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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青云坐在主位的沙发上,旁边就是宁婉静。此刻他虽然没有安慰宁婉静,可一双眉峰却蹙得很紧,看到两人进来,眼里是黑沉一片臌。
慕容果推着楚北年进屋,主动跟大家打了个招呼,“爸、宁阿姨、北靖。
楚青云没有点头,实际上,客厅里的三个人都没有理她。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愉快掏。
最近楚氏遭遇了一个小坎,说是小坎,却也有些影响。
楚北年不理楚氏职务的这段期间,楚青云明显能感觉到楚氏业绩的下滑,甚至楚青云还接到过询问楚北年是不是不在楚氏干了的电话,大有他不在楚氏干了,那公司就要另觅合作商的架势。
最近几年来,楚青云渐渐放开手中握着的大权,全权交放到楚北年的手中,只在公司重大事务上做决定。楚北年车祸,即便他强行收回了许多权利,但大儿子建立的合作伙伴和信誉,以及他的行商手段早已深入人心,以至于他的小儿子突然接任重担,还来不及学习,就已经带着楚氏走滑坡的方向了。
楚青云虽然宠宁婉静母子,但公司的事情却不是小事,本来想着有大儿子帮衬着,小儿子慢慢学会也可以的,但他显然低估了大儿子对自己的叛逆。他根本不是想要休息治疗腿疾,而是根本就不想再打理楚氏,最近反而将夏氏打理得一片风生水起的,前段时间夏老还住院了,最近可是精神百倍的出席各种聚会,逢人就说自己有个很棒的外孙女婿帮他打理公司,他再也不用愁了。
他是不用愁了,可自己的公司呢!
“北年,和我去书房。”楚青云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引来了宁婉静母子忧心忡忡的视线。
慕容果看到宁婉静放在膝盖上的手死死的握紧。她当然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北年晾了楚氏这么久,无非就是想等这一天楚青云再忍不下去。
有些人,你如果一直勤勤恳恳,别人会将这种事情当做一种习惯,觉得你本就应该这样做。可是每个人,总都是有自己的底线的。
慕容果拉了拉楚北年放在两侧扶手上的手,楚北年安慰的拍了拍她,神色一派闲适,“爸有话,不如就在这里说吧,也没有外人。”
楚青云的脸色一沉,看向慕容果。他可没有忘记慕容果前段时间忽悠自己的话。
慕容果对上他的眼神却是坦坦荡荡的一片,“爸就直接说吧,如果是有什么问题,大家还可以一起出主意。”
楚青云想自己倒是小看了这个儿媳妇,眯了眼又坐了下去。张妈立即给客厅里的几人都端来了茶水,楚青云啜了一口茶,才神色微冷的看向慕容果,“果儿,听说你外公身子现在已经好了,北年尽了孝道,你也不该再继续让他劳心劳力而忘了本宗吧?”
慕容果有些惊讶,“爸,您……您好像误会我了,北年并没有忘本宗啊。”
楚青云抿了抿唇,“既然没有忘,那从明天开始,回楚氏上班吧,也休了够长的假了,是时候回公司了。”
他这话一说完,首先变了脸色的是宁婉静和楚北靖。
楚北年却是慢悠悠的道:“爸,最近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我现在坐在轮椅里,出入都不方便,楚氏,我还是退居股东的位置不错。”
“出入不方便,在夏氏就出入方便了?”楚青云的脸色已经阴冷一片。
楚北年轻笑一声,“夏氏是我妻子的,我理应帮忙。”
这句话说得很明了,楚青云几乎是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因为是他妻子的,所以他帮忙,而楚氏以后不是他或者他妻子的,他不想帮。
“哗”的一声是楚青云的茶杯重重的放在茶几上发出的碰撞声。
他的脸有些扭曲,显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些事情,已经是他的极限,没有想到却被楚北年给驳了回来。这些天来一直憋着的火气再也忍不住。
“混账东西,楚氏生你养你,到头来,你就是这样回报楚氏的?”
楚北年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变得面无表情,“且不说我母亲手中持的股足够我吃喝不尽,这些年来,楚氏经我之手发展成什么样子,我想只要有心,就看得到。我为楚氏做的不少,楚氏是怎么回报我的?”
“楚北年!”楚青云理了理情绪,闭了眼又睁开,“你母亲不会希望看到你这个样子的,楚氏里,有她的心血。”
“所以你应该庆幸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卖掉手中的股份。”楚北年冷冷的道。
“你说什么!?”楚青云的眼神有些可怕,直直的和楚北年对
tang视。
楚北年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握住,他微微捏了捏,丝毫不畏惧楚青云的视线,勾了勾唇角,“既然已经说到这个点了,我们不妨直说吧,爸,楚氏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不会再插手做任何的事情,如果你想让我回去,可以,拿出你的诚意。”
说完,便让慕容果推着自己回屋。
路上,还能听到后面楚青云的愤怒和宁婉静终于松了口气的声音,“青云,北年最近只是因为刚刚接手夏氏,比较忙而已,你干什么跟他吵起来?等他那边安稳了,自然还是要回楚氏工作的。北靖虽然前面做的不太好,现在已经渐渐摸到窍门了,会慢慢好起来的……”
关上门,也一并将外面的声音给隔绝。
慕容果的眼里有着亮光,好吧,她承认,看到楚青云愤怒又无可奈何她有些小开心,虽然他是北年的父亲。
“你确定他会服软吗?”慕容果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的问道。
楚青云对宁婉静的包容和偏执,让她对他根本没什么信心。北年想换个身份回到楚氏,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尤其是,这个身份,是要将楚北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为代价。
楚北年漫不经心的脱了西装外套,慕容果顺手接过挂起,从衣橱里将他的家居服给拿了出来,放到了他的腿上,推了推他的肩膀,“问你话呢。”
她的手还没有收回,楚北年就已经先拉住了她的手。他的右手中指前指关节处有一层淡淡的茧子,摩擦着慕容果的手时,让慕容果忍不住的红了脸,想伸回手,他又不让。
“干什么呢!”慕容果抿了抿唇。
楚北年轻笑了一声,将她拉到自己身前,“真是动不动就脸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调戏你。”
“难道这不算是?”慕容果感觉他扯开了话题,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你爸他,会让你重回执行总裁的职位吗?”
