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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幼稚!我这样的大好青年打着灯笼都难找怎么可能幼稚!
顾陶陶对着镜子左看右看,最后还是把贴在额头的胶带撕掉。本来也只是一条浅浅的伤疤,贴上胶带好像是故意掩盖什么似的。
虽然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顾陶陶还是有些忐忑的。毕竟,被扔鸡蛋这种狗血电视剧中才有的桥段真实的发生在她身上,实在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事实上,同事们对于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不会过分在意,大家为了各自的利益奔波忙碌着,可能连句安慰的话都不会说。这种过分冷淡的职场关系,其实恰恰合了顾陶陶的意,随他们在背后怎么窃窃私语都OK,不在她面前提起,她就当做不知道。
中午,顾陶陶到餐厅吃饭,余黎和其他两位女同事坐在她旁边的桌子。顾陶陶和她们微笑打招呼,本来是相安无事的午餐,开始慢慢变味。
A女说:“真是难得在公司看到你呢,俞黎。”
“别这么说,好像我从不干活似的。”余黎一头微卷的长发披在肩头,并没有刻意做什么,言语间却尽是风情。
A女笑嗔,“哪有!我们也想不来公司呢。”
B女顺势说:“就是,boss都夸你呢,说你研究和营销两不误,嘱咐我们都要向你学习呢。”
余黎娇笑,佯怒道:“你们俩还让不让我吃饭了?”
“也没说不让啊,”A女继续说:“也不知道周老大是怎么想的,情愿招个新人菜鸟,也不把你调回传媒,不是我说,以你在娱乐圈和资本市场的地位,看传媒绝对是双赢!”
B继续跟着附和:“是啊,招个新人也就算了,不指望她一来就会跑,可是也别连走也不会啊,她闹了这么一出,砸的可是USR的牌子,毁的是大家辛辛苦苦创下的声誉!”
“她倒是挺若无其事的呢,还能吃的下。”
余黎瞟了一眼旁边的顾陶陶,笑着说:“人家的路,想怎么走就怎么走,哪轮的到我们说什么?”
“你老大也真是偏心,居然不生气……”
A赶紧碰了一下B,打断了正在说话的她。B自知自己说错话,笑得极其不自然的看着余黎,低声说:“对不起啊……你别在意。”
“你说的也没错。”余黎极力掩饰的微笑,握着叉子的手指因为过分用力而泛白,牛肉在她的叉子下,几乎要变成肉末了。
顾陶陶自顾的吃饭,而且比刚刚吃的更有味。她不想和她们在公司闹太僵,尤其是她刚进公司,得收敛着锋芒,强出头对她没什么好处。
忽然,一个餐盘放在顾陶陶对面,顾陶陶抬眼望过去,看见了邱鸣。
她还没来得及和他打招呼,就看邱鸣直奔隔壁桌而去,一屁股坐在余黎旁边的位置。顾陶陶皱紧眉头,脑海里只有一个词——狗腿子!
“余总,求您高抬贵手吧!四季度投资策略可就差您一人没交了,您再拖下去,老大非一指头摁死我。” 邱鸣一脸的悲怆,恨不得伏地不齐。
“那就让他摁死你吧!吃顿饭都不让消停,催催催,催命呢吧!”
邱鸣一手抚着心口,一手指天:“天地良心,这可不是我催。”
余黎放下餐具,气鼓鼓的端着餐盘起身离开。
邱鸣无辜的看着A和B,摊手道:“你们是知道的,我们老大发起火来总裁都不认,我可不敢反抗。”说完,无声的,挪回顾陶陶那一桌。
余黎出现在公司的原因就是,欠了一份投资策略未交,全公司上下都在等她这一份,齐全了之后才可以印刷成册,制作成USR每一季度都会出的“中国投资战略”。
邱鸣一回来,顾陶陶就忍不住的低声问:“俞黎……喜欢老大?”
邱鸣沉着脸低声呵斥:“老大的八卦你也敢打听!”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者不是,”顾陶陶说着,偏着头,手托着下巴,蹙眉冥想:“外面不知道是不是艳阳天呢?”
