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萦绕不去。
下午苏兮悦回到别墅时,刚开了门就见到寒流已经来了。
他双手环胸,坐在沙发一侧,头发略微有些凌乱,他闭了目,像是极累的样子。
苏兮悦开门的声响并不小,他应该是听到了。
可他依旧是闭着眼。纵然如此,苏兮悦还是放轻了脚步走了过去,拿起寒流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轻轻盖了上去。
午后的阳光洒在寒流的脸上,苏兮悦呆呆的看着这张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明显脸。苏兮悦才发现,他的皮肤是如此的好,小麦色的肌肤极有光泽感。
他的睫毛长而浓密,比女孩子的还要美上几分。苏兮悦看了都嫉妒。
苏兮悦的手刚要离开就被寒流紧紧的握住,他睁开了眼,眸子漆黑。“我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说这话的时候,寒流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似乎还带着几分欣喜。
“嗯。回来了。”苏兮悦轻轻的答到。精疲力尽的她忽然觉得忽然觉得全身又充满了力量,没有和曾浩然在一起的胆战心惊,也没有了漂泊不定的感觉。就像是回到了家中,有了归属。
“这是什么?”寒流眼尖,一眼就看见了被苏兮悦捏在手心里的红色本本。苏兮悦下意识的想要藏起来,却被寒流一把夺了过去。
结婚证。
三个金黄色的烫金大字几乎让寒流刺伤了他的眼。
翻开,一张双人照更是让他的心纠痛不已。照片上的两个人面容带笑,一副新婚得意的样子。
“这就是你说的你要和他说清楚。”他将结婚证“啪”的一声大力合上,拿在手里晃了晃,“今天,你见他,就是为了将这个拿回来?”
他的音调中,听不出太多的怒气。苏兮悦知道,这正是寒流怒极,反而显得更加平静的征兆。
“我真的是和他说………”
“是吗?”苏兮悦的话还没说完,寒流便反问到,“既然这样,那它,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他的眼里,是无尽的淡漠和无边的嘲笑。
苏兮悦还没有反应过来,结婚证就在寒流的手里化作一推撕碎发的废纸,继而又进入了垃圾桶。
看着红色的本子在寒流的手里灰飞烟灭,苏兮悦本该生气的,可是没有,她反而觉得全身都事说不出来的轻松。
只要你不嫌弃………无?。
她这段无头无尾的婚姻,如同孩童玩过家家一般,也算是真正的走到了尽头了吧。
虽然她知道,撕毁了结婚证并不代表法律承认她和曾浩然的婚姻破灭。但至少在心里上,她的负担又减少了一个。
“我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和你结婚呢。”寒流说着,看在苏兮悦眼里,却成了半真半假的玩意儿。
苏兮悦的心下微微一波动,随即掩盖了自己的心事,轻哼了一声,“你不怕犯重婚罪,我还怕呢。”说完后,转身上楼,→文·冇·人·冇·书·冇·屋←留下寒流一个人在客厅里怔怔的发呆。
看着苏兮悦纤细的腰肢轻扭,步伐轻盈的上楼,寒流不由心中一动,几个迈步就跟上了苏兮悦。
大手揽过苏兮悦的腰肢,无赖的轻声道,“明天,我就要出差了。今天,或许该做点什么。”
结婚的事,他自然是不急的。从刚才苏兮悦亲眼看着他撕了结婚证,却没有发火的事件看来,苏兮悦的心,七七八八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他现在急的,自然是………
日头西斜,苏兮悦的卧房中旖、旎无限………
“你,要去哪儿出差?”苏兮悦扣好最后一颗扣子,看着还懒洋洋的赤、身躺在床、上的人,挣扎了许久,才僵硬的问出了这句话。
明明是关心和不舍,却被她说得不带一点感情色彩。
“想知道?”寒流眼角带笑看向苏兮悦。
看见寒流这般欠扁的模样,苏兮悦恨不得立刻扑、上去将他爆打一顿。然而,她忍住了这个想法。“是啊。”伸出一只手,按着寒流的眼角,“再笑,就有鱼尾纹了。”
寒流趁机环住苏兮悦的腰,坐了起来,顺便在苏兮悦脸颊偷香一个。“只要你不嫌弃………无所谓………”
这一句话,让苏兮悦暖到了心窝。可是她依然撅着嘴说着,“我嫌弃得恨。”
寒流做了一个无奈的表情,也开始迅速的穿着衣服,一边穿一边告诉了苏兮悦他此行的目的地,“去迪拜。时间不长,一个星期左右。那边供应商出了点问题。”
“嗯。”得到了答案,苏兮悦就不再多说话了。虽然她很想让寒流早去早回,但是转念一想,她又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呢?这样的话,应该是留给周蔷说的。
“今晚,我做饭。”寒流不知何时穿好了衣服,站在苏兮悦身边。正在发呆的苏兮悦被下了一跳。
“嗯。好。”苏兮悦忽然想到了什么,抬头看着寒流,“你的行李呢?收好了没?”
