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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我现在没时间搭理你,你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挡我道!”子桑锦里被桑台榭挡住,顿时火冒三丈,大声叱道。
“主人,台榭不挡道,只要让台榭跟着就行。”桑台榭嬉皮笑脸地让开了路,随即亦步亦趋地跟在子桑锦里身后。
见子桑锦里一路紧皱着眉,阴沉着脸,桑台榭十分疑惑,不过也猜到了她定是有急事在身,问了几次,不见她回答,便也不再多问,只是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到达XX酒店之时,只差五分钟便到约定时间了。子桑锦里连忙问了XX房间的具体位置便冲进了电梯,赶往约好的房间。
“桑台榭,你不要跟着我,否则出了事情,可不要怪我!”子桑锦里出了电梯,便郑重地说道。
桑台榭却依旧笑眯着眼,毫不在意地说道:“不会是昨晚那个小白脸想找主人你的麻烦吧?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已经八点整了,管不得太多了,子桑锦里不再理会桑台榭,直直冲向了XX房间。
来到XX房间门口,子桑锦里做了个深呼吸,犹豫着按响了门铃。
“进来吧,门没锁。”房里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正是苏于山。
子桑锦里紧张得心都蹦了出来,却又不得不推开了门,此时她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了。
入眼的是一字排开的黑衣男子,苏于山正随意地一手撑着餐桌,一手端着红酒杯。
“你来了?我专门为你准备了一桌浪漫的烛光晚餐,这酒可是法国拉菲庄园窖藏了十几年的美酒,来一杯?”苏于山冲着子桑锦里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可惜因为鼻青脸肿便显得有些可笑了。
“苏于山,我没空跟你演戏,我人已经来了,杨柳呢?”子桑锦里进来便扫视了一圈,并未见到杨柳的身影。
苏于山收了脸上的笑容,阴测测地说道:“别急嘛,先把我们的事情办了再说不迟。”
“你让我先见杨柳!”子桑锦里毫不妥协,后退了两步靠在了门上。
“哈哈,只要进了这个门,你便没有资格与我谈条件了。”苏于山喝了一口酒,张狂地笑着,“别以为你旁边那个臭小子能救得了你,我早已经安排了十几个兄弟来招呼他了。”
身穿黑色西装的打手齐刷刷地上前了一步,虎视眈眈地瞪着桑台榭。
“不过,为了给咱们助助兴,我倒是准备了一个不错的娱乐节目。”苏于山说完,便冲着身边的胖子使了个眼色。
胖子会意,立马打开了电视,画面上正是浑身赤|裸的杨柳,吓得子桑锦里赶紧转身。
“哼,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装什么清高?你同学可是享受得很呢!或许此时她正在心里感谢你,若是没有你,她怎会享受如此极乐?”苏于山原本好听的声音,此时却带着说不出的淫|猥,让她恶心得几乎快要吐出来了。
“小白脸,你果然够卑鄙的,这种损招都能够想得出来,也不怕丧了你祖宗的阴德。”桑台榭连忙将子桑锦里挡在了身后,不让她再看见这般污秽的画面。
苏于山瞥了桑台榭一眼,冷笑道:“别急,我呆会儿再来收拾你。”
“想不想听听你同学是怎么感激你的?”苏于山扬了扬手机,得意地问道。
子桑锦里一想到刚才的画面,羞怒交加,眼泪簌簌地掉,却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子桑锦里,你这个臭婊子,无父无母的浪荡女,怪不得你养父母不要你!你说你哥欺负你,我看是你勾引他才对吧?人家看不上你,把你赶出了家门,这是你活该!你不但不知检点,勾搭小男孩不说,还来勾引苏大少,结果惹怒了他,便拉我做了垫背,你还有没有良心啊?枉我杨柳还将你当成自己最好的姐妹,我呸,你这个肮脏的女人,我杨柳真是瞎了眼了!子桑锦里,是你毁了我,你不得好死!别让我看见你,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杨柳歇斯底里的嚎叫从手机里传来,在整个房间里荡起了一阵阵回音,让人不寒而栗。
子桑锦里听着杨柳的话,顿时呆了,不过很快便反应过来,大声道:“杨柳,一定是有什么误会,我怎么可能害你呢?为了救你,我自己也深陷险境,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啊?”