邱鸣嘴里塞着满满的食物,却口齿清晰的说:“是!”
俞黎喜欢的是周奕扬,那就表示她和顾睿宸没什么关系,可是她为什么会接顾睿宸的电话呢?顾陶陶味同嚼蜡一般穿着饭,一肚子的疑问。
周奕扬在下午回到公司,把顾陶陶喊到自己的办公室,给了她一份交易明细。
顾陶陶大概翻了翻,知道这里面就蕴藏着做空华荣的账户号码。只不过不过交易明细中只有流水号,所以依然不能确定是谁在背后操纵。
“我可以和交易部打招呼,他们有足够的人脉查出到底是谁所为。”周奕扬说。
“不用。”
周奕扬有些不相信,着重问:“你确定?”
顾陶陶点头,“确定。查出来是谁,对我们来说也毫无用处,已经发生的事情,也没有挽回余地。”
周奕扬嘴角溢出一丝笑,“你能这样想最好,走进资本市场,就是一场战争的开始,做事之前必须有足够的耐力,也要有足够的敏感性,这些没有人能教你,只有自己悟,摔一跤未必不是好事。”
“嗯。那我先出去了。”顾陶陶对着周奕扬微微颔首,转身离开。
手握上门锁的时候,又回过身,对周奕扬郑重的说了声:“谢谢老大。”
虽然,夜店玩辣妹让她一直对周奕扬“另眼相看”,但是从平时的工作状态和处事风格来看,“大佬”不是徒有虚名。
“等下,”周奕扬喊住她,挑眉问:“那天晚上在露台……你到底看见了什么?”
顾陶陶摇头,异常坚定的摇头说:“什么都没有看到!”
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这点儿眼力见她还是有的。
这天,华荣的股价开始回稳,最后以略跌0。5%的幅度收盘。不过,关于杨皓捷的新闻依然很负面,市场对于他能力的质疑,不是一点点。
顾陶陶翻看着一条接一条关于杨皓捷的新闻,心里平静的一塌糊涂。看来,这个人已经彻底从她心里离开了。
其实,顾凌然的话太绝对了,什么太轴啊、一条路走到黑啊,对于杨皓捷,她可是拿得起放得下的,只不过稍稍浪费了一些时间而已。
杨皓捷也知道有人在做空华荣,为了维稳公司股价,他带着团队四处拜访大户机构投资者,让大家重拾对华荣的信心。而在这个过程中,他也听说了顾陶陶被攻击的事情。
很诧异,也很混乱。他知道他不应该再想顾陶陶,他不应该以任何理由和借口去接近顾陶陶,可是当他知道因为华荣她被人围攻之后,他实在是没办法控制自己。
担心她有没有受伤,会不会伤心。刚踏进行业,就遇上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对工作失去信心?她总是对自己要求很严格,这样的打击会不会让她一蹶不振?
对于这么多的不确定,杨皓捷冲动的拨通了顾陶陶的电话,却无人接听。
在电话断的那一刻,他居然松了一口气。想听见她的声音,却又不想听见那冷漠的语调,那样的一字一句对他来说就像是凌迟。
顾凌然刚进家门,就听见顾陶陶的电话在响,环视一楼,却没有她的人影。
“顾陶陶,你的电话响了。”
“谁呀?”
“只有号码。”
“让它响吧。”顾陶陶说着,调整着呼吸,跟随着电视上的瑜伽动作,继续进行。
顾凌然“噔噔噔”的跑上楼,直接蹲在她面前,把电视挡的严严实实,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善。
顾陶陶试着推他,他却纹丝儿不动。顾陶陶不解的眉头紧蹙:“干什么?”
“你说呢?”顾凌然没好气的说。
“别阴阳怪气的,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没事儿就起开。”
“昨儿砸你那人,你放弃上诉?”顾凌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这句话。
相比他的不冷静,顾陶陶就平静多了。
顾陶陶怕自己摆着造型说话会抽过去,干脆收势坐好,与他面对面,眼对眼,点头说:“没错,不告。”
顾凌然陡然提高了声音,骂孙子似的骂道:“顾陶陶,你脑子有病了吧?这会儿你在这玩什么我佛慈悲菩萨心肠啊?谁会记着你的好啊?昨天要不是有人拦着,你看你会不会被砸成一锅蛋花!”