“不会。”楚北年回答的无所谓。
慕容果却蹙了蹙眉,“你不是说……”
两人几天前就已经商量好了的,那个时候他可不是这样说的。
“暂时不会。”楚北年淡淡的扯了扯嘴角。
慕容果便不再问了,将他的手给握得更紧。
楚北年却忽然挑了挑眉,“怎么,怕我伤心?”他将她握住自己的手给往上摇了摇。
慕容果的脸色更红,却只是狠狠得瞪了他一眼,“谁怕你伤心了?你个大男人,还会伤心吗?”可她心里却是真的怕他伤心。
今天在会场里时,他忽然说羡慕自己和她父亲的相处。慕容果的心怎么都平静不下来。想想楚北年的父母,母亲早逝,父亲却又是这副样子……
“反正以后有我和孩子陪着你,我爸妈我外公外婆,那么多人疼,差你爸一个不多不少。”慕容果小声嘀咕。
今天将话题挑明是楚北年一早就想好了的,其实她早就赞成他这样做了。
她对楚青云一直没有好感,巴不得他终有一天悔得肠子都青了,抛下一切求楚北年回楚氏。
楚北年去洗澡,她出了卧室,本来是想跟小莹说会话的,结果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张妈告诉她,小莹请假回家几天。
慕容果只好回去,可路上,忽然想起了什么,她改了个方向,直接朝二楼的主卧走去。
敲了敲门,宁婉静很快就来开门,看到她,似乎有些惊讶。
慕容果往里看了看,“爸不在吗?”
宁婉静的一双眼现在都还是红的,她勉强的扯了个笑,“在书房。”
见她作势要关门,慕容果却伸手阻止了她,“宁阿姨,我就是找你的。”
宁婉静的眉头微微蹙了蹙,但还是让开了房门,让慕容果走了进去。
看得出来,宁婉静是很讲究生活质量的,主卧的布置,异常的华丽又舒适。
慕容果没有坐下,只是在宁婉静转过身后,静静的问她,“我记得宁阿姨曾找过我单独谈话,那次在咖啡厅,如果我没有记错,宁阿姨的意思,是说北年和我出车祸时,并不只是为了救我而将车子开过来撞了我的车子的。你说过,北年虽然因为我而伤了腿,却同样的因我而又捡回一条命”
宁婉静的眼睛微微闪了闪,慕容果已经蹙了眉,“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我今天突然想起来了,也想问问宁阿姨,你当初,为什么要那么说?”
今天许长风的话,让她的心里确实入驻了一个疑点。
她不相信许长风和宁婉静都蠢到随意编排一件事来分开她和北年,她心中有种感觉,他们说的事,可能并非都在说谎。
而这种感觉,让她想要知道当初车祸的真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当初有那样说过吗?”宁婉静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微微疑惑的看向慕容果,“北年当时,确实是救了果儿,不然现在果儿不是已经坠入山崖了么?”
“确实,你也说过,北年也因为我而又捡回一条命,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慕容果眯了眯眼,眨也不眨的看向面色坦然的宁婉静。
“你可能听错了,那句话我没有说过。”宁婉静揉了揉额头,“我想,如果你只是来问我这种我不知道的事情,还是明天来吧,我今天头很疼,想休息了。”
宁婉静开始下逐客令。
慕容果本来就没有报多大的希望,所以并没有再留下来。
其实如果仔细想想,这件事情十分得蹊跷。
车祸后,即便北年不追究她的责任,连楚青云都不闻不问吗?除了当时她提出要对北年做复健治疗时,他有过反对,其它的,从没有出面过。他是真的因为不喜欢大儿子,所以对他的事情也不上心吗?
宁婉静说,北年也因为她而捡回一条命,如果这句话是真的,那这句话的意思,她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那场车祸,楚北年虽然撞了她的车子,废了双腿,但却捡回一条命?
但为什么会在撞了她的车子后,捡回一条命?
脑海中有什么一闪而过,慕容果的呼吸忽然一紧。
她的车子是被人动过手脚的,所以才出了事,那她是不是可以假设,北年的车子也出了问题?
而且就在路上遇到她的车子横冲直撞过来时,他刚好有了机会救自己一命?
可又是谁对他的车子做了手脚呢?答案是很明显的。
这条想象的信息太大,慕容果走下楼梯时趔趄了两步被张妈给扶住。
张妈有些担心的看着她,“少夫人,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慕容果朝她勉强的笑了笑,“我没事,张妈,你是要给宁阿姨送燕窝吧?不用管我,你去吧。”
推开卧室的门时,她的心还在“彭彭”的跳得厉害。
因为她想到了一个人可以让她求证——唐苑馨。
关上卧室的门时,她因为想自己的事情想得太过入神,一时愣在了原地。
楚北年从浴室出来,看着她若有所思的,推着轮椅来到了她跟前。
“怎么在门口发呆?”
忽然的一句话拉回了她游离的神思,慕容果差点脱口而出,想的是车祸的事情。
她抿了抿唇,看着面前丰神俊朗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