“还没。”寒流耸了耸肩,像是不是他自己的事儿一般。苏兮悦头痛不已,寒流总是在关心她,可是对自己的事却不十分上心。
“我帮你收。”苏兮悦不知怎么的,就自告奋勇了起来。
“好。随便收点就好了。别累着。”寒流叮嘱了几句,才放心的去了厨房。
就这样,两人一个在楼下充当家庭煮男,一个在楼上将一件件衬衣一条条领带折叠的一丝不苟放在行李箱内。
一场阴谋即将袭、来…?。
不知不觉间,寒流留在这里的衣服,竟然有这么多了。
苏兮悦的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
只是,不知道她着卑微的幸福,能延续多久。
此时,C市市中心的某高级会馆,曾浩然与言素心碰头。
言素心,三线嫩模,宅男女神。曾浩然以前也在网上看见过关于她上位的八卦新闻。可是就在几月前,这个炙手可热的嫩模却忽然被□□,再无踪影。
所以,当他来到C市,言素心找到他时,他也大为奇怪。
“如何?见到她了?”言素心的语气傲娇不已,一如从前的风格。只是人已经形销骨立,如同一具骷髅。
“嗯。”曾浩然点头。目送着苏兮悦上了那辆顶级的商务车之后,曾浩然便心如死灰了。那一刻,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言素心这么的恨这两个人。
“相信我了吗?”看着曾浩然黯然的表情,言素心成功收网。她发誓,要让寒流后悔当初的所作所为。她的报复,即将开始。
“我信。”曾浩然点了点头,目光中的心灰意冷被慢慢的仇恨替代。
“那我们的协议,正是达成。”两人握了手,一场阴谋即将袭、来………
………
寒流去了迪拜,苏兮悦的日子又恢复到了一个人的无聊境地。
其间皓皓来过几次,不用想,都是寒流怕她一个人太闷安排的。小小的孩子虽然能将她逗乐,可是还是掩不住她焦急的期待。
没有人限制自由的日子在苏兮悦的想象中本应该是极好的,可以独自一人逛街,或是到咖啡吧里喝上一杯暖心的咖啡。这是她在过去七年里养成的习惯。可是,这个习惯似乎在慢慢的改变,没有心情逛街,更没有心情和咖啡。
她开始握着手机,等待寒流的越洋电话,就如同年少时一般。这似乎成了她每天最大的期待。
终于,她接到寒流的电话,寒流告诉她,他就快要回来了。
去机场接机的那天,她特意将自己打扮了一番。不同于去见曾浩然那样的浓妆艳抹,这次,她只是简单上了一个浅绿色的眼影,整个人都充满了小清新的调调。不知道,寒流会有怎样的反应。
苏兮悦压抑着心里的兴奋,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要表现的太明显。
这样的情,她虽然动了,可是她动不起。
寒流还有家庭。现在的李阿姨一定不会允许他们这样的关系存在。善良的周蔷和可爱的皓皓也不能接受这样的打击。
想着,苏兮悦不禁黯然神伤,她是不是,还是应该和寒流保持距离呢?