“你救我?!放屁!你现在恐怕巴不得爬上苏大少的床吧,还深陷险境?我呸!就凭你这姿色,简直就是污了苏大少的眼!你那小姘头满足不了你,你便找上了苏大少,你简直是不知廉耻!我真为有你这么位同学而感到耻辱……”杨柳怒号依旧在继续,只是子桑锦里却彻底陷入了震惊,她从未想在杨柳眼中她竟然是这样的人。
即使苏于山从中作梗,颠倒是非黑白,难道这么几年来,杨柳还不了解她的为人么?还是说在她的心里,她子桑锦里根本就是这样的人?
“臭女人,你骂谁呢?!小心我揍得你满地找牙。”桑台榭听到杨柳越说越离谱,气得一挥拳头,“嘭”地一声打在墙壁上。
黑衣男人见桑台榭出手,抽出了匕首,一拥而上。
“不要伤了那女的,我还没玩儿过呢!”苏于山悠哉游哉地坐在了椅子上,拿起刀叉开始吃起牛排来。
子桑锦里见到明晃晃地匕首,顿时便有些晕了,吓得躲在了角落里,紧张地盯着那群黑衣人。
只听得“怦怦”几声,那些黑衣人便全部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一个个人事不省,昏倒在地。
“还有么?还不够热身的,这些人太弱了。”桑台榭拍了拍手,将子桑锦里拉往身后,嬉皮笑脸地问道。
苏于山惊得连手中的酒杯也摔在了地上,站起身来连连后退。他请的保镖都是些退役的特种军人,拳脚功夫十分了得,怎么可能这么一会儿功夫便全部被人撂倒在地?这个看起来羸弱不堪的小孩怎么可能是他们的对手?
苏于山不敢相信,强自镇定道:“臭小子,你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竟敢伤我的手下?”
“我用什么手段你管得着么?你还有什么帮手,尽管给大爷我叫来,大爷在这里等着他们来。不然,大爷只好拿你们两个过过手瘾了。”桑台榭嘿嘿笑着向前走了几步,顿时吓得胖子魂飞魄散,而苏于山也跌坐在地。
“你不要过来……”苏于山一边哆嗦地说着,一边蹬着腿往后退。
“怕什么,我又不会打死你。打死人可是犯法的,大爷我是好市民,绝对不会做那等有违公民道德之事。”桑台榭双眼笑成了两轮弯月,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可爱非常。
“主人,这个太暴力了,你还是转过身不要看的好,免得晚上做噩梦。”桑台榭忽然转身说道。
子桑锦里茫然地点了点头,便依言转过了身。
只听得桑台榭一边念着低声念着“罪过罪过”,一边将拳头舞得虎虎生风,夹杂着那两人的惨呼哀号,让人不禁陡然生寒。
“咦?晕过去了?太不禁打了,我只用了半成的力道啊,才打了不到十下就晕了,太没意思了。”桑台榭看了看自己的拳头,哭丧着脸,“看来下次只能再轻点了。”
子桑锦里听得苏于山和胖子已经晕了,连忙转过身来,果然见他们已经倒在地上人事不省了。
她小心翼翼地走近了两步,视野也变得明朗,那苏于山和胖子已经面目全非,整个脑袋肿的像猪头一般,若不是身材和衣着不同,根本分不出谁是谁来。
桑台榭蹲下了身,将手伸进了苏于山的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钱夹来,翻开一看,里面竟然还有厚厚一叠粉票子,共有好几十张,顿时喜上眉梢,熟练地将现金取了出来,毫不犹豫地递给了子桑锦里。
“你这是干嘛?”子桑锦里疑惑地看着桑台榭,这孩子怎么像个强盗似的,动作咋这么熟练?
