身的难过还没有尽除,身体还在颤抖着可她的意识是清醒的,她现在发病的时候自己都是知道的,这,也是进步吧,想到这里,她才想到自己今天一整天也没有打针,喘了口气,她艰难的道:“少离,送我回馨园。”
“好。”龙少离打横一抱不由分说的就抱起了骆晓雅,再也不想那般拥着她费力的走向他的车了。
她很轻,轻的让他有些心疼,“难受了就喊两声,我不会笑话你的。”他轻声语,磁性的嗓音在雨夜里是那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