从傍晚,一直等到深夜,航班的原定到达时间,已经过了许久。
等待的人渐渐都不耐了起来。不停的向机场的地勤工作人员询问着关于航班的消息,工作人员的回答大多官方,含糊不清。
无非是迪拜机场流量控制,不能起飞。亦或是受天气情况影响,飞机延误。问十个工作人员,可能会出现十一个答案。
真真正正的和她阴阳相?。
苏兮悦倦极,靠在接机厅的墙上,虽然困却怎么也睡不着。
就在这时,机场的一名高层走了出来,“大家安静一下。”熙熙攘攘的人群顿时变得鸦雀无声,这位高层的脸色十分沉重,苏兮悦的呼吸停滞了一下。心中千头万绪,联系之前工作人员含糊的回答,一种不好的预感竟然在心中升起。
她看着那个人的嘴开合着,说着………
脑袋轰鸣,犹如当头一棒。
在出来解释的高层连连说完三个“抱歉”后,人群中已经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哀嚎。
苏兮悦如同疯了一般,跌跌撞撞几步小跑,一把扯住出来澄清的那个高层。她的眼底布满了血丝,还有因为听到那个噩耗而悲痛欲绝流出的眼泪,她的一双眼显得浑浊而充满了怨气,“你再说一遍,飞机怎么了?”她的语气很是凄厉,声带仿佛随时都会断裂一般,甚至让周围那些正在抹眼泪的人都停止了哭泣。其他来接人的亲属也后知后觉的向着那个高层和苏兮悦围了过来。如同苏兮悦一般,想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飞机,在巴基斯坦上空坠落,当地政府正在组织援救中。你们别太担心,也许会有生还的可能。”他顿了一顿,往后退了几步,苏兮悦那样的眼神也让他心惊,“如果,人员伤亡,我方会………有赔偿的。”
他不这么说还好,这么一说,更是激起苏兮悦心里的怒火,“人命,你赔得起吗?!”
“这位小姐,你别激动,你是哪位乘客的家属?有什么异议可以稍后商量。”那人吓得立刻推开苏兮悦,嘴里的话语还是官方得很。
苏兮悦的动作一顿,是啊,她是谁的家属?
她算得上是他的家属吗?
不,她没有这个资格。
有这个资格确定遇难者名单的人,是家属!
“家属”,这个可笑的名词!
它属于寒流的母亲,属于寒流的妻子,属于皓皓。但不属于她。
她现在能做的,只是等待,等待着新闻里会放出一个奇迹,某某架次飞机虽然坠毁,但人员没有伤亡。或者是等待,等待寒流母亲的电话,告诉她,让她去参加寒流的葬礼。二者之中,显然是后者的可能性最大。
如果时光还能倒流,苏兮悦想,她一定会拦住他,不让他离开。她还要对他好一点,如他所说,不让他再一个人唱独角戏。违背道德又怎样,只要他愿意,这就够了。
苏兮悦躺在别墅中那张他们共同躺过的大床、上,忽然发现,在别墅内的这几天,有他的陪伴,她几乎是度过了七年来最开的日子。她似乎不再冷漠,会笑了,变得有血有肉。
这是寒流的恩赐。
可是,赐予她这一切的人已经不在了。真真正正的和她阴阳相隔了。
新闻一遍又一遍的播报着,阿联酋航空的某某架次飞机在巴基斯坦上空坠落,机组人员和乘客无一人生还。其中,中、国游客多少多少人。
你总算是回来了
当新闻上放出遇难者名单时,苏兮悦的泪水已经完全迷蒙了眼睛,她再也看不下去。关了电视,她在黑暗中,燃起一根烟。那烟,是寒流留下来的,这样的味道,让她沉醉,是寒流的味道。
三天,她几乎是不吃不喝,就连水都难以下咽。
三天来,她的脑