“主人,你收着,权当咱们的出场费。嘿嘿,正好你不是缺钱么?”桑台榭谄媚地笑着。
“别,我虽然缺钱,但是还不想当强盗。”子桑锦里连忙拒绝了。
“哎哟,咱们哪里像强盗了?怎么着也是劫富济贫的大侠!这小白脸将我们叫来这里,既耽误了我们的时间,又浪费了我们的精力,还让主人您受了惊吓,这还不够您的精神损失费呢!”桑台榭说得振振有词,一边说着,一边掏光了所有人的口袋,甚至连鞋袜都翻了个遍。别说,还真在某些人的袜子、鞋子里找出了好几张红票子。
“喏,主人,咱们发财了,这么多起码得有好几万了……真是有钱人啊!”桑台榭眉飞色舞地说道。
子桑锦里转念想了想,也觉得没错,这些人害了杨柳,还想害他们,拿这么点钱也算不得什么,于是便也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将所有钱财搜刮殆尽,桑台榭这才拉着子桑锦里大摇大摆地出了XX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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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家人
天已经黑透了,道路两旁灯火通明,不少人穿着薄薄的睡衣在学校里散着步。
子桑锦里与桑台榭到学校小吃店买了两碗酸辣粉,便在一旁坐下吃了起来。
“主人,我觉得您最好不要再住学校了。”桑台榭一顿狼吞虎咽,两口吃了大半之后,才开口说道。
子桑锦里看着碗里的酸辣粉,却没什么胃口。这几天发生了许多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这实在让她感到头痛。
“为什么?”子桑锦里用筷子夹了两根粉条尝了尝,觉得味道还不错,这才又吃了两口。
“主人,我觉得您那位同学对那小白脸很有好感,被别人卖了还不忘帮人数钱,而且现在还对您有很深的误解,住在一起总是不痛快的。”桑台榭将最后一口汤也倒进了嘴里,一边抹着嘴巴,一边还时不时的瞟一眼子桑锦里的那碗。
“更何况,那小白脸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若是我没猜错的话,他一定还会耍些阴谋诡计。咝咝……好辣……您那两个同学都不是什么善茬,出卖你的可能性可不小,小心驶得万年船,搬出去,不让她们了解你的境况是最安全的。呜呜呜……主人,这酸辣粉怎么这么辣啊……”桑台榭此时才感觉到嘴里胃里一片火辣,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往嘴里扇着凉风。
子桑锦里见此不禁笑了起来,听桑台榭的口音像是北方人,自然不习惯吃辣,这酸辣粉她吃都觉得有些辣了,何况是他?
“谁叫你像饿死鬼投胎一样,一看见东西就往肚子里倒,也没人跟你抢啊!”子桑锦里虽然嘴上这般说,不过还是很快就到超市买了一瓶冰冻矿泉水,揭开了瓶盖递给他。
一口气灌了大半瓶水,桑台榭这才感觉稍微好些。
“没想到酸辣粉这么辣……不过总比没得吃强。”桑台榭一面擤着鼻涕,一面擦着汗。
“你说得也有些道理,不过我还是不相信杨柳是那样的人。她的为人我知道,不可能做出出卖朋友的事情来。不知道她现在到底在什么地方,也不知该如何才能将她救出来……唉……早知道就不要将苏于山打晕了,至少还可以问出点什么来。”子桑锦里一时间愁眉不展。
单手撑着脸,桑台榭挑眉道:“主人,我看这事儿您还是少掺和得好,事情并不像您想象得那样简单。何况,若是苏于山早有防备,咱们即使有天大的能耐,也救不出人来。再说了,以前你们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她或许也许不会出卖你,但是现在可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