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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铗。
慕容果的脸直接红成了大苹果。
进了厨房,就反手将门给关上芴。
隐隐的,慕容果听到了外面小点和自己母亲的对话声。
“小点,怎么巴着厨房的门呢?”
“夏阿姨,嫂子要给堂哥亲自做午餐,我就说了两句,她不好意思啦!”
而后是自己母亲跟着低声的笑声。
慕容果手上拿着一个胡萝卜,咬着唇,嘴角的弧度却越来越上扬。
中午,在家里吃过午饭后,慕容果就让夏家的司机送她来了夏氏。
在地下停车场里,刚刚下车时,远远的似乎看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身影,她以为自己看错了,正想要再仔细看时,那个人已经上了车,从另一道出口开车走了。
慕容果微微蹙了蹙眉,按了电梯要上去,后面却传来一道声音截住了她的脚步。
“果儿,我们谈谈。”一贯的低黯沉稳的声音,但此刻却带了一丝的复杂。
慕容果缓缓的转过身,面色如常的看着面前从车上下来的楚青云。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过楚青云会主动来找他,也一直不知道自己要用怎么样的态度来对他才算合适。索性也不隐藏自己对他的疏离和冷漠了,淡淡的问道:“不知道楚爸今天找我想谈什么?”
从“爸”到“楚爸”这个称呼,慕容果是有过挣扎的,如果可以,她真想直接叫他的名字,而不是这样还给他留一丝的脸面。
楚青云是差不多能猜到慕容果会以怎样的态度对自己的,看她这个样子,也不恼,眼里却满是复杂。
“如果不介意,能不能和我一起去喝一杯咖啡?”
“不好意思。”慕容果淡然拒绝,“我现在怀孕,这些东西,北年都不让我碰。”
楚青云的嘴角淡淡的扯了扯,“当然,你可以喝点别的,你可以喝的。”
跟楚青云直接去了夏氏附近的一个咖啡厅,慕容果只要了一杯白开水。
“你有什么事,不妨直说吧,北年还没有吃午餐,我想我不能在这里陪你太多时间。”
慕容果不客气的道。她的手边还放着一个三层的小保温盒,里面装的什么楚青云也大概清楚。
楚青云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虽然已年过五十,但保养得体,看上去却像是四十多一般,身材笔挺而又伟岸,再加上他俊朗的五官,特别是一双历经岁月沉淀的双眸,让他更具成熟男人的魅力,引得咖啡厅里年轻的小姑娘们时不时的投来倾慕的目光。
但显然,慕容果对他却不是很买账。
楚青云的眉头从头至此都没有舒展过片刻,听到慕容果的话,眉头蹙得更紧,不过只是优雅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才淡淡的道:“我想,我今天来要对你说什么,你已经猜到了。”
咖啡厅午间时分的人比较多,慕容果有些不喜欢别人时不时落在他们这一桌上带着审视的目光,话语里也带了一丝的不耐烦,“那我会怎么回答你,我想你也已经猜到了。”
昨天在医院门口碰到,楚青云的意思她已经很明白。慕容果知道他想让楚北年回家,回楚氏,但她却觉得他太可笑。凭什么他会这么理所当然的觉得楚北年就要跟他回去?是因为楚北年流着他们楚家的血,还是所谓的楚氏也有楚北年母亲的心血,让楚北年为难?
楚青云并没有像往常一般的不悦,只是眯了眯眼,似是在思量什么,而后从自己旁边的一个黑色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放到桌上。
良久,才双手交握放到桌上,静静的道:“这是楚氏百分之五的股份,既然我给了百分之五给北靖,同样也应该给百分之五给北年。”
慕容果却狐疑的看着面前神色不改的男人。她知道天上不会掉馅饼,楚青云如果给了百分之五的股份给楚北年,那他手中就只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了,就算全部都给楚北靖,那楚北靖手中充其量也只有百分之二十五,而在楚青云的认知中,楚北年也会有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兄弟两人相平?这是个什么局面?
“楚爸为什么不直接给北年?既然楚爸想让北年回楚氏,亲自去,岂不是显得更有诚意?”慕容果没有接过,只是很平静的看着楚青云。
楚青云的眼里一闪而过一丝赞赏,很快就消失不见。那份文件里,是楚氏百分之五的股份,多少人穷尽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在他给百分之五给宁婉静时,她眼里的热度
tang何止是慕容果的几十倍。但慕容果却并没有多在乎,反而,她更在乎的,是他那个儿子。
楚青云忽然又有些恍惚,曾经楚老爷子要将百分之十的股份给有一个人儿时,她的态度也像慕容果这样淡定,她的条件都是为了自己开的,一切都在自己是最大获益者的那个角度上进行。
“我并不是没有将东西给过北年。”楚青云闭了眼又睁开,眼睛里又是内敛的波光一片。
慕容果却笑了,“既然北年没有收下,那我更是不会自作主张帮他收下的。”
楚青云却并没有将东西收回,他的眼神渐渐转变,瞳眸里深海无边,“所以我是来和果儿商量事情的。”
“比如?”慕容果漫不经心的反问。
楚青云这一次回答得很快,“我想果儿你也已经知道,北年和北靖并不和。”
“很高兴你终于也看出了这一点。”慕容果的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
楚青云像是没有听到她的嘲讽,淡淡的接着道:“但你也应该知道,兄弟两人如果不能联手,楚氏的领导,很快就落不到楚家头上。”
兄弟两人各自握着股份,都不赞同对方做董事长,相当于权势分割,最终别的股东就可能联合其他的股东夺去这董事长的位置。
特别是,最近他发现有人在暗地里收买楚氏的散股,他已经发觉,这可能不止是一股势力。
“所以呢?”慕容果的语气依然不痛不痒。
楚青云的眸光终于暗了暗,却淡淡的笑了笑,“我知道你护着北年,我为他能找到你做妻子而感到高兴,但同时,我也希望他能以大局为重,摒弃兄弟成见。北年是一个能干的孩子,执行总裁的位置,他来做是最合适不过的。”
又是百分五的股份,又是执行总裁的位置,慕容果的心里却更加的沉了。她不相信楚青云有这么好心,能这样送大礼给楚北年,是不是意味着……
“以后北年是为谁效力?”她很快的干脆利落的问道。
似乎是没有想到慕容果竟直接这样问他,楚青云愣了片刻,随后淡淡的笑了,“兄弟两人只谈互助,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让北年和北靖重归于好。”
“那真是抱歉了,一个想要除掉自己哥哥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让北年跟他‘称兄道弟’!”很显然的,这一次的谈判又是以失败告终,慕容果有些自嘲的想,怎么就是学不乖,对楚青云,难道她还存有什么幻想么?还以为他会对北年公平一点么?