顾陶陶无奈的揉着几乎鸣响的耳朵,“我哪有那么多闲工夫跟他计较那么多?扔几个鸡蛋而已,多大事儿?有什么可告的?人家还因为买股票赔了不少钱呢。”
“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儿,不能往一块说!”
“的确不是一回事,但是有因果关系。反正我心意已决,有操心我的这会儿工夫,你还不如拐个妞去兜风呢!你三叔的车钥匙就在客厅放着呢,快去吧,乖!”说完,顾陶陶弯起眼睛笑,还不忘“爱抚”的揉着顾凌然的脸,一边揉,还一边嫌弃的嘟囔:“没有小时候手感好,肉少骨头多,不好。”
不识好歹的顾陶陶!顾凌然抚开她的手,愤然起身,大声嚷嚷:“三叔,我看您也别操这份心了,丫不会领情的。”
三叔?
顾陶陶后知后觉的回头,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顾睿宸,逆光而立,一身的风尘仆仆。
顾睿宸看了看顾陶陶,目光落在顾凌然身上,递出一张名片,“打电话让他们送晚餐过来。”
顾凌然上前接过名片,双眼像加了磷一样,骤然亮了起来:“酒也可以?”
“随你。”
“得令!”顾凌然拿着名片,高声哼着曲儿,仅仅用了两步就从二楼蹦回一楼。
顾陶陶坐在原地,仰着脑袋看着顾睿宸走近,一片阴影压过来,所有的光亮都躲在他背后。
“额头还疼吗?”顾睿宸的神色有些倦,声音中也是满满的疲惫。
顾陶陶摇头,咧嘴一笑:“就像被猫挠了一下,留个疤,其实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顾睿宸坐在她旁边,盘着腿,这样并排坐在一起的样子,有些像她小时候粘着他陪她玩扑克牌的情景。
以顾睿宸如今在资本市场张牙舞爪、无所不能的地位,最近几天的事情他一定都知道了。
“顾睿宸,你一定知道是谁在做空华荣,对吧?”
顾睿宸抿着唇,回头看她,缓声道:“想知道吗?”
顾陶陶想了想,最后还是摇头。就像她白天和周奕扬说的那些一样,知道了又能怎样?
“顾陶陶。”
“嗯?”
“有没有想过,换一份工作?”
顾陶陶愣了几秒,却很坚定的说:“没有。”
顾睿宸看着她,眉眼间是难掩的疲惫。这样疲惫又无力的神态,她在他身上只见过一次,但那已经是过分久远前的事情。
“顾睿宸,你好像很累的样子,”顾陶陶蹙着眉,认真的说,“这几天是不是又纵欲过度了?”
顾睿宸抿唇轻哼,“顾陶陶,为什么在你的印象里,我就应该是这种形象?”
顾陶陶撇嘴,咋舌道:“远的不说,就最近的Ada,都分手了还对你念念不忘呢。”
“那我倒是要听一听,往远了说,是什么?”顾睿宸忽然来了兴致,偏头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光和影交错的映在他的侧脸。
“我想想,”顾陶陶双手揉着太阳穴,低着头做冥想状,良久,才喃喃的说:“最远就是你和一位白衣长裙的女子手牵手,还在一棵树下接吻呢,是什么树呢?嗯?香樟树!”
顾睿宸摇头,不承认的说:“胡编乱造。”
“哪有?我明明看见的!”顾陶陶拽着顾睿宸的衣领不撒手,“你别打算不承认!”
“没有的事,我怎么承认?”顾睿宸也不挣扎,笑着反问。
“怎么可能?我记得特清楚,那姑娘还跟你回家呢!你敢说,你们没有牵手?”
“没有。”
顾陶陶盛气凌人的追问:“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