楚青云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眯了眯眼,“果儿,有些事情,可不能随便乱说的。”
慕容果见他一副大敌当前的模样,心里更加嘲讽,怎么,他是怕自己出去乱说?要出去乱说什么,她早就出去说了。
“楚叔叔,其实我一直很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当初那场车祸,宁婉静母子真的让北年丧命了,你会怎么做?你是会将宁婉静母子绳之以法,还是继续任他们逍遥法外?!”慕容果脸上的客套散去,忽然忍不住冷冷的问道。
咖啡杯被重重的放到了桌子上,楚青云的眼神也冷如冰,“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那我这样说,你看是不是可以。你的意思是说,只要宁婉静母子不把北年玩死,你就不会出手是吧?”
不耐烦和怒气再也压制不住,慕容果的脸色也沉了下去。
“那北年是不是还该谢谢你了?明知道宁婉静母子一直找机会对北年下手,还是想让北年回楚氏、回楚家,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想让他回去,好让宁婉静母子得逞么?”
“慕容果!”楚青云冷冷的打断了她后面即将出口的话,“别忘了你的身份!”
咖啡厅似乎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慕容果再也不掩饰脸上的厌恶,“楚青云,我曾敬你是北年的父亲,但让我感到失望的是,他的父亲竟然是这样禽兽不如的一个男人。我不知道你对宁婉静的爱有多深,深到任由她伤害你的亲生儿子。抛开别的不说,你对她,真的是爱吗?爱一个人,不是任由她在罪恶的深渊游走,而是让她活在光明的世界里。你的爱,太过让人觉得可怕。再说,你确定,你对她的这种爱,她真的给了你回报了吗?为什么不在你察觉后放手,反而更加肆无忌惮?”
“住口!”咖啡杯碎裂,楚青云的眼神如黑夜的嗜血。
慕容果却不管不顾,“在我看来,你真是可怜,她这样的女人,不过是在利用你,利用你对她的爱而已,如果她真的爱你,为什么不能一起爱你的儿子北年,反而处处要除去他?她爱的,只是你手上握住的这片楚氏江山!”
“我让你住口!”
“楚青云,如果你还有一点廉耻之心,就别再来找北年。他没有你这个父亲,会活得更加快乐,这百分之五的股份——”慕容果将桌上那份文件给拾了起来,直接扔到了楚青云身上,“拿回去给你的爱人吧,宁婉静一定会对你更加的百依百顺!她一定会——”
“哗——”的一声玻璃拂过同
是玻璃桌面发出的刺耳声音响起,慕容果看着楚青云有些暴怒扭曲的面容,一时间觉得有些畅快。
这个男人,她早看不惯了,早就想这样说了。从前她还能忍着,可是这一次再也忍不住了。
眼见得玻璃渣子都往自己这边甩了过来,慕容果下意识的捂住了肚子,嘴角边的那抹冷意却并没有消散。
楚青云被人戳住了痛楚。那些深埋了二十几年的痛楚,忽然被人鲜血淋漓的揭开,让他所有的不堪都被暴露了出来。
他从来不敢去想宁婉静对自己的感情究竟是为了爱还是为了别的东西。他从前只醉心书画,后来为了她,他才重回这个家,担负着整个家族的重担。宁婉静的动静他不是不知道,但他一直自信这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这二十几年来,不是真的都相安无事吗?
不,并不完全相安无事的。
北年小时候离家那次,回来便自闭了很长一段时间。那次就是宁婉静找人去绑架他。
几个月前,一场车祸更是让他的双腿残废。当然也和宁婉静脱不了干系。
城南废弃楼,如果不是他事先做了准备,担负刑事责任的也会是他……这一切又都是她策划的。
还有很多很多……甚至还有面前这个指责自己的儿媳妇。如果不是一切都恰好来得及,那她可能也因为宁婉静的举动而受到本不该的伤害。
从第一次开始,他就对自己说,原谅她吧,她曾因为北年的母亲而受屈,情绪过常很正常的。时间久了,她体会到自己对她的爱,就会慢慢放下。
可过去了二十多年,她的动静不仅没有减小,反而越来越大。
直至北年出车祸,他第一次警告了她。
但这似乎已经成了一种习惯,一种一旦停下来,好像不仅会让她的罪过浮出水面,同时也会将他的不堪让大家看到的怯弱。
电光火石的那么一瞬间,楚青云也不知道自己脑海里都想了什么,等到他回过神来时,他已经越过身子,两只手臂将慕容果的桌沿给挡住了,甩过去的玻璃渣子都被他给拦了下来,有些甚至扎进了他的手臂里。
慕容果